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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承坚坐在书房里,没有开灯,只有黑夜能够隐藏他的情绪。
他看着监控屏幕上依然晕迷不醒一动不动的何之初,眼泪不由自主留下来。
何之初是秦素问给他留下的唯一的儿子,唯一的血脉,也是秦素问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唯一痕迹,难道他就要保不住了吗?
他怎么还有脸死了之后去见素问……
何承坚闭上双眼,任凭泪水奔流。
就在这时,书房里的座机响了。
他不想接电话,可是那电话铃声不停地响,大有他不接电话就不罢休的势头。
而书房的电话一般是有重要的事情才打进来的。
何承坚深吸一口气,还是擦干了眼泪,拿起电话听筒,淡淡“喂”了一声。
电话那端的生活秘书悄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笑着说:“首长,顾小姐和那位彼得先生说有重要事情汇报,是跟何少切身相关的。”
何承坚怔了一下,“她这么说?”
他看了一下监控屏幕,何之初一动不动的样子让他抿紧了唇。
“行,带他们去小会议室,我马上过去。”何承坚说着,放下电话,再次起身去小会议室。
他昨天在这里见了远东王牌彼得,没想到今天远东王牌又来了。
他追顾念之,可真追得紧……
何承坚在心里轻哼一声,脸上已经恢复常态,带着和煦的微笑,进了小会议室。
小会议室里,顾念之和霍绍恒已经坐在里面了。
何承坚步伐稳健地走进来,他们两人一起站了起来。
“何上将。”顾念之先打了个招呼,“您没事吧?”
她发现何承坚的眼睛有些红,心里却不敢相信何承坚这是哭过了……
何承坚笑了一下,“没事,没事,坐。”
顾念之和霍绍恒在何承坚坐下之后,才一起坐下来。
看着坐在对面如有默契的一对璧人,再想到在病床上晕迷不醒的儿子何之初,何承坚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的脸色淡了下来,看了看手表:“你们有什么事?快说,我只有五分钟时间。”
顾念之就把何之初的那个笔记本电脑放到何承坚面前,说:“何上将,我在陪何少的时候没什么事,就一遍遍看那个监控视频。彼得先生正好也来看何少,他看了几遍视频之后,发现了一点有意思的东西。”
霍绍恒微微颔首,说:“没经您同意,就看了视频,希望您不要见怪。”
“没事。”何承坚挥了挥手,“说吧。”
霍绍恒拿起鼠标,指着视频上那两个密室的位置,对何承坚说:“何上将,我看了几遍视频,发现这里面的人虽然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这间病房有些意思。”
“病房有些意思?”何承坚眯了眯眼,“你是说……?”
“对,您看看这里。”霍绍恒点了两下转角沙发背后的绿植,“这后面好像有两个房间,但是从外面看不出来。”
何承坚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瞪着电脑显示屏看了半天,“你的意思是,这里有密室?!可是我看不出来啊?”
霍绍恒微微一笑,“相信我,这种房间,我在特训的时候见识过,两侧绝对有问题。如果不信,您可以派人去我圈下来的这两个地方砸一下,看看那里是不是有密室。”
何承坚用手摩挲着下巴,纳闷说:“就算有,又能说明什么?”
“那说明的事情就多了,为什么在秦老先生的病房两侧有密室?这密室里有什么东西?”顾念之跟着说道,“何上将,您不想知道吗?也许何少的病情,就是跟这两个密室有关呢?”
何承坚默默的想了一会儿,脸色渐渐变了。
他站了起来,对顾念之和霍绍恒说:“我要亲自去看看,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顾念之忙说:“求之不得!”
霍绍恒也只好跟着站起来,微笑道:“如果可以,我也想去大开眼界,看看我的判断是不是正确的。”
何承坚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这不是你发现的吗?怎么一副不确定的样子?!”
顾念之忙打圆场,笑着说:“彼得先生是克格勃,克格勃推理问题都是基本靠猜,所以不太确定。”
霍绍恒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心想什么克格勃推理基本靠猜?
这要是被克格勃那帮人知道了,估计得气得嗷嗷叫,找顾念之单挑了……
但他什么都没说,保持着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静静地站在顾念之身边。
何承坚哼了一声,“走吧,如果没有,你得负责任。”
顾念之紧张了,往前快走两步,跟在何承坚身边,小声说:“何上将,如果没有,您也不能怪彼得先生吧?人家好心帮我们,总不能既出钱又出力吧?”
何承坚扯了扯嘴角,“什么叫又出钱又出力?他哪里出钱了?”
“……我这就是打个比方。”顾念之眨了眨自带美瞳效果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的表情。
何承坚心神恍惚了一下。
透过顾念之这个表情,他居然想起的是秦素问。
每当他跟秦素问斗嘴,秦素问故意耍赖的时候,就会露出这种表情,然后他就无条件“投降”了。
他这辈子讲过的道理,都只在秦素问面前。
何承坚默默地移开视线,一路无话,带着两个排的人再次来到那间秦氏私立医院。
之前他就放了一个排的人在这里看守那间病房,现在又带了两个排的人来拆房子。
秦氏私立医院的人敢怒不敢言。
温守忆作为现在秦氏私立医院集团的执行院长得到消息,匆匆忙忙赶来了。
“何上将,您这是要做什么?”她沉着脸,带着自己的法律团队一起走了上来。
她今天不仅带来秦氏私立集团庞大的法律队伍,还通知了各大新媒体,要给他们一个“大新闻”。
因此在他们身后,不仅有法律团队,还有很多新媒体从业人员。
顾念之眼尖,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前排的谢清影。
她身边有两个扛着摄像机的人,正对着这边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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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天的第二更:第1674章《推理基本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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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5章 敌军友军(第一更)()
谢清影穿着一套烟灰色套裙,长发绾成发髻盘在脑后,没有过多的装饰,脸上的妆容也非常淡雅,和她平时在新闻里出镜一样,都呈现大度的知性作风。她脸上带着职业性的笑容,并不过份热情,但也不冷淡,不过还是跟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感。
因为新闻的最大特点是要公正,要时刻保持客观的视角和心态,所以感情太充沛的人不适合做记者,而是适合做演员。
顾念之匆匆从她面上扫过,视线又掠到这群新闻记者前面的律师团成员,最后停留在温守忆面上。
刚才她只是惊鸿一瞥,并没有过多关注温守忆的样貌。
现在谢清影来了,又加上温守忆穿着跟谢清影差不多款式的烟灰色套裙,顾念之陡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
她发现温守忆的模样,居然跟谢清影有四五分像了。
以前这两人可是完全不一样。
不过谢清影跟顾念之一样,身材高挑,谢清影还更丰满稳重一些。
所以温守忆的脸蛋虽然有点像谢清影了,但娇小的身材还是分出了差别。
顾念之的视线在温守忆脸上肆无忌惮地逡巡,一点都不担心温守忆会看过来。
温守忆确实感受到了顾念之的目光。
那种赤裸裸带着挑衅和轻蔑的目光让她十分不舒服,但她现在身份不同,不是顾念之那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她现在是秦氏私立医院集团的执行院长,已经靠着自己的能力,跻身这个国家的顶级阶层。
她有了足够的底气和实力,来忽视顾念之如同小孩子吵架一样的手段。
温守忆神情淡定地走上前来,在何承坚面前三米远的地方停下来。
这是何承坚的勤务兵给划下的警戒线,不相干的不能越过这个距离来到何承坚身边。
何承坚淡淡扫她一眼,说:“军部接到举报,你们医院的病房两侧藏有密室,推测跟何少将被重伤有关,所以我们要彻查你们的大楼。”
温守忆笑了一下,轻柔地说:“举报就能拆别人的房子?何上将,您什么时候也置法律为无物了?如果秦大律师在世,见您这样,她不知有多少伤心。”
不得不说,温守忆对何家父子俩的了解非同一般,可能连秦瑶光都没有她了解的深刻。
她刚把秦素问提溜出来,何承坚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犹豫。
不过他依然是那幅和煦的样子,半垂着眼帘,并没有人看见他的情绪波动。
但他也没说话。
顾念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敏感地察觉到何承坚的气息好像窒了一窒。
她立刻上前一步反驳道:“温院长想来是做了院长,对法律生疏了。我们何上将带人来彻查医院找密室,怎么叫视法律为无物?”
温守忆根本理都不理顾念之,依然温和的笑着,目光一动不动盯着何承坚。
何承坚静了一会儿,轻笑一声,说:“顾律师现在是我的代表律师。我有没有视法律为无物,温院长说了不算。”
他将目光转向了顾念之,温柔地看着她,鼓励道:“顾律师,看你的了。”
顾念之大喜,心想她可算是师出有名了。
脸上的笑容更盛,如同清晨霞光下盛放的五月海棠,俏丽不可方物。
温守忆忡然变色,但很快镇定下来,点了点头,说:“好,那请问你们凭什么来我们的私宅拆房子?有法院的拆除令吗?”
何承坚身边的生活秘书立刻将一个半透明的文件夹递到顾念之手里。
顾念之只看了一下文件夹上所做的各个小标签,就明白这里有什么。
她举着这个文件夹,淡淡地说:“温院长,你别忘了,这间病房是何少遇到攻击的地方,已经是警方圈定的犯罪现场。现在我们作为原告,来犯罪现场找寻犯罪证据,难道你要阻拦?还是你心里有鬼,这病房两侧有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不惜一切代价也不许我们进去?”
“其次,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们要拆房子?你是看见我们手里拿着锹呢,还是拿着镐?还是拿着电锯和电锥?”顾念之的手往自己身后挥了一下。
何承坚带着两个排的士兵才刚赶到病房门前,还没开始找密室,因此顾念之抓住了温守忆语言里的漏洞,将她顶了回去。
温守忆抿了抿唇,严肃地说:“我不过是提醒你们而已,这里是私宅,哪怕是犯罪现场,也是秦氏私立医院集团的产业,不是公共资产,也不是国有资产,请你们尊重我们的私有财产权。”
顾念之嗤笑一声,说:“犯罪嫌疑人没有人身自由,同理,犯罪现场在结案之前也不享有排它的私有财权。这你都忘了吗?”
顾念之口口声声说这里是犯罪现场,温守忆心里狂怒至极。
但是何承坚之前确实报警了,说何之初在这里被袭击,警方也正儿八经立案,虽然这里看守和侦查的人都不是警方的人,而是军方的人,可人家手续齐全,要说违法,好像也说不过去。
温守忆暗暗后悔自己来早了一些,等何承坚他们拆房子的时候再出现,效果会更好。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他们来晚了,对方找到那两个密室……
所以她还是早点来得好。
温守忆容色稍霁,说:“好,这间病房确实是警方圈定的罪案现场,请你们的活动局限在这间病房里。别的地方可不是警方圈定的犯罪现场,我们还是有排他的私有财权。”
顾念之点了点头,视线看向温守忆身后,笑道:“不过温院长,你带着自己的律师团队也就算了,怎么把媒体的朋友也叫来了?”
那群新媒体的从业人员现在跟打了鸡血一样,正疯狂拍摄,准备要发独家新闻。
温守忆脸上的神情十分耐人寻味,她说:“我们是民,何上将是官,自古以来,民不跟官斗。我们要斗也斗不过,所以只有求诸媒体的朋友,帮我们公正报道此事,让舆论监督政府行为。”
顾念之伸出一根细白的手指摇了摇,说话说得又快又急:“温院长,你口口声声认为政府在迫害你们?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