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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胡铁花才觉得舒服多了。
楚留香将蓝枫圈在怀里,蓝枫看着星空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看那海上的星空”。一点红躺下看着星空,他也是很想看看。胡铁花依旧和姬冰雁谈论这石坨,楚留香也对那不与他们为伍而是和骆驼在一起的石坨起了兴趣,谈了很多,都在想到底是谁将他弄成这样的呢!
胡铁花自然想不通,只得叹了口气,喃喃道:";这鬼地方,日子可真有些难过。";姬冰雁像是已睡着了,此刻却忽然冷冷道:";你现在已觉得难过了么?真正难过的日子,还未开始哩!";
几人行驶在沙漠里,胡铁花简直忍不住要跳到驼峰上去狂吼起来……就在这时,竟不知那里传来了一声低生的喘息。
已几人的能力当然知道,是有人而且是快死的人,
姬冰雁阻止要救人的胡铁花,可是谁能阻止的了他呢!
大家都向那传来声音的方向寻去。
左面那沙丘并不大,转过沙丘,就瞧见两个人,一瞧见这两人,楚留香和胡铁花心都寒了,蓝枫看着两人眼中划过异色不过没有发作再等等看,一点红和姬冰雁神色不变。
这两个简直已不大像是人,而像是两只被架在火上,快被烤焦了的羊,他们赤裸裸地被人钉在地上,手腕。足踝,和面额上,都绑着牛皮,牛皮本来是湿的,被太阳晒乾後,就越来越紧,直嵌入肉里。
他们全身的皮肤都已被晒黑,嘴唇也晒裂了,他们的眼睛半合半张,眼珠和眼白却已分不清了,看来就像个灰蒙蒙的洞。
现在胡铁花算明了,蓝枫说的生生晒瞎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蓝枫不经意间发现了颤抖的石坨,眉头皱起,将视线转向那两人当胡铁花和楚留香给他们裹上毛毡,又用丝巾蘸了水,蓝枫递给一点红和姬冰雁一个眼神,两人立即会意,蓝枫下了骆驼,来到两人面前蹲下,用手蘸了蘸水分别滴在了两人的脸上,蓝枫双手迅急的将两人脸上的皮撕下,而那两个奄奄一息垂死的人,竟突然兔子般跳了起来。
他们本在抓头发的手,也突然闪电般挥出,每个人手里,都射出了十几道乌光,去势比闪电更急。
这赫然是一种以机簧弩筒射出的暗器。
这暗器原来是藏在头发里的。
他们的手一挥出,楚留香将蓝枫拉入自己怀里掠起,一点红,胡铁花。姬冰雁也立刻像燕子般掠起,他们纵然事出意外,但以他们的动作反应之快,已很少有暗器能伤得了他们。
谁知暗器竟没打向他们,却击向水袋,只听扑!!一连串声响,数十条水柱,箭一般从羊皮囊里标了出来。
那两个垂死的人也飞一般窜了出去。
胡铁花的怒火已将爆炸,怒喝道:";兔崽子!你想逃。";他以几乎比楚留香还快的速度,向他们扑去,一点红接过蓝枫,楚留香追了上去,蓝枫嘟囔道:“我是会武功的好吗?而且不比你们差”。一点红揽着蓝枫落地道:“有我和醋坛子,武功不用也罢”。
蓝枫瞪了他一眼,走到了姬冰雁身边。姬冰雁却没有去追人,翻身抢救水袋,他知道楚留香和胡铁花的手下,没有人能逃得了的,蓝枫直接将水袋丢掉道:“这些嫖肯定都是有毒的,那人还真是,我都要忍不住会会此人了”。
那两人自然逃不了。
他们还没逃出十丈外,已觉得有一股劲风袭向脖子,他们想转身迎击,但还未回过头,人已倒下去
他们甚至连对方的手都没有瞧见,不过两人都嘴里含毒自矜了。
楚留香和胡铁花回来,看到蓝枫手里摆弄着两张面具和那暗器针筒,一点红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蓝枫看着好奇的一点红,将面具递给他道:“很厉害的易容术,天下间除了我和蓉蓉以外我想不会有人能看出来了,怎么狠毒,又会如此高超的易容术,暗器也很是精致,此人不容小觑呢!”。
胡铁花道:";我也知道有许多人被敌人抓住时,都会服毒自尽,但他们都是出於无奈,而这人却死得开心得很。";楚留香叹口气,没有说话,只因他不禁想起服毒自尽的无花,一想起无花,就忍不住叹息。
听到楚留香和胡铁花的声音,抬起头,看到了楚留香眼中划过的惋惜,走过去轻声道:“人生总要有那么一两件遗憾”。楚留香将蓝枫抱在怀里道:“一两件就够了,不能再多了”。蓝枫点头道:“你们问出什么来没”。
胡铁花也叹着气道:";我看这人头脑必定有些毛病,否则……";他忽然瞧见了姬冰雁,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第三十八章 精妙暗器()
楚留香笑着拉着蓝枫到了一点红身边,拿起一张面具摸了摸鼻子道:“我都没认出来,回去以后一定要再好好研究研究易容术”。一点红放下面具道:“比起易容术我更想吃枫儿做的食物,还有烹的茶,忙碌小半辈子该清闲清闲了”。听到了一点红的话,蓝枫和楚留香相视一笑,蓝枫摇头道:“我身边又要多了一个懒骨头了”。
楚留香、一点红哈哈大笑,那边胡铁花努力和姬冰雁搭讪,姬冰雁却不吃这套。
胡铁花看着水袋大喜道:";原来这两人白送了性命,并没害到咱们,咱们还是有水喝。
姬冰雁也不说话,却提起水袋,将水都倒在地上。胡铁花大骇道:";你这是做什么。";
姬冰雁还是不说话,楚留香却走过来,沉声道:";暗器有毒,毒已溶入水里,水自然喝不得了。";胡铁花踉跄後退了两步,几乎跌在地上。
楚留香拿着蓝枫之前手里拿的针筒道:";他们发射暗器的针筒,构造之精巧,竟似还在昔年名震天下的:";九天十地,天魔神针";之上,我实在想不出江湖中谁能造得出这样的暗器?";他摊开手掌,手中有一个黝黑的铁筒。
姬冰雁只瞧了一眼,淡淡道:";这且留到晚上再说,现在还是赶紧走吧!";他还是不去瞧胡铁花一眼
胡铁花终於忍不住跳了起来,大叫道:";这全是我不好,是我爱多事,是我瞎了眼,你……你为什么不骂我?不说话?你痛骂我一顿,我反会好受些。";姬冰雁终於转过头,静静地瞧着他,缓缓道:";你要我骂你?";胡铁花道:";你不骂,你就是混蛋!";
姬冰雁还是神色不改,缓缓坐上骆驼,淡淡道:";我为何要骂你?救人总是好事,何况,瞎了眼的不只是一个,上当的也不只是你一个。";胡铁花这次才真的怔住了,许久说不出话。
楚留香从後面走过来,拍了拍他肩头,微笑道:";这死公鸡并不如你想像中可恶,是么?";,一点红和蓝枫看着这边即使没水了,他们的心情却没有丝毫的影响,这天晚上,胡铁花也和石驼一样,坐在明亮的星光下,坐在热气散尽的沙粒上,坐在无边无际的寒冷中。
风中不再有大蒜、胡椒、和牛羊肉的香气。因为他们所剩下的,只不过是永远不离姬冰雁身畔的一小袋水。
没有水,就没有热菜,没有享受,没有生命。
石驼就坐在不远,经过这次事後,他虽然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却像是也变了。
他永远笔挺的身子,像是变得萎缩了起来,他那如麻石雕成的脸上,也像是忽然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但胡铁花并没有留意到他的改变,胡铁花只是在自己怪自己,自己生自己的气。
蓝枫看了石坨一眼,进了帐篷。
帐篷里有盏水晶灯,灯光温柔得像星光,在如此温柔的星光下,楚留香和姬冰雁讨论的事却无丝毫温柔之意。那黝黑的针筒,在灯光下尤其显得丑恶而冷酷楚留香望着这针筒,苦叹道:";这实在是我生平所见到的最可怕的几种暗器之一,我想,世上只有五个人能造得出这样的暗器。";姬冰雁道:";五个人?";
楚留香道:";第一个是蜀中唐门的掌门人。第二个是江南九曲塘的朱老先生,这两人自然都绝不会到沙漠来。";姬冰雁道:";不错……还有三个呢?";
楚留香微微一笑,道:";还有一个是我,这暗器自然也不会是我造的。";,姬冰雁继续看着楚留香等待着答案,一点红看着那黑黝黝针筒,蓝枫轻声道:“剩下的便是我和甜儿了,更可不能是我们俩个了”。
姬冰雁连眼睛里都没有笑意,一字字道:";但我认为必定有第六个人的,只不过这人是谁,你我都不知道而已。";,一点红坐起身看着蓝枫道:“枫儿,我想知道的是,你有不会的吗?”。蓝枫笑了笑道:“如果有不会的,我一定要将它学会”。
楚留香看了两人一眼,转会视线默然半晌,叹道:";能造出这样的暗器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人竟能今他手下心甘情愿地为他而死。";姬冰雁道:";你认为这绝不是你那对头黑珍珠?";蓝枫倾直接道:";绝不是,黑珍珠没有这么强,也没有这么狠。他根本不想一下子要我们的命,他根本就是要我们活着慢慢受苦的。";
楚留香、一点红、姬冰雁看向蓝枫,楚留香将蓝枫抱入怀中道:“为什么怎么说”。蓝枫看向外面的石坨道:“因为那人很有可能就是把石坨弄成这样子的人,此人的残忍,还真是我学不来的”。
一点红感觉自己的血液在燃烧道:“我很想会一会此人,此人再一次挑起了我的战斗欲望”。楚留香看向姬冰雁,却将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姬冰雁深沉冷漠的眼睛里,此刻竟似藏着极大的恐惧和不安。
这实在是姬冰雁从未有的情形,能令他这种人恐惧不安的事,那必定已严重得可怕。
楚留香立刻也开始不安了,试探着问道:";你难道已猜出这人是谁?";姬冰雁似乎想说什么,但瞟了帐篷外石驼一眼,立刻将想说的话忍了下去,却笑了笑道:";不管这人是谁,他若想渴死我们,就打错主意了。";
楚留香也没问下去,他也笑了笑,道:";有你在,我从来没有怕会被渴死。";姬冰雁笑道:";我知道就在百里外,有个秘密的水源,明天日落之前,我们就可以赶到那里,我方才没有说,只因我想让胡铁花着着急。";他笑着躺下去,很快就像是睡着了。
楚留香、蓝枫倾、一点红起身出了帐篷,坐到了胡铁花身边,看着那神秘奇异的石坨。
他已隐约觉出,在石驼那岩石般胸膛下隐藏的秘密,只怕比那见血封喉的毒针还要可怕十倍。
第三十九章 迷幻罂粟()
第二天,姬冰雁将剩下的水分了,山路查找水源,而石坨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了,走了良久,队伍停了下来,
这里看来也是一片黄沙,和沙漠上任何一块地方都没什么两样,唯一扎眼的,只是一株树。
树生长在一堆风化了的岩旁,早已枯了。
胡铁花瞧了半天,忍不住笑道:";这里有水?";姬冰雁道:";嗯!";
胡铁花摸着恼袋道:";水在那里,我怎地瞧不见?难道我不但脑袋不灵,连眼睛也不灵了?";他抓住楚留香道:";你老实说,你瞧见了没有?";楚留香沉吟着道:";听说沙漠里有许多秘密的水源,是藏在地下的。";姬冰雁道:";不错,你……";
他瞧着胡铁花,想说话,说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好话,但话未说完,胡铁花已又高举双手,道:";你莫说了,我承认我什么都不懂好吗?";。
他摸着脑袋笑道:";我本来不是很聪明的吗?怎地和这几人在一起,就变成了呆子,莫非是被人传染上呆病。";小潘忍不住笑道:";胡爷若真的染上了呆病,那一定是我传过去的。";姬冰雁板着脸道:";你怎会传给他,他比你还要呆得多。";话未说完,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点红和蓝枫自然也笑的不行,但他们并没有能笑多久他们花了一个时辰,来挖掘这地下的水源,谁知地下连一滴水都没有。
姬冰雁像石头般怔住了。
胡铁花擦着头上的汗,想说两句俏皮话,笑一笑,着到姬冰雁面上的神色,想到立刻即将到来的危机。他那里还说得出,那里还笑得出。
小潘陪笑道:";地下的水源,有时会忽然乾枯,有时会忽然改道,这是老天爷的玩笑,什么人也没法子。
蓝枫安慰着姬冰雁道:“木头,水源再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