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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就因为他给了自己一次机会,所以对他的印象才突其的改观?
苏瞳被自己的猜想惊了一跳,她怎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
“去那儿如何?”他停下脚步,朝她指了指不远处的榭水楼台。
“随便……”她耸耸肩,心情带着几分毛躁。
不得不说,段王府的布置着实完美,榭水楼台,精致幽雅。
而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太阳逐渐变成了夕阳,将光芒收敛成暮色的金色,浓郁的金色,照耀在一片琉璃瓦的府邸顶端,幻化出一种难以描述的美丽。
然而……
……苏瞳怎么也没想到,足足有一个多月未见面的妖孽,竟然会在这儿相遇。
“扶苏——”
看到了不远处的红衣男子,段绯玉出声叫住了他。
公子扶苏惊愕的回头,彼时段绯玉正揽着苏瞳的肩膀,而她竟无拒绝之意。
悄然垂眸,扶苏微微一笑,便款款的朝他们走来,步子婀娜有致。
“四爷真是好兴致……”话语间,他美眸一转,如斯的凤目毫不忌讳的看向苏瞳,低笑道,“竟然还带着王妃出来逛苑子……”
“她喜欢便好!”看着怀里那个难得乖巧的女子,段绯玉宠溺的抚了抚她的长发,下意识的将她揽入怀里,“天气凉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苏瞳假装没看见扶苏眼里那极力压抑的翻滚的情绪,轻轻的点了点头,任由段绯玉这番搂着自己。
冷风卷起了那猎艳的红袍,他远远的注视着相拥的两人渐渐走远,绝色的容颜上,红唇勾起一抹浅笑,似讥似笑。
那狭长如斯的媚眼,似有万千流星在他酒色的眸子中陨落,似璀璨,似冷冽。
看那女子不推阻不拒绝时,他那漂亮的酒瞳瞬间黯然下来,好似没入黑暗的大海,表面上的波澜不惊,却掩藏着海面下的波涛暗涌。
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身着白纱裙摆的女子,他脸色越发的难看,紧闭的薄唇抿出一丝危险的警告。
原以为,这女人不接受自己,逃避自己,不过是需要一段时间静一静,却没想到竟是因为他?
其实,他早该料到得不是吗?
早几日前,就有已经有人传出,她搬到了玉月楼居住。
……她心里,当真没有自己吗?
几乎同时,苏瞳突然感到身后有一道冰凉如刃的目光,脚下一慌,她险些跌倒,幸好被段绯玉扶了一把。
真是莫名其妙,他不是已经有苏盈姿了吗?为何还含怨得看着她?
妈的,她也是有骨气的好不好,她苏瞳才不屑做一个备胎呢!
正若有所思着,手臂却猛地受力,她突然被拽进了段绯玉的怀里。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脸色有些严肃,“你听着,你绝对不可以喜欢上公子扶苏。”
“……”
又来了,她什么时候说过喜换扶苏了,这自以为是的个性真是……
“听清楚本王说的话了吗?!”
“这种事凭什么要听你的?”
他目色微敛,眉宇间涌出一股平时所没有的霸气,他扬起唇角,“因为,你本王的女人。”
苏瞳翻了翻白眼,伸手推开了他,“你别说笑了!”
“说笑?花艳骨,你以为本王在开玩笑?你该不会忘了你都已经和本王拜堂成亲了吧?!”段绯玉胸口莫名的一堵,天下皆知这女人是他段绯玉的王妃,可她竟然从未把自己当作他的女人……
“四爷,我们根本就没拜堂!”苏瞳打断他,其实,这本来就是事实嘛,他们确实没拜堂!
原来她在意的是这个?
潋滟的紫瞳微微一眨,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笑着道,“那好,本王补你一个婚礼!”
“段绯玉,你究竟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苏瞳推开了他,冷声道:“这根本就不关于是否拜堂,我想说的是,我的夫君首要标准即是专一!我也没有这么大度和一群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而你,段绯玉,显然不符合!而且,日后等你当上的君主,后宫佳丽三千人,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见段绯玉怔在原地,苏瞳伸手拍了拍他,“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到你那块玉佩,然后早日出府的!”
说罢,她轻叹了一声,拂袖离开……
玉佩?
一想到有一日那女人拿着绯玉离开的样子,他就浑身不舒服!该死的,他竟然会提出这种赌局……
不过幸好玉坠是他放的,紫瞳里飞快的闪过一丝狡黠,趁着没人,段绯玉立马进屋把绯玉翻了出来重新带回身上,这样,他就放心多了……
*
V016。
传闻,段王府的四爷近日独宠一人。
大家都说,段四爷八成是“野花”采腻了,所以才开始对“家花”有了兴趣。
又闻,这“家花”不是别人,正是段四爷明媒正娶的西凉长公主。
有人说,西凉长公主貌丑无盐,脸上还长了个丑陋的大胎记;不过又有传闻,艳骨公主实质美艳动人,天下无双,还跳得一身好舞,更是在御前献舞赢得圣欢……
只可惜,这些不过都是传闻,并无人知晓其真假虚实!
苏瞳听闻之后,嘴角不由连番抽搐……她得宠?还……独宠一人?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午后,冬季的阳光正值暖意,苏瞳裹了一件厚厚的狐裘披风,便独自前去花雨阁享受日光浴。
只不过,这么个地方,自然早被占领了,那一群侧妃夫人的,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吃糕点的吃糕点,说笑的说笑,聊天的聊天……真是一群典型的闲太太啊……
苏瞳素来不喜热闹,远远的看见了那么一堆人,转头便走。
花雨阁只个布置漂亮的水榭楼台,一端接连着曲折蜿蜒的木质长廊,一端则是连接着满天的梅花林。
这个时候,正是腊梅傲然绽放的季节,拖着长长的雪色狐裘,她自由的穿梭在一片无边无际的花海之中……
晶莹漂亮的玉指捻起一朵绽放正怒的梅花,她微微一笑,让她的妖娆清丽添了一份孩童般的纯真,宛若罂粟花中那一滴晶莹透亮的晨露……
段绯玉,你究竟将它藏于何处?
一个月的期限只剩下三天,然而她翻遍了整个玉月楼,却始终没有找到那块绯玉……
究竟是藏得太好,还是,根本就没有拿出来?
漂亮的眸子中,扬起浮现出一抹担忧,如果,一直找不到绯玉,那她是不是要一辈子待在段王府了?
然后,等段绯玉当了皇上,她再搬到那个黄墙红瓦的宫殿里去?
低头专注的思索着,她全然不知身后站着的那一抹人影。
“花艳骨——”那人轻声的唤道,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她扬起精致的下颚,循声望去,却发现四下空无一人,收眸接着想着方才的事,不想身后又传来了低低的呼唤声,“花艳骨。”
靠,谁这么无聊,喊着好玩啊?
她愤怒的将手中的红梅一扔,不耐烦的转过头,却依旧什么也没有发现,为此,她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恼怒。
却不想,还未等她转头,脖子上突然传来一阵灼热的男子气息,绕着她洁白的颈项,却让她心里不由的砰然跳了一下,随即耳边又吹起了一道热气,传来了那低压鬼魅的声音,“艳骨,本王就知道你在这里!”
这个欠扁的声音……不用回头,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段绯玉那厮。
这家伙,最近也不知道抽什么风,有事没事就黏着她,害的旁人误以为他专宠自己。
不过,苏瞳一度怀疑这人肯定是变着法子监视自己,以减少她寻找绯玉的时间,到时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得把她关一辈子了!
……真是居心叵测啊!
立马后退了几步,苏瞳飞快的与之拉开距离,蹙了蹙精致的黛眉,她问道,“你怎么来了?”
他难得不跟自己吵架,纤美的手指摘了朵娇艳的腊梅,顺手替她带上,“自然是想你了,不然,本王为何不去找她们?”
他的语气带着邪气的笑意,然后,看着她的目光却显得无比认真,而这种认真,却让苏瞳的心情莫名得毛躁起来。
起初,这个男人对自己多为不屑,然后便是冷眼相对,后来两人见面,动则吵架,甚至还大力开打!但是,那样的段绯玉都不足让她畏惧,然而,现在这么个擅长花言巧语又忽假忽真的他,才让她招架不住,甚是烦心。
“我不喜欢花心的男人!”段绯玉长得固然俊美,而且势力地位都好,可惜妻妾太多,指不定外面还有金屋藏娇,她最讨厌就是这种花花公子。
倘若哪一天真喜欢上了他,下场绝对比死去的师姐还要惨。
“你以为我天性风流?”他突然从背后抱住她,一双紫瞳凤目深情无比,“换作是你,打从生下来就身为皇子,还是满朝唯一的皇子!还长了这么一张俊脸,那些女人又是一群群主动的扑过来!你觉得这种情况下还能充一而终吗?这现实吗?再说了,就算本王愿意交心,那也要看对象是谁!”
“你这哪叫风…流?分明是下…流……”她不客气的反驳。
“下…流?本王哪有?!”
“现场版,和玉倾城那次,还逼我看天亮!”她侧着头,睨了他一眼。
“哦?”段绯玉那厮突然又坏笑起来,“那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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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17
“哦?”段绯玉那厮突然坏笑起来,“那感觉如何?”
“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苏瞳耸肩。
“与谁?”他又笑了,长眉一挑,飞斜入鬓,容颜堪比桃花,“倘若与你,本王觉得还是值得考虑的……”
“不正经……”无语的白了他一眼,苏瞳转身离开。
“本王可是认真的很!”他加快步子,笑着跟上了她。
“神经病——”
“莫非你还没看出本王的真诚吗?”钻出了梅林,走在了蜿蜒的长廊上,他突然一把拉过苏瞳,将她揽在怀里。
“放开我!”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这儿距离花雨阁只有一步之遥。她可不想被他那帮女人看着他们两人拉拉扯扯的样子。
估摸着,是衣服穿多了,她竟然甩不开他的手。
对于她的挣扎,他只是扬眉一笑,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有这反应,没有言语,放在她腰间的手,反倒加大了力度。
见自己挣脱不开,苏瞳索性仰起脸,神色也认真了几分,“段绯玉,那你倒是说说,你究竟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成吗?”
嘴角顿时抽…动了一下,不过,对于苏瞳的冷艳讥讽他似乎并没与放在心上。
“喜欢就是喜欢,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喜欢?段绯玉,请你看清楚我的脸!”苏瞳冷笑,纤长的玉指滑过脸上那块暗红的胎记上,“这样……你还能说你喜欢吗?”
他点头笑了笑,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只是深深凝视着她晶莹的脸庞,还有那快暗红的胎记,“你是我段绯玉的妻子,不论你怎么样,我自然都喜欢。”
他迎风站在阳光里,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笑意,尤其是那双紫瞳,犹如初升的太阳,异常明亮,照耀着整个天际一片炫丽。
没有高傲的以本王自居,他不过是像寻常夫妻一样告诉了她——你是我段绯玉的妻子!
看着她明显怔住的神色,他忍不住俯身吻住了她娇艳的红唇……
那么一瞬,他那独有的气息,瞬间堵住了她的双唇。
“段——”
她无法开口阻止,轻启的唇,已经全部被他席卷。
她恼怒得瞪着双眼,果不其然,花雨阁的那帮莺莺燕燕全都支起身子望了过来,那一双双或惊愕或嫉妒或愤恨的美眸皆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天!他疯了,段绯玉一定是撞坏脑子了!所以才会选择在她的女人面前如此报复她!她默默的哀叹,却又逃不掉他的唇舌间的侵略。
挣扎的手,慌乱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她卯足了全劲,反抗了许久,才将他推开。
“你,你竟敢非礼我!”
苏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急急往后退,他却立刻追上去,“你跑什么?还怕本王吃了你不成?”
“谁知道你心底打着什么主意?前一阵子还恨不得杀了我,现在又妄想给我使糖衣泡汤!不好意思,本公主不吃这一套!”
她戒备的看着他,依旧倒退着走,也没多注意后面。不巧转弯处,一道劲风带着凌厉的破空之声呼啸着直冲她而下,恍然看去,竟是阁楼的门楣上那高高悬挂的朱红色牌匾重重的砸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