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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圈在沙发里,紧紧盯着她的双眸,躬身哑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张照片……还有,你突然去纽约做什么?洛勒那边是不是在找你?你们用温守忆顶上了,是不是?”
顾念之“……”
“何少,你不是都知道了吗?”顾念之看出来何之初情绪不稳,只能自己按捺住心神,尽量语气平静地说“温守忆本来是不能出国的,彼得先生跟你联系之后,你才授意有关部门发还她的护照,让她出国的。”
何之初闭了闭眼,点了点头,“对,当时彼得说,这样才能迷惑洛勒那边的科学家,不然他们就要紧咬着你不放了。“
唯一能让何之初松口的,也只有顾念之的安危。
顾念之心里很是感动,柔声说“何少,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们这一次真的就要倒霉了。——你救了我!”
何之初没有被她的感谢忽悠,定声说“那你告诉我,你突然去纽约是为了什么?你去的时候,是三个人出境。回来的时候,是四个人。——跟你们一起回来的,是路总的弟弟路近。”
顾念之神色未变,淡淡地说“我们去纽约就是为了追查洛勒那边的线索。”
“……洛勒千方百计在找你,你还自投罗网?”何之初不为所动,朝她靠近了一些,“你以为我会信?”
“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顾念之冷静地说,“或者说,你只相信你愿意相信的,你不愿意相信的,哪怕是事实摆在你面前,你也当做没看见。”
“呵呵……”何之初干笑了一声,“如果能当做没看见就好了……可惜不能。”
顾念之心里一跳,眼神终于有所动容,“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何之初直起身,扔下一张照片,“你自己看,你说我什么意思?!”
顾念之垂眸,视线落在那张照片上。
就是她临出国前,在c城那个人家里找到的照片,那张秦素问小时候的全家福。
这也是唯一一张秦素问毁容之前的照片。
那上面的小姑娘可能还不到十岁,但一双灵动漆黑的大眼睛已经非常醒目,在有些发黄的黑白照片上都看得清清楚楚。
笑的时候那股孩子气的天真特别明显,跟顾念之小时候的笑容如出一辙。
顾念之怔怔地看着这张照片,低声说“……何少,这照片上的人,是谁?”
何之初冷笑一声,“这照片是你给我的,你不知道这照片上的人是谁?”
“我怎么会知道?”顾念之抬眸看着何之初,皱着眉头说“我并没有见过他们,也不认识他们。”
何之初抱着双臂,在顾念之面前走来走去,情绪渐渐激动。
“这两个年纪大的人,我小时候看见过他们的照片,应该是我的外祖父和外祖母。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的全家福。我看见的照片,都是单人照片合成的。因为那个时候,他们去世已经很久了,我父亲动用了很多关系,也只找到这两人当时的工作照。”
“所以你也没有见过你母亲小时候的照片。”顾念之若有所思,“那个拥有这张照片的人呢?他怎样了?交代了吗?”
何之初冷笑一声,“他要是不交代,骨头都能榨油了。”
顾念之“……”
“何少,你没做什么过份的事吧?“顾念之担心起来,“他毕竟是我国公民。”
“他早就不是了。”何之初摆了摆手,冷酷地说“我们经过调查,发现他已经有了外国国籍。根据我国法律,我国不承认双重国籍,所以当他获得外国国籍,他的华夏国籍就自动丧失了。”
“对于一个在我国作奸犯科的外国人,难道还要给他特殊待遇不成?”何之初讥嘲说道,“当然是不可能享受国民待遇,而且不拥有被我国法律保护的权利。”
顾念之扯了扯嘴角,“所以呢?你动手了?”
“当然没有。”何之初似笑非笑地坐回对面的沙发上,“我们要折磨一个外国人,还要脏了自己的手?”
“那你是怎么做的?”顾念之十分好奇,也是有意东拉西扯,好缓和何之初的情绪。
何之初勾了勾唇角,“我们把他和一群偷渡的黑人关在一起……两天之后他就受不了了,哭着喊着要交代所有情况。”
“……这么容易就放出来了?”顾念之又不满意了,“就得多关几天。让他好好反省一下他当年做过的事。”
“嗯,所以等他交代清楚之后,我又把他关回去了。”何之初的声音清冷矜持,但是话里的意思却让人不寒而栗。
“……所以这么多天,他都跟那些偷渡的黑人关在一起?”顾念之捂住了嘴,“那他还活着吗?”
“生不如死。”何之初架起了腿,“那些偷渡的黑人可不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反正不听话就整治一遍,他已经进了好几次医院了。”
顾念之挑了挑眉,“然后呢?”
“进医院治好了接着关押。”何之初握了握拳,“如果你知道他做过什么,就不会同情他了。”
顾念之叹了口气,揉了揉额角,有气无力地说“我可没有同意他,相反,他在当初那件事上,肯定做过不可告人的事。——对了,他说他做了什么?”
“他说他最终说服了我的外祖父秦会昌先生同意卖地。因为他收了秦霸业的钱。”
顾念之讶然,“就这样?你信了?”
“……目前没有别的证据证明他撒谎。”何之初摊了摊手,“所以我想找你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发现他的?又是怎么发现这张照片?他为什么要对付你?”
“可是你匆匆忙忙出了国,跟你联系又根本打不通电话。”何之初的心情又变糟了。
天知道他这些天是在什么煎熬下过过来的。
顾念之无法联系,那张照片又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另外一个可怕的事实。
他不敢往下想,只能天天把自己的工作安排的满满的,不让自己有空下来的时间。
谢清影请他吃晚饭,他很快就答应了,而且马上回请。
谢清影见他有意,自然是抓紧机会。
一来二去,两人在一起吃晚餐就成了惯例了。
直到今天,何之初在海关的人给他发来消息,说顾念之坐的飞机回国了。
他才飞奔去机场接她。
他实在有太多的疑问,无法继续等待了。
顾念之听何之初说得难受,默默地低下头,说“是我的错,我应该说得更清楚一些。”
那时候她满心都是自己父亲的安危,实在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来给何之初解惑。
而且她也认为,给何之初一段时间冷静一下,对大家都有好处。
没想到何之初这几天没有冷静,反而让那股疑火烧得越来越高,越来越烈。
何之初听顾念之详细说了发现这张照片的前因后果,深深吁了一口气,说“……原来如此。你是在反向调查秦家发家的过程中发现这个人的。”
“对。”顾念之点了点头,“秦家那边洗白得太彻底了,完全找不到漏洞,所以只有从卖地的那一方入手。”
“我们研究了很多资料,最后发现,只有秦家当年的第一桶金有问题,不说一定是触犯刑法,但肯定是来路不明。”
“对,这件事我记得我母亲也调查过。”何之初的情绪终于慢慢稳定下来了,但也许是因为顾念之坐在他面前,天然就有一股让他镇定安稳的力量。
何之初接着说“结果也是发现秦家的第一桶金是从我外祖父拥有的那块地那里来的。可是他们买地的过程全部合法,就连成交价也比当时的市场价格要高,并不存在压低价格,或者欺诈购买的情况。”
“……对,是比市场价格高。可是跟一年后的市场价格比起来,那是太低了。”顾念之含蓄说道,“你妈妈有调查过秦家为什么突然要买那块地吗?”
“你是说,他们可能得到某些内幕消息?”何之初用手撑着额角,想了一会儿,说“当初在z城要建特区的事情,只有最高层的领导人知道。我不认为那个时候,秦家的手能伸得那么长。”
那个时候,秦家只拥有一个小小的孤儿院,而且还是在偏僻的z城。
还有,那个时候的z城,只是一个小渔村,可不是什么繁华的大都市。
也就是说,秦家当时没有根本没有财力和人脉,接触到这么高规格的消息。
顾念之琢磨了一会儿,试探着问“那你妈妈有没有调查过秦家背后的人是谁?”
“你的意思是,他们背后有人支持?”
“对。”
“调查过,但是在高层没有秦家熟悉的人,也没有人跟秦家有利益往来。我母亲甚至查过当时的会议记录,当时参加会议的每一个高层,我母亲都做过背景调查,她没有发现新的疑点。”
“所以后来就只有当成是秦家运气好,这个案子就不了了之了。”
顾念之挑了挑眉,往后靠在沙发上,不屑地说“你信天上会掉馅饼吗?”
“当然不信。”
“那就对了。凭什么秦家就有这么好的运气?我不服。”顾念之似笑非笑,举起右手食指摇了摇“我想,我可以提供另外一条思路。”
“什么思路?”何之初往前倾身,紧张问道,“我们遗漏了哪一点?”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国内没有人帮秦家,但是国外有人呢?”
“可是当时国家还没有开放,国外的人就算想跟国内的人联系,也几乎不可能啊……”
何之初疑惑说道,但是心里很快一跳,想起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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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1章 香饵(大章求月票)()
何之初的神情有些古怪。
顾念之瞥见他的神色,忙道:“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何之初起身离开,回到自己房间,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拿了过来。
“给你看个东西。”他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输入生物密码和电子密码,然后进入了一个加密文件夹。
顾念之从他输入密码的时候就移开了视线,讪笑着说:“何少,什么东西啊?我有权限可以看吗?”
何之初手指翻飞,径直点开了一个文件,说:“已经快到解密期了,你可以看。”
顾念之实在是好奇,灵活的眼眸飞快地瞥了一眼何之初的显示屏,突然愣住了。
“这是几十年前的高层会议记录?!”
何之初点了点头,坐在顾念之身边,单手支颐,清冷地说:“就是在这一次最高层的秘密会议里,确定了开放的方针。当时参加会议的人一共有八个人。”
顾念之眉头皱了起来:“不对,拥有这种最高权限的人,不应该是七个吗?”
多出来的那个人,是谁?
何之初略带讽刺地嗤笑一声,说:“如果不是这一次,你们发现了洛勒跟秦霸业秦瑶光他们有联系,我看这个重要线索,永远不会被人知道了。”
顾念之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这个锅,是她父亲路近应该背的。
路近知道秦氏孤儿院背后跟洛勒集团暗中勾结,可是他没有跟何家人提起过,他甚至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
如果何之初问她,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秦家跟洛勒有关系的,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在何之初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指着那份重要文件说:“你看,那第八个人,是谁?”
顾念之顾不得避嫌了,忙凑过去仔细看了与会人名单。
待看到最后一行,顾念之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说话都结巴了:“洛勒三世?!——他他他居然出席过这么高层的会议?!”
他可是地地道道的美国人啊!——这不合常理。
何之初脸上的笑容更加讽刺了,“何止啊,整个开放计划,都有联合国人口基金会和发展署参与其中。而洛勒三世,就是联合国入口基金会和发展署的全权代表。他是唯一一个出席过我国这种最高层会议的外国人。”
“凭什么?!”顾念之气愤地脱口而出,“他凭什么?!”
“凭他有钱。”何之初幽幽地说,“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们的前辈们,对钱有多渴望。”
顾念之:“”
“其实现在我们对钱也很渴望。”顾念之不以为然,“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能不分青红皂白,能赚到钱就当爷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