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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康子歌和墨朵、刘璃聚会比较频繁。不识趣如康子歌。似乎完全不介意自己经常当人家的“电灯泡”。好在墨朵为了涂芳芳、刘璃为了“市房产之王”,双双宽容了康子歌。
在餐厅里,暖气开得足足的,墨朵将厚厚的大衣都脱了,只穿着打底衫和马甲裙,也丝毫不觉得冷,康子歌竟然还围着一条浅咖啡色围巾。
如果康子歌的围巾不是租来的,那他这么打扮简直就是作大死。
不嫌热吗?不怕捂出痱子吗?
他竟然还主动说:“是不是头一回看到我戴围巾,怎么样,这围巾和我配不配?”
刘璃差点跌倒在地,墨朵的眼珠子看得要掉下来。
康大少,你这么风骚真的好吗?
墨朵身为女性。到底说话还是要婉转一点的:“围巾很好看,可是一直戴着不热吗?”
康子歌道:“还好啊,餐厅里暖气也不是很足。”
墨朵扶额,康子歌是不是年纪大了。皮肤不敏感了啊。
刘璃倒是看出了些门道:“这围巾不是御寒的吧,好像是专门戴给别人看的哦”
这不废话嘛,没人看,康子歌还戴个毛
但是,谁承认心里话,谁就是不会聊天、要把天聊死的蠢汉子一枚。
“没有啊,我是真冷,今年是几十年最冷的冬天啊”
刘璃心中暗笑。嘴上还要说得一本正经:“康总一向未雨绸缪,准备工作果然充分啊。”
卖了半天关子,也没人猜得到,康子歌也是急。摸着围巾道:“你们没发现围巾是手织的吗?”说着,还从包里拿出手套,“你们看,是一套的,一起手织的呢。”
墨朵也反应过来了,和刘璃交换一个眼神,然后差点笑到半死。
要说刘璃这个人,看着儒雅,其实内心也颇有点小邪恶,此时不整康子歌,更待何时?
“现在那些个高端品牌都流行手工定制,你这是哪个品牌的?我瞧着不错。打算也去弄一条围巾戴。”
康子歌骄傲道:“什么品牌。品牌的手织,那还叫手织么?”
“呃,那叫什么?”
“那叫枪手织。连织的人是谁都不知道,能感觉到温暖吗?”
“呃。呃呃,说得好像你知道是谁织的”
“当然知道,芳芳啊!”
墨朵同学顿时“垂死病中惊坐起”,一下子弹起来:“真的是芳芳?”
第89章 康子歌的小剧场(二)()
本章为“康子歌的小剧场(二)”
对于方墨朵这种难以置信的表情,康子歌表示哼哼!
怀疑芳芳有意思吗?
这么温暖贤惠的事儿,芳芳做出来不是太正常了吗?你方墨朵才不会讷!
“是啊,芳芳织了寄了我的,是不是眼光很赞?”
其实这个问号可以省略,谁要是给个否定答案,估计会被他当场打死
墨朵目瞪口呆:“这个涂芳芳,明明叫我不要暴露,自己却给你寄东西。我上她的鬼当啊!”
“什么?”康子歌立刻抓住了墨朵的漏洞,“她什么时候叫你不要暴露,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此刻的墨朵,恨不得时光可以倒流,不要倒太多,一分钟就好。
如果回到一分钟前。她一定要重说,再多的惊讶,再强的不满,也要重说,绝不暴露一丁半点
要知道她这下子,暴露的不是涂芳芳,而是她自己。
这好可怕。
欺骗康子歌,还想不想在慕天集团旗下的瑞声科技混下去了?
求助,立刻用眼神向刘璃求助。
刘璃接到求救信号,立即挺身而出,为女朋友打圆场,义不容辞啊。
“喂,康子歌,戴了围巾功力大增,眼神都能杀死人了嘛。”
“你女朋友欺骗我哎。”康子歌不服,我还嫌杀伤力不强呢,你就开始心疼了。
刘璃悠哉悠哉:“欺骗你就欺骗喽,反正不欺骗我就好。”
“你”康子歌被气死。
自从他和涂芳芳好上,又因此而与刘璃和方墨朵过从甚密之后,他发现自己的杀伤力明显不如以前。
他,康子歌,一直都是冷漠淡泊,资本界的冷面杀手,当年从米国一路杀回国内,所到之处,总让人极度严寒,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刘璃敢调侃他,方墨朵敢欺骗他。更可恶的,涂芳芳竟然敢离开他
偏偏自己还狠不下心去挥舞屠龙刀。
他的冰冷和坚硬,一定是都让涂芳芳给融化了!
“给你最后的机会。”康子歌试图重塑自己说一不二的铁腕形象,“你到底瞒着我什么?你一定知道芳芳的下落。”
墨朵也是个爽快人,既然都说漏嘴了,再遮遮掩掩就真的成了有心欺瞒,便道:“她都给寄东西了,你还不知道她下落?看寄件地址啊。”
康子歌恨道:“她要是写了地址,我还用问你么?”
呃,好吧,墨朵必须承认,这就是个阴差阳错的误会。
完全旁观的刘璃反而大笑起来:“知道这叫什么不?这叫缘份。注定康总和涂老师不会分离。墨朵我觉得你还是戴罪立功吧,这个时候不助攻,你还等比赛结束么?”
墨朵愁道:“我也想立功,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她的具体地址。大概一个月前”
一五一十地,这次墨朵再不敢有保留,将涂芳芳怎么上线留言,怎么听说康子歌车祸,当即就着急地给自己打电话的事儿给说了。
康子歌的脸色很凝重,心里是极不满的。
涂芳芳这个女人,是不想活了么?听说我车祸,没有伤心欲绝地飞回来陪我也就算了,竟然连关心一下都没有,太过分了。
虽说墨朵已经解释清楚了,而且我也的确痊愈了,但是,我受伤的时候你都不在身边,你不要补偿我损失么?
“把她电话给我。”阴沉着脸,问墨朵要手机号。墨朵哪敢不给。
夜晚,康子歌站在露台上,风很冷,在深夜里刮来,透进骨子里的寒意。
对面的屋子已经很久没有亮起灯。
他曾经站在这里,不知“偷窥”过多少次在厨房忙碌的涂芳芳。他对芳芳的感情。就是在这些无言的关注中,一点一点地积累起来。
回想起来,自己与她邂逅相识,竟然不知不觉已有了半年。
想到第一次相识的那一幕,康子歌莫名觉得心疼。
这个迷离的女人,可怜巴巴地揪住他的衣袖,向他求救。天知道那一天他为什么会去那个并不是很高档的餐厅。难道是冥冥中的天意,老天要安排他认识涂芳芳?
可是那一刻的他,除了对她还有怜悯之外,完全只将她当作一个并不太洁身自好的女人。
是她提到乐乐、触动了他。
她的样子那样朴素清纯,完全不像一个孩子的妈妈,可是,从她带着醉意的叙述里,康子歌听出了一个母亲的无助。
酒店里,一切都是原始的冲动,他第一次感受到这个陌生女人对他的吸引。
可是,真正让他对涂芳芳改观的,是她的日记。
他第一次看到这样“不成体统”的日记,凌乱、真实,有坏脾气的抱怨、有善良的挣扎、有清高的坚守。更多的,是对儿子全身心的爱。
康子歌的心中,守着一个秘密,一个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在他内心的某个角落,有一块破碎的地方,一碰,就痛不可当。
多年来,他故作坚硬,将那个角落重重包裹,不让自己、也不让别人去碰触,终于修炼成世人眼中孤高自许、能力非凡的投资巨头。
可是,涂芳芳就那样,用一本写满了片段和数字的随笔日记,再一次触痛了他的心灵。
写下那张祝福纸条的时候,他无比真诚。
他希望这个自强的女人可以获得幸福,希望她的孩子可以不要像当年的某人那样,孤苦无依。
可是隐隐中,他又羡慕她的孩子。
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绝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孤苦无依。她宁愿自己受再大的委屈,吃再多的苦,她也会笑着面对自己的孩子。保护着他快乐的童年。
这让他动容。
他就是在这个露台上、在这个位置,无意中发现了对面厨房里那个忙碌的女人。
丝毫不知道自己正被“偷窥”的涂芳芳,像一个忙碌而快乐的小鸟,穿着她的吊带睡衣在家里晃来晃去。
这是庸常人生里的纯真诱惑。
康子歌突然为这个巧遇感到莫名的惊喜。
出手买下她的别墅,纯属冲动。
康子歌向来都不是冲动的人,但那一次,他冲动了。
他又一次看到这个女人是那样无助,她被人欺负的时候,张牙舞爪,可是,他看出了她是多么虚张声势。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厉害精明的女人。
如果换成战争力爆表的,康子歌根本不会出手,或许抱臂好奇一观,或许连驻足都懒得驻足。
可这女人,太好欺负了。
那些人怎么下得去手?不觉得胜之不武吗?
无端地,他英雄感作祟,就挺身而出了。
必须承认,没有将涂芳芳的这份房款付清,他是存着私心的。
这世间,只有一种关系会相爱相杀、生生死死抵死缠绵。就是债务关系。
钱,是债务;情。也是债务。
那时候的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对涂芳芳的特殊态度,只是下意识地想与她建立各种关系,身为商人,很自然地就选择了“债务关系”。
可是后来,涂芳芳蠢笨的催债,真正出乎他的意料。
他从来没想到过,竟然有人连催债都显得这么不好意思,不仅真诚地给自己过了人生第一次生日,而且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其实康子歌自己也是第一次滚沙发呢,虽然表现得像个“老司机”。
这是他的演技,做生意的人,天生都有影帝潜质。
债主这么弱,让他欺负起来都心有愧疚,他第二天一早是很诚意地要付清房款的。
哪知道。这女人脑回路奇特,竟然生!气!了!
后来的一切,就是他刻意安排了。
他知道她生活有困难,却又脸皮薄到不愿意接受这种有“交易嫌疑”的帮助。
他们若即若离的伴侣关系,竟然变成了康子歌表达心意的阻碍。
这也是万万没想到啊。
有个问题,是康子歌后来才意识到的。
当涂芳芳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康子歌只会用钱解决问题的时候。他终于有点明白过来,为什么他做了那么多,却不能换来涂芳芳的原谅。
因为他只会用钱,不会用心。
最明显的表现,莫过于手机。
涂芳芳不喜欢他送的手机,款式再新,价格再贵,她也不要。
可偏偏,一只在他看来那么便宜的手表,却被她随身带走,因为那是康子歌自己挑选的。
他和涂芳芳之间,就是这样淡淡地,像黑夜里的细雨,渐渐地湿润方寸,可清晨初醒,却发现,整个大地都湿了。
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在这段相识里,能记住的,是一个又一个场景。
他替她系上围裙;江边,她在他车里沉睡;清晨并肩的晨跑;晚间牵手的散步;美味的餐点;温柔的拥抱;激烈的缠绵;还有那义无反顾的、康三岁和涂老师的春游。
在临海那一片金红的日光之下。两个人彼此交付,再无半点躲闪和隐瞒。那一刻,他们走到了对方的内心深处,牢牢地彼此霸占,再也容不下别人。
康子歌突然觉得自己的鼻子有点酸。
涂芳芳给他的,是人间最朴实无华的生活,是人间的烟火。亘久绵长。而非天空的焰火,再如何绚丽也是稍纵即逝。
他冲回房间,拿起床头的手机,颤抖着打开通讯录
那一串号码的那头,就是他魂牵梦绕的女人,他好想听一听她的声音。
可是,在拨出去的那一瞬间,他犹豫了。
康子歌是个商人,是个投资家,撇开涂芳芳,他向来冷静到可怕。
想起墨朵关照的,不要让芳芳的离开变得毫无价值。
他犹豫了。
抛弃丰氏,是在暗中进行。丰晴毫无察觉,正一心扑在“地王”上。打算大展宏图。刘璃接手尚待时日,绝不能功亏一溃。
他害怕自己如果打通这个电话,将毫不犹豫地飞到涂芳芳身边,拼了命也要将她拽回来。
康子歌没有开灯,在黑暗中想了许久,一个周密的计划在他脑海中渐渐清晰。
他的嘴角浮现起神秘的微笑。
涂芳芳,你有耐心。我也有。
我要让你知道,宋词里那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