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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松,他才没那么紧张了,悄悄拉开门,从门缝里戴着自制的眼镜看着客厅的方向。
这边肖夜听了顾念之的话,有些尴尬,迟疑了一会儿,虚心说:“是我们错了,应该昨天就当面道歉的,可是路教授走得急……”
“哦,是吗?那请问你母亲到底是怎么得罪我父亲了?”顾念之更加好奇了,故意说:“难怪我父亲昨天回来后可生气了。”
路近在自己房间里听见了,纳闷地想:“……我回来之后哪里生气了?明明我一直表现很好……”
肖夜不提防顾念之会追根究底,而且听她的意思,好像路近回来之后根本没有说过,她更尴尬了。
踌躇间,肖将军已经很诚恳地说:“顾小姐,昨晚是小夜的母亲心里不平衡,把怨气发到你父亲身上了。”
顾念之马上打断他,微笑着说:“肖将军,肖夜姐,我以为道歉最大的诚意,是诚实。你们吞吞吐吐,让我实在难以判断你们到底是想道歉,还是上门来告状的。”仯安徊徊唬∥颐遣皇抢锤孀吹模 毙そ偶绷耍还四钪诓藕茫淙恢拦四钪鞘裁匆馑迹傻P墓四钪蠡幔庋透亚肼方ひ棺鍪质趿恕
他额头很快冒出了汗,也顾不得擦,一口气说:“是因为顾小姐你昨天表现得太轻描淡写了,小夜的母亲就为她觉得不值,难免说话就难听了……”
顾念之眉梢挑了挑,“……这是我们走了之后,又说了一遍?”
肖将军又连忙摆手说:“没有没有!就是你们还在的时候说的!”
“……那你们为什么要跟我父亲道歉?”顾念之紧追不放,脸色越来越淡:“我不明白这个逻辑。”
“肖夜姐的母亲陈校长说那些话的时候,我还没走呢。不过我看在肖夜姐的份上,不跟陈校长计较。你们后来又说了什么话,让我父亲生气了?”
肖将军和肖夜对视一眼,都觉得难以招架顾念之的问话。
顾念之看着他们眉来眼去,心里更不高兴,淡淡地说:“再说就算是为昨天陈校长说的话,也该是陈校长来道歉,怎么会是肖将军和肖夜姐?还有,为什么不是向我道歉,而是向我父亲道歉?你们还在隐瞒什么?”
路近听到这里,简直心花怒放。
在外面乱说话,他家姑娘不仅不怪他,而且还时时处处为他着想,一口咬定是别人得罪了他,还要让“罪魁祸首”亲自来道歉!
路近忍不住要留下老父亲般的泪水。
他猛地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兴高采烈的说:“就是!你们还在隐瞒什么?!来我家道歉,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终于看见路近出来了,肖将军立刻着急地说:“路教授,我代小夜的母亲向您道歉,我还想问问,您说能让小夜伤势复原到受伤之前的样子,真的可以吗?”
路近马上停下脚步,有些心虚地瞅了顾念之一眼。
他的医术对于这边世界来说,实在太超前。
顾念之和霍绍恒、路远都劝他不要太高调,要尽量跟这个时代保持同步,只要超一点点就可以了。
可是他昨天一时气愤,口不择言,把自己的老底都差一点兜出来了,确实很不稳重。
不过路近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肖将军,顾念之已经缓缓站了起来,说:“原来两位不是来道歉,而且是来求医的。其实你们何必这样呢?肖夜姐救了我一命,就算你们不说,我也会想办法找人帮你医治的。”
肖夜知道顾念之心里不高兴了,她又惭愧,又难过,低声说:“念之,我救你是应该的,可你帮我却是人情,我明白这个道理。都是我不好,这一年我太颓废了,我的情绪影响了家人。”
“我妈妈本来不是这样的人,她是太担心我了。”
做女儿的维护自己的母亲是应该的,顾念之不会说肖夜做得不对。
可是她也是有父亲的人,她也要维护自己的父亲。
顾念之对自己的事情可以大而化之,可是却对自己父亲的事非常敏感。
你可以看不起她,但是如果敢轻视蔑视路近,顾念之可是会拼命的。
顾念之走过去拉着路近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认真地对肖将军和肖夜说:“肖将军,肖夜姐,我父亲是科学家,不善于处理人际关系,也不大会说话。”
“他人好,心软,又善良,所以老有人欺负他。”
“如果有谁得罪我父亲,就是得罪我,甚至比得罪我还严重。——所以你们如果想要我父亲给你治伤,先让你母亲来向我父亲道歉。”
肖将军:“……”
肖夜:“……”
不大会说话?
那昨天一个人在他们家“舌战群雄,大杀四方”的人是谁?
不仅让陈校长下不来台,就连他的未来亲家霍冠辰都被他怼得灰头土脸……
霍绍恒:“……”
路远:“……”
人好,心软,又善良?
想不到顾念之才是路近的头号大粉丝!
瞧这粉丝滤镜厚的,就连路远这样一直护着路近的人都听不下去了。
他打圆场说:“……说不定是一场误会,来,坐下说话,有什么事说开就好了。”
路近被顾念之不分青红皂白“护短”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不假思索地说:“当然不是误会!那个陈校长就是阴阳怪气,跟霍冠辰一唱一和!”
“霍冠辰觉得念之配不上他儿子,还说他以前看好肖夜,说想过让这俩在一起!——还是当着我的面说的!你们说这种话我能忍?我忍这一步,我姑娘这一辈子都会被霍冠辰看不起!”
“还有她妈……”路近指着越来越尴尬的肖夜,“她妈明显就想让霍家觉得欠他们家的!最好让我姑娘主动退出,给她女儿腾位置!”
肖夜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雪白,但还是坚强地否认:“路教授,我妈妈没这个意思……”
肖将军是知道陈校长的小心思的,虽然他不赞成,可这下被人明明白白说出来了,还是跟着否认说:“路教授,您确实多心了。虽然霍上将是说了那些话,可是我们家都没这个心思。”
“真的没有吗?”路近毫不犹豫看着肖夜,说:“如果你发誓,你现在、以后都不会抢我姑娘的男人,我就给你治伤。”
“我把丑话放在前头,将来治好之后你要是食言,我分分钟让你再次回到你现在的状态。——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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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天的大章:第1992章《心狠手辣》。
今天两更合一了,明天继续双更。
么么哒各位大佬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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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3章 后悔药(第一更)()
“爸——?!”
“……我发誓!”
顾念之和肖夜几乎同时叫了出来。
同一时刻,正要走到客厅的霍绍恒停下了脚步。
他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从餐厅到客厅的过道背光的地方。
“爸!您怎么这么说话?!”虽然顾念之一定会护着路近,可是听路近说出这种话,她还是惊得目瞪口呆。
这是人际关系障碍症更严重了吗?
还是昨晚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肖夜却已经用力抬起虚弱的右臂,对着顾念之的方向说“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抢顾念之小姐的任何男人,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凡是跟顾念之小姐有关联的男人,我肖夜绝对不会靠近半步!”
顾念之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是看看身边一脸紧张的路近,她又觉得莫名的窝心。
这个不计任何脸面代价,不怕嘲讽尴尬,一心只为她着想的人,是真正爱她如生命。
这种感情,大概只有父母才做得到。
换了个角度想问题,她又不尴尬了。
顾念之轻轻挽住路近的胳膊,朝他点了点头,笑着说“爸,您不用这样。您这样做,是看不起您女儿我的魅力?”
“当然没有。”路近一口否认,“你是我姑娘,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最漂亮的姑娘。”
“对啊,我最聪明,最漂亮,又怎么会看不好自己的男人?”顾念之眯着眼睛笑了一下。
“可是万一如果……”路近是科学家思维,比较喜欢穷尽所有的可能,不想留下丁点后患,他心情复杂地说“……有些男人是会喜新厌旧的。”
顾念之“呵”了一声,笑眯眯地说“如果那男人喜新厌旧,被别人抢走,那是我找男人的眼光不好。”
“而且您该感谢那个抢人的女子啊……至少她帮我收走了垃圾,免得我下半辈子都跟垃圾一起生活而不自知,还以为自己捡到了宝。”
路近皱着眉头想了想,“好像也有道理。”
“这才对嘛!”顾念之满意地拍拍路近的肩膀,“我知道您是想未雨绸缪,力图将所有可能的不好都掐死在萌芽状态。”
“可是感情这回事,是最不需要未雨绸缪的。”顾念之说着,视线轻飘飘地往通往餐厅的过道那边扫了过去。
虽然看不见,但顾念之就是知道,霍绍恒肯定就站在那边的阴影里。
他不出来还好,出来肖夜和肖将军就要无地自容了。
“为什么感情不需要未雨绸缪?”路近想不明白。
科学家思维在感情面前是行不通的。
顾念之脸上的笑容更盛,客厅的水晶灯下,她的面容像是能发光,容颜照人,不可逼视。
想起跟霍绍恒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顾念之深吸一口气,说“因为感情是无法计划,无法控制的。我不想限制对方……”
她眼珠转了转,“同样,我也不想对方限制我。就算我们在一起,也不意味着我们就被对方束缚了。”
“我们是独立的个体,不依附对方而存在。”
“所以如果有人要来抢,她抢的也不是我的东西。”
“既然不是我的东西,那她无论是偷是抢,还是坑蒙拐骗,都跟我没关系。”
“您不能用不属于我的东西,来威胁肖夜姐。”
这番话够逻辑,路近听明白了,大力点头“说得好!就是!我姑娘这么好,喜欢我姑娘的人多了去了!比如何少……”
顾念之扯了扯嘴角,“何少不合适,您就别再打主意了。”
知道是她同母异父的亲哥哥,还不当一回事,顾念之也是服了路近的直线思维。
肖将军被顾念之一番话说得更加惭愧了。
他再次正视顾念之,仔细打量她,在心里叹息一声。
不得不承认,顾念之比他女儿肖夜,更适合霍绍恒。
不说别的,这份挥洒自如的气度和临场发挥的机智,就胜过绝大部分豪门贵女了。
自己的女儿除了能打,别的地方都不如顾念之,就连以前引以为傲的美艳长相,现在看来,跟顾念之也是不相伯仲。
而家世,霍绍恒连首相的女儿都看不上,更不会在乎他这个中将的女儿了。
肖夜也被顾念之的一番话说得惭愧起来。
她抿了抿唇,神情复杂地看着顾念之,轻声说“念之,你虽然比我年轻那么多,可是你在感情上比我成熟多了。”
顾念之心里一动,难道肖夜真的……对霍绍恒有非同一般的感情?
自己的父亲,并不是无中生有无的放矢?
如果是真的,那她刚才还真是错怪路近了。
顾念之眨了眨眼,细密浓黑的睫毛像是蝶翅在空气中扑闪。
“……喜欢一个人不犯法,不过这种喜欢,比不上我对自己的爱护。”肖夜豁出去了,她知道在顾念之和路近这种聪明人面前,隐瞒是没用的,只会让对方对她生出恶感。
对聪明人来说,最重要的品质是诚实。
而她也是在知道自己可以完全复原之后,才发现自己真正看重的,不是对一个男人虚无缥缈的暗恋,而是自身的完整无缺。
路近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呵呵一声,说“那你真的可以保证,如果我让你复原,你不会得陇望蜀,得寸进尺?”
肖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沉声说“我以前完整无缺的时候,什么都没做过。后来被打得残废了,才控制不住自己。”
人在伤痛的时候,本来就比平时要脆弱,会有很多钻牛角尖的想法。
“我知道这样不对,我也没想过真的做什么事。您的话,只是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她只想重返自己的工作岗位,她发现自己对工作的渴望,远远大于跟一个男人终成眷属。
路近点了点头,“不过我还是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