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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走别人的路,让世人说去吧……
边走边聊,在和云露闲谈中,我得知一切还是老样子,兰心还是小心翼翼地侍候着述律皇后和可汗,绮秋和汐林一直跟着少主,现在也应该侍候两位主子了,谷秀依旧跟着述律皇后,天天趾高气扬,盛人凌人,唯一让我震惊地是淑母竟然在不久前撒手人寰,驾鹤西游了,想到淑母,心里酸楚涌上来,那么和蔼慈祥的一位长者,就这样西去了,成为一捧黄土,眼里顿时蒙上一层雾气,突然想到少主,淑母一直待少主比亲生儿子还亲,少主也很依赖她,现在阴阳两隔,少主他该有多伤心,难过……
走得有些累了,“郡主,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下?”云露问我。
“嗯,”我默然点头。
“前面有个茶摊,我们去那里坐坐吧。”云露指着不远处的简陋的茶摊说道。
我们两个人来到茶摊前坐了下来,老板给上两杯热腾腾的奶茶,我端起来啜了一口,嗯,真香,好久没喝这么地道的奶茶,品着浓香的奶茶,看着面前广袤无边的雪原,别有一番风情在心头。
旁边桌的几个人,也在喝茶聊天,正在小声谈论着话题,仔细听听,像是在议论述律皇后的神威,说什么她是地神的化身,“青牛妪,曾避路。”之类,还有她英勇神武,带兵击退韦室人的趁虚而入云云,言谈中尽显对述律皇后的崇敬及尊重,的确,述律皇后作为女儿身,在带兵打仗、谋划战略上真是胜人一筹,非常人所能比,但同样她的狠和决绝也无人能超越的,在以后可汗驾崩以后,会更加的显现出来。
“我的一个远房表弟在皇廷里当差,听说人皇王一开始不同意和回鹘公主的婚事,为此还和皇后娘娘争执过,但最终还是同意了。”其中一人压低噪音对另一人道。
“是么,人皇王莫不是有问题,为什么不要娶那尊贵漂亮的回鹘公主呢。”那人颇为不解地问道。
“唉,谁知道呢,听说是为……”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根本听不清楚。
“郡主。”云露小声叫我。
“呃?”我回神,自己刚才是否太八卦了,像七姑八婶一样竖着耳朵听壁角。
“什么事?”我问道。
“呵呵,告诉郡主一件事噢,”云露笑咪咪说道,“我找工匠给郡主做了好几个陀螺,又好看又好玩,我仔细收着,天天盼着等着郡主回来呢。”
“哦,真的?”我瞪大眼睛看着她,没想到这丫头的心思如此细腻,又很会讨人喜欢。
“当然是真的,我天天盼啊,盼啊,终于把郡主给盼回来了。”她嘻笑道。
嘿,这丫头嘴越来越甜,我的心情也随之舒畅了许多。
“我还听说,二皇子也不知为什么事,还和可汗和皇后娘娘大发一顿脾气,把可汗和皇后气得够呛……”旁边的人还是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你说这皇家也像咱普通人一样?也争争吵吵?他们不愁吃穿,无牵无挂,有什么可争执的……”
“嗯,我也听说这二皇子也是为了婚事,竟然违抗圣旨,不够可汗的阻挠,执意去了中原……”
去中原?难道耶律德光这次去大梁之前和可汗争吵过?那他是为了逃避婚事才去大梁的?然后正好和我不期而遇?刚才听他们议论应该是这样的。
我曾问过他怎么会去大梁,他从未开口,难道真如他们所说,为了逃避婚事才去的大梁?其时他早到了适婚的年纪,要不是因长年征战在外,他应已妻妾成群,儿女满堂了。他的王妃怕也是述律皇后的娘家人吧。妻妾成群这个词突然闪入脑海?他会妻妾成群,心里有丝莫名的情愫在翻涌,心酸?恼怒?生气?统统闪过,最后终化成萧萧的黯然,是啊,他以后贵为九五之尊的皇帝,妻妾成群是再普通不过了,我有什么好难过的,可心里还是……
“云露,我们回去吧。”我说道。
“嗯,好。”云露点头站起来。
我们两人沿原路往回走,御帐和少主帐子的欢闹声依然迭迭高潮,婚典还没结束,现已开酒席,只怕大家都在觥筹交错,把酒言欢,远远的就听到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我飞似的回了耶律德光的帐子,云露气喘吁吁地跟在身后,一进帐里,里面只有奴婢,他并没回来,这么隆重欢庆的场合,他临阵脱逃总是说不过去的。
午饭和晚饭是云露端进帐里吃的,都是我以前爱吃的东西,别说这丫头还真心细。
反正无事可做,吃完晚饭,索性和云露玩起许久都未碰的扑克牌,正玩得起劲,耶律德光竟回来了,他面色通红,酒气浓重,“二少主,您回来了。”云露立即站起来,向他行礼,他理也不理,只挥挥手,云露和帐子里的奴婢立即默声退出了帐子。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我问,还以为酒宴要喝到后半夜呢。
“不想见到我吗?”他嗤笑。
莫不是喝多了,满嘴胡话,我白他一眼,依旧坐在榻上没起来,他走过来挨着我身边坐了下来,“晚饭吃了吗?”他话一出,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哦,”我忍不住皱皱鼻子应了句。
“怎么不喜欢?”他赖皮似裂嘴朝我大笑,故意地往我跟前靠了靠。
“呜……熏死了啦,你喝多少酒,快离我远点。”我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抵着他的肩头往外推,无奈他老人家移坐泰山,丝毫未动。
“嗤,”他又笑了起来,“没喝多少,今天又不是我大婚,敷衍敷衍做做样子罢了,新郎官喝得才叫多呢,烂醉如泥。”
少主?少主今天喝很多酒吗?那他没事吧,心里一阵异样,有些苦涩……今天是他大婚,他怎能不酣畅淋漓一番,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新婚初夜,良宵如金……
“你在想什么?”他问。
“呃,没什么。”我回神答道。
“听说他喝多了,你心疼了?”他挑着眉头问我,眼里忽而含着挑衅。
“无聊。”我白他一眼,准备起身下榻来。
“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是不是?”他继续轻蔑地说道,一把又将我拉住,按在榻上复又坐了下来。
“你不要无理取闹,我没闲情陪你发酒疯。”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一咕噜从榻上爬起来,套上靴子朝帐口走去,不知他的脸如何会变得这么,刚才还笑嘻嘻的,现在又这样,真是搞不懂他。
“你回来,要去哪儿?”他扯着噪子在我身后喊道。
“不要你管。”我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
“你是要去看看你心心念念的人怎样和他新的婚妻子夫妻恩爱吗?”他口气轻蔑,嘲弄,藏针夹棒,不可理喻。
“腾”的一下,我心里的火一下烧到头顶,他今天真是喝多了,这样的话他也能说出口,我心口急剧跳动,目光幽怨地射向他,他扯动嘴角,面似微笑,实则有些僵硬,“去啊,你怎么不去?去亲眼看看啊,看看你的心上人如何度过初夜良宵……”他继续朝我叫嚣,简直如变了个人,我不知到底哪里惹到他,他要如此对我。
第一百零一章 相敬如宾
………………………
我回头怒目而视,“你真是无耻至极。”我咬牙切齿骂道。
“是啊,我就是无耻。”他冷笑道,说着已经站了起来,向我走来。
看着他愤怒的脸越来越近,我有些惊恐,“你……要干嘛?”怔怔问他,今天他的确有些反常。
“你不是说我无耻吗,我就无耻给你看看。”他就着我的唇吻了下去,力道之大,简直是咬,顿时丝丝阵痛传遍全身。
我吃不住痛,双手用力地捶打他的后背,可他丝毫不觉,依然我行我素。悲凉随即而来,我和少主之间有缘无份,再无交集,我和他之间,永远针锋相对,对峙,他总是有办法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非得将我揭露得体无完肤,**裸地放于阳光下曝晒,为什么会这样?
零星的咸腥液体入口,他松开了我,垂眸望我,我茫然看他,“耶律德光,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哪里得罪你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收敛你喜怒无常的性格,我为什么要受你这样的磨折……”
他眼里一震,“你……”,像是气结,没有说下去,面色怔然望我。
“就是你,这个无耻的家伙,你戏弄我于股掌之间,你故意的对不对,你是成心的对不对?你觉得很好玩是不是?看我这样,你很开心是不是?”我大声地指责他,眼泪突然流了下来,隐忍了一天的眼泪,终于落下,无声地流淌,在脸上恣意纵横,他到底欲意如何,他逼迫我,带我回来,就是为了让我亲眼见到少主大婚,他刚才说那些话就是为了刺激我,看我难受,难堪,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玩弄我,他到底为什么对我这样,难道我上辈子欠他的……
脸上的泪水泄露了我心底的懦弱,但我依旧对他怒目而视,他微颦眉,沉吟了片刻,“在你心里,真的如此想我?”低低的话语夹杂着无奈的叹息。
“我……”半晌,未答上来,脑中不断闪过那天夜里他在雪地里焦急地找寻我,还有我受箭伤昏迷的那些天,他不眠不休地整夜照看我,还有他陪我一起敢闯翟五老窝,替我报了心头之恨,还将那些姑娘一并解救了出来,还有……许许多多的记忆全都浮在脑海中,一时心绪翻腾。
“唉……”一丝轻微的叹息,极轻,极轻,仿佛是我的幻觉。
我急忙抬眸望他,止住了哭,他眉头深锁,纠结在一起,仿佛凝结了许多的心事,我心里抽紧,竟有丝不忍,“耶律德光,我不是那个……意思。”不知为什么,我内心急于表白,看到他紧皱的眉头,我心会不忍心,想要抚平他的眉头。
听到我的话,他深褐色的眸子看向我,有些诧异惊奇,良久,伸手过来,替我拭去脸上的泪痕,厚重的掌心在我脸上来回摩挲着,轻柔而又自然。
“不要再呕气了,为什么我们两人总是要针锋相对,和和气气不好吗?”他又低低开口。
“哦,”突然觉得噪子干痒,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手心已微微出了汗。
“啊?怎会这样?”他低呼一声,手指轻抚上我的唇,平静的脸上刹时蒙上一层雾气,深深疼惜毫无顾及地流露,满面懊悔,“刚才弄痛你了。”
“哦,没事。”我吱吾着别过脸去,不敢再看他此时温柔的面容,心跳不觉加快,感觉快跳出噪子眼。
每次他发怒的时候,我还可以底气十足地相对而视,一旦他温柔地对我,我却不敢正面直视他,总觉有些心虚气短,难道是顾及他的身份地位?
“呵呵,”他突然低声笑起来,我正欲回目看他,猝不及防,他已打横将我抱起向床榻走去。
“你放开……”
“嘘……”
伸手一挥,身后的罗帐徐徐落下,挡住了他的热情似火和我的寥寥无语。
清晨醒来,身边的人早已不见踪影,我急忙翻身起来,“郡主,你醒了?”一个小丫头规矩地站在床榻边等待侍候。
“嗯,什么时辰了?”我问,这个年代真别扭,随身没有手机、手表等,想知道时间老得问别人。
“回郡主,现在是卯时。”那小丫头恭敬答。
“嗯,”我应了一声,心想今天还挺早。
“郡主,你现在要洗漱吗?”那小丫头又小心翼翼问我。
“嗯,”我抬头看向她,这个丫头瞧着有些面熟,“你是……”
“回郡主,奴婢是析卜。”小丫头立即回道。
析卜,我转目思索,对了,就是上次去请我来这儿做吊床的那个丫头,原来她还在这里当差,怪不得瞅着她面熟。
“云露呢?”我问她。
“云露姐去膳食帐了,郡主现在要洗漱吗?”她又问我。
“嗯。”我心不在焉在应着,“那二少主呢?”
“回郡主话,二少主在练功呢。”她答。
哦,对了,每天早上起来练功这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即使日夜兼程,疲惫不堪,他也一再坚持,真有耐力。
刚洗完脸,云露就进来了,她手里端着早饭,“郡主,你醒了,睡得可好?”她含笑问他,跟我这么久,她比其他丫头熟络地多。
“哦。”看着她脸上明了的笑容,我心底微微发颤,有些羞涩,像做错事情被人捉住一般窘迫。
“我来给郡主梳头吧,已好久没给郡主梳了。”她说着已放下盘子,走过来接过析卜手中的木梳,轻轻给我梳了起来。
析卜默然退到了一边,看着云露给我摆弄头发,“郡主,还是像以前梳一样,怎么样?”云露问我。
“好。”我答,云露这丫头手还很巧,以前给我梳的头型都很好看,以致于我晚上睡觉都小习翼翼,生怕破坏了她的杰作。
梳洗整顿好,坐在饭桌前左等右等,过去半个多时辰,耶律德光竟还没回来,以往他练功也没这么长时间呀,于是,打发小丫头去看看,结果回来禀报,说是二少主练完功后,去了可汗大帐,这会儿正在大帐呢。
这大清早的去可汗大帐干什么?难道是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