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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之初凝视着她的背影,冷哼一声,视线转向何承坚,声音更冷:“何上将,你好厉害啊,如果说借刀杀人,应该是你才对。”
“之初!”何承坚怒吼一声,“你跟我过来!”
“不,我得在这里守着,直到明天念之脱离危险。”何之初拒绝离开顾念之加护病房门口。
何承坚没办法,挥了挥手,让卫兵去走廊两头警戒,不许人上来。
整条走廊上,只有他们父子两人。
何承坚看着何之初,有些懊恼和悔恨地说:“之初,对不起,我没想到”
“你这是承认是你让人开的枪?!”何之初咬牙切齿地瞪着何承坚,“你为什么一定要把念之拖进来?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和念之的事,不用你插手!”
何承坚眉头的纹路深如沟壑,“阿初,我真是没想到念之会给人挡枪我事先跟她说过,并没有骗她,她明明答应得好好的,要配合我,对付那个人”
他朝顾念之的加护病房看了一眼。
何之初知道何承坚说的是那个远东王牌彼得霍绍恒。
他抱着双臂,清冽冷漠的姿态拒人于千里之外,“你为什么要对付那个人呢?我们明明是合作关系,你觉得这个理由我会信?”
何承坚抿了抿唇,下颌的线条刚硬无比。
看着何之初疏离仇恨的样子,何承坚心里很不好受。
但是这是自己和秦素问唯一的儿子,哪怕他做出再大逆不道的事,他都不会舍得苛责他。
可是这个样样拿得起放得下的儿子,却在顾念之面前一再退让,几乎都没有底线了。
何承坚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很轻地说:“你难道一丁点都没怀疑那个人的身份?”
“怀疑什么?”何之初不以为然,“你想说什么?那是苏联方面确认了的,你还在怀疑什么?”
何承坚生性多疑,除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对别人都不会完全相信,哪怕是苏联一把手的亲笔信。
那个一把手是什么出身,全世界都清楚。
他不得不小心又小心。
“我一直在派人监视他。”何承坚坦诚,“从他踏入我们国土的那一刻开始,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
“那你不知道他故意虚晃一枪,让琳达和斯登提前离开,自己却换了地方?”
何承坚却点了点头,郑重说:“我知道。”
“是吗?”何之初冷笑着收回视线,“结果呢?你的目标不会跟那些美国人一样,从来就不是斯登吧?”
“从斯登接受国外媒体采访,在推特上爆料开始,我就没相信过他。”何承坚甚至比顾念之更早发现斯登的不对劲,但他没有对别人说起过,而是将计就计,一边跟苏联谈条件,一边部署自己这边的行动。
何之初这一支行动小组只是在表面上的这一组,何承坚还有一个行动小组,在暗中行动,不仅监视斯登,还监视来到他们国境内的苏联克格勃,特别是这位远东王牌和那个已经走了的远东之花琳达。
可以说,何承坚的计划还是很成功的,唯一的败笔,就是他错算了顾念之。
这个总喜欢撒娇的女孩子狠起来真是连他都怕。
美国人利用斯登吊华夏和苏联的大鱼,他和苏联也各有打算,既互相合作,又互相对抗。
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永远不可能有人与人之间的肝胆相照和坦诚相待。
如果把国家之间的关系当人际关系处理,只能是又一个脑残的宋襄公。
“那这跟彼得又有什么关系?”何之初不理解父亲为什么用顾念之来试探彼得,“远东王牌这个人不是近期出现的,早在我们去对面世界之前,远东王牌的名声就在国际上很响亮了,您到底在想什么?”
何承坚坚持说:“不管他是什么人,他已经又一次成为你的竞争对手。你没看见吗?那时候念之去找他说话,他居然离开自己的保镖走了出来。——光凭这一点,我就无法容下他。”
这说明这个远东王牌已经对顾念之动心了,不然以他一贯的性格和行事,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何之初长吁一口气,靠在加护病房的外墙上,抬手摆了摆,“您回去吧,我现在没有精力跟您争论孰是孰非,一切等念之明天醒过来再说。”
何承坚本来担心何之初跟他大吵大闹,可现在他不大吵大闹,只是一幅心灰意冷的样子,他反而更担心了。
还不如跟他大吵大闹!
但是何之初不再说话,一个人靠在墙上,开始抽烟。
何承坚在旁边陪了他一会儿,才起身离去,说:“我回去了,有事你给我打电话。如果还需要医生”
何之初没有说话,连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
何承坚转身离开,高大的背影有些佝偻,像是不堪重负。
他是军部最高委员会的上将,是一国最高首领,出行都是国家大事,不可能任性地想在哪里待多久就待多久。
很快,何承坚的车队和卫兵们簇拥着他离开西营医院,回机场去了。
他会连夜乘坐专机回帝都,主持明天的会议。
西营医院的停车场,路远和路近坐在自己车里。
路远看着手上的监控显示屏,说:“何承坚和秦瑶光都走了。”
他转过头问路近:“你呢?你走不走?”
路近摇了摇头,“我要在这里等着念之醒过来。”
“她会很快醒过来吗?”路远很是担心,“枪伤那么严重,又经历了大手术,一般情况下得花几天时间才会醒吧?”
“你不看是谁给她做的手术?她会脱离危险期,明天早上肯定能醒。我不放心的,是她醒来之后养伤的问题。”路近目光炯炯看着路远,“你快想个办法,明天让她跟你回c城养伤。”
路远愣了,“我?想办法让她跟我回去养伤?!——你这么能想,咋不上天啊!”
他跟她非亲非故,男女有别,怎么让她跟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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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5章 高智商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第一更求月票)()
路近靠在车座上,抱着双臂,眉头皱了起来,“让你带她回去养伤很难吗?你要不愿意去,我自己去。”
说完他作势要推门下车。
路远忙一把拉住他,变色说道:“你说真的?!你今天已经做得够多了,不怕何承坚那只老狐狸看出来?!”
“看出来就看出来,念之都这样了,我还能顾虑自己的安危?反正你是知道我的,脾气上来了就什么都不管了!”路近直愣愣地看着路远,一副不肯妥协的样子。
路远瞪着他,两手的拳头握得骨节咔咔作响,“你就是仗着自己高智商所以为所欲为是吧?”
“对不起,智商高到一定程度,就是可以为所欲为。”路近一点都不谦虚,伸手打了个响指,“怎么样?想继续给我收拾烂摊子吗?”
路远打了个寒战,想起了那些年被路近的高智商支配的恐惧
“算你狠!”路远憋着气,粗着嗓子拍了一下方向盘,终于还是屈服了:“我要好好计划一下!”
“快一点。”路近重新关上车门,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看了看手表,一本正经地计算时间:“你还有六小时三十分钟零二十八秒。”
路远:“”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离念之清醒,还有六小时三十分钟零二十八秒。”路近在自己的智能手表上摁了倒计时。、
“你确实能上天了。”路远喃喃地说,“连她什么事情清醒你都知道?”
“很简单,只要用一个函数方程就能解出来。”路近打开手机上的app,非常有学术研究精神的展示给路远看:“你看,根据质能方程,能量(e)等于质量(m)是光速的常数。”
“我把这个方程所代表的意义略微修改了一下。因为人要清醒,就需要一定量的能量e,而人体的自我修复能力是m,c在这里不是光速的常数,而是体能常数。”
“所以计算念之需要多长时间清醒,只要知道她的自我修复能力,就能计算出来。”
路远:“”
并不想研究质能方程跟人体修复能力之间的物理关联。
他移开视线,淡定地说:“念之生死未卜,你还在这里计算她什么时候能够清醒,也是心大。”
“这怎么能叫心大?”路近不满了,“我当然关心她,心疼她,恨不得马上为她报仇雪恨。但是这一切并不妨碍我进行理性思考,从众多纷繁复杂的支线发展中找出最省力最优化的方向。”
“难道在你眼里,这个时候只有哭哭啼啼呼天抢地脑子成为一团浆糊,跟那些蠢货一样轻重不分才能表达自己的感觉?”
路远觉得心好累,把着方向盘面无表情地说:“我没这个意思,不过你这么聪明,经常怼天怼地,不如你给我想个办法,让我去不引人怀疑地把念之带回去养伤?”
路近被他噎了一下,瞠目结舌地看了他一会儿,说:“你能耐了啊,会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了。”
路远扯了扯嘴角,“过奖过奖。被一个天才支配这么多年,就算是傻子也开窍了。”
“你太看得起我了。”路近想了一会儿,挠了挠头,“这方面我确实不在行。因为要带她离开,不是简易的学术问题,也不是单纯的技术问题,而是涉及到人际交往和情绪控制,你知道我有人际交往障碍”
路远心情好了一些,“难得难得,那就不要再聒噪了,让我好好想一想。”
路远可能在学术造诣上远远不如路近,但是论人际交往和隐藏情绪,没有人比他更擅长。
路近果然一声不吭,拿着手机不断地刷刷刷,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顾念之的加护病房外,何之初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脑海里不断回忆着从第一天见到顾念之,一直到今天晚上的情形。
他们之间曾经有六年宝贵的时间,她在他的呵护下长大,从一个只敢躲在桌子底下偷偷看人的六岁小孩童,到十二岁生日时候,古灵精怪的小姑娘。
如果人生就这样一直走下去,该多好
顾祥文为什么要在她十二岁生日那天将她“偷走”,为什么又送她去了对面的世界?
他自问在那六年里,对顾念之照顾得无微不至。
没有人能够再伤害她,她在何家,活得无忧无虑,像个公主。
十二岁那年她被送走,她的人生在他面前就划上了句号。
那时候,他不懂。
七年之后,他终于懂了,可是差一点用她的生命为代价。
何之初清冷的面庞在走廊雪白的灯光里如同罩上一层霜雪。
两年前,他终于找到了她。
而她已经长成为一个十八岁的大姑娘,聪明到让人吃惊,可爱到让人放不下。
怜惜的亲情就这样不知不觉变了质。
他想要她,发疯一样地想要她。
午夜梦回,他会在自己旖旎的梦醒时分恍惚微笑,以为她从未离去。
现在都要结束了。
何之初握紧了手,却发现握得越紧,手心越空,就像沙滩上的砂,握得越紧,流失得更多。
但是他舍不得松开手,就这样一直握着,直到第二天天亮。
看了看手表,已经过去六个小时了,他的手心青紫一片,痛到麻木。
加护病房里面,那位远东王牌也一直没有休息,一双眼睛一直盯着病床上的顾念之,生怕错过她的任何反应。
但直到现在,她都还是毫无反应。
何之初站了起来,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皱着眉头看着这位远东王牌说:“你一夜没睡?倒是挺上心”
远东王牌脸色比何之初还要冰寒,他冷冷地说:“对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不上心,那是狼心狗肺。我们苏联克格勃虽然六亲不认,但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还从来没有恩将仇报过。”
何之初脸色遽变,粗声说:“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远东王牌站了起来,“我说了,我要亲眼看见她康复,完完整整地,和健康人一样恢复正常。”
“你喜欢她,是不是?”何之初默然半晌,突然问道。
远东王牌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不关你的事。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彼得在远东纵横十年,还从来没有欠过别人这么大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