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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她扬起小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对方:“……其实我是个坏女孩儿,我一直没敢告诉你。”
宁恪先是一愣,继而饶有兴趣的问道:“你怎么坏了?”
“我我我……”宋吵吵懊恼的咬了咬下唇,不知道为什么,平时说话都挺顺溜的,一到他面前就支支吾吾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来,“我抢了别人家的相公,还不肯还给她……”
宁恪忽然沉默了。
宋吵吵紧张的上前,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表情,生怕看出一丝不悦,小心翼翼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见她这番可怜兮兮的模样,宁恪无奈的轻笑,循循善诱道:“你该这样想的……她不要我,只有你肯要我,对不对?”
宋吵吵听罢,觉得他说的话非常有道理!
然后她鼓着腮帮子说:“可是只有她才有资格要你啊。”
“……”宁恪扶额,“你当我是件物品吗,随意被她要来要去的……”
“可是是你先说‘要’的啊……”宋吵吵板着脸据理力争。
宁恪实在有些招架不住,决定不再同她纠结要不要的这个话题,只上前一步坐在了床沿上,道:“今天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话。”
宋吵吵这才收了玩笑的心思,有些紧张的转过身来面对他。
“因为……因为她可能要回来了。”
“其实我不是梁国公府安排的人……我我只是为了保命才替她上了轿子,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会跟你有什么交集……”她有些语无伦次,却还是完完整整的把那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
宁恪永远都是那么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只用一双幽深的眸子紧紧锁着她,似乎想从她的话中找出一丝真心来。
“我我说完了。”她强装镇定,却连声音都有些发颤,“你答应过我的,永远也不会打我的。就算你生气了,也不会送我去见官的……”
宁恪依旧淡淡的看着她,一语不发。
宋吵吵胆怯地看着他的眼睛,在心里挣扎了很久很久,终于挤出一点点声音:“等她回来了之后,如果她不生气……我……我愿意给你做小。”
我愿意给你做小。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自卑的海洋里。
宁恪脸色忽然一僵,终于开口:“为什么?”
“我很喜欢你……除了你我不想嫁给别人。而且我不知道离开你我还能去哪儿……”宋吵吵越说越伤心,吧嗒吧嗒的就要掉眼泪,只是难受时说出来的肺腑之言,毫不做作。
宁恪有些发怔的看着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她哭了,可这一次却格外让他揪心,仿佛有只小手在他心上狠狠一捏,痛了片刻。
他心一软,下意识将她搂进怀里,柔声安慰道:“不会的,她放弃的东西,你得到了,这就是现状,并且我承诺永远也不会改变。”
“我连梁照棠的一面也未见过,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未免太过高看自己了。”
宋吵吵彻底僵在了原地,呆呆的看着他。已经入夜了,烛火轻轻摇曳,在他的脸上打下明明暗暗的光,有些淡然。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相爷……”她喊他。
“嗯?”
“我给你生个孩子好不好……”话刚落音,宋吵吵涨红了脸,羞羞答答的不敢抬头去看他。
宁恪一时间有些懵,也没说话。
“我又笨又傻,什么优点也没有,这辈子只有大娘二娘夸过我屁……屁股大……能生儿子的。”宋吵吵捂着一张红透的脸,细声细气道,“我不知道除了这个我还能为你做什么了……”
宁恪古怪的看她一眼,那表情说不出是好笑还是心疼。
“你确定?”
宋吵吵红着脸,不说话了。
对方轻笑了起来,毫不避讳的说:“你是怕我赶你走吧?”
她一颤,有些慌张,却不答。
“别怕,永远都不会。”
……
宁恪脱了自己的衣服。
宋吵吵背过身去,羞赧的开始脱衣服,折腾了半天却一件也没脱下来,只在心里不停骂着自己,居然主动勾引人,真坏!真没羞!
她那点小心思自然瞒不过阅人无数的丞相,宁恪轻笑着,直接揽过了她的腰,下一秒便将她按倒在了床上。四目相对,跌进她有些失措的眼里。
他开始动手脱她的衣服,宋吵吵吓坏了,连连闭上眼睛,却发现自己有些掩耳盗铃的意味,忙不迭的睁开,却发现自己已经剩下一件肚兜和亵裤了。
“我们到被子里去好不好……”宋吵吵小声的同他打着商量。
“嗯。”宁恪轻轻压在她的身上,伸手拉过被子一盖,她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肌肤相亲,未着寸缕,男子的气息笼罩着她,宋吵吵全身一下子烧了起来,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了。
宁恪浅浅亲她,从脸颊一直到脖颈,还有双唇,双手开始慢慢下滑,一点一点温暖的触碰,她脑子空的几乎都不能思考了,尚自沉浸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一阵刺痛突然从下面传来。
“好疼啊……”她抱怨出声。
宁恪停了下来,望着她。
宋吵吵怯怯的伸手,试图将他推开,却被对方攥住了手。她涨红了脸,别过头不看他。
“疼?”宁恪慢慢退了出去,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她委屈道:“书上说这种事是最最舒服的事情,你却把我弄疼了……可见你确实不行。”
“……”宁恪将头埋在了她的肩窝上,闷笑出声。也不跟她解释什么处子不处子的,只坏坏地问道,“你看的什么书?”
宋吵吵顿时一惊,羞红了脸,连连捂住自己的嘴,“我没看什么书!我是最最乖巧的姑娘了,从来不看那些坏书!”
看了又怎么样,她怎么会告诉他呢!
“是,你是天底下最乖巧的姑娘。”宁恪一直忍着笑,上身却有些晃动,趴在她的肩上,宋吵吵感觉有些羞人的痒。
“好些了吗。”他又问道。
“好像……好像不是特别疼了。”她红着脸懵懵出声,然后就感觉他的那个东西在里面进进出出的,怕弄疼似的,有些慢,却很温柔……
宋吵吵忽然情不自禁的嗯了一声,把她自己都吓到了。连连扭过了头,真羞死人了!
“别怕……叫出来。”宁恪有些喘息道,声音里带了几分沉沉的诱惑。
宋吵吵红着脸,还是不敢叫出声来,只隐忍的憋在喉咙里。偶尔给他撩拨的痒了,实在忍不住才细哼出声,感觉身上的人一边动一边在吻着自己,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觉得可舒服了,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无比的羞耻。
一直折腾到大半夜,宋吵吵觉得自己已经死过好几回了,身上的人却似乎一点兴致也没减,拉着她又要了好几次。
……
清早,宋吵吵醒了。
她悄悄的掀开了被子。
看着自己枕在他的手臂上,全身光溜溜的缩在他的怀里,顿时羞红了脸。悄悄偷看着宁恪的脸,他昨天似乎太累了,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两排长长的睫毛安静的垂在眼脸上。
宋吵吵现在就是个幸福的小女人,也不敢吵醒他,只像个小猫一样安静的窝在他怀里。
对了……趁他还没有醒,还可以偷看一下昨天那个东西……长什么样啊?跟女的是不一样的吧?宋吵吵羞羞地想,他睡得这么沉,应该不会发现的吧……
某人做贼一般悄悄的潜入了被子之下。
然后就被拎了出来。
“你干嘛。”
☆、朱员外又来找存在感了
宋吵吵一下子羞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没干嘛……”
宁恪似笑非笑:“大清早钻那么深,还想要一次?”
“……”宋吵吵涨红着脸,气鼓鼓的背过身,小声嘟囔道,“臭流氓!再也不理你了!”
宁恪也不辩驳,反身将她圈着,似乎觉得她这个样子很好玩,忍不住逗道:“那你是想要还是不想要?”
身后灼烫的身子紧贴着,隐约还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抵着自己,宋吵吵整张脸已经憋红的不像样了,别扭道:“不要不要!!你快走!要上朝啦!”
宁恪隐忍着笑意,在她耳后轻轻一吻:“早朝还有半个时辰呢,我先去洗个澡,吩咐下人把你的水烧好。你也累坏了……反正白日也无事,就多睡会儿,不会让人吵到你的。”
宋吵吵闷闷点头,待到身后没了动静,某人眼睛一闭又睡了过去。
日上三竿的时候,终于有人来吵她了。
淮安侯夫人卢湘请她前往江海楼喝茶。
宋吵吵有些发懵,什么喝茶,这是要促膝长谈的节奏啊。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不自觉浑身一抖。该来的迟早会来,怎么也躲不过去的。
宋吵吵赶紧爬起来,漱口洗脸擦身完毕,拉上小桃就出门了。
“小姐,你今天走路的样子好奇怪。”小桃天真烂漫的说。
宋吵吵一听,尴尬的恨不得打断自己的腿,别别扭扭道:“哪有,我一直都是这么走路的!”
小桃呆滞地看着她一走一崴的姿势,艰难无比,有些看不下去了:“要不我唤轿夫来吧?”
“不行不行!”宋吵吵连连否决,“我出门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卢湘找她去喝茶,恐怕是有些话要对她说吧。所以她带了娘家的小桃,而没有带芙蓉。
秋天快要过去了,天气越发的干燥,偶尔出出暖和的大太阳也让人欣喜半天。
小桃无奈的跟着她走出门,两人一同去了宋京最有名气的江海楼。两人刚一进门,就被小厮迎了进去:“可是严夫人等的客人?”
严夫人?宋吵吵歪头想了想,淮安侯姓严,那大概就是的吧。
“是,她在哪里?”
小厮将她们带到二楼的一间雅阁,看了看她梳的发髻,道:“夫人请慢用。”
宋吵吵惴惴不安的迈了进去,一落眼就看到桌上摆放的各种精致点心,看起来香甜可口,却一点动过的痕迹都没有。第二眼才看到衣着华贵的卢湘,眼神莫名的看着自己。
她咽了咽口水,站在原地。
“不用紧张,你坐。”
宋吵吵诚实的说:“我不紧张……就是有点饿了。”
卢湘脸色一时变得有些奇怪,只道:“那你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吧,带来的丫鬟,让她站在外面便是。”小桃听罢,迅速退了出去,一手给她们关上了门。
气氛一时间变得非常严肃,宋吵吵有些尴尬的坐了下来,然后抬起眼睛悄悄看了一眼桌上的点心,又吞了吞口水。
卢湘不忍心直视,别过了眼:“你吃吧。”
话还没说完,一双筷子如春风过江般席卷了整张桌子,卢湘转回头的那一刻,可怜的点心已经被她全部吃了个精光,最后卢湘只能呆呆地看着惨不忍睹的桌面,无语凝噎。
宋吵吵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嘴里包着一口核桃酥含糊道:“没次早饭,浪卢湘姐姐见笑辣。”
“不见笑,不见笑……”卢湘也有些语无伦次了,用帕子掩了掩自己的脸。神情间带着些轻轻的嘲笑,她是大家闺秀出身,又是侯府夫人,结交的都是些有家教有名望的贵妇人,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心下只觉得,小门小户的出身,果真是登不上台面。
宋吵吵感受到了她不经意露出的鄙视,心中有些委屈。那天太后寿宴的时候,她看起来还挺好相处的呀,所以在卢湘的面前才不那么拘束和小心翼翼……现下才知道,人心是谁也摸不透的。
“该怎么称呼你,直说吧。”
宋吵吵急急咽了最后一口核桃酥:“我姓宋。”
“那天你虽然走了,可有些事你也还是知道了。”卢湘不再跟她绕弯子,开门见山,“还有你们的事,侯爷也都跟我说了。”
宋吵吵有些尴尬地垂下头。
“梁照棠是个骄傲的人,她不愿做妾。但我娘家也是宋京数一数二的世家,比起国公府只大不小。她如果想当正室,休我不可能,只有让我死。”卢湘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看向宋吵吵的眼神有些淡淡的悲哀,“宋姑娘,你也不希望看到我死对不对?丈夫靠不住,我没有别的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