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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将监控视频下载到自己的手机里,路近又去查看了那一天大堂别处的监控视频。
这时他还看见,那两个叫郭惠宁和窦爱言的女子,曾经往二楼去过,但是走到一半,看见霍绍恒下来了,就赶紧藏起来了。
霍绍恒并没有看见这两人,而这两人在霍绍恒下来之后,就没有上楼,而是回到保留座,将另外两个投行的朋友都叫过来了。
看着他们谈笑风生,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路近冷冷哼了一声。
……
接下来的一周里,路近过着按部就班的日子。
早上起来吃完早饭,然后跟顾念之视频一会儿,说说前一天发生的事,再聊一聊今天要做的事。
如果顾念之感兴趣,她会来路近所住的公寓,跟他一起工作。
如果她很忙,路近就继续自己的研究。
不过大部分时间,他都被宋锦宁叫到高能物理所,给她的研究生和科研人员们讲课。
路近已经被宋锦宁聘为高能物理所的客座教授,有正式职称、工资,还有完善的福利待遇。
路远很支持路近去高能物理所讲课,这样他就能借着给路近送饭的机会,也给宋锦宁送一份精心准备的美食。
宋锦宁这十八年也是在病痛中渡过的。
虽然有顾念之骨髓的帮助,她已经恢复了正常,但是曾经失控的神经系统还需要修补和温养。
路远心里的歉疚无与伦比,却一句话都未曾说过。
宋锦宁以为自己是沾了路近的光,几天吃下来,嘴越发叼了,偶尔去食堂吃早饭,居然有食不下咽的感觉。
这天是周五,路远去给路近送午饭的时候晚了一点。
宋锦宁早饭没吃,一直等着路远送饭过来,结果等得饥肠辘辘,路远还没有来。
她饿得都快低血糖了,一个人没精打采坐在实验台前,脑海里天人交战着,在想着要不要去食堂买午饭。
最后饥饿感战胜了一切,在她起身要去食堂的时候,路远终于风尘仆仆地来了。
他一进门就笑着说:“不好意思,今天晚了一些,临出门的时候接了个电话,等下还要赶出去。只简单做了几个菜,你们先吃,晚上回去我再做大餐。”
宋锦宁立即接过食盒,笑着说:“你可来了,我都快饿晕了!”
路远:“……”
他虽然自己说“迟”了,可也只比他平常送饭的时间晚半个小时而已,怎么就饿晕了?
他抬眸看了看宋锦宁的实验室,没有看见路近的身影,淡声问道:“路近呢?”
宋锦宁打开自己那份食盒,一边拿出饭菜,一边说:“还在做实验,说等结果出来了再吃午饭。”
路近这个样子,明显就是还不饿。
宋锦宁怎么就饿成这个样子?
路远看了看手表,不动声色地问道:“宋所长,你早饭吃的什么?”
宋锦宁将一口炒饭放到嘴里,满足地咀嚼着,等咽下去之后才说:“……早上太忙,没来得及吃。”
路远:“……”
看来从下周开始,得让路近带两份早餐过来了。
路远在心里默默记下一笔,说:“那我先走了。吃完就把食盒放在冰箱,我晚上一起带回去清洗。”
“没事,我顺手就洗了。”宋锦宁吃得心情舒畅,朝路远摆了摆手,“你去忙吧,我会把这份午餐交给路教授的。”
路远没有再说了,朝她笑了笑,转身离开高能物理所。
上了车,他一路疾驰,开着车来到军部总医院。
自从他回来之后,他还一次都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他知道他的父亲霍学农成了植物人,在这里接受治疗。
可他一点都不想看到这个父亲。
而且他现在已经不姓霍了,从法律上说,霍学农这个人跟他毫无关系。
可法律是法律,他是霍学农的亲生儿子,这一点毋庸置疑。
今天是霍冠辰主动给他打电话,让他一定要来军部总医院看看父亲,说有重要事情跟他商议。
其实是章宝辰给霍冠辰打电话,说了转院找别人试试救治霍学农的事。
霍冠辰听了章宝辰的理由,无可无不可,不过他说他要暂时考虑一下,过两天给章宝辰答复。
如果霍冠辰不同意,章宝辰是不可能一个人做主,将霍学农接出军部总医院的。
而霍冠辰又认为,霍冠元回来了,父亲他也有份,因此这种事,需要三兄弟好好商量才能决定。
当然,因为霍冠元身份特殊,霍冠辰这点警惕性还是有的,他没跟章宝辰说霍冠元已经回来的事,只是说自己要考虑,实则是给路远打电话,让他来军部总医院,见霍老爷子一面。
路远想了很久,才决定还是来看一眼霍学农。
不为别的,他只是想看看这个男人现在落到什么下场了。
和霍绍恒一样,他并不是一个感情充沛的人。
事实上,做特殊战线工作的人,最重要的特点就是冷静,非同一般的冷静,超脱七情六欲的冷静。
另外一个重要特点就是决断,绝对不拖泥带水的决断。
这样的时间久了,他们的感情会藏得很深,有时候甚至会深到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地步。
……
路远将车停到军部总医院的停车场,一个人来到跟霍冠辰约好的地方,也就是霍学农的病房。
因为是周五,霍冠辰请的护工刚刚离开,霍冠辰一个人坐在霍老爷子的病房里出神。
病房的门敞开着,路远敲了敲门。
霍冠辰回过头,看见是路远来了,朝他颔首道:“大哥你来了。”
路远漫步走了进来,淡淡地说:“我说过了,我姓路,不是你大哥。”
霍冠辰苦笑了一下,转头看着病床上一动不动地霍学农,说:“好,路远,你看看父亲,十八年不见,你真的一点都不想他吗?”
路远心想,数十年前,在他知道霍学农跟自己的护士长有了私生子之后,他对霍学农就没有什么父子感情了。
现在要他说想他,这么违心的话,就算是他在出任务的时候,也不一定说得出来。
路远两手插在裤兜里,无所谓地靠坐在窗台上,说:“我要想的事情太多,脑容量有限,不相干的人暂时排除在外。”
“我们的父亲是不相干的人?!”霍冠辰震惊地回头,瞪着路远,“你当年不是这样!这十八年你到底去了哪里?!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他那个温文尔雅宽厚仁和的大哥呢?!
前些天那个跟他大吵一场的大哥,他一直拒绝接受,甚至认为大哥说的只是气话。
等他心情好了,兄弟俩一定能冰释前嫌。
路远抱起双臂,面无表情地看着霍冠辰,过了一会儿,摇头说:“你到底叫我来做什么?”
霍冠辰绞尽脑汁,没话找话地说:“章宝辰,就是我们的三弟,他说……”
“住口。”路远不愠不火却态度坚决地阻止他,“我没有三弟,我只有一个二弟,他叫路近。”
这时连霍冠辰都不认了。
霍冠辰一时语塞,又被说得恼羞成怒,站起来指着路远说:“不管你承不承认,你是我大哥!亲大哥”
又指着病床上一动不动地霍学农说:“……也是他儿子!亲儿子”
路远放下双臂,站直了身子,疏离隔膜地笑:“不,你亲大哥,他亲儿子,十八年前就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另外一个人。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
霍冠辰被路远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
路远两手重新插在裤兜里,微微一晒,转身离开霍学农的病房。
霍冠辰两手哆嗦着,一句话翻滚在胸口,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路远要改名换姓的事,季上将他们已经批准了。
这种事,对路远他们这个行业的人来说,也是常规操作。
可是他就是不想,就是不愿!
他比谁都清楚,路远一旦完全放弃霍冠元这个身份,他要做什么事……
看着路远渐渐远去的背影,霍冠辰大叫一声:“大哥!你真的以为没人能管你吗?!”
路远听见他的叫喊,却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依然不紧不慢的往前走。
看见病床上那个垂垂老矣的老头,他的内心真的一点波动都没有,而且他并不想笑。
只是觉得平静,淡然,跟看见一个陌生人没有差别。
至于霍冠辰激烈的反应,也在路远的意料之中。
不过他不在乎,不想再在乎了。
霍冠辰一个人站在霍学农的病房里,直到天黑了,护士进来查房,打开灯,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
拿起手机,走到门口的走廊上,他拨通了章宝辰的电话,说:“宝辰吗?行,我同意了,你帮父亲转院吧。”
父亲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和现在一样。
在霍冠辰看来,已经没有比现在更坏的结果了,那为什么不让章宝辰去试一试呢?
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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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天的第一更:第1955章《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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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两更,第二更晚上八点。
明天继续三更。
么么哒各位大佬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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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6章 以己度人(第二更求双倍月票)()
连军部总医院最厉害的医生陈列都说霍学农没救了。
不过霍冠辰这时又想得章宝辰的暗示,说陈列是霍绍恒的嫡系……
这个儿子真有这么大胆子,对自己的亲祖父见死不救?!
霍冠辰整个脸色都阴沉下来。
打完电话,霍冠辰就签了出院同意书,离开了军部总医院。
他刚走没多久,章宝辰就坐着一辆很宽敞的黑色Van来到军部总医院,办好手续之后,接走了霍学农霍老爷子。
霍学农的情况,目前只有两个儿子能够决定他出院与否。
霍冠辰签了字,章宝辰也签了字,军部总医院就只能放人。
陈列接到军部总医院的电话,说霍老爷子被他儿子接出了院,已经是周五晚上八点了。
“接走了?接到哪里去了?”陈列吃完晚饭,正在办公室里看一份文献,接到自己人从军部总医院打来的电话,吃惊不已。
“接到一家民营私立医院。”电话那端的人是陈列的助手,也是他和霍绍恒放在那里监视霍学农状况的人。
霍绍恒虽然不想理会霍老爷子,但也不会放任不管。
基本的人身安全肯定是要保障的,但也就仅止于此。
陈列想了一会儿,说:“把名字报上来,还有霍老先生新的主治医生名单都发给我。”
他的助手答应了一声,放下电话开始给陈列发消息。
陈列随手又拨了霍绍恒的电话。
霍绍恒过了一会儿才接电话。
他正在宋锦宁的公寓里跟顾念之、路远、路近和宋锦宁几个人一起吃晚饭。
照样是大餐,而且是比上个星期更精心烹饪的大餐。
顾念之吃得眉开眼笑,根本没有注意到霍绍恒离开餐厅,去阳台上接电话了。
“你说章宝辰接走了老爷子?”霍绍恒戴着蓝牙耳麦,不动声色问道,“那霍上将也签字了?”
没有章宝辰和霍冠辰两人共同的签名,军部总医院是不可能放霍学农出院的。
“对,我查了军部总医院的记录,确实都签了。”陈列纳闷地说,“连我都治不好,他们这是要干嘛?”
霍绍恒垂眸想了一会儿,淡淡笑道:“……他们这是不相信你,认为你没有出全力救治。”
“那怎么可能啊!”陈列叫了起来,委屈地说:“我是那种人吗!”
“你是哪种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认为你是哪种人。”霍绍恒伏在了阳台栏杆上,望着夜色下华灯璀璨的帝都,容色渐缓,“算了,你别管了。他们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反正是他亲爹。”
“可是真的治不好啊!”陈列用力捶着办公桌,恨恨地说:“我怎么就不尽力了?!”
“因为你是我这边的人,他们理所当然认为你会听我的话,故意不救治老爷子。”霍绍恒淡笑说道,“这些以己度人的人,你能指望他们有正常的同理心和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