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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就好像一个垂死的人在惨叫:“我的妈呀,我的老天,像你们这么样喝酒、散步?,我这条老命非被你们散掉不可。”
他问蓝枫倾:“我们能不能不要再散步了?能不能坐下来谈谈话,聊聊天?喝酒肯定没问题”。
蓝枫倾笑了笑,面纱已经摘了下去道:“好吧?”。
楚留香往前冲的时候虽然好像是一根离了弦的箭,可是说停就停。
他停下来的地方刚好有一棵树,树枝上虽然没有啼声乱人好梦要被人打起来的黄莺儿,树下却刚好有一片春草。
蓝枫倾如落叶一样飘落下来,一点红落在了蓝枫倾身边。
蓝枫倾挥了挥广袖,一个很长,有一颗大树粗深蓝色的东西落在地上。
在楚留香和一点红的合作下,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帐篷。
蓝枫倾走了进去,半响,招呼道:“进来吧!”。
原本,躺在草地上的胡铁花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本来还一副打死也不起来的样子,利索的钻进了帐篷里。
楚留香和一点红也走了进去。
楚留香将帘子放下,挡住外面的春风和夜色。
里面已经铺上了柔软温暖的绒毯,棚上还挂着两三颗夜明珠,还有一个桌子上面有几坛猴儿酿,还有几道精致的小菜,新鲜多汁的蔬果,种类繁多的糕点。
胡铁花抢是的夺下两坛酒抱在怀里,生怕楚留香和一点红抢似的,看他们没什么动作,拿起筷子大吃特吃了起来,他的肚子早就空空如也了。
蓝枫倾看胡铁花吃得香,不由的被勾起了食欲也拿起筷子。
楚留香和一点红坐下,楚留香起开了酒封,猴儿酒独有的酒香飘散在空气中,将酒倒入杯白玉樽里,放下酒坛。
一点红闻着酒香,拿起一杯和楚留香碰了碰,送入嘴中,连连点头。
胡铁花吃的差不多了,难得优雅的将酒倒入白玉樽里,看着蓝枫倾喝酒的侧颜,又看了看桌上和周围的环境不由道:“倾城佳人,佳肴美酒,还有一个柔软温暖的窝,不错不错”。前头还说的正经,后面就不成章法不过正是他的性格。
一点红轻轻地擦掉了蓝枫倾唇边的酒滴,本意想直接吻掉的,一想到有胡铁花这个嘴巴在这里,非得调侃几句不可,就打消了这念头。
楚留香似乎知道了一点红的意思,拿起酒杯和他碰了碰,两人相视一笑。
蓝枫倾似有醉意看两人道:“你们俩个真的可以用上,心意相通这个成语了,胡铁花你说是不是?”。说着拍了拍胡铁花。
胡铁花喝了好大一口,大笑道:“没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个才是一对的呢!枫叶我真佩服你可以忍受他们成天在你面前眉来眼去的,佩服!佩服!”。
蓝枫倾要站起身来一个不稳,一点红伸手一捞就将她捞入了怀里,楚留香慢了一步,摸了摸鼻子。
一点红得意的笑了笑,蓝枫倾闻着一点红身上的冷香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了他的怀里。
酒足饭饱,也都累了纷纷躺下,胡铁花不一会就鼾声如雷,楚留香和一点红揽着蓝枫倾缓缓睡去,真佩服他们能在胡铁花的鼾声中睡着,可见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伊贺忍者()
本应该是日出的时候了,霹雳一声,春雷又响起。
乌云密布就像怒气积郁在胸中已久,怕是稍时就会降下来,空气中充满水气。
胡铁花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撩起布帘走进帐篷道:“我看这雨,一会就会下下来,趁着这会功夫,你们跟我说说那个杜夫人和那个你们见到焦林的女儿没有?”。
楚留香将事情的经过都将于了胡铁花听,胡铁花摸着胡子拉碴的下巴看着蓝枫倾道:“怎么说那玉剑公主就是焦林和杜先生的女儿,那杜先生是枫叶的人,那玉剑公主为了天子不惜嫁给那史天王,还真是情深义重啊!”。
蓝枫倾摸了摸微凉的耳垂摇头道:“有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胡铁花调侃道:“应该是帝王有梦,神女无心才是”。
蓝枫倾美目半遮的看向胡铁花道:“怎么?你希望我有心思?”。
胡铁花看着楚留香和一点红的目光感觉后背一凉连忙转移话题道:“唉?枫叶你到底跟那个玉剑公主说了什么?”。
蓝枫倾一顿道:“多管闲事,你先把自己的烂摊子收拾好吧!”。
胡铁花撇了撇嘴顺手捞走两坛猴儿酿,看向一点红道:“老红,走吧!你可不能撒手不管我啊!我在外面等你,快点哦!”。说着坏笑着走了出去。
一点红不舍的看着蓝枫倾道:“枫儿”。
蓝枫倾主动的吻了吻一点红的唇道:“辛苦你跑一趟了,那史天王还真是够有面子的了”。
一点红揽住她的腰深深一吻,只觉得嘴里一凉,就滑了进去,也没太注意,万分不舍的放开了手,看向楚留香道:“走了”。
楚留香点头道:“有你在,老胡脑子不灵光也没什么问题了”。
一点红起身走了出去,再回头看就更不想走了。
胡铁花看着出来的一点红,鼻子嗅了嗅道:“香喷喷的,估计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散不去的”。
一点红冷眸染上暖意道:“最好永远都散不去才好”。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胡铁花大笑着追了上去。
楚留香撩起帘子,蓝枫倾走了出来,楚留香放下手一挥将东西收起。
这时候,天地间已经更黑暗了。
一道道闪电撕裂了黝黑的穹苍,一颗颗雨点珍珠般闪着银光,然后就变成了一片银色的光幕,笼罩了黑暗的土地。
倾盆的暴雨落了下来,楚留香将心中的不安压下,拿出一把比一般油纸伞大上个一两圈的油纸伞打开将蓝枫倾揽入怀中。
一粒粒冰雹般的雨点打在油纸伞,若不是这油纸伞改良过,想扛下这雨点就吃力的很了。
蓝枫倾伸出手接住雨点,微凉的雨点打在手心上,让自己清醒了不少。
楚留香握住了她的手道:“枫儿”。
蓝枫倾微微一笑似乎在回忆道:“这两年来,我们除了品茶饮酒看月赏花踏雪外,几乎没有做过别的事,好久都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们心里有所起伏了,那种刺激让手心冒汗的人或事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那种感觉真让人怀念不吗?”。
是一种年轻的感觉,让自己知道还年轻,抚着脸颊上的凉意,拿出面具遮住情绪,露在外面的双眸染上寒霜,嘴角弧度已经抚平。
楚留香握紧了伞把,看着蓝枫倾被面具半遮的脸庞道:“我们的天性似乎就是冒险,就好像流淌在身体的血液一样”。
两人对视着,半响,蓝枫倾挽上楚留香臂弯,雨势更大了,两人洒开大步往前走,走出了城,走上了山坡下无人的泥泞小径。
他们是故意走到这里来的,因为他们刚才忽然感觉到一种强烈的杀气。
他们看不见、嗅不出也摸不到,可是他们对危险的直觉出奇的灵敏正确,就像鲨鱼嗅到了血腥一样。
血腥气能被暴雨冲淡,杀气也一样。
奇怪的是,这一次他们感觉到的杀气在暴风雨中反而显得更强烈。
这一次无疑又遇到了一个极奇怪而可怕的对手了,正窥伺在暗中,等着要他们的命。
他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只知道这个人只要一出手,发出的必定是致命的一击,很可能是无法闪避抵挡的。
可是他们非但没有退缩恐惧,精神反而更加振奋。
果然,他们就是为了冒险而生的。
现在他们已经走上了无人的山坡,山坡上黑暗的树木和狰狞的岩石都是一个暗杀者最好的掩护。
他们所感觉到的杀机也更强烈了,可是他们在等的人却还没有出现。
这个人还在等什么?
这个世界上有种人好像天生就是杀人的人。
他们是人,不是野兽,但他们的天性中却有熊的沉着、狼的残暴、豹子的敏捷、狐狸的狡黠与耐性。
这个人无疑就是这种人。
他还在等,只因为他要等最好的机会。
楚留香和蓝枫倾就给了他这么样一次机会。
雷霆和闪电的间歇是有定时的,楚留香和蓝枫倾已经算准了这其间的差距。
楚留香忽然滑倒了,油纸伞把已经到了蓝枫倾手中,蓝枫倾在楚留香滑倒的瞬间,也滑倒了一侧,而手中的油纸伞旋转着。
就在这一瞬间,闪电又亮起,黑暗的林木中忽然蝙蝠般飞出了一条黑色的人影。
闪电过处,霹雳击下。
从撕裂的乌云中漏出的闪电余光里,刚好可以看见一道醒目的刀光,随着这一声霹雳春雷凌空下击,挟带着天地之威,斩向楚留香的头颅。
这是必胜必杀的一刀。
这一刀仿佛已经和这一声震动天地的春雷溶为了一体。
不幸的是,楚留香并没有真的滑倒,只不过看起来像是滑倒了的样子而已。
这种样子并不是容易装得出来的。
就好像某些武功中某些诱敌的招式一样,这一滑中也蕴藏着一种无懈可击的守势,一种可进可退的先机。
所以这一刀斩空了。
天地又恢复一片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楚留香又看不见这个人了。
可是这个人也同样看不见楚留香。
就算他能够像最高级的忍者一样,能在黑暗中看到很多别人看不见的事,可是他也已看不见楚留香。
因为楚留香闪过了这一刀之后,就忽然奇迹般失去了踪迹。
蓝枫倾站在伞下纹丝未动,在大号的油纸伞下显得格外单薄。
电光又一闪,蓝枫倾只觉得杀气迎面而来,在那一瞬间将手中的旋转的油纸伞推了出去,只听道啪、啪、啪、啪四声,那把油纸伞又回旋到了蓝枫倾手里,如果不是那四声,还以为蓝枫倾动都没动。
只见一个黑影到了下去,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诡异的很呢!。
又恢复了黑暗,沉寂非常。
电光又一闪。
一个以黑巾蒙面的黑衣人站在山坡上,黑巾上露出的双眼中带着一种冷酷而妖异的光芒,以双手握着柄奇形的长刀,刀尖下垂,动也不动的站着,可是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在伺机而动。
他似乎没有被那诡异的一幕影响,他的目标是楚留香。
只要楚留香一出手,他势必又将发出凌厉无匹的一击。
楚留香没有出现。
闪电又亮起,一闪,再闪。
这个人还是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保持着同样的姿势。
他不能动,也不敢动。
因为现在情况已经改变了,他的对手已经取代了他刚才的优势,就好像他刚才一样在暗中窥伺着他,随时都可能对他发出致命的一击。
只要他一动,他这种几乎已接近完美无瑕的姿势就会被破坏。
那一瞬之间,就是他生死胜负间的关键。
他不敢冒这种险。
雨势忽然弱了,天色忽然亮了。
蓝枫倾看着了眼天空,知道胜负已分,正想着上哪里去弄一碗姜汤给楚留香喝,让他换一身干爽的衣裳。
他虽然还是动也没有动,可是他那双冷酷而镇定的眼睛却已在动摇。
他的精力已经消耗得太多。
面对着一个看不见的对手,面临着一种随时都可能会发生,但却无法预料的情况,他的精气与体力远比他在挥刀斩杀时消耗得更大。
更可怕的是,他的精神也已渐渐接近崩溃。
他无法承受这种压力,没有人能承受这种压力,他的眼神已散乱,他手里那柄刀尖指向大地,也如大地般安然不动的长刀忽然高举。
就在这时候,暗林中忽然传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你死了,你已经死了。”
一个人用一种充满了哀伤和感叹的声音说:“如果楚香帅也跟你一样是个杀人的人,那么你现在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那个人又道:“蓝仙子果然如传闻中的那样让人着迷,即便带着面具依然让人倾心不已,凝雨点兵,果然妙绝,伊贺第一神秘的女忍者,工藤美衣能输在蓝仙子的手上是她的荣幸,不冤不冤”。
他叹息着道:“我实在想不到号称无敌的伊贺第一忍者春雷伊次,这一次居然败得这么惨,楚香帅还没有出手,你就已败在他手里,实在太可惜。”
这个人又到很开心道:“比翼仙侣果然名不虚传”。
说完最后一句话时,这个人的声音已去远。
伊贺春雷忽然坐了下去,坐在泥泞里,忽然从腰带上抽出另一柄短刀,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