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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战斗方式很是了解,发现他能预判攻击轨迹,手下招数立刻变得诡异杂乱起来,时而法术攻击,时而鞭影一闪。乱拳打死老师傅,混乱的攻击增加了溯淮预判的难度,很快就中了一鞭,身形一歪,险些从空中坠落。
周竹桢剑气连发,朝着黑袍人击去,黑袍人抬手,长鞭一卷,将数道剑气击散,他轻嗤一声,身形飘忽,骤然逼近,银色的长鞭朝着周竹桢狠狠甩了过去!
这一击含了十成十的力量,道君不敢硬扛,只能往后疾退躲避。黑袍人一鞭接着一鞭击下,她躲闪不及,咬牙横剑去挡,被一鞭甩出数丈距离。溯淮身上的荼白道袍破了个大口子,雪白的里衣被鲜血浸染,隐约可见其中血肉模糊。他硬撑着绕到黑袍人身后,趁着他攻击周竹桢,背后八卦图显现,朝着黑袍人当头砸下!
然而他全力一击却并没给对方造成什么伤害,八卦图碎裂消散,黑袍人只是身形晃了晃,就重新站稳,回身一鞭朝着溯淮甩了过去。
周竹桢被黑袍人一鞭甩得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刚一站稳就看见这致命一击,她急忙激发剑气去挡,然而溯淮和黑袍人之间的距离太近,眼看就要重伤,一颗佛珠却从旁边飞来,接下了这一击。
——是静安禅师。
佛光普照,静安口中唱诵佛号,指尖一朵莲花顷刻绽放,他伸手一指,莲花朝着黑袍人飘了过去。
黑袍人不以为意,他长鞭一甩就要击散莲花,那朵青莲却在长鞭触及之时突然爆炸,一片片花瓣如同刀刃,朝着四周飞散出去。
黑袍人一时不察,被花瓣刮出一道血痕,登时大怒,鞭风一厉,朝着静安冲了过去。
周竹桢喘了口气,她握紧归真剑,微一闭目,背后左侧三把紫色光剑顷刻成形,如同羽翼一般在身后展开。她眼中一片冰寒,神识一动,三把光剑朝着黑袍人激射而去!
轰!
剧烈的爆炸声中,静安朝着她靠近了一点,神识传音,急切道:“宸元道友,你们向鸿安道君求援了吗?”
鸿安道君正是距离他们最近的十五号驻点驻守的化神修士。
“一开始就传讯了。”周竹桢也有几分不解,“按理来说现在应该已经到了,除非”除非其他地方也出了状况。
她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见那化神修士朝着他们俩飞过来,手中长鞭脱手而出,竟然像活物一样在空中盘旋了一周,化成长蛟模样,带着凌厉的风声朝她扑了下来!
周竹桢心知不敌,她回剑一挡,纵身往旁边一扑,剑气刮过蛟身,并没能对它造成任何损伤,蛟龙狠狠撞在地上,地面立刻被撞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她暗暗心惊,所幸这一击之后,蛟龙就消散了,重新化为长鞭回到那黑袍人手中。她抬头看去,黑袍人左肩上一块黑色布料飞扬,大概是被她刚才化出的灵剑击伤,动作有些迟缓。这一击之后,他的攻势没有之前那么厉害了,三人合力,竟然也能勉强压住。
黑袍人受了伤,不再执着要灭杀他们,只是左冲右突,想甩开他们往封印去。周竹桢三人哪里能让他如意,自然拼命阻拦。四人缠斗了半个多时辰,各自都受了些伤,黑袍人连续被击中,似乎生了退意,回身就要遁离。
周竹桢离他最近,立刻冲过去阻拦,那黑袍人手中却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金光一闪,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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阆台仙踪(44)()
周竹桢视线一晃;就知道对方大概是用了传送符之类的东西。她挥剑激发数道剑气;刚一站稳就往后一闪;险险避过击来的白光。
身披黑袍的化神修士冷笑;身形飘忽;长鞭一甩,朝着她抽了过去。
区区几个元婴修士,居然也敢拦他去路,要不是他还要保存实力打破天魔封印;早就把他们几个收拾了。
他动用传送符,本是无意和他们纠缠,想要换个地方打破封印;既然这一个这么不怕死;他索性就先送她上路。
周竹桢躲闪不及;只觉胸腹之间剧痛,被从空中击落在地。她就地一滚;避开下一鞭,回手全力一击逼他自卫,趁机爬起来;从储物袋里摸出一个圆筒形的东西。
一道白色强光升起;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这是天机门自制的信号弹;任务开始前每个修真者都领取了一枚;若有紧急情况;放出信号弹;周围的同道见到就会立即支援。
化神修士冷冷道:“你以为还会有人来救你吗?他们现在自顾不暇;你不必徒劳挣扎了。”
周竹桢原本就没指望这附近会有什么高阶修士,她放出信号弹只是死马当做活马医罢了。
她长剑一抖,引动天地灵气,朝着那个化神修士攻了过去。
紫色剑气纵横之间在地面留下深深的沟壑,却伤不了那化神修士半分,他手持长鞭,游刃有余地击散一道道剑气,竟然是一丝破绽都不露。
周竹桢捏紧了掌心的玉符。
她只有一次机会,若此击不中,今天怕是真要将百年道途葬送于此。
面前突然跳出了一个透明的提示框。
是否确认进行空间转移?
“宿主,快确认!”急促的电子音在耳边响起。
周竹桢不理它,她忍痛往旁边一躲,避开袭来的鞭影,用神识关闭了提示框。先前那一鞭把她身上的道袍撕裂了一个大口子,里衣也浸出了血痕,所幸这件道袍上的防御阵十分牢固,挡住了七成威力,否则她现在怕是已经爬不起来了。
系统已经疯了:“祖宗!你确认啊!我们不能把命送在这里啊!你不想飞升了?”
周竹桢没说话,她只是盯紧了那化神魔修手里的银色长鞭。
这长鞭虽为魔修所持,却一丝魔气也无,灵光闪烁,品阶不凡,化蛟之时盘旋游动,威力惊人
无论它是不是万魂无邪刀,她今天都不能后退一步。
灵力灌入剑身,形同弯月的紫色剑气穿透夜空,朝着凌空而立的黑袍人袭去,却被长鞭轻而易举地击碎。化神魔修俯视她片刻,决定速战速决,手上攻势愈发狠戾。周竹桢左支右绌,连续中了几鞭,其中一鞭恰好击在她右臂上。她右手脱力,不得不换了左手持剑,已经彻底落了下风。
她正准备拼死一搏,却看见远处出现了一道赤色遁光。
那人发现了他们,却并未靠近,而是停在空中,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帮忙。
周竹桢立刻意识到来人并非此人同伙,她高声道:“道友留步!此人意图毁坏天魔封印,陷七洲生灵于险境,人人得而诛之!请道友出手相助!”
那道遁光靠近了一点,周竹桢匆忙避过一道鞭影,神识朝着那个方向一扫——
——居然是个元后魔修。
这个时候,道魔之别也不重要了。
“大劫面前,无道统之成见,请道友出手相助!”
她几乎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却见那道赤色遁光扑了下来,青年长发高束,半张脸戴着银色面具,火红的披风一扬,烈焰自刀锋而出,袭向了那名化神魔修。
“不自量力!”化神魔修一鞭将烈焰击散,声音沙哑,“小子,你现在滚开,本君看在同为魔修的份上,尚可放你一条生路。”
“你叫谁滚开你再说一遍?”面具青年闻言大怒,举刀就扑了过去,“老子管你是魔是道你居然敢骂老子!”
魔气升腾,熊熊烈焰猛地燃了起来。化神魔修一鞭击灭朝他扑来的烈焰,抬手扔出了银色长鞭。
长鞭化蛟,银色蛟龙朝着那面具青年咬了下来,他居然不闪不避,横刀去挡。
“道友当心!”
“当心什么哎哟卧槽!”那面具青年连人带刀被狠狠砸在地上,他爬起来,吐了口血,手中的长刀只剩下一半,还有一半不知道飞哪儿去了。他脸上的银色面具碎了,长发散落下来,周竹桢匆忙一瞥,看见他被长发掩住的半张脸狰狞可怖,似乎是曾经被烧伤过。
周竹桢心底叹息,勉强支撑着激发剑气拦住化神魔修攻势,从储物袋里摸出一个长条形的玉盒扔给他。
玉盒开启,里面赫然是一把漆黑长刀,刀柄上七杀二字清晰可见。
周竹桢左手持剑,抵挡了一会儿,却看见那个穿着火红披风的元后魔修爬了起来。他披头散发,握着漆黑长刀重新冲了上来,灵力疯涌而出,空气中的温度骤然上升,火光映在他狰狞的侧脸上,活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这人打起来不要命,带着不顾一切你死我活的疯狂。他虽然是刚刚拿到七杀刀,却没有表现出半点生疏。烈焰燎着了化神魔修的黑袍,他扑灭火焰,不得不将大部分精神都集中在披风青年身上,不知不觉中露了破绽。
时机已到。
周竹桢从侧面冲过去,右手掌心握着的玉符骤然激发,那化神魔修发现不对,却来不及回挡,只是将左手握着的一个圆球状物体朝她抛过去,那圆球在空中爆裂开来,周竹桢侧身一避,星星点点的液体沾了她一身。玉符碎裂,一道强大无匹的蓝光竖斩而下,漫天血雨洒落,这一道剑气将化神魔修连人带元神劈为两半。
数千里之外的天魔封印阵心,几位炼虚道尊都有所感应。
鸿明道尊左右看看,张口想问是谁封了法术出去,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能让他们封印法术赠予的必然是极为亲近信任的晚辈,而对方到了不得不使用这一道法术的时候,必然是生死之境。
含光道尊站在阵眼,右手微抬,蓝金二色的灵力注入阵眼之中。他抬眸向灵力波动的方向望了一眼。
他当然认出了那是自己的剑气,但封印阵法一旦开启就不能中止,为大局计,他不能救。
他闭上眼睛,强行压下所有情绪,只专注于完成最后的封印。
“哎哎哎你怎么了”提着长刀,披头散发的青年吓了一跳,扑过去抓住差点从空中摔落的白衣女修。
周竹桢疼得浑身痉挛,那化神魔修最后扔出的圆球里不知道是什么液体,凡是沾到的地方,血肉都开始迅速腐蚀溃烂。她颤抖着掐诀冰封住被腐蚀的皮肤肢体,强行调用灵力站稳:“谢过道友今日舍命相助”
“意图破坏天魔封印者人人当诛。”火红披风的青年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擦了擦嘴角的血,“你们的人来了我就先走了哈”
他刚才也受伤不轻,除去本命灵器被毁,腿也折了一条。
“那个,七杀刀”
“啊道友我得走了,有缘再会吧。”青年不知道从哪又摸出张银色面具戴上,拖着伤腿边跑边喊,“道友今日赠刀之恩林羡铭记于心改日再还——”
长长的尾音回荡在旷野上。
周竹桢:“”
她也终于站不住了,拄着剑半跪下来。天边那两道白色遁光终于降落,居然是两个筑基修士,两人都穿着天机门内门弟子服饰,赶上前来搀扶:“前辈!”
他们看到信号弹就赶过来了,奈何修为太低,飞得慢,现在才到。
周竹桢指了指那个化神魔修的尸身方向,她原意是让他们把银色长鞭收起来,两个天机门弟子却不知道她要什么,索性把尸体武器和储物袋一并收起来,一人取了飞舟出来,扶她上去,飞舟起航,迅速朝着驻地回返。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他们抵达了最近的天机门驻地。
这个驻地规模很小,只有几个简易的白色帐篷,飞舟降落,两个筑基修士把周竹桢扶进其中一个帐篷,另一个筑基女修迎了上来:“这位前辈怎么伤这么重?”
“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刚才接到紧急调令,金丹以上的前辈都被调往第三防线了。”那名筑基女修焦急道,“第一防线上的医修原本就不多,我们这儿原本也只有四个人。”
“这”旁边的筑基女修扶着周竹桢躺下,掏出了通讯符,“我马上传讯,让他们调人回来”
“不必了。”道君按住她的手,“既然是紧急调令,受伤的人应该很多,我这伤看似严重,实际并没有伤及根本,简单处理就好。”
“前辈,伤口血肉都被腐蚀了,若要治疗,必须切除腐坏血肉才行。”筑基女修替她检查了伤口,轻声道,“您先封闭意识吧。”
周竹桢沉默一会,道:“不能。”
现在这里只有她的修为最高,若是她意识封闭期间又遭到突袭,他们就都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