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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特别行动司,他有处置叛徒的特权。
而叶紫檀的案子,也在军事法院的秘密法庭已经开庭审理过了,虽然什么都没问出来。
但刚才她在这里跟陈列的对答,都被录了下来,是可以当做是呈堂证供。
她已经招认了那些事是她做的,就没有什么冤枉的可能。
“是,首长。”周启元忙立正敬礼,马上出去命人找军事法庭办手续。
虽然霍绍恒命令要马上枪毙她,也需要军事法庭的死刑判决令。
这是程序问题。
周启元走了之后,霍绍恒在审讯室里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深邃的目光落在叶紫檀身上,过了许久才转身离去。
霍绍恒从审讯室出来,看见周启元在一旁等着他,像是有话说的样子。
“什么事?”
“首长,有件事,我得向您汇报。”周启元看着霍绍恒使了个眼色。
霍绍恒点点头,转身往外面走去。
两人走出风纪组大楼,往陈列所在的医院大楼走去。
一路上,周启元小声说:“霍少,您真的不打算再追查下去了吗?”
“有什么好查的?”霍绍恒不动声色地反问,“难道你查出什么了?”
“没有,但是,叶紫檀的案子,如果要深究的话,恐怕有个问题不好说。”周启元比较担心,如果真的有人要给叶紫檀翻案,这个问题恐怕会是突破点。
“什么问题?”霍绍恒停下脚步,“有话就说。”
“……就是跟她联系的那个手机号码,我们追查下去,发现那个号码是个空号,根本就没有人使用,移动公司那边也查不出丝毫记录。上一次这个号码有人使用,还是17年前……”
霍绍恒眼神微凝,“可能幕后之人非常狡猾,也或者他们的后台非常厉害,虽然我们查出来是空号,却未必真的是空号。”
周启元连连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为什么不利用叶紫檀,钓出她背后的人?”
霍绍恒一般不喜欢跟人解释,但周启元是他的心腹之一,他很看重他,便耐心地找理由:“……一个连移动公司都查不出的空号号码,如果是有权势之人,但这人的权势不是一般的大。如果不是利用权势,而是利用技术,那这种技术水平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据我所知,就连美国CIA,英国军情五处,或者俄罗斯的克格勃,以色列的摩萨德都做不到。这些人都做不到,你说……”
周启元一下子明白了。
不管从哪种方面考虑,叶紫檀背后的人非常厉害,他们暂时不想跟他们正面对上。
所以对叶紫檀这种小喽啰,早死早超生才是正确的方法。
留着她,万一对方突然发力,将她给救出去了,他们可就一子落索满盘皆输了……
而叶紫檀在特别行动司里这么多年,谁都不知道她到底知道了多少秘密,所以现在最好的处置方法,就是尽快解决这个人。
“是,首长,明白了。”周启元肃然敬礼,打算一会儿亲自跑一趟,去军事法院把死刑判决书拿来。
……
霍绍恒回到陈列那边,先去单人病房看了看顾念之。
她还在沉睡,高烧依然不退,小脸烧得红扑扑的,菱角般的双唇干裂起皮了。
霍绍恒拿了高温消毒过的纱布蘸了蒸馏水,给顾念之的双唇一点点地摁,慢慢软化干裂的角质组织。
陈列听见他回来了,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搓着手,局促地看着他,说:“霍少……”
霍绍恒头也不抬,一边继续给顾念之蘸唇,一边低声说:“你要有空,明天天亮之前可以去看看叶紫檀,见她最后一面。”
陈列:“!!!”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突然被霍绍恒这样说出来,陈列还是有些受不了。
他取下自己的眼镜,从兜里拿出眼镜布不断地擦,双手颤抖,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陈列一紧张就擦眼镜,霍绍恒对他这个习惯很熟悉。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错了就是错了,做错事,是要承担责任的。她的错,不是说声对不起就可以了事。她是犯罪,而且犯的是立即执行死刑的重罪。”
霍绍恒看了看顾念之的双唇,干裂的小死皮已经被他用蘸了蒸馏水的纱布抹去了。
双唇显出淡淡的红晕,柔润饱满的唇瓣几乎看不出唇纹,唇色很浅很淡,苍白到近乎透明。
霍绍恒默默地看了一会儿,给顾念之掖了掖被子。
陈列捂着脸,转身又跑回自己的办公室,扑通一声将办公室的大门关上了。
霍绍恒知道陈列肯定心里不好受,但他不能容忍,也无法继续等下去。
他坐在顾念之的病房里,本来打算一直守在这里,但是没过多久,周启元给他打电话,说军事法院秘密法庭的法官还有些疑虑,不肯马上签发死刑令。
霍绍恒想了想,说:“你给法务处的白处长打个电话,让她过去跟法官协商,我马上过来。”
收了电话,霍绍恒敲了敲陈列的门。
陈列在里面磨蹭了一会儿,红着眼睛出来了,“什么事?”
“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念之这边你多费心。”霍绍恒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
陈列:“……”
霍绍恒走后,陈列也不回办公室了,他坐在顾念之床边,一边观察着仪器数据,一边唠唠叨叨跟她说话。
因为知道她还是晕迷状态,反正什么都听不到,所以陈列什么都说。
“……念之,你好些了吗?真是很对不住你,我不知道叶紫檀会这样……”
“可是霍少这么快就要她死,他一定很恨她吧?念之,你早些醒来,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
陈列突然说不下去了。
单恋的感情其实没有那么牢固。
在这段感情里,没有回应,没有在一起的美好回忆,只有陈列一个人的独角戏。
到了这个时候,他也觉得很没意思。
“恋爱,真的是这个世上最没意思,最浪费时间的事。”陈列看了看数据记录,将里面的纸条换了,打印满了那一卷纸被他扔到不锈钢垃圾桶里,点火烧了。
没过多久,陈列发现顾念之的高烧已经降下来了,比以前快了一半的时间。
他的注意力又集中到顾念之身上,一边调试仪器,一边观察。
顾念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
陈列在她耳边絮絮叨叨说叶紫檀的时候,她就醒了,只是听着莫名其妙,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问道:“陈哥,叶医生出了什么事?”
顾念之突然出声说话,陈列吓了一跳。
他呆了一下,才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笑着说:“太好了,念之,你真的没事了!”
顾念之叹口气,“全身无力,算不算有事?”又追着问:“陈哥,你刚才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好像觉得你恨不得给叶医生上香?”
陈列:“……这么明显吗?”
“啊?”顾念之惊讶了,从病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到底怎么了?”
“念之,你跟我说,你在德国的时候,给我打过电话吗?”陈列严肃地问她。
顾念之点点头,“打过,是叶医生接的,她说你在给首长做手术。”又说:“还发过短信。”
“你发短信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我在德国被人追杀,向你求救,想让你帮忙找……大雄哥和小泽哥。”顾念之下意识把“霍少”两个字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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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0章 不可饶恕(第一更)()
“你真的被人追杀?!你在德国怎么会被人追杀?!”陈列圆圆的眼睛瞪得更圆了,最后一丝侥幸沉入谷底,他的心……跟浸在黄连汁子里一样,从里到外泛着苦味。
顾念之不知道陈列是怎么了,居然这样问她,不由看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嗯,我无聊,找人追杀玩儿呢,这个理由满意吗?”
陈列马上知道自己是太过份了,圆圆的额头上冒出晶莹的汗珠,他拿出手帕给自己擦汗,一边连声道歉:“念之,念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我是心里难受……”
他哽咽起来,“这事儿都是叶……叶医生不好,如果不是她,你不会被人追杀……她瞒着我你给我发短信、打电话的事,我现在才知道……”
顾念之也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种事:“……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会跟叶医生有关系?!”
“我开始也是不信的。”陈列摊了摊手,“可是霍少拿出证据,而且,叶……医生自己也承认了。”
“啊?真的是她?!”顾念之坐直了身子,“难道那两名外勤人员被杀,也跟她有关?!”
这两名被杀的外勤人员是顾念之心里最大的痛,他们是因为她才送命的,她在德国的时候就发誓要找出内奸,为这两名外勤人员报仇。
没想到这内奸,居然是叶紫檀。
“……跟她有关,就是她把他们的消息泄露出去的,为了让人追杀你。”陈列又红了眼睛,忙拿手背抹了抹脸,“霍少不会放过她,已经让我去见她最后一面了。”
顾念之:“……”
她不知道说什么话才好。
一般来说,她应该安慰陈列。
可看着陈列这么伤心,她想起的,却是那两名外勤人员的家里人,他们的亲戚朋友、父母妻子儿女,他们该有多伤心啊!
还有自己,因为叶紫檀的出卖,不仅丧失了跟驻地联系救援的宝贵时机,而且几乎九死一生,如果不是对方想从她这里得到更多的东西,她早就跟那两个外勤人员一样,现在已经埋在阿尔卑斯山的某个山脉上了。
顾念之眼神沉了沉,双手紧紧抓着病床上的被子,忍了又忍,还是说:“陈哥,很遗憾,我没法安慰你,也不想跟你说没关系。——因为叶医生做的事,实在是不可饶恕。”
陈列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我是跟叶医生很熟,甚至可以算朋友,但是我一想到被她害死的那两名外勤人员,我就恨不得让她马上死。我知道陈哥你很喜欢叶医生,这个时候,我不该往你伤口上撒盐,可是你要是为了那种坏人,就埋怨我们这些被她害过的人,对不起陈哥,我想我真的会跟你翻脸。”顾念之掀开被子,扶着床架从床上下来。
陈列忙扶住她,虽然还在流眼泪,但还是抽泣着说:“念之,念之,你别生气,我真没有埋怨你们,我知道她做的事不可饶恕,我知道她确实丧心病狂罪大恶极,但是你知道,我是人,我有感情,我喜欢了她那么多年,我投入的感情虽然只是我一个人的事,但那也是感情。我没法说收回就收回。我其实已经知道她不是我暗恋的那个人,或者说,我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她,但听你说到她的名字,想到她即将面临的命运,我还是忍不住……”
“那你就哭吧。哭过这一次之后,再也不要为那种人掉一滴泪,因为不值得。”顾念之深吸一口气,她也是深爱过的人,虽然也只是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的时候比较多,所以她能体会陈列的伤心和绝望。
顾念之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拿出纸巾递给陈列,“陈哥,别再用手帕了,用这个。”说完她挽起陈列的胳膊,和他一起走到病房靠墙的沙发上坐下,“陈哥,你这么厉害,又聪明风趣,其实喜欢你的姑娘也很多,以后我帮你介绍一些好姑娘,你就会知道暗恋有多不靠谱了。”
陈列哭了一会儿,心情好了些,拿纸巾擦了擦脸,没精打采地说:“谈什么恋爱?我觉得太浪费时间,还没意思透顶。”
“说得好!”顾念之忍不住鼓掌,“陈哥,你这话真是说到我心坎上了。谈恋爱真是又不靠谱又浪费时间还让人不求上进,我算是看透了。”
“看透了?你才几岁,这就看透了?那霍少怎么办?”陈列终于被顾念之逗得笑了起来,“你呀,站着说话不腰疼,自己有男票了,就说这种风凉话。你知道你这样说会让人想揍你。”
顾念之淡笑了一下,“我哪有男票?陈哥你太看得起我了。不过是我自己不要脸地倒贴而已。”
陈列:“……”
这话不对啊?
太严重了。
“念之……?”
“什么事?”
“你是不是被电击得脑震荡了?”
“……?”
“你这都说胡话了,还不是脑震荡?”陈列扭着头看她,“可是我给你照过CT,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