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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外天魔”只是修真者们给这些入侵生物取的名字。这名字太过笼统,根据周竹桢的观察,这些东西的普遍特点是皮糙肉厚,自愈能力极强,原本的生存环境应该极其恶劣。“域外天魔”内部也有种族之分,有会飞的,有食素的,有单独行动的掠食者,也有成群结队的群居族裔。
它们内部自有一套食物链。
有些天魔还有些特异的能力,喷火吐水尚且还好说,麻烦的是还有智力超高,自愈能力超强的顶级掠食者。
这是最难对付的一类天魔。
天机门长老没听懂什么是“生态环境”,但这不妨碍他点头答应:“道尊说的是,不能让它们把草木吃光了,否则以后怕是再长不出灵植。”
“唉。”周竹桢点点头,问,“此处就是溯流消失的地方?”
“是。”那名天机门长老指了指地面深深浅浅的凹陷,“为了拖住炼虚天魔,让门派顺利转移到地下,溯流道君强行把大天魔拖进了自己的绝对领域”
然后绝对领域爆炸了。
大天魔和溯流都被卷进了爆炸产生的空间裂缝之中。
昨天。
我拿着马原书到教室。
发现我们上毛概。
马原上学期考过了。
。
幸好公共课人多。
阆台仙踪(161)()
这一片区域离天机门不远;空间波动十分剧烈;确实像是发生过空间撕裂的样子。
周竹桢闭上眼睛;用神识感受了一会儿;说:“你们退后。”
问道天机两派的长老立刻后退。
周竹桢在识海里翻阅了一会儿自己的传承。
她这一段时间一边同域外天魔战斗;一边在战斗过程中练习第五重归真剑法,现在已经学了一半左右。她记得第五重剑法后面还有一式,是通过感悟空间法则,达到剑气瞬移的效果。这一招如果能稍微改变一下;说不定能打开空间裂缝。
周竹桢闭目半晌,从背后的剑鞘里缓缓拔出了自在剑。
一道紫色弧光从剑端推出,闪耀了一下就消失了。
不对;还不够。
她一旋身;墨蓝色的剑身划出一道绚烂的弧度。
这次的剑气威力更大;也更加锋锐,强大的剑气猛地窜了出去;直到往前飞了数百米,击断数十棵树才停下。
周竹桢睁开眼睛,左手微微抬起;倒了一地的树叶枝干立刻从地上飞起;瞬时间回归原位;重焕生机。
保护环境人人有责;何况她才同天机门的长老说过要防着域外天魔破坏生态环境;没过几分钟就砍倒一排树;这样不好不好。
学习新的剑招总是需要时间的;何况还是在归真剑法这样的超高阶剑法上再度改编。即使周竹桢天赋异禀,又对空间法则有一定的认识,还是用了十几日的工夫,才成功领悟了新的剑招。
周竹桢左手捏起剑诀,并拢的双指自剑身划过,擦过阴刻的剑铭,指向了空间波动最为剧烈的一点。
她屏息凝神,慢慢调整状态。
然后出了一剑。
这一道剑气的弧度不大,威力也远没有她全力出手那么强,飞行的速度像是在播放慢镜头,缓慢得甚至有些诡异。然而就是这么一道看似绵软无力的剑气,却恰到好处地穿透了最为薄弱的空间点。
噗嗤一声轻响。
剑气像切豆腐一样切开了空间。
说时迟那时快,空间裂缝打开的那一瞬间,周竹桢左手一张,灵力化为金色的阵纹,牢牢粘在了空间裂缝四周,固定住了裂缝!
狭窄的空间裂缝拼命收缩,周围的空间波动骤然剧烈起来。
周竹桢小心地拖着空间裂缝,慢慢靠近了一点。
溯流大概率不在这里。裂缝里的空间乱流会瞬间裹挟走任何落入其中的东西,根据天机门长老描述,他被空间裂缝吸入的时候还受了重伤,稳定住位置的可能性比较小,很可能被空间乱流甩到了别的地方。
除非这里有秘境之类的东西。
但总归要找上一找。
她谨慎地把神识探入空间裂缝当中。
就在她神识探入的一刹那,原本已经稳定的空间裂缝突然猝不及防地扩大,像一张张开的大嘴,一下子把周竹桢吞了进去。
“道尊!”
空间裂缝“啵”一声合拢,消失无踪。
外面的元婴长老骇得肝胆俱裂,立刻冲上前去,哪里还有周竹桢的影子。
周竹桢也吃了一惊。
但她立刻就镇定下来了。
没有外力作用,空间裂缝怎么可能主动吞噬人?
这根本不是空间裂缝。
周围一片灰暗,伸手不见五指,渐渐上方出现了一点白光,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又是哪里来的小娃娃”
周竹桢从这一句话里识别出了三个信息,她身体动不了,只能眨了眨眼睛,道:“晚辈无意惊扰,不知前辈可有看见一名化神后期的男修?他是我的朋友,恐怕受了重伤,我来接他回去。”
“又”这个字用得很微妙,证明不久前一定有人来过;这人称一个炼虚修士为“娃娃”,年纪和修为一定远超炼虚,倒不知是何方神圣;听此人语气,并没有什么恶意,溯流应该暂时是安全的。
“哦?”那人笑了一笑,颇感兴趣地问,“那个穿白衣服的,修炼演算之道的小孩,是你的朋友?”
“是。”
“什么朋友?道侣吗?”
周竹桢:“”
周竹桢:“不是。他要是再不回去,他们家门派就要垮了,我受人所托,来救他出去。”
“不是道侣,还为了救他闯空间裂缝?”那个声音又笑起来,“那就是心上人啰?”
“前辈您别开玩笑了。”周竹桢很无奈,“不是您把我扯进来的吗?”
那人又笑了一阵,似乎是终于玩够了,悠哉游哉地道:“那小孩——你的朋友,受伤太重,我把他丢在小世界里待着了,你要想捞他出来,就自己跑一趟吧。”
他话音未落,周竹桢就感觉身体一轻,突然被抛了起来——
——然后开始急速下落。
眼前白光一闪,这位大能也不管她答不答应,直接把她丢进了小世界里。
失重感立刻传来,周竹桢下意识就要调动灵力悬浮起来,却发现所有的灵力都凝滞住了。
她这才开始有些慌张。
不要方没事的剑修筋骨强健就算摔一下也最多头破血流有点疼不会被活活摔死的
“哗啦!”
水花溅起数米,周竹桢猝不及防地呛了几口水,才闭了气从水里浮上来,右手仍旧紧紧握着逍遥自在剑。她挣扎了两下,游到岸边,费力地爬了上去。
她刚刚爬上岸,咳了两口水,一抬起头,立刻撞进了一双清澈的眼睛。
是个小少年,十三四岁年纪,手里还提了个水桶,似乎是刚刚打完水要回家,呆呆地看着她。
“你好,请问这里是”
她话还没说完,少年转身就跑。
——连水桶都不要了。
宸元道尊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脸。
怎么了,她长得很可怕吗?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不知是何原因,衣服上绘制的防水符文全部失了效,没能起到半点作用。她全身衣服都湿透了,鞋子里都灌满了水。
周竹桢很无奈地把斗篷解下来拧干,搭在胳膊上,又把背后的剑鞘解下来,里面的水倒干净,重新绑回去,把自在剑收回剑鞘。
还真是,很久都没这么狼狈过了。
周竹桢严重怀疑那位前辈扔他们下来就是闲得慌想看看热闹。
她浑身都湿漉漉的,下意识抬手想用灵力来个快速烘干,才想起来用不了灵力了。
她试了一下,发现手上的储物戒指也打不开了。
有点麻烦。
周竹桢抬头朝着空中望了一眼。
灵力凝滞,符文失效
这个小世界的天道规则,似乎是不允许修炼的样子啊。
不过也无妨,她身为炼虚剑修,身体强度总是在的,小心一点,自保应该没问题。
得赶紧找到溯流才行。
那家伙是个身娇肉嫩的法修,用不了灵力,恐怕比普通凡人也强不了多少——没准还不如凡人。
周竹桢这样想,一面把外袍脱下来,拧了拧水又穿回去。她拎起地上的水桶,朝着少年刚才跑掉的方向走。
得先找到当地居民,才能向他们打听消息。
她没走几步,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就在那边!”
今天我十九岁了。
从十七写到十九,我还没写完这篇文
我的青春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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阆台仙踪(162)()
喧哗声越来越近;周竹桢下意识想要探出神识看个究竟;却发现神识也用不了了。
她有些无措。
灵力用不了也就罢了;很久以前被系统绑定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但连神识都用不了;还真是头一回。
没有了神识,她就仿佛成了个聋子瞎子,无法严密地监控周围的风吹草动,这让她感到十分不安。
人群喧喧嚷嚷;很快就到了跟前,等到看清了周竹桢的脸,却突然一静。
白袍女子背负一柄长剑;手里抱着一件玄青色的斗篷;眉心一点金印十分耀目;年纪至多不过双十,身上却有种淡淡的压迫感。
她抿着唇;微微皱着眉头,一头墨发被水浸湿,显得更加乌黑润泽;袖口袍摆似乎有些褶皱;几滴水珠顺着她鬓角滑下;沿着下颌的弧度滴进衣领。
“大姐姐”却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从人群里钻出来;好奇地盯着她的脸看;“你是天上下凡的神仙吗?”
周竹桢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不是。”她说;“劳烦各位——这附近可有客栈旅舍?我对此地不甚熟悉,可否引我前去?”
众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才有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人站了出来。
“这个镇上才有客栈呢,我们渔舟村地方小,倒是没有客栈。”她搓了搓手,眼神里颇有些好奇,“姑娘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儿?”
这位姑娘衣着华贵,气质不凡,一见即知必然非富即贵,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偏僻的小村落外面?
“我探亲途中被贼人所劫,跳进湖里,一路就游到这儿了。”周竹桢随口编了两句,“渔舟村?请问这儿离镇上有多远?”
“要说远,也不算远。”妇人说,“赶一个时辰的牛车就到啦只是马上要天黑了,山路难行,姑娘要是不嫌弃,先同我们回村里休息一晚上?您衣服还湿着,这天气也不算暖和,万一冻病了可怎么办?”
“那就麻烦大娘了。”周竹桢从善如流。
如果溯流和她一样掉进了这个湖里,那他说不定就在附近。
正好去村落里打听打听。
村民们带着她回到了村子。这是个很普通的村落,黄昏时分,炊烟袅袅。村子里大概很少有外人到访,周竹桢被他们簇拥着进了村子,一路上仔细观察,大概了解了一点零碎的信息。
和她说话的妇人被别人唤作赵娘子,在这一群村民中似乎地位很高,众人都以她的意见为主。赵娘子领她回了自己家,给她点了炉子让她烤火。
周竹桢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奇怪,又说不上是哪里奇怪。
她把斗篷搭在一边的凳子上,准备把道袍脱下来烤干,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蹦蹦跳跳的脚步声。
是她之前看到的那个小少年。少年推门进来,一眼看到她在脱衣服,立刻尖叫了一声,砰一声把门关上了。
周竹桢:“”
不是,虽然这个小世界似乎是古代背景,但这孩子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大吧她又不是没穿衣服!
门外传来了赵娘子的声音,她压着声音说话,但以周竹桢的耳力,还是能听得十分清楚。
她在训斥那个小少年。
“楚楚,你都是大孩子了,再过两年都要嫁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不稳重!男女授受不亲,有外女在,不知道避着点么!”
“娘,我不想嫁人”
“说什么傻话!”
“”
周竹桢:“???”
他们在说什么?
她怎么好像听不太懂呢?
过了一会儿,赵娘子进来了。
“小孩子不懂事,让姑娘见笑了。”她说,“我已经跟村口的李娘子说过了,明日她会驾车送您去镇上,今日就在我们家歇一晚吧。”
“多谢大娘了。”周竹桢点头,又解了腰带上的玉佩递给她,“这个就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