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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没事。”我急忙后退了几步。
他举着手,站在那里阴霾地看着我。
“呵呵,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放下手,顾自笑笑道,眼中竟闪过一丝欣慰。
天啊,又来了,这个家伙到底搞什么,脸色老是阴晴不定,怎么都捉摸不透他,每见面对他,总是心跳加快,血压升高……
他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四周。
“这是什么?”他指着一角的吊床问。
“火箭。”我坏坏地答,反正你也不知道火箭是什么东西,其实是我在布置帐子的时候让侍卫用粗绳索结了一张网,然后绑在支撑帐子的木桩上,上面又铺了一层毛毡,平时躺在上面看书,应该很舒服,我还没来得及试试呢。
“创意不错,但这名字怎么听着怪怪的。”他继续说道。
哼,你还挺聪明。
“回头,你也帮我弄一个吧。”他对我说。
想得美,我才不给你弄呢,我心想。正想一口回绝他,突然看到他的腰间悬着的玉猪龙,明晃晃地,直冲我的眼。
嘿嘿,机灵一动。
“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给你弄。”我说道。
“什么条件?”他好奇地问。
“可不可以把你腰上挂的那个玉饰给我玩几天。”我趁机说。
“你喜欢?”他问道,“这是一个道长送给我的,说我和它有缘。”
“小气,就借来玩几天,又没说让你送给我。”我顶他一句。
“嗯,那你什么时候给我弄?”他指着那个呆床反问道。
这个家伙从来不会正面回答你的问题,跟他说话老是气势矮一截。但是为了玉猪龙,估且让他一回吧。
“嗯,好,成交。”我说道。
“爽快。”他笑着我说,“那我先走了。”
说完,便转身要出去。
“喂,你不说要给我玩几天吗?怎么说话不算数?”我对着他喊道。
“是,但没说今天给呀。”他回过头来对我说道,此刻的他笑得像只狐狸。
“你个无赖。”我朝他大叫。
“快走吧。”我边说边走向前去,推他出去。
一掀帐帘,一个人站在门口,抬头一看,竟是少主。
“大哥。”耶律德光淡淡地叫了一声。
“少主。”我脸顿时火辣辣,像做错事情被人当场抓住,少主他什么时候来的,听见我和耶律德光说话了吗?他不会误会什么吧。
“嗯,”少主点点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我先走了。”耶律德光浑不在意,又朝我笑笑,转身离开了。
少主进了帐子,我也跟着进去了,他四下看了看,转身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我。
“少主,我……”我正准备开口解释耶律德光进来的事。
“呵呵……新的宅帐还喜欢?”他打断我的话,轻声问道。
“哦,喜欢。”我答。
“今天要请我吃什么?”他转变话题,眼角上扬,笑眯眯地。
“呵,不告诉你,等就知道了。”我也微微一笑,说道。
算了,还解释什么,这种事情越描越黑,“清者自清”。
少主坐了一会儿,便走了。
晚上的时候,我准备的是辣味火锅,各种新鲜的肉片,都是我亲自准备的,有羊肉,牛肉,鹿肉等各种肉类,蔬菜倒是很少,就几种我叫不上名字的莱,因为现在是冬天,这个时代又没有大棚莱,凑合着从膳食帐找来几种充数。
冬天吃火锅最好,即暖和,气氛还融洽、浓烈,我们几个人吃得很开心。
第十八章 谢 恩
………………………
搬到新宅的第二天一早,我便起来了,吃了饭,我思考着是否要到可汗的大帐谢恩,虽然我并不喜欢当这个郡主,但他老人家已经颁旨册封了,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再说少主在背后肯定出了不多力,我总得表现表现,不能拖他后腿。
想到这儿,我便一人出子帐子,没让云露跟着,一会儿工夫,就到了大帐门口,我站在大帐门口等着通报,出来的是楼媛。
“上都郡主,可汗一早就出去了,皇后娘娘在里面,你进去吧。”楼媛对我说道。
“嗯,”我沮丧地应了一声,来的真不是时候,偏偏可汗不在,这述律皇后,我想想就有点头痛,可这时候也不能调头就走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呀。
楼媛帮我掀开了帐帘,我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抬眼见述律皇后正危坐正襟端在宽大的椅子上。
“初雪见过皇后娘娘。”我缓缓向她行了礼,但并未下跪,毕竟现在我是郡主的身份。
“嗯,”述律皇后没有说话,慢悠悠地端起旁边的茶抿了一口,帐里静悄悄地,没有人敢言语,我只好乖乖站着,不敢有半点越规行为,省得被她抓住把柄不放过。
“可汗是册封你为郡主了,不过你以前什么身世,不代表我不追究,可不能让你污了我们契丹贵族的名声,”她说的每句话都夹枪带棒,慢条思理地又抿了一口茶,接着说道,“也不知你究竟使了什么妖术,把倍迷得团团转,让他一力维护你,就连可汗也对你另眼相看,封了你做郡主,你到底是何人?”她瞪着我,大声质问道,完全有失一个国母的形象。
“回皇后娘娘,我是上都郡主。”我答,笑颜如花,看你能拿我怎样。
“你不要给我打马虎眼,你到底是何人,家在哪里?”她接着问,脸色气得越来越难看。
“我是汴州人氏,父母双亡,随少主来到契丹。”我看了她一眼回答,别惹翻了她,给我穿小鞋。
“究竟是否这么回事,我自会调查。”述律皇后厉声又说道,“别以为长一副狐媚样子就到处招摇,上次宴会上,我见倍和德光都偷偷地看你,你可使了什么妖术?”她说话越越刻薄。
什么,耶律德光会偷偷看我,不可能,他那个自高自大的家伙会偷偷摸摸地看我,绝对不可能,八成你老花眼了。
“怎么不回话?”述律皇后见我瞅着她发愣没有回答,又问道。
“谢皇后娘娘教诲,初雪一定谨遵教诲。”我答,先应付了这一关再说,今天出门又没看黄历,唉,心里无声地叹息。
“禀皇后娘娘,鲁不古大人求见。”进来一个小奴婢跪在地上。
“嗯,让他进来吧。”述律皇后说道。
一会儿,进来一位中年男子,三十岁左右,身材魁梧高大,身着灰色袍子,相貌立体饱满,精神倍发。
“臣叩见皇后娘娘。”那人向述律皇后行了礼。
“快请起。”述律皇后向那人点点头,刚才气得发青的脸色好了许多。
那人道了谢直起了身子,一转眼看到我,“这位一定是上都郡主。”他对我微微一笑。
“见过大人。”我向他行了礼。虽不知他是谁,但看述律皇后对他的态度,应该也是位重要人物。
“郡主客气,以后还请多多指教。”他对我说道。
“不敢。”我客气地答。
“皇后娘娘公事要紧,我先告退。”我趁机说道,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嗯,退下吧。”她朝我摆摆手。
“是。”我回了礼,立即转身出了大帐。
出了大帐,不想云露正站在帐外等我,见我出来,忙把一个暖手炉捧了上来,我接过手炉正要下台阶,一个人影挡在我面前,抬眼一看,原来是兰心,几天不见,{奇}她清瘦了不少,{书}虽然画着浓浓的妆容,{网}依然挡不住心中的落寞,何苦呢,她此刻正冷冷地看着我。
“兰心姐,有事吗?”我打破沉默,对她说道。
“承蒙上都郡主垂爱,叫我一声姐姐,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别以为靠上少主这棵大树,就高枕无忧了,以后谁继承大统,尚未定论呢。”她似笑非笑地对我说。
啊,我愣了一下,可汗尚在,难道他们就在讨论由谁接替大位?兰心和述律皇后会从中作梗吗?兰心得不到就是撞毁吗?以前我还挺同情她,现在甚至是有点厌恶了。
“谢姐姐提醒,不过我也有句话要说。”我轻蔑地瞅着她,笑了笑。
“什么?”她急忙问道。
“别以为攀上可汗和皇后这最大的枝就可以为所欲为,别忘了害人终害已。”我说着朝她撇了撇嘴,见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两只手死死拽住袍子的一角。
我的原则是人不范我,我不范人,你先招惹我,别怪我反击。
不等她说话,我转身绕过她下了台阶,云露紧跟在我身后,大气不敢喘,只留下兰心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台阶上,面色苍白。
真郁闷,一大早就碰到她们两个瘟神,一天的好心情都没了,气呼呼地回到了帐子,满肚子火没处发,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来以前每天下班经过广场都看到一群人在广场上“打陀螺”,我们老家管那个东西叫“懒老婆”。没事的时候打着玩,既锻炼身体又很解气,哈哈,一定很好玩。
说做就做,立即付诸行动,吩咐云露取一块硬木来,她看着我,也不敢多问,立即出去给弄了一块硬的橡木来,自己拿少主送的弯刀削了,一头尖一尖平,又在石头上磨了磨,锢了一层铁圈增加重量便成了,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作,只根据印象做个样子罢了。凑合着用吧,在这儿不能要求那么高。
小试一下,还行,幸亏这里的冰又厚又硬,就是打块石头,也能转起来。
找了根好用的马鞭,便在帐外的冰面上玩了起来,云露站在我身后看着我玩,脸色甚是惊奇。
臭皇后,处处找我茬,臭耶律德光,也不给我那个玉猪龙,臭翟五,人贩子,还有那个狗屁安葛王爷,打死你,打死你,我边打边在心里骂着他们,真解恨。呵呵……也蛮好玩的。
“郡主,玩得这么高兴?”一个人站在不远处,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脸上也有些奇怪。
停下手中的鞭子,抬头望去,是早上在可汗大帐见到的鲁不古大人。
“大人怎么有工夫来我这里?”我问道,说着已收起了鞭子,玩了好大一会儿,气也消提差不多了。
“这是什么?”他指着地上的陀螺问。
“没什么,自己打着玩的。”我说道。
“郡主乔迁之喜本来早应该来恭贺的,只是那几天实在有点忙。”他对我说道,语气很真诚,看来这里的人并不都像述律皇后那么难缠。
“大人客气,快进屋吧。”我说道。
云露已上前来,接了我手中的鞭子和陀螺,我们一道回到了帐子,落坐之后,她已捧上奶茶来,鲁不古四下打量着我的帐子,直点头,称不错。
“不知大人今天来找我有何事?”我问道,看身份也应该是朝中重臣,怎么会来我这徒有其名的郡主这儿呢。
“哦,没什么,这不可汗允诺郡主协助微臣编纂契丹文字及定制诸夷之法,我今天特来请教郡主的。”他谦虚地说道。
“大人客气了,请教不敢当,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我答道,原来是这事,我说呢无事不登三宝殿。
“呵呵……那我不客气了。”他笑着对我说。
“呵呵……”我也笑笑。
我们两个人从春秋战国谈到大唐盛世,从诸子百家聊到贞观之治,幸亏我的历史还不错,这鲁不古更是不赖,知道的东西还真多,也很键谈,我们一直聊到快晌午吃饭时候。
原来契丹现并无文字,靠刻木契记事,很大事情记起来很不方便,这给可汗的统一大业带来阻碍,所以可汗才下令制造文字,并要制定相关律法,加强管理,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现在契丹的版图越来越大,统治的部落越来越多,现在急需一部法典来规范他们,所以这编纂文字及制定律法这件事情就迫在眉睫。
中午的时候,云露已备好饭,我留他在这儿吃饭,他也毫不客气、见外,当真在这里吃饭。我们边吃边聊,我也向他学习不了少契丹的东西,历史起源、习俗、风土人情等等。
“可汗,他为什么让我协助你?”我问道,对于这件事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因为你是汉人啊。”他说。
“这儿有很多汉人,干嘛非得要我。”我撇了撇嘴说道。
“你呀,真不明白?”他抬眼看着我。
“明白什么?”我问。
“叔父,可是用心良苦……”他接着说。
“叔父,谁是你叔父。”我诧异地看着他。
“真笨,可汗就是我叔父。”他没有理会我的诧异。
“啊,可汗是你叔父,那你父亲是安葛王爷?”我瞪大眼睛看着他,语气有些提高,如果真是这样,我立马将他轰出去,一想起那个安葛王爷我就来气。
“你干嘛这么紧张,我父亲不是安葛王爷。”换成是他有点奇怪地看着我。
哦,那还好,幸亏不是安葛王爷,其时我对这个鲁不古大人的印象还不错。
“噢,没什么,那你父亲是……”我瞅着他问道。
“呃,不谈这个了,来,饭都凉了。”他的神色突然暗淡下来。
看他这样表情,我没有再追问。对了,他刚才说可汗用心良苦,什么用心?
“对了,刚才你说可汗用心良苦,什么意思?”我朝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