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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问你,你怎么在这里?”
苏瞳赶紧垂眸,假装没听见,倒也忘了反抗,竟然任由他这么抱着。
可是,身子没由来的一颤,她突然感到到身后有一道冰冷如刃的目光,恍然回头,果真看到一红色刺眼的身影孤零得站立在远处。
他目光冷厉,面容无色,毫不忌讳的盯着苏瞳。
秋风掠过,那自然泄落的三千青丝便随着他红色的纱衣在风中扬动、飞舞,再配上他冰冷又有点幽怨的目光,整个人似乎都充满了凌厉森寒的气息。
那冰雹一样强大的气势在她周身蔓延开来,让苏瞳顿时打了一个寒战!
完了,那一刻苏瞳竟然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靠,想到这里,苏瞳才猛然发现自己还被这个家伙揽在怀里。
她可不想被人误会。
况且,扶苏方才还帮了她一把,她才不会过河拆桥,夺人所爱!
056。回府
056。回府
苏瞳拼命挣扎,好不容易才让段绯玉松了双手。
一拂袖,她转身,头也不回走上后面那辆马车。
今儿一早若不是为了气他,她又怎么会主动与那混蛋同乘一辆?!
看在公子扶苏的面儿上,她决定不做这个电灯泡了。
大步跨上马车,苏瞳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刚坐好,不想帘子却突然被掀开,段绯玉那家伙竟然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本王决定,跟你一同回府!”他身子一斜,倚在苏瞳对面,神色慵懒。
权当没听见,苏瞳淡淡的转头,面上没有一丝情绪。掀开马车帘子,她望向人烟稀少的宫门,任由冰冷的夜风刮进来,一寸寸的刮在自己脸上。
扯起的笑意,赫然的僵在嘴角,段绯玉望着她的侧影,心底一阵恼意。
他东寻四皇子,是未来的太子,将来的帝王,人人面上无一不恭维他。而这个女子从第一次见面就未将他放在眼里过,她似乎从没认真看过他,平淡的神色让他难以捉摸。
这……到底是个什么女子?
马车缓慢驶向宫外,速度有些慢。
公子扶苏呢?他怎么不上来?苏瞳有些疑惑,她探头飞快的循视了一周,终于找到了那个焰火般妖娆的身影。
放眼望去,玄武宫门处,那一抹瑰丽绯红,傲然立于月色中,宛若刺目的朱砂般灼热了她的眼眸。
他扶着那辆奢华无比的马车,立于一名魁梧的黑衣侍卫身后。相比之下,愈发显得他身姿消瘦单薄。
夜风卷起他那绣着金边的袍子,苍白的小脸上,那眉间的朱砂印记竟是那么的突兀妖艳。而那双潋滟无比的酒瞳正凄凄艾艾望过了来,似乎有着道不尽的哀伤和惆怅,紧闭的双唇毫无血色,牵扯出一丝痛苦的微笑。
“……”呼吸顿然一滞,马车从他身边走过,苏瞳顾不得危险,慌忙探出身子,朝他望去。
057。虚龙假凤
057。虚龙假凤
“……”
呼吸顿然一滞,马车从他身边走过,苏瞳顾不得危险,慌忙探出身子,朝他望去。
四目相对,她顿时涌上一阵罪恶感,在这寒冷的深夜,他看起来那么的憔悴和虚弱,那含水的眸子,像是在对她诉说着什么,凄怨,责备,愤恨,还有绝望。
对不起……
她张了张嘴,胸口却堵得慌,有什么东西在挤压着心脏,她望着他,却不敢对他道歉!
她自然知道他恨她,谁让她那么忘恩负义呢?
公子扶苏好心替她解围,她竟然还卷走了他的男人!
手指紧紧的扣住马车,她身子越探越出,今晚若不是扶苏,恐怕她苏瞳早就被人当猴子耍看了。
在这传统的古代,为了自己深爱的男人,假扮成女子,虚龙假凤,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不得不说,他敢爱敢恨,确实令人敬佩!
马车过了玄武宫门,他眼中浮起一丝绝望,那紧闭的唇突然一扬,勾起一丝残破的微笑,那风一卷,他身子一顿险些摔倒。
看着扶苏那哀怨的神色,她心底猛地一颤,纵使她不喜欢段绯玉,纵使段绯玉也看不上她,但是,她还是伤害到了他。
喉咙哽咽着,她莫名有些难受。
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瞳一阵内疚,下意识的双手一放,舍身想要跳下马车,腰间却被人一捞,随即被带入马车,也那么一瞬间,她看到了那个黑衣侍卫将扶苏扶进了马车。
“你又发什么疯?”耳边突然传来段绯玉压抑着怒火的责骂声,“你知不知道方才有多危险?”
058。不是聋子
“你又发什么疯?”耳边突然传来段绯玉压抑着怒火的责骂声,“你知不知道方才有多危险?”
刚才,他只当她摆脸色,自顾的弹出身子吹风冷静自己。
却不想,她竟然做出这么危险的动作。
此刻,她背对着他,目光还是一瞬不瞬的落在窗外。
“你就那么不想看到本王,就算让你舍命跳下去也毫不在乎?”段绯玉确实恼了,他一把揪住苏瞳的衣领,逼迫她看着自己。
“哼!”苏瞳一拂袖,甩开了他的手,就近找了个位置做好。
段绯玉看着旁边一脸面无表情的苏瞳,真恨不得上去捏死她。
为何?这女人不管做了什么事,暴跳如雷的总是自己,而她,自始自终就是这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担心这女人一头掉下去,好心帮她拽了回来,竟然反被她如此怒视。方才,他担心她落水,反倒却撞见她私会情郎。
而且,做了这样对不起自己的事,她不仅毫无羞耻之心,居然还能对他置之若无!
袍子里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发白的关节发出咯吱的声音,光洁的额头,青筋凸显,眉宇紧拧,清澈如水的双眸下毫不掩饰那似乎要将人吞噬的恨意。
段绯玉深吸了一口,收回目光,落在马车外面那些人烟稀少的街道上,试图平息那一腔怒火……
可是,叫他如何忍下去,这个女人!!!
“砰!”马车瞬间摇晃了一下,苏瞳只觉左耳根传来冷厉的风声以及木头的破碎声,挑眉一看,身侧的车壁已经在他拳下落了个大窟窿,苏瞳眉尾一挑,换了个姿势继续闭目调息。
“王爷,到府了!”
马车外突然传来侍卫莫问的禀报声,段绯玉正是气头上,收起拳头,他正想怒斥过去,却不想苏瞳突然站了起来,整理了自己衣衫准备下车。
根本就没人告诉她,她怎么就知道到府了?还是,她根本就不是聋子!
059。装聋作哑
眼中的怒气慢慢散去,他开始思量她所做的一切。
他记得,今晚的表演,琴歌合奏,花艳骨完全是靠自己找准调子迎歌起舞,最不可思议的是她每一个舞步都精确到了极致。
而方才,她双眸一直合着,为何会知道王府已经到了?
再则,莫问站在马车外,她根本就没有机会看到他的唇形。
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段绯玉突地邪魅一笑,俯身,双手撑着身体,幽幽的紫瞳毫不讳忌的直视她,“花艳骨,本王猜,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妈的,一个没注意,居然给忘了……
……她是聋子哇!
还不是被你气的,苏瞳警惕的瞟了眼一脸诡异的段绯玉,心里有些不安,不过也就瞬间消逝了,她依旧面色清冷的拍了拍衣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长发。
“你听着——”他指着她,一字一顿的说,“你最好祈祷自己不是装聋作哑,不然若是被本王知道你一直在戏弄本王,本王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段绯玉起身靠坐在椅子上,大笑起来。
靠!真他妈有病,苏瞳懒得理他,整理好服侍后,她一挑眉,伸手扯开侧身那个本就半敞的帘子,看向窗外。
那么一瞬,冰凉的空气猛地钻了进来,缕缕夜风卷起了她如墨般的青丝,吹在她那苍白的容颜上……不过,段绯玉收回目光,这女人满脸的挑衅着实碍眼。
目光转而落在了那抹深色的帘子上,段绯玉的眼底突然划过一丝连他自己也未察觉的失落……
不错,帘子一直是半敞开状,就算这女人真的是聋子,但她双眼只要稍稍一挑,就能看见段王府门口那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石狮。
莫非,是自己想错了?她真的一直都是又聋又哑?!
是他怀疑错了?西凉长公主花之艳骨聋哑之事早已传遍天下,这早已是各国公开的“秘密”!
可是,为何会这样?知道这女人没有戏弄自己,他应该开心应该得意不是吗?可为何,还是有一点说不出的滋味,好像,好像隐隐有些失落?
失落?——段绯玉立马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跳,开什么玩笑,这个丑女人,是不是聋哑女关他什么事,他为何要失落?
见他会意,苏瞳仰头一脸平静的对上他的紫瞳。
哼,还想和老娘斗?那也要看你段绯玉有没有本事了!
060。扶苏的身份
“砰——”
对于突来听到的声响,马车外的一行人都不由的惊了一跳,都向四爷的贴身侍卫莫问投去疑惑的目光。
莫问却只是摆了摆手,摇摇头,示意,没事。
他已经习惯了,若爷和王妃单独在一起,爷必定随时都是一块炸药,情绪严重失控。
果真下马的时候,段绯玉真的是铁着脸出来了,而且右手紧捏,似乎还有些红肿,随后出来的四王妃,则一脸的云淡风轻。
再一看,马车里的那个洞,莫问会意的点了点头。
看来,王妃又惹了四爷了!
*
是夜……
一抹刺目的火红宛若鬼魅一样立于房顶,长发如歌,肆意飞扬。
月光如银,倾泄而下,落在他那精致的面容上,反射出令人晕眩的光芒。那幽深的眼瞳间,那强大的气场中,都散着深不见底的凌厉与霸气!
“东西还没到手吗?”
他仰头看着天空那一轮明月,任三千青丝和那绯红的衣衫在风中飞舞扬动,化作一副让人窒息的旖旎之色。
“宫主……”黑衣人突然跪下,神色不安,“属下,属下已经给她下了七星海棠……”
“她的胎记是易容的?”他突然打断他,黛眉一扬,额间的朱砂红痣闪着妖冶的光芒,幽深的酒瞳仿似有流星划过,璀璨迷离。
漂亮的唇勾起一抹诡异的幅度,他叹道,“那你可得将她看紧了!”
拂袖转身,他走进厢房,斜靠在精致的铺满花瓣的软榻上。
目光沉沉的凝视眼前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他声音清冷,“那就给她加大药量,本宫不想再这么等下去了!”
*
这个红衣人是,相信不用偶说,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吧。
事实上,貌似小受的家伙,通常来说都是腹黑的主啊!
话说,这几天肿么一个留言都木有?乃们就那么喜欢霸王吗吗吗?
060。居然暗算老娘
回房不久,苏瞳还没有躺下,原本以为怀疑她装聋作哑的段绯玉会来闹一番,去没想到等到了一个她意料之外的人。
“今晚的夜宴表现不错,你引起他的注意了。”他走到苏瞳对面,靠桌坐下,“但你若是还不抓紧时间,我想,你体内的毒要提前发作了!”
苏瞳心里一惊,就知道这家伙来铁定没好事。
“碧玺还是一直在段绯玉身上?你说,你究竟有没有下过心思?”面具人声音压抑着恼怒,他突然伸出白皙的手指,扣住她的下颚,“倘若你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我自可以安排她人,而你则大可去黄泉路上继续做你的四王妃!”
这男人决绝歹毒的神色告诉了她——我可以随时解决了你!
迎上面具男子冰冷的目光,苏瞳突然装出一副惧怕的样子,身子瑟瑟发抖。
她说过,每个特工,都是一个超级出色的演员。
然而,她心里却在冷笑,丫的,你当真以为老娘这次还能让你如愿?你当真以为今晚老娘还会被你耍着玩?你当真以为老娘这金牌卧底的功夫是假的啊!
介于上次与他交过手,苏瞳敛眉,硬碰硬怕是不行,这儿虽然是偏院,但毕竟还是段绯玉的地盘。不过,幸亏花艳骨没有武力,幸亏面具人对她毫无戒备!
看到苏瞳的脸上浮起的畏惧之色,面具人冷笑,“就那么块绯色坠子,以你的聪明才智,你会拿不到?”
……她一怔,抬头看着那黑衣面具人。
绯色坠子?绯玉?碧玺?还一直佩戴在段绯玉身上?
原来,他们的目的,竟是同一个!
面具人松手越过她立于窗前,双指尖却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