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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筑基修士走远了,周竹桢悠闲地盘坐下来,在甲板上看风景。沈树刚才一直没敢动弹,看到那两人离开,才鬼鬼祟祟地在她身边蹲下:“仙阿宁,他们把你的剑拿走了。”
“没关系。”周竹桢神色不变,扯他坐下,“我也不是缺那一把剑的人。”
她虽然未将墨钧剑收入丹田祭炼,却早已滴血认主,两个筑基修士,根本不可能收服一个活着的元婴修士认主过的灵剑。
归真剑听到这句话,一开始有点小高兴,它绕着丹田中心的元婴转了两圈,又停下来主动和她交流:“”
“没事。”道君安抚它,“我会找机会把它取回来的,师尊也不会因为这种原因处罚我。”
归真这才安下心。
哼,它才不关心那把剑呢,要不是因为它来历特殊不好随意丢弃,就应该让桢桢把它丢得远远的!
周竹桢不知道它的小心思,她往下看,远处的地面上立着十分高大的石碑,每隔两三里一座,在高空中看着也十分清晰。
这就是问道门的界碑。
过了这条界,她就彻底离开了问道门管辖范围。
外面的修真界,又是什么样子呢?
飞舟行驶了一天一夜,那两个筑基修士给他们安排了个房间休息,周竹桢靠在墙边假寐,顺便放出神识监视那两人。他们俩倒是闲扯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没什么可靠性的秘境消息都扯了一堆,愣是没牵涉到任何有关于拐骗孩子的目的,只是偶尔提起,要把他们送去一个叫作什么“白衣派”的地方。
基本可以判断,这两人只不过是幕后势力的小喽啰,并不知道什么深层信息。
飞舟掠过荒无人烟的崇山峻岭,在层层山峦中落下。这里的灵气倒是比外面浓郁一些,应当是地下埋藏有灵脉。周竹桢神识扫了一圈,也没看到什么白衣派,只看到一个规模庞大的集市。
他们三人跟着一胖一瘦两个筑基修士下了飞舟,刚一落地,就看见一道白影掠过天空,其后一道黑影追击而至,数十道橙红色的烈焰密集地朝着前面的白影袭去,白影为了用法术防御,不得不放慢了遁速,黑衣人踩着飞剑直冲过去,寒光一闪,前面的白衣修士惨叫一声,鲜血立刻雨点一样从空中洒落,白衣修士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空中坠落下来。
周竹桢略微有些诧异,沈树已经闭上了眼睛,顺手还捂住了比他矮一截的小女孩眼睛。
白衣修士的尸体正好落在他们面前。
黑衣人从空中落下,在尸体上拿了储物袋,弹了个火球上去,白衣修士的尸体迅速化为一堆灰烬。他看了胖瘦组合一眼,又扫过后面的周竹桢等人,冷哼一声,御剑飞走了。
“走吧。”较胖的那个筑基修士道。
“仙,仙人叔叔。”那个小女孩突然出声,“神仙都这样互相残杀的吗?”
“呵。”竹竿一样的瘦修士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极不耐烦地道,“是是是,就是这样,快走!”
“可是大人说”大人说问道门不是这样的
她没说完后半句话,周竹桢瞟了她一眼,禁言术施展,小女孩立刻说不出话了。道君往右跨了一步,越过沈树,紧紧牵着小女孩的手拽着她走。
前面那两个筑基修士正在说话,对她这一番动作毫无察觉,小女孩委屈地攥紧了衣角。
道君心底暗叹。
不是这样的,孩子,问道门不是这样的。
问道门虽然不是美满幸福的仙境,但它是充满机遇和希望的地方,并不是血腥残酷,不近人情的。
有多少个孩子,像这小女孩一样,被拐骗到此地之后磨灭了希望呢?
他们走进了集市。这里的集市比起问道门外的集市就乱多了,卖什么的都有,经常有人一言不合就打起来,而后身穿绿色袍子的守卫赶来暴力制服双方。
胖瘦组合用灵力拖着他们三个左拐右拐,终于到了一个隐蔽而狭小的店面,把他们领了进去,送上二楼。二楼的柜子后面坐了个白衣人。他不光穿着白色法衣,还带着白色兜帽,面上也蒙着白色面纱。
周竹桢扫了一眼,基本确定此人是金丹初期修为。
“令主,这是新找到的货。”竹竿样的修士笑得一脸谄媚,“一个资质很好的水木土三灵根,剩余两个都是四灵根,您看看。”
他把周竹桢拽过来,推到柜子前面:“这就是那个三灵根。”
“嗯。”那个白衣人抬了抬下巴,从袖里抛出几块灵石,“不错,这三块中品灵石就赏你们了。”
“最近查得严了,你们以后不必再伪装问道门弟子去找货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板,“尊上的命令。”
“是。”瘦子答应了一声,“那小的们就退下了。”
胖瘦组合离开,白衣人静坐了一会儿,突然甩出一根绳索把周竹桢三人牢牢捆缚起来,自己闪身离开了店面。
确认他离开了一段距离,周竹桢轻轻一点,沈树和那个小女孩就睡着了。她解开自己身上的缚灵索,用虚无玉换了个蓝袍男修的形象,悄无声息地追了上去。
阆台仙踪(23)()
周竹桢一离开店门;立刻从储物手镯中取出了一只金色的纸鹤。
这种纸鹤是问道门特制的限量版纸鹤;保密性极好;被截获会自毁;名为叩关纸鹤;即使对方在闭关,也能有所感应。含元道君应当是不会闭关的,她使用这种纸鹤只是为了保密,另外强调事情的紧急性。
她用神识描述了一路上所见所闻;要求掌门秘密增派高阶修士支援,然后取出先前购买的地图,用灵力将飞舟行驶的路线标注出来;把玉片系在纸鹤背上;一扬手;纸鹤腾空而去,化为一道金色流光消失在天际。
道君转身;朝着神识定位的方向匆匆赶去。
她现在也是有门派师承的修士,自然不必孤身犯险。此事非同小可,问道门应该至少会派出一位化神道君压阵。等到援兵赶到;事情就没有多大风险了。
虽然不知道对方掳掠有灵根的孩童是要做什么;不过以其行事风格来看;背后绝不可能是炼虚修士。修真界七洲四海三十二炼虚;都是有数的;况且以炼虚骄傲;真要找事也会直接杀上问道门找她师父一战;不会鬼鬼祟祟潜伏在这搞事。
那化神呢?不是没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
有化神祖师坐镇的门派都算是一洲大派了,化神修士又不是满街都是。她个人倾向于认为背后操纵者修为在元婴左右,人数未知。
周竹桢穿过乌烟瘴气的集市,顺便在路边一次性购买了十份跟之前一样的地图。
十份地图,加起来差不多一块中品灵石。她出手大方,旁边的两个筑基修士对了个眼神,跟在了她身后。
周竹桢自然发现了,不过现在情况紧急,她懒得管这种小虾米。
先把鱼捞了是正经的。
“梁兄,咱们这一次可是赚翻了!”较胖的筑基修士一路走,一路压着嗓子跟竹竿一样的同伴说话,“三块中品灵石,比起之前预想的还要多一块!就是白衣派不要人了有些可惜,要不然,咱们再做个几年,没准能攒够灵石,买凝露破境丹!对了,这第三块灵石也不好分,之前那个小丫头的灵剑被你收去了,这一块灵石就给我”
他没能把话说完。
一柄小巧的飞刀突然出现,直直捅穿了他的丹田。
胖子的尸体倒了下去,被称为梁兄的筑基修士冷笑一声:“谁说了要跟你分。”
他一把抓过胖子腰间的储物袋,正在解绳结,半空中突然落下一把金色长刀,从背后穿过瘦子的丹田,把他整个人钉在胖子的尸体上。
瘦子当场毙命,金色长刀消散为灵气,白衣人飘飘忽忽地落在两具尸体前面,他冷哼一声,正要取下储物袋,突然动作一僵。
元婴威压降下,一个蓝衣修士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背后。
这个地方出现的能是什么善茬?
白衣人心知不好,他刚刚拿出千里遁空符,就被蓝衣修士手中抛出的绳索缚住,挣脱不得。
“别怕啊。”蓝衣修士笑眯眯地说,“我不杀你,就是看你不爽,想揍你一顿。”
道君满载而归,她从胖瘦组合其中一人的储物袋中找到了墨钧剑,把它塞进储物戒指中。这一趟她一共收获了五个储物袋,除了白衣人和胖瘦组合之外,还有跟踪她的两个筑基修士的储物袋也让她一并收缴了。
储物法宝之间也是有区别的,除了隐匿保鲜存放灵兽之类的附加功能,还有重数之分。她使用的储物戒指和含光道尊赠予的储物手镯都属于二重储物法宝,可以存放一重储物法宝,例如储物袋之类。重数高的储物法宝可以存放重数低的储物法宝,相同重数的储物法宝之间不能互相存放。
当然,重数越高的储物法宝越珍贵。
道君把这些储物袋一并塞进了储物手镯,打算没事的时候当福袋拆着玩玩。她用虚无玉幻化了一身玄青色窄袖圆领袍,赶回那家小店,上了二楼,换回之前的打扮,用缚灵索的一端把自己绑起来,这才弄醒了旁边的沈树和小女孩。
过了好一会儿,先前那个金丹期的白衣人才一瘸一拐地捂着腹部从外面回来。薄薄的面纱完全掩盖不了他扭曲的表情,他仰在椅子上瘫坐了好一会儿,又一瘸一拐地起身出去了,大概是去找药。
道君笑死了。
她一开始赶到的时候,准备抓了胖瘦组合取回灵剑再拷问一番,却看到那两人已经被白衣人杀死。她当时确实不太高兴,就狠狠收拾了白衣人一顿,大概打断了他四根肋骨一条腿和两颗门牙为了不让他起疑,她佯装劫财,抢走了他和那几个筑基修士的储物袋。
她没把这个白衣人砍死,毕竟他还得带他们去找那个什么白衣派呢。
民间有俗语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修真者康复速度虽快,断了这么多骨头,至少也要服几颗三阶疗伤丹药再静养几天。然而白衣人的储物袋被抢走了,疗伤丹药自然无从谈起
呃,等一下。
说到储物袋,周竹桢突然想起来,这个白衣人受了伤,不能带人飞行,没了储物袋,也就没了飞行法器,他要怎么带他们去白衣派啊?
半天时间过去了。
在这半天中,白衣人不知道从哪找到了疗伤丹药——周竹桢严重怀疑他是出去抢了个劫。勉强能走之后,他拿了三粒辟谷丹给周竹桢等人服下,拎着缚灵索爬上了一只巨大的纸飞机状法器。
这分明就是个纸飞机吧!
这法器大概是一次性的,连个防护罩都没有。高空的罡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沈树和小女孩都背对着狂风,被吹得瑟瑟发抖。道君叹了口气,挪过去替他们挡着风。
两个小孩立刻朝她的方向靠了靠,投来感激的眼神。
周竹桢:“”
谁让她抢了白衣人的储物袋呢。
她用神识记下路线,纸飞机摇摇晃晃,一路从集市飞到了这一片山脉深处。越往这个方向飞,灵气就越充足,纸飞机终于停下的时候,空气中的灵气含量居然不输于中型门派。
地段不错啊。
道君挑了挑眉。
纸飞机悬空在一面悬崖外,白衣人用灵力扩音道:“白衣令主苏一回归,请立即向尊主通报,开启阵法。”
半天没有动静,过了很久,悬崖上的幻阵波动一番,露出了一个巨大的洞口。
苏一就操控着纸飞机飞了过去,另一边别有洞天。陡峭的山壁合围起来,中间的土地上按照灵气的多少有序地排列建筑,俨然是个门派的模样。
纸飞机降落,白衣人解开缚灵索,把他们三个交给另一个白衣女修,告诉她几人的灵根,就驾着纸飞机重新升空飞走了,他前往的方向正是周竹桢之前在高空看到的那个最大的建筑。
道君眯了眯眼睛。
白衣令主?
一般来说,某些阵法是可以制作阵令的,例如门派护山大阵或者幻阵,持阵令即可随意进出阵法而不受损伤。他们之前经过的幻阵很可能也有阵令,不然难道所有人要进阵法都要像之前那个白衣人一样通报什么尊主?
白衣女修是筑基初期修为,把他们几个带进了一间房屋,丢出几块牌子:“你们几个,叫什么名字,一一报上来。”
“周宁。”
白衣女修用一把小刀飞快刻了几下,丢给她一块白色的牌子:“带好,如果掉了要重罚的。”
她给沈树和那个小姑娘分别刻了牌子,周竹桢注意到给他们俩的牌子是黑色的。
“仙子,请问这黑白牌子,有什么区别么?”
“区别?”那白衣女修笑了起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