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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知道你的名字是谁取的吗?”
“不是母后吗?”
“是替取的。”
“耶?但母后说是她取的呀,你骗人!”
“我没骗人。代,好孩子,快快长大吧。”
还有两年,代满十二岁,无论她是否愿意,他都将迎娶她。
然后……
他会给代应有的幸福。
***
这世间痴情种许多,轩祈少想起了替。
那个老头儿。
年少时认识他,他已经近三十岁了。
他看到替总是流浪了一个又一个城市,只为那许下承诺的女娃。
他当时就在想,替真可怜。
一年前,得知替找到那女娃时,他为他高兴也为他难过。
这一世,他和那女娃注定不能在一起,只为一个约定。
对于替,对于代,他们宿世纠缠着,一世又一世的寻找着彼此。
却总在老天的捉弄着,错过。
那时,他问替,为何还不愿放弃?
替反问他:“你会何时放弃?”
他蓦然惊醒,其实,他和替,是同类人。
为了承诺,为了约定,守候着,等待着另一半圆。
不过,他要比替幸运,若是可以,在这一世,他的圆会回来。
***
替向他许下了保证,他没有的,轩祈少也不会提前拥有。
傲天澈相信他。
他看到了替一直寻找的女孩,才那么一丁点儿小,就算替等她长大了,那时候,替也没那心力给予她幸福。
他一直在思考着,替娶了代后,会走向怎样的结局?
是绝不放手,是就此打住?
他只要再等两年,结果自会出来。
然后,最多两年,他和轩祈少,会站在同一起点。
“替,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
他对着月举起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轻轻悠悠的叹息,无尽的愁然……
相爱,相守,相忘,相属。
承诺,何时是头……
水上锦年
皇后骤死。
梅花开时,前一天还精神的皇后,第二天被发现死在梅林一处水塘中。
宫里调查的结果显示,皇后是不慎脚滑,掉进了水塘里。
据服侍皇后的宫女口供,那日下了小雨,皇后想一人去梅林静静,她们被遣在梅林外,距离那水塘隔了几百米远。
刚下了小雨的泥地很湿,水塘边一条光滑的小道可以证明皇后当时真的是不慎掉进去的。
那水塘很深,宫女们隔得远,皇后不会泅水,没发现是自然的。
一切的调查都显示,皇后不是遭人谋害,给了叶丞相一个交代。
***
柔宫里,自皇后落水,全国大奠之后,柔妃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病倒在榻。
宫里的流言,从来没少过。
关于皇帝宠妃,一个一个相继死亡的消息日形严重。
已经开始在市井里流传出,皇上是受诅咒出生的,他宠爱的人没一个会得善终。
这消息,对天朝国的杀伤力太强。
所以,朝廷下令,若私下有人再传这不实谣言,诛其九族。
流言虽被强压了下来,但还是令百姓开始动摇对天子的信心。
***
她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只是,身在这皇宫,身为皇帝的宠妃,哪怕明哲保身也做不到。
轩祈少早就提醒过她,这里不能留。
她一意孤行,为了爱,换来的结果就是短命。
她知道自已时日不多,近日里,苻意一直出现在梦中纠缠着她,她受她阴寒所迫,已经无力再支撑到皇上来见她了。
***
皇上来见了柔妃最后一面。
那天她在临死前向他请求:“请将我的手镯送回祖国。”
他答应了。
那是她一直带在手上,唯一的饰品。
他知道,那是她的情人送给她的。
这个被国家利益所牺牲的女人,他能做的,只有为她实现那微小的心愿。
那夜,大雨下了一夜,冲刷掉了不少的梅花瓣。
柔妃死了,苻意再度复活。
第二日,天晴,柔妃奇迹似的恢复了,苍白的脸恢复了红润。
“这具身体,真是比叶明珠好太多了。”
柔若无骨,珠圆玉润。
最重要的,她比叶明珠的身体承受能力更强。
“呵呵……以澈对这贱人的疼爱,一定可以常见到他的!”
她想着,却不知,傲天澈已经不会再踏进这里一步。
无论她换多少具新身体。
***
无衣和米米一起生活着。
平静,安宁,没有任何阴谋与妖魔,这里受着傲天澈结界的守护,谁也入侵不了。也包括,她离不开。
“姐姐,要不要来玩?”
米米和宫女在玩捉迷藏,她一个人在庭园里躺在贵妃奇上晒太阳。
她闭着眼,不搭理她。
米米见她不回应,没再强迫的又和宫女闹开了。
宁静,宁静……
她本该心也平静,却为那见不着面的轩祈少挂心。
皇上,真会如她所愿,放过他吗?
最近,她有更多的时间思考,越往里深入,越发现,傲天澈所布的局,她不相信只凭她一句话他就会放弃!
也就是……
她蓦地的睁开了眼!
仰着天空的蔚蓝。
“米米。”
她主动叫米米。
“嗯?什么事姐姐。”
这是第一次无衣主动叫她,所以米米显得很开心的从灌木里跳了出来,向她跑来。
“告诉我,战事结束了吗?”
“没有呀,听说已经攻进朱遥国帝都中心了呢。”
米米很诚实的回道。
“嗯,没事了,你去玩吧。”
“嗯。”
米米跑开了。
无衣重新闭上了眼,放在椅把上的手却悄然紧握。
朱遥国,会灭国啊……
***
短短三个月,天朝的军队攻进了朱遥国的帝都。
王城内,朱遥国皇帝一脸惊慌着来回踱步,他的嘴里不停嘟嚷着:“不该相信傲天澈……那个伪君子!”
明明答应过他的,只要朱遥国乖乖合作,就可保他国泰民安的!
他失言了,身为皇帝,九五至尊,他却失信于他!
“为什么……傲天澈,本王与你有何仇?!”
他死都不甘心啊!
“要知道朕因何而失信于你,何不去问你的小公主。”
本该呆于天朝帝都的傲天澈竟然出现在了他的王宫内,朱遥国王大吃一惊的瞪着他。
“我女儿做了什么吗?!”
他的公主代才十岁,怎么会惹上傲天澈?!
“你可曾记得,小公主出世那年,有人预言,若是留她,朱遥国必灭。”
他好心道出原因。
水上锦年2
朱遥国王神色一僵,语气已少了愤怒,而是悲哀:“本王只是想留下皇后唯一的血脉也不行吗……”
当初代出世时,便有道士预言,若是强留下她,必会遭来灾国之秧。
但代是他心爱的皇后唯一的子嗣,他不愿也不想让那刚出世的婴儿早夭。
所以,他将那预言埋了下来。
“代,她活了下来,碍了朕。若没有她的存在,朕不用再等上两年。朱遥王,要怨,就怨你的忍慈吧!”
朱遥国王脸色顿时一片死灰。
***
那是煌一族与亚衣族最相交好的年代。
那个有着青依脆的时期。
“青青脆脆,你在这里做什么?”
身为亚衣族未来的族长,族人们最爱昵称公主青青脆脆,只因她像那花草那般艳嫩美丽。
“在做嫁衣。”
青依脆一张美丽的小脸洋溢着待嫁新娘的羞涩与幸福。
“嫁衣?青青脆脆,你很期待嫁给煌一族族长呀?”
青依脆最好的朋友明落拧着粗眉怪声怪气的问道。
“嗯?他是我未来的夫君呀,当然期待啰。”
青依脆只见过煌一族的族长一次面,那俊美的脸孔,得体的举止,虽然外表冷酷,但她想,有着如此家教的他,一定不会差到哪去。
“那罗德怎么办?!他那么喜欢你,你要弃他不顾吗?!”
明落的语气很激动。
青依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甜美的笑容一僵,星眸黯淡低语道:“……只能对不起他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违抗大族长的命令?那个煌一族的族长对你来说只是个陌生人啊?!我不相信你嫁过去会有幸福!那恩雷已经纳过两房妾侍了!”
……
为什么?
青依脆自已也知道,煌一族族长不会带给她幸福,只有罗德,那青梅竹马的男人,总是陪在她身边,宠着她……
“因为……这是宿命。”
只能说,煌一族开始强大起来了,大族长不愿看到这局面,所以谪亲的亚衣族联姻。
只是,被利用了的下任族长……
***
她睁开了眼,不自不觉就躺在庭园里睡着了。
醒来,满天的繁星下,一颗流星划落。
“有谁离开了。”
从古自今,星星每掉落一颗,就代表一条生命的逝去。
身上一条厚重的毯子,有着淡淡的玫瑰花香。
她想到,这味道是米米最爱的。
“姐姐,醒了吗?用膳了吧?”
米米的声音从大厅传过来。
她挥开了毯子,起身,转身,米米正坐在八仙桌前等着她。
那一桌的食物冒着热气。
她走了进去,和米米一起用了晚膳。
那是三个月,她第一次心平气和,与米米共处一室。
***
朱遥国灭亡了,王室成员被傲天澈下令,一个都不能留。
替带着代连夜逃出了朱遥国,潜进了天朝。
他们窝在一间小茅屋里,四周是郊区与茂密的灌木丛。哪怕被发现,也容易逃脱。
小茅屋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代窝在替的怀中,两人用着一床被单御寒。
“替,父王死了吗?”
黑暗中,代红着一双眼,语气不安的问着一脸疲惫的替。
“嗯。”
替不擅说谎,明知说出实情会让代难过,还是道出了真相。
“父王会死,是因为代的关系吗?”
她出乎替的意料,只是静静的流着泪,表情平静的问道。
“……”
“我有听奶娘说,是因为代生下来要亡朱遥国的,但父王不愿杀我……所以都是代的错吧?!是代,要是代当初没生下来,父王就不会死了……呜呜……”
“……”
替很想说,不是代的错,一切都是因为他。
但说不出口,因为代会追问,他不能让她知道真相。
“别哭了,要是哭太大声,会被追兵发现的。代,替会带你逃到安全的地方,不会让你受伤的。”
他想,这一逃就会是两年,直到代满十二岁为止。
他理解傲天澈想杀他的理由,因为,就在此刻,代的哭泣,让他也想杀了傲天澈。
“……”
代听话的不敢再哭泣,只是难掩抽泣,她更往替的怀中蜷曲。
“替,我只有你了,不要丢下代一个人……”
代的小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角,颤抖的身子透出她的不安。
“我不会离开代的,永远都不会。”
这样的话是替最渴望听到的,却是在这种情况下。
他无奈一叹,叹傲天澈的性急,叹自已的无能为力。
水上锦年3
青依脆,留下来,不准跟他走!
若是你走了,我会毁了亚衣族!
***
你会帮我的吧?!大祈师,求求你帮帮我!
这是你的愿望?
青依脆,一旦你背叛,恩雷是个说话算话之人。
……我知道,不后悔。我为亚衣族牺牲够多了……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让他们找不到你。
谢谢你,替……
***
快逃——
一定要逃——
是谁?!
不要再叫她逃了——
呼呼……
无衣满头大汗的从恶梦中醒来。
她瞠大一双惊恐的眼,无神的盯着前方。
“做恶梦了吗?”
屋内男人的声音低低柔柔的传了过来。
她将头转了过去,借着淡淡的月光,傲天澈的身影模糊不清。
她摇摇头,没让他知道她那一瞬对他的惧意。
“……朱遥国灭国了,轩祈少失踪了。你放心,朕不会再追杀他。”
他向她走来,坐到了床榻边,拧来水盆里的巾帕为她拭汗。
巾帕是热的,本该是冷的。
她压下眼中的怀疑,柔顺的任他为她拭汗。
沉默着,她垂下了头,男人的手抬起了下颚,让她直视着他。
巾帕缓缓移向颈脖间,“你流了很多汗,那梦,一定很可怕吧。”
她还是摇头,什么也不说。
“无衣,告诉朕,若是当初,朕先遇上你,你是否会先爱上朕……”
“……”
他的无奈,他的悲叹,在午夜里,悠悠扬扬的荡乱了她的心……
是谁曾经说过:告诉我,要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