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此时,清脆的手机铃声,夹杂着震动,阻断了两人的争吵。
是秦佳秀的手机铃。
秦佳秀余怒未消地瞪了夏沐一眼,又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人。
大概是不方便当场接听,秦佳秀匆忙转身朝门外走,带着威胁的语气,抛下一句话:“识相点,我一会儿回来,不想再看见你占着我的位置上。”
夏沐咬牙切齿,目视秦佳秀离开,回过头,猛地将剧本摔在梳妆台上。
真是窝火!
她还没来得及缓神,门又被人推开了。
这通电话打得也忒快了!
夏沐恼火的捏起拳头,蹙眉转过头,却没看见秦佳秀。
出现在房门口的,是那个熟悉的包子脸幼崽……
与那双紫瞳对视的一瞬,神乎其神的,夏沐满腔的怒火,顿时烟消云散。
“殿下?!”夏沐欣喜若狂,匆忙走到门外,左右看了看,竟然没有人跟着。
也不知这小家伙,是如何甩掉那群狂热粉丝的。
带着灿烂的微笑,夏沐俯身凑到那张小包子脸面前,甜甜的开口:“还想吃糖糕吗殿下?”
殿下歪起脑袋,一双紫瞳警惕的盯着夏沐,沉默了几秒,吐出了让夏沐心碎的三个字——“坏猫咪。”
真是头记仇的幼崽!
“殿下,”夏沐尽力显出可怜的神色,满目抱歉的哄劝:“我上回真的不是故意挠伤您,就是忽然丢了小鱼干,情绪太激动!我妈为了这件事,已经严厉的批评了我,她说我有时候特别……特别的……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蛋卷殿下嘟着包子脸,提示道:“愚蠢?”
“……不是。”夏沐强压下抠光小崽子龙鳞的愤怒,强颜欢笑的回答:“是特别的‘鲁莽’!我已经认识到错误,改过自新了,还将功补过,给您带来了礼物——”
“哒啦啦当!”夏沐掏出蛋糕,还人为配了段出场音乐。
看见甜品,殿下一双紫瞳中瞬间闪过一抹惊喜之色,紧接着,却又极为克制的退后两步,垂下小包子脑袋,哀怨的小声嘟囔:“不许吃陌生人喂的食物。”
这是王后三番五次的嘱咐,为这事,殿下的一对小耳朵,被王后无数次拧成麻花,所以记忆尤为深刻。
眼看殿下依依不舍的挪着步子后退,想要走出门,夏沐立即发起致命一招——
她撕开了包装袋!
芝士的香味,顿时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刹那间,蛋卷殿下的脚步如有千斤重,忍不住抬眸,无措的看向夏沐。
夏沐抽出盒盖上的小勺子,满脸陶醉的闻了闻芝士蛋糕,“好香啊!殿下要是实在不想吃,我只好自己吃了!”
没有回应。
门口那张小包子脸的表情,简直悲伤逆流成河……
“我开吃了哦!”夏沐用勺子,挑起一块柠檬色的芝士蛋糕,作势要往嘴里送。
“咕咚——”门口的蛋卷殿下艰难的吞咽了一口,一双紫瞳里满是委屈。
夏沐的双唇与蛋糕相隔一寸的距离,对面那位冷傲的储君终于丢盔弃甲,认真的对蠢猫咪开口:“其实,我对你并不算陌生。”
夏沐:“……”
殿下为了吃,还真是什么理由都找得出口呢。
王后那句“不可以吃陌生人的食物”,就被殿下这么一句话给破解了,听起来还挺暖心的。
两人瞬间达成共识,殿下谨慎地将门关起来。
化妆间的房门不带锁,未免“作案”中途被女仆抓获,殿下充分发挥了六岁儿童的反侦查能力,快步走到梳妆台前,伸手去拉椅子,想用椅子抵住房门。
夏沐:“……”
她有点好奇,王后究竟得凶成啥样,才能把一头顶天立地的狄赫拉飞龙,给吓得如此谨慎?
紧接着,蛋卷殿下发现了一个问题——梳妆台前的椅子特别沉,居然拉不动。
身后的夏沐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估计是为了防止被闲杂人等挪用,这套梳妆台,是固定在房间的木地板上的,根本就没法挪动。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解释,伏奥帝国伟大的双s级狄赫拉储君,就抬起小胖腿,干脆利落的一脚蹬在了桌腿上……
“喀啦”一声巨响!
夏沐心里一个咯噔,担心殿下伤了腿脚,却看见软椅那胳膊粗的一条椅子腿,硬是被这小龙崽子,踹断了……
踹断了……
断了……
了……
夏沐:“……”
段紫潼:“……”
蛋卷殿下原本只是想把椅子踹躺下来,方便拖拽,并没想到会踹折椅子腿。
殿下犯错了。
六岁的孩子,并不太会衡量自己惹祸的严重程度,所以,蛋卷殿下心虚的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蠢猫咪,又急忙回头蹲下来,捡起踹断的那根椅子腿,小心翼翼的拼了回去……
拼了回去……
“……”
夏沐不方便制止殿下这种自欺欺人的行为,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拆开第一盒蛋糕,上前就开始了喂食大业!
两人心照不宣的加快速度,夏沐无影猫爪式投喂,殿下狼吞虎咽式解决,三分钟就吃完了第一小盒。
夏沐麻利的掏出第二盒,还没来得及撕开真空包装袋,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夏沐刚一愣神,就见眼前人影一闪,蛋卷殿下不见了!
她吃惊的举目四望,才发现,殿下已经以闪电般的速度,躲到了梳妆台右侧与墙面的夹角里,蜷缩起胖嘟嘟的小身子,脑袋埋在膝盖里。
夏沐:“……”
亲眼目睹食物链顶端的狄赫拉,做出如此怂包的举动,夏沐有些心虚,不知会不会因此被灭口。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秦佳秀回来了。
似乎是没想到夏沐竟然还有脸赖在这里,秦佳秀怔愣几秒,顿时冷笑一声,一阵风似得冲到梳妆台前,抢占位置,一屁股猛地坐下去——
她坐在了那张……被踹没一条腿的软椅上。
夏沐本以为,以秦佳秀的体重,只剩三条腿的椅子,支撑起她应该毫无压力。
然而,没想到的是,殿下踹折的椅子腿,连接着木地板皮层,撕裂了好大一片木质表层。
于是,在秦佳秀坐下去的一瞬间,整个椅子,连带着活络的木地板表层,发出喀啦啦一阵崩塌声!
秦佳秀整个人摔坐在一堆碎木头里,绿色的连衣裙摆“呲啦”一声,被碎木渣给划烂了。
连带着一声惨叫,大腿怕是也被划伤了。
秦佳秀满面惊怒,挣扎着爬起身,转身踉跄着冲到夏目跟前,用食指指着她的鼻尖,咆哮道:“你敢跟我耍阴的!我要告诉导演!我要报警!”
不等夏沐解释,狂怒的秦佳秀就猛然扬起手掌——
“你想干什么?”
一个稚嫩却天生带着股威严的嗓音,忽然自身后响起。
殿……殿下?
秦佳秀一个激灵,难以置信的睁大
第107章()
“你父王有什么理由废储?”夏沐气不打一处来,睁大猫眼争辩道:“你妹妹都还没出生,况且历来王位继承人,都是以能力为优先考量的条件,他就不怕激起民愤吗?”
段紫潼眯起双眼,两颗小虎牙露出个尖尖,一本正经的冲她颔首致意:“谢谢夏小姐的信任,但就治国能力而言,我妹妹未必不如我。”
“和平年代,没有外敌来犯,也无需对外扩张,咱们种族的统治,不过是给老百姓增加一层安全感,也没多大实际意义。”
夏沐微皱起眉:“卷卷,王位所代表的不仅仅是对百姓的责任,同样代表至高无上的地位和荣耀,它本就属于你,别人没资格以此要挟你,你得态度强硬些。”
段紫潼神色迷茫,近一年来,她总被父王和母后责备“太叛逆”,蠢猫咪却让她“态度强硬些”……
母后在孕期狂暴综合症的加持下,“拧耳朵神功”已经如入化境,蛋卷殿下要是态度再强硬些,耳朵可能就保不住了。
见卷卷不吭声,夏沐忙把话题拉回来:“咱们还是先谈谈这段监控录像吧,这帮人究竟会是什么来头呢?”
段紫潼抬眼看她,答非所问:“我想见一见敖谷的妈妈。”
夏沐没多犹豫就答应,立即下楼,将沈阿姨带进卧房。
“您别紧张,就是我的一个cga同事,来问问情况,您知道什么说什么就成。”
沈阿姨安静地走进门,瞧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卷发女孩,坐在电脑桌前,五官超乎寻常的精致,一双紫瞳直直盯着她,一动不动的时候,就跟店里摆设的sd娃娃似的。
那卷发孩子穿着不太醒目的豆绿色夹克,黑色的长裤,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袖口缩后一小截,露出嶙峋的腕骨,有生长期的孩子常有的瘦削感,坐在椅子上,显得挺娇小。
然而,等沈阿姨走到书桌边时,那孩子收起长腿站起身,身高愣是一下子超出她一头……
“我是夏沐的朋友,您可以叫我卷卷。”段紫潼对她伸出手,面上无甚笑意,一派严肃认真的神色。
沈阿姨眉心微微一皱,这仰视的角度,她觉得这孩子有些面善。
“哦……你好。”沈阿姨回过神,上前握住段紫潼的手:“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段紫潼勾了下嘴角,半开玩笑地回答:“难为您,女儿失踪了,还先想着给我们帮忙。”
沈小玉一愣,总觉得这孩子话里有话,但她凝神细看,那张稚气的面孔满是无害的笑意。
沈阿姨松了口气,打起精神,警惕地开始交谈——
段紫潼没有询问与案情相关的问题,而是闲话家常,问起她刚出国时遭遇的困境。
夏沐发觉沈阿姨情绪很紧绷,回答问题前,总会停顿很久,好像每一句话,都是深思熟虑再说出口。
沈阿姨谈起自己刚出国时,在一家餐厅厨房打下手的经历。
她描述了那间厨房的布局装修,操作间材质,甚至还记得当时厨师长的名字。
段紫潼听得很认真,目光一直专注的盯着她说话时的每一个微表情。
在听沈阿姨提及自己“每天要洗十二小时的餐具”时,卷卷目光一转,视线飞速掠过她交握在膝盖上的双手。
……
夏沐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半了,卷卷还没有问到正题,她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打断沈阿姨冗长的苦难回忆,有些不耐地催促:“卷卷,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谈些案子上的事吧。”
段紫潼指尖缓缓摸索着下颌,反应略有些迟钝,似乎一边思索着什么,一边喃喃地回答:“一直在谈。”
一小时过后,段紫潼终于问完了一堆无关紧要的问题,起身跟沈阿姨告别。
夏沐送卷卷出门。
关上家门,她立即疑惑地开口:“卷卷,你怎么不问案子的事?”
有冰冰凉的触感划过脸颊,段紫潼抬起头,二楼窗口投射出四四方方的光线里,纷纷扬扬地弥漫着细碎的雪花,像是阳光里充斥的尘埃。
“下雪了。”
“我问你话呢!”夏沐哪有心思赏雪?天上掉馅饼她都不想看,急不可耐地追问:“你怎么尽问些无关紧要的家常?”
卷卷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你要我问什么?问那些她准备好答案的问题?”
夏沐一愣:“什么意思?”
卷卷笑起来,一双桃花眸子隐在月色里,看不出颜色,眸光却更清亮,倒映出银白的月光。
“临时制造的谎言破绽多,我问的,都是她先前不会细琢磨的事,所以很多真话——”
段紫潼抬手蹭了蹭夏沐的眼角,轻声呢喃:“她眼里藏不住,手也握不紧,浑身都是破绽。”
夏沐:“……”
跟高智商幼崽交流复杂问题,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她实在不想接受智商跟不上熊幼崽的现实,可事关重大,夏沐沉默许久,还是忍辱负重地追问:“什么真相?你说明白点啊!”
卷卷收回手:“还不是时候谈这个,我没有充分证据。”
夏沐的立场完全被钉死在自家十多年来的苦难里,有很多先入为主的观念,深深烙印在她心底,轻易没法走出死胡同。
任何对立的猜测,都可能会触及她的底线、甚至自尊心,在没有充足的证据时随意说出猜测,只能引起夏沐的敌意。
夏沐急问:“那帮人呢?有可能查出他们是什么组织吗?”
“暂时查不出,但你爸应该没有危险,耐心等,等他们正式动手,线索就会主动来找我们。”
夏沐闻言松了口气,“那敖谷呢?”
“她更安全,没准会自己回来。”
夏沐闻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