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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改行修仙了-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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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宫?

    周竹桢在旁边的小吃摊上找了个位子坐下。

    白玉宫算什么;溯流他们家广场都是用玉石铺的等等;溯流这家伙表面上看起来翩翩美少年,该不会实际上跟他师父鸿明道尊一个审美吧?

    细思极恐,细思极恐。

    “陛下原本多么勤政,自从这苏流入宫;这两年以来,又是罢朝又是大兴土木,甚至连结发的帝后也要废当真是越来越荒唐了!”

    “听说啊;陛下对那苏流可是宠爱得很;有求必应的。苏流喜欢看星星;陛下为了讨宠侍欢心,要在宫里建九层观星台;御史以死相谏都不听!”那儒士打扮的女子痛心疾首,“祸国妖夫!祸国妖夫啊!”

    “娘子慎言!”

    众人议论的声音低了下去。

    周竹桢:“”

    周竹桢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

    溯流应该还好吧?

    不过说到狐狸精她倒是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也不知道那苏流究竟是何等美貌,竟能让陛下一见倾心;沉迷至此”一名青衫书生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却发现同伴都不说话了。

    众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同一个方向看。

    她扭过头;顿时呼吸一窒。

    一位身着白袍的女子从街对面走过来;她腰间束着玄青色丝绦;肩上搭着同色的斗篷;背负一把墨蓝长剑;气质高华,风度娴雅,额前有一枚金色图案,也不知道是画上去的还是贴上去的。

    缥缈云端紫气浮,仙人骑鹤下瀛洲。

    她突然有了个很荒谬的念头。

    若是那苏流和眼前这人同等的美貌,大约就说得通了。

    白袍女子走到她们桌前,微微一笑。

    “诸位。”她一开口,声音也如山涧清泉一般的悦耳,“贫道观各位打扮,似是此届秋闱的考生。不知各位可愿算上一卦?”

    云端仙人顿时跌落凡尘。

    这样温润清雅的人物,居然是个江湖骗子?

    众人都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不愿?”跌落凡尘的谪仙微微皱眉,似乎有些忧愁,“抱歉,贫道打扰了”

    她转身就要走。

    “算!”立刻有人拉住了她,“多少钱一卦?”

    骗子就骗子,这样漂亮的小姐姐,别说是骗钱,就是直接要钱又咋样

    “今日与各位有缘。”周竹桢微笑,“贫道便替各位卜上三卦,不收钱。”

    “啊?”一桌人都有些惊讶。

    “这个真的不收钱吗?”一个穿着月白绸裙的女子小心翼翼地说,“道长不必如此客气的。”

    周竹桢有点无奈。

    “贫道不缺钱。”她和气地说,“前途事业,财运姻缘,万般皆可算,各位想好要问什么了吗?”

    她衣着华贵,玉冠负剑,看起来确实不像落魄的样子。

    众人这才信了几分。

    “那我先来吧?”青衫儒生打扮的女子轻咳了一声,收起扇子,有些好奇地问,“道长可否算一算,我这次能否中举?”

    “可。”周竹桢微微一点头,往袖子里一摸,才想起来自己身上没有铜钱。

    她有些尴尬,假装抚平袖口的褶皱,伸出手掐算了一番,道:“这位娘子治学日久,积累颇丰,若能耐心细致,冷静临考,中举应当是没问题的。”

    其实根据她算出的结果,这位不光会中,名次还不会低。但周竹桢虽然不是修习演算之道的修士,也知道算命是不能把话说死的,听了她这一番话,万一对方干脆不去考,或是懈怠答题,命数就会发生改变,搞不好她还要受反噬。

    她算的过程十分简单,连个铜板都没晃,看起来实在不太敬业,但这样的吉利话哪个考生都想听,青衫女子微微一笑:“那小生就谢过道长吉言了。”

    “道长,可以算孩子的性别吗?”先前那个月白绸裙的女子问。她小腹微微隆起,像是怀孕四五个月的样子。

    这个倒是好算。

    周竹桢掐了一把,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她:“是个男孩。”

    女子脸上的微笑僵硬了一下,点点头:“谢过道长。”

    周竹桢暗叹一声。

    性别歧视这种东西到哪都存在,男尊女尊都一样。

    “道长,我想算算近期的运势。”另一个穿着藕荷色长裙的女子问,“可以吗?”

    “可以的。”周竹桢点点头,伸手掐了一回。

    掐到一半,她神情越来越凝重,最后停了手。

    “怎么了?”女子有些紧张,“道长?”

    “你这个情况有点危险啊。”周竹桢端详了她面相一会儿,说,“近期将要有血光之灾的样子。”

    “近期?”

    “嗯。”周竹桢说,“很近。”

    穿着藕荷色长裙的女子噗哧一下就笑出来了。

    “道长,您别危言耸听啊。”她笑着道,“我身体健康,行事规矩,又从不与人结仇,近期怎么会有血光之灾?下一句话该是让我破财消灾了吧?”

    众人恍然大悟。

    怪不得这位道长一开始说免费算三卦呢,原来在这儿等着她们上钩呢。

    可惜,职业态度实在不太行出来算命连个铜钱都不带,怎么博取顾客信任?

    藕荷色长裙的女子摇摇头,对众人道:“你们继续聊吧,我家里还有事,先回去了。”

    周竹桢看着她朝门口走去,也跟了过去。

    长裙女子出了茶馆大门,被明媚的日光晃了下神,她刚刚抬起脚,突然听见咔嚓一声。

    那声音从上面传来,她下意识抬起头,惊恐地看见茶馆檐下的匾额掉了下来,眼看就要砸在她身上!

    唰!

    墨蓝色的剑光一闪,咔嚓一响,实木的厚重匾额已经断裂成两块,还未砸中她,就被长剑挑飞了出去。

    长裙女子惊呆了。

    闻声而来的书生们惊呆了。

    路过的广大人民群众也惊呆了。

    周竹桢还剑入鞘,对她点点头,转身就要走。长裙女子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攥住她衣袖:“感谢道长救命之恩!方才是在下冒犯了,还请道长恕罪!请问道长道号为何?挂单何处?改日在下一定备齐厚礼登门道谢”

    准得令人头皮发麻的算命技术就不提了,单单她这一手剑法,就不是常人能及。

    这位道长显然是有真本事的。

    可笑她们刚刚竟然还以为她是骗子。

    “举手之劳而已,厚礼就不必了。”周竹桢摇摇头,又对围过来的百姓们道,“贫道道号宸元,从今日起,每天这个时辰,会来此地挑选有缘人占卦,每日三卦,不收分文。”

    不到数日工夫,宸元道长的名号就在京都传开了。

    奇准无比的算卦本事和每日三卦的限制让她显得更加神秘,“不收分文”吸引了一大批附近群众每天前来围观,热度涨得飞快,周竹桢的名气也越来越大。

    甚至有人传言,这位道长在此等待“有缘人”出现,是要将其收为弟子。

    周竹桢对于这些传言都不予理会,直到有一天,一个天庭饱满、地阁方润、衣着低调华贵,一见就知不是平庸之辈的女人出现在了人群中。

    周竹桢看到她的时候颇有些惊讶,右手隐在袖内暗暗掐算,确认真是此人,不由得心里一喜。

    倒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她还以为要再花些时间营销,直到引起皇帝的注意呢。

    她随意点了两人占卦,最后一卦点了这个人。

    衣着低调的女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点自己,慢慢走上前来。

    “这位善信近期是否有些烦闷之事?”周竹桢笑了笑,问。

    “是。”女人看起来四五十岁年纪,保养得不错,额上还是有了数道细纹,“我想问问我儿子的婚姻如何?”

    这个问题是不好答的,她既没有说自己的儿子是否出嫁,也没有透露任何关于儿子婚姻的信息,旁观群众甚至不知道她有几个儿子。

    “令郎的婚姻原本应该是十分美满的。”周竹桢伸出一只手,貌似严肃地掐算一阵,沉吟道,“不过卦象上似乎有些异变导致令郎的姻缘出现了变化,不似人为,倒像是有妖孽作祟”

    女人豁然抬头。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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阆台仙踪(165)() 
“这妖孽的道行似乎还颇有点高。”周竹桢微微蹙眉;摇了摇头;“难办啊难办”

    可不就是妖孽作祟吗?

    中年女子一听这话;心里已经信了八成。眼见周竹桢收拾了东西要走;连忙拉住她衣袖恳求:“请道长出手降妖;在下愿以万两白银相赠!”

    “这”周竹桢摇摇头,欲迎还拒道,“贫道修行日浅,还是第一次碰上如此厉害的妖怪能不能降;实在是心里没底啊。”

    “求求您了!”对方都快给她跪下了,“此事事关重大,关乎国计民生;还请道长务必出手相助啊!”

    “也罢。”白袍的道长如同沐浴在圣光之中;她沉沉叹了口气;一脸悲天悯人,“既如此;贫道就是舍了这条性命,也要尽力一试。”

    她也不问捉个妖怪为什么会关乎国计民生,只是微微一抬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大人;何不另寻个安静去处?”

    中年女子被她一口叫破身份;更是深信不疑:“道长若不嫌弃;不如到我府上一叙可好?”

    “可。”

    周竹桢跟着她上了一辆马车;马车一直驶到一座颇为富丽堂皇的府邸前才停下。

    府邸门口赫然挂着块牌匾;上书“姜府”二字;遒劲有力。

    中年女子引她进了花厅,几个侍者上了茶,她屏退了左右,对周竹桢道:“道长神算,想必已经知道了那妖孽的身份,请问如何除去那妖孽?”

    “丞相大人莫急。”周竹桢微微摇头,表情有些凝重,“实不相瞒,贫道此次进京,正是由于家师夜观星象,发现荧惑守心之象,又以观气之法察觉京城妖气冲天,这才派我下山一探若我没有猜错,那妖孽正是陛下这两年来的宠侍苏流。”

    完全吻合。

    姜丞相彻底对她的话信了十成十。

    “妖气如此磅礴,这妖孽的修为一定很高。”周竹桢说,“不过要除也并非没有可能,只不过这事情有些危险,大人一定要完全按照我的话来做才是。”

    一身荼白长衫的男子斜倚在窗边的美人榻上,手里握了卷书,他容貌生得极其俊秀,皮肤苍白,身形消瘦,似乎有些病弱之态,微微闭着眼睛,似乎是在小憩。

    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溯流听见了,但他仍然闭着眼睛,假装睡着了。

    那人的呼吸声也极轻,似乎生怕吵醒了他,悄悄地给他披了张薄毯。

    她站在一旁,看了他许久,然后近乎痴迷地伸出手,轻轻描摹他的眉眼。

    她想要触碰,又怕把他弄醒,因此动作极轻,像是一片羽毛从脸上扫过。

    很痒。

    溯流竭力忍着,最终还是没忍住,表情略微扭曲,睁开了眼睛。

    面前是个身穿金色龙袍的女人,年纪三十上下,眉宇间有种浓重的威严之色,见他醒来,连忙关切道:“是朕吵醒你了?你身子弱,受不得寒,去里间睡可好?”

    “谢陛下好意。”溯流摇了摇头,“不必了。”

    “又在想家?”皇帝在他身边坐下,握了他一只手,低声问。

    溯流指尖颤了一下,竭力忍着抽回手的冲动:“我两年未归,家中长辈应当十分担忧”

    皇帝低声叹了口气:“你何必如此倔强都在宫里住了两年了,一直没有名分也不是个事,不如就先接下贵君的份位可好?一切礼仪规制,都和帝后等同的。朕答应你,再过几年,一定封你为帝后”

    她撑着美人榻的边缘靠过来,几乎把他圈在怀里。

    溯流狠狠一哆嗦,连忙推开她,冷着脸道:“陛下这是要违背约定么?”

    “白玉宫也修了,观星台也建了,你还要怎么样”皇帝神色微沉,反而逼得更近,把他困在榻上,“只要你想的,朕都会满足你你就不能笑一笑么?”

    “除非帝后。”溯流垂眸,“苏流也是正经人家的男子,未成婚前断不可任人轻薄的,否则怕是只有投缳自尽一条路可走,还请陛下自重。”

    女皇还想再说点什么,门外却有宫侍低声禀报:“陛下,姜丞相入宫求见,说是有要事要与您相商。”

    “罢了,朕不逼你,你好好休息。”她眷恋地看了溯流一眼,转身离开。

    皇帝的身影终于消失了,溯流松了口气,往美人榻里一瘫,把手中的书卷盖在脸上。

    他还没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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