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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是让她走;不放,那就是杀了。
她是在问溯流,要不要杀她。
她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苏流他那样讨厌她,她还多次轻薄于他
他一定是想杀了她的罢。
颈侧的匕首挪开了。
溯流淡淡道:“放。”
虽然他挺烦这皇帝的,但她毕竟没有做出什么十分出格的事情,真要算起来,还在他受伤的时候救护了他。
想到这一层,他倒是没有那么冷漠了,语气缓和了一些:“抱歉,我有我自己的责任要承担。今日一别,日后永不复见,也请你自己保重吧。”
他收起匕首,上马坐在了周竹桢背后。周竹桢一夹马腹,骏马绝尘而去。
这匹马也是她让姜丞相准备的,据说一日能行千里。狂奔了半个时辰,周竹桢才扯了扯缰绳,把速度减慢了一点。
溯流被颠得差点从马背上掉下去,抱紧了她的腰,脸色略青,速度慢下来才好了一些。
他有些无精打采,额头抵在她肩头,低低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周竹桢问,“你不会真对那皇帝动心了吧?”
“怎么可能”溯流微微闭着眼睛,“只是有些疲惫。”
“哦。”周竹桢说,“待会儿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晚上。现在你我都用不了灵力,此地不宜久留,明日我们就动身去寻找离开的通道话说回来,我听说你让皇帝给你建白玉宫?还有什么,观星台?溯小流,当祸国妖夫的感觉如何?”
溯流:“”
溯流一脸耻辱:“我是为了拖延时间那女人我不答应她就特别激动我怕她用强”
周竹桢想笑,考虑到溯流的感受,竭力忍下了,回头看了他一眼,尽量严肃地问:“那你没事吧?元阳还在吗?”
溯流苍白的皮肤立刻浮出了粉色,从耳朵尖红到脖子根。
“没事没事。”周竹桢连忙安慰他,“元阳没了也不影响修炼,人还活着就行”
“你来得及时。”溯流无力地说,“我没被她幸好你这时候来了,否则再过一段时间,她的耐心恐怕就要耗尽了”
周竹桢:“”
周竹桢很严肃地点了一下头,说:“嗯,那我就不忍了。”
周竹桢:“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竹桢笑得几乎要昏过去。
“宸元。”溯流伏在她背上,十分屈辱地说,“这件事你别说出去。”
他好歹也是天机门的继任首座,这种差点被凡人强了还收进后宫的“风流韵事”传出去他还活不活了!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周竹桢踢了踢马腹,加快了速度,“你这体质不行啊,虽然是法修,也得经常锻炼才行,要不然下次再碰上这种情况,可没人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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阆台仙踪(167)()
溯流:“唉。”
这种用不了灵力的情况毕竟是万中无一;没几个法修会特意跑去锻炼筋骨;亏得进来的是周竹桢;换了别的法修;怕是也没办法把他捞出来。
周竹桢带着溯流一路策马疾行;天黑之前,两人赶到了一个小镇。
这小镇倒是颇为热闹,街上有不少江湖打扮的女子,似乎民风颇为彪悍。周竹桢一个人走在街上;回头率是百分之两百,再加上一个肤白貌美还身为男子的溯流,回头率瞬间飙升至百分之五百。
饶是宸元道尊见惯了大场面;也被四面八方灼人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了。
她连忙拖着溯流找了个客栈;用自己的腰牌订了一间上房。
溯流之前一直住在宫中;他根本没有腰牌,所幸这个世界是个女尊社会;对男子身份查得并不十分严格,不过他只能跟周竹桢住一起了。
“这样也好。”周竹桢说,“你还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比较安全。你要是一个人住;万一被采花贼盯上了;我都来不及救。别整得刚出虎口;又入狼窝;那就好笑了。”
这一天折腾下来;两人都有些疲惫;周竹桢让店小二送了些饭菜上来;两人简单吃了点东西,草草洗漱了就准备休息一会儿。
虽说他们俩都是修士,也没那么多凡人的讲究,但溯流仍旧不太自在。
“那个宸元。”他低声道,“你睡吧,我打坐就好。”
“你纠结什么。”周竹桢直接把他摁倒,用被子裹春卷一样卷起来,推到床里面,“你吃个饭都差点把脑袋砸盆里了,还硬撑?唉,睡吧睡吧,难道你还怕我对你做什么?”
溯流:“”
他艰难地挣扎了一下,把春卷挣松了一点:“不是的这样只怕于你名节有损”
周竹桢很惊奇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想把他脑子里的水控出来。
“溯小流啊。”她一只手撑着床板,凑过去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被这个小世界荼毒得太狠了?快醒醒。”
溯流:“”
“首先。”周竹桢说,“这个小世界里就我们两个修真者,出去之后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溯流往春卷里缩了一点。
但是他他有点亏心
“其次。”周竹桢说,“我们反正也只能住一间房,住都住了,你睡床上还是地上,传出去都是一个效果。与其思考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还不如好好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最后。”周竹桢吹熄蜡烛,和衣在外侧躺下,拉了另一床被子盖上,“就算真的传出去,损的也不是我的名誉,你还不如想想你自个。”
好有道理。
溯流无言以对。
确实,按照修真界的三观来看,这件事要是传出去,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修真者会认为是他给周竹桢侍寝。
他真是被这个小世界的贞操观和什么乱七八糟的男女大防荼毒傻了。
“再说了。”周竹桢闭着眼睛道,“我也不是没和别人共寝过,当年执行任务,条件艰苦的时候八个人一间房都有过,现在这算好的了。”
她说的自然不是在修真界,是当年在现代的“有关部门”工作的时候。
那时候他们一群修真者开了一个房间一起开会顺便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会议桌浮在空中,还搞了个即时投影,这边画符那边炼丹,电闪雷鸣什么玩意儿都有,场面如同霍格沃茨秘密集会,原本贴了一墙的隔音符,也出不了什么事儿,结果那一天运气不大好,不幸碰上警察扫黄。
警察冲进门的那一瞬间,他们只来得及把会议桌收起来,墙上的符纸没来得及撕,空气中一片烟熏火燎的味道,散落一地的黄色符纸上绘着诡异的红色符文,朱砂还没干透。
当时场面一片静寂。
然后他们一群人都被当成邪教组织成员押了回去,上级部门转了十几道手续才放出来一言难尽。
溯流总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又想不出是哪不对。
他原本还十分困倦,这下反而睡不着了。不仅睡不着,还感觉格外清醒。
“宸元。”他悄声道,“上次只听你说了一点外面的事情,现在域外天魔控制得怎么样?你们瀛洲还好吗?我听说那个叫容宽的家伙一直不安分,他没对你们动手吧?对了,你之前不是化神中期吗?怎么突然进阶炼虚了?是含光道尊让你掩藏了修为吗?道尊他还好吗?伤得重不重?”
周竹桢眼睫颤了一下。
“师尊日前伤重陨落了。”她声音很平静,“容宽得知消息,对我们下了手,我杀死他之后,就进阶炼虚了。”
空气突然陷入安静。
“对不起。”溯流一下子很愧疚,“是我失言了。”
“没事。”周竹桢长长地叹了口气,似乎有一丝释然,“都已经过去了。”
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从今往后,他们还会碰到许多次危机,或许会有更加危险煎熬的时刻。
但他们一定能捱过去。
溯流没说话。
他心头如同被蚂蚁啃噬,细细密密的疼。
眼眶有些酸胀发热,他侧过头,看着周竹桢的方向。
皎洁的月光穿过窗户投在床前,她的五官轮廓在月光的笼罩下显得十分柔和,玉雕一样的温润清丽。她安静地躺着,身上的煞气和锋锐之意尽去,几乎看不出是个剑修。
这样的周竹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只不过她的右手仍旧搭在墨蓝长剑的剑柄上,显然是时刻保持着警惕,一旦有人接近,立刻就能拔剑防御。
溯流静静地看着她,心里想,她究竟是怎么扛过去的呢。
他不知道周竹桢道心破碎的事情,但也知道她应了劫,先前那两百年过得恐怕十分难熬。处境本就艰难,又接连受到重重打击,杀死容宽,进阶炼虚,恐怕是临战进阶,强行激发了潜能。
那一定是很痛苦的事情。
他身受过,所以能够感同。
“快睡吧。”周竹桢仍旧闭着眼睛,察觉他没有睡着,伸手拍了拍溯流馅儿春卷,“明日还要早起赶路呢。”
鸿明道尊在天魔封印一役中当场陨落,大天魔肆虐珉洲,天机门几乎所有的化神长老全部陨落,只剩下溯流一人。他先是面对师父的离世,随后亲近的长辈一个个陨落,直到再无一人。他几乎孤立无援,还要面对潮水一般杀不完的天魔,那时和炼虚天魔一战,多半也是抱着必死的信念去的。
他们俩半斤八两,谁又比谁好多少。
“嗯。”溯流从鼻腔里低低地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他也的确是累了,放松下来,很快就进入了睡眠,呼吸逐渐趋于平稳。周竹桢微微阖目,也打算浅眠一会儿。
她刚刚闭上眼睛,突然察觉窗外有一丝异动传来。
周竹桢在陌生的环境中一向浅眠,对这些风吹草动都很敏感,立刻就惊醒了。
她虽然受此界天道规则所限,用不了灵力,但身为修真者,夜视能力还是有的。周竹桢微微偏过头,眼角余光一扫,看到窗户纸被戳开了一个小洞,一根细细的竹管从小洞里伸进来,一缕烟雾升起,淡淡的药味飘散开来。
周竹桢:“”
不是吧。
她不会这么乌鸦嘴吧!说什么来什么啊!
阆台仙踪(168)()
周竹桢侧躺着;从她的角度刚好可以挡住背后的溯流。她悄悄把左手从被子底下伸过去;捂住了溯流的口鼻。
——反正是修真者;不呼吸也不会死。
溯流大概是真的累了;仍旧睡得很沉;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周竹桢右手握着自在剑,微微眯着眼睛,看起来就像是毫无防备地熟睡着一样。迷香通过细细的管子注入室内,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有人轻轻叩了叩窗子。
溯流动了一下,周竹桢连忙按紧了他。
大概旁边躺着的剑修很能给人带来安全感,溯流将醒未醒地迷糊了一会儿;又睡着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一根铁丝伸进来;慢慢拨开了窗户上的窗栓。
“吱呀——”
窗户被人推开,有人从外面翻了进来。
那是一条较为削瘦的黑影;从周竹桢的角度可以看清,是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女子。长得比较平凡,一张路人脸;也不算十分对不起观众。
周竹桢扣紧了剑柄;准备等她走过来就动手;突然听到窗外还有响动。这女子转身;从外面又扯进一个人来。
是个同样穿着黑色夜行衣的妖艳男子。
周竹桢:???
感情还是雌雄大盗啊?
好吧;那就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擒一双好了
那两人上前;看到并排躺着的周竹桢和溯流;目露痴迷之色。
“妻主,这两人看着不像是出身寒门,万一”
“有什么万一,你就是胆子太小!”路人脸女子压低了声音说,“白天我就注意过了,这小郎君生得极为绝色,玩完了卖到青楼,肯定能狠狠赚上一笔就算是贵族出身,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家里人也不可能追究此事,还会极力和他撇清关系”
“那女的”
“女的就算了。”路人脸女子颇为惋惜地看了看周竹桢,“可惜了,这样的极品,若是卖到春风院,说不定价格还能更高现在好女风的有钱人可是不少”
周竹桢:“”
路人脸女子往前走了两步,靠近了榻边,还没来得及动作,原本“熟睡”的周竹桢突然纵身跃起,出手如电,一脚把路人脸女子踹得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后面的妖艳男子身上。
坏了,踢上铁板了!
两人惊慌失措,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只听一声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