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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眩细长的黑眸划过阴狠,一脸怨毒的瞪着小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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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眩细长的黑眸划过阴狠,一脸怨毒的瞪着小饺子。
圆圆的脸甜笑更盛,一抹得意划过那天真的黑瞳:“看来我可真是找对宝了!”
似挑衅的话语果真如她意料惹怒了胡眩,便见那阴邪的男人拳头紧了又松,反复深呼吸无数次,确定自己不会冲动的一掌拍死小饺子后,才恶狠狠的摞下话:“小心看着你那宝贝的小姐吧!”
笑脸一沉,乌亮的黑瞳中划过阴鸷,“你要是敢动棉,我绝对将那东西毁掉!”
“你——”
一口气倏然哽在喉间,那张英俊的脸涨得通红,一时半会连话也说不出的胡眩只能以杀人的目光瞪着小饺子。
“好、好、算你狠!”
连语气也是颤抖的,可见一向以稳重示人的胡眩气得有多重。
“很快我们会再见面的。”
她没兴趣跟一只走狗周旋,一旦确定她的猜想便没有久留的必要。
旋身,小饺子可爱的小脸笑灿如花。
那老狗有心绞痛呢,这种情景多来几次,到时不用她亲自动手也定是大快人心……
回到府上已是响午,跃过墙头便瞧见雅园中棉以黑巾蒙眼和一群少女玩摸鬼游戏。
亭园中不时传来的一阵欢快笑声让她露出了欣慰。
“没想到小饺子姑娘怕桑虫呢,真是看不出呀。”
锐尘风坐在一棵柏树上,一脸悠闲的折着纸鹤。他的视线至始至终都没看向她。
顺着墙角望去,那柏树下已经堆满了一大堆折好的纸鹤,可以想见他已经呆很久了。
“总管说笑了,小饺子好歹也说是姑娘家呢,会怕桑虫不是什么讶诧的事呢。”
敛眸,将真实情绪完美的掩藏,小饺子就墙而坐,视线移回庭园。
“你和你家小姐的感情很深呢。”
不再追着这话题,手中的纸鹤已经折好,锐尘风任它随风飘落,与树下那堆纸鹤作伴。接着再从怀中抽出一张新纸,熟练的折了起来。
“我从七岁便被小姐捡了去,已经十一年了。”
毫不隐瞒,说着往事,她的语气轻快了许多。
“锐总家,奴婢能拜托您一件事吗?”
“嗯?”手下一顿,锐尘风将视线移到小饺子身上。
“能否让奴婢任意采摘那白莲?”
悬空的小腿在空中晃呀晃,小饺子伸手指向与雅园一墙之隔的莲园,那荷池中,满满的一片含苞欲放的白莲煞是赏心悦目。
空气中夹着一丝淡淡的莲香,小饺子深深一吸,笑容加大,她喜欢这味儿。
“这个嘛……得问爷呢。因为这池荷莲可是爷的宝贝。”
黑眸划过一抹异彩,锐尘风突然失了折鹤的兴味。
“那可得请总管烦心帮小饺子问下。”
“自是当然。”
说完,失了笑脸的俊容划过一片阴霾,锐尘风跃下树,背身远去。
小饺子盯着树下的纸鹤,再回头瞧了瞧树上那只完成一半的鹤,小手一伸,纸鹤已飘然出现在她手中。
“可不能让你落单呀。”
一脸笑嘻嘻的说着,她接过锐尘风的活,小手开始忙碌了起来。
“抓到了抓到了——”
庭园中传来棉欢快的叫嚷,小饺子折好鹤捏在手中跃下墙角,将鹤丢进‘同伴’中,踩着小碎步向棉走去……
鸣笛之音
冷亭内丝竹悠悠,琴音飘渺。
透过那白纱帷帐,一群身段妖娆的年轻女子如那娇丽的蝶伴着弦乐起舞。
倚躺在贵妃椅上的倾城少年狭长的凤眸微眯着,全身散发着慵懒气息。
对于那被妖娆舞女所包围的弹琴少女抛来的勾魂魅眼仅是回以邪佞的勾唇一笑。
一身玄青锦衣的锐尘风走了进来,俯在少年耳边轻声低语几句,便见那少年伸出纤长玉手朝舞女们挥了挥手,倾刻时冷亭空寂一片。
“她想要?”
少年凤眸一眯,眸底划过一抹兴味喃自低语。
“是的。”
锐尘风盯着主子的脸色, 相比少年的兴味,他却是蹙眉凝重。
“不用担心,她想要,就给。”
少年见状,从贵妃椅上起身,秀气的眉一挑,兀自勾出一抹诡谲的笑靥。
既然主子都这么说了,他也不便再说什么。
“爷可真舍得?要是让大小姐知道了,定会闹上一场吧。”锐尘风摆明着并不想给白莲。
要知道那一池莲可是花了整整五年才栽植成功的,为了它才特意在这荒郊野外修一座宅邸。
上次有一丫头不小心摘了一朵,当下便被爷给切去了双手,可见爷有多珍贵着它们。
“不是开得正茂,剩下的够姐姐用了。”
旋身,扯了扯滚着金缕线的袖角,沈析雅出了冷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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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开得正茂,剩下的够姐姐用了。”
旋身,扯了扯滚着金缕线的袖角,沈析雅出了冷亭。
反正这时辰正是白莲开花的季节,上次他不也摘了好大一捧,任性的姐姐要用来做药那池莲够她制十颗,今年这数也足了。
“……爷,那丫头求莲莫不是知道它的用途吧?”
锐尘风还有另一层担忧。
这个猜测极有可能是正确的,毕竟好端端的怎会特意向他请求摘莲呢。
“谁知道呢……”沈析雅脚步未停,语气尤是风淡云清。“继续看下去不就知道了吗?”
继续看下去吗……
担忧消失,锐尘风换上熟悉的笑脸,他似乎明白爷为何在白莲上会如此大方了……
“小饺子,我们什么时候会离开这里呢?”
算算住进沈府也有三天了,棉玩得开心还真有些不舍离开了。
“怕是一时半会儿都走不了呢。小姐这么急着离开吗?”
看出棉话里的真意,小饺子一脸打趣道。
“才不呢!这里天天吃的是山珍海味,住的是锦衣玉楼,美得像仙境般,真要一辈子都住这才好呢!”
棉忙急急驳道,生怕小饺子当了真。
“是吗……”
山珍海味,锦衣玉楼……
“住到主人亲自来赶我们离开吧。”
她许下时间。
不过呀,想是要让那沈姓少爷亲口赶人,恐怕得好长一段时间。至少她能确定,在那白莲凋谢之前,都不用担心没饭吃没房住。
傍晚,夕阳将一池白莲染上橘红,兀是艳丽美极。
那裹着白缎的娇小人儿不停忙碌的身影吸引了一旁静默注视许久的绝色少年上前。
“可真贪心的婢子,摘这一大棒是要用来沐浴么?”
一脸打趣的抽出小饺子怀中数十朵含苞欲放的白莲,凑上鼻间轻嗅,少年敛眸嘴角含笑。
“谁说不是呢。就是得趁这莲还未全开放之前用于沐浴才够香呢。”
对于少年的突然出现只在初时闪过讶异,失态过后是甜死人的腻笑。
“嗯,姑娘就是爱美呢。”将白莲抽回,少年从袖中掏出一小盒子递到小饺子面前,“用上这个吧,效果会更好。”
“谢谢少爷赠赏,那小饺子先下去了,小姐正在澡堂等着呢。”
不曾故作推却的大方接受,小饺子抱着莲向少年福福身踩着小碎步离开了。
少年静默注视着小饺子远去的纤细背影,一抹诡光划过眸底……
烟雾袅袅的偌大浴池用白玉砌成,池水采用的是天然温泉,重重罗帐掩盖了少女娇美的身体,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白荷花。
一池白荷飘浮在池面,两位少女浸在池中。
“小饺子,泡好久了,我可不可以上去了啊?”
“再等一会儿,药才刚入皮肤呢。”
“但是……人家头晕了……”
说着,棉便往小饺子身上倒去。
宠溺一笑,这次却不再纵容,难得认真的板起脸:“再坚持会儿。”
“唉,那我到时晕过去你可不要让我淹死在池里哦。”
“好。”
倏地,空气中飘来一阵笛声,小饺子美眸一眯,甜美的笑脸蓦地转为深沉朝棉吩咐道:“你乖乖的呆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好。”
背对着小饺子趴在水池边,棉闭着眼有气无力的应道。
抓起躺椅上的衣服穿上,小饺子挥开罗帐走出了浴池。
笛声若有似无,小饺子凝神细听,是从东面来的。
“是谁在吹箫……贯注内力的笛声……”
暗自低喃,她踩着小碎步朝东面走去。
确定距离离沐浴不远,她翻上了院墙,那楼宇旁的柏树上,一男子正在吹箫。
陌生的面孔。
她静静的盯着他,一张俊脸线条冷硬给人不近人情的感觉,深邃的黑眸太过精明,一看就知不是好惹的对象。
一个沾不得的男人。
她下了结论,转身准备离去时,突然望到楼宇阳台上沈析雅正盯着她。
她朝他点头致意,沈析雅回了个温和的微笑。
似乎有人在盯着她?
她回头,便见那吹箫男子正眯眼注视着她。
她露出甜笑,朝他福了身,接着便跳下院墙朝沐浴走去。
回程途中,她思索着那吹笛之人。
透过笛音传达的内力可谓高手级别。
这个江湖上会使笛的有三人,其二乃江湖老怪,最尾一年轻男子,玄青庄的少庄主。
他乃名门之后,生性冷淡,处事手腕与武功却是深得武林人士尊敬。
玄笛亦,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回到沐池,突狗崽子棉晕倒在池边。小饺子神色一变,跑了过去,确定棉只是因泡太久而晕迷才松了口气,请侍女和她一同将她抱了上来。
回到雅园,照顾棉好一阵子后,夜已入深。
第二次已是熟门熟路的来到沈析雅入住的析阁,跃上那青葱的大柏树,楼宇内灯火通明,半启的镂空窗内可见两条颀长的人影。
那正是沈析雅与玄笛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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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息,目不转睛的盯着屋内景况。
“亦,被你大娘赶出来了?莫不是想在我这呆上一段时日吧?”
沈析雅清悠的声音淡淡飘来,无论何时都如此的令人神清气爽的舒适。
玄笛亦冷淡的睨了那绝美的少年一眼,道:“不可以吗?”
“不是不可以。”沈析雅声音一顿,带着硕大黑矅石的拇指在桧木桌上轻敲着。“只不过,你该知道,我不爱养废人。”
哪怕是身为朋友,若是之予他毫无用处,他亦会残酷弃之。
“我知道。”
玄笛亦并未因好友话里的绝情而气恼,只是淡淡一回,话语一转:“那两个丫头,亦是同理?”
“当然。”
毒发解药
不养废人……
她记下了!
不便久留,那屋内玄笛亦的武功修为在她之上,她没把握接下来不会被他发现。
于是,她悄无声息的离去。
却不知,早在她一踏进这院内,楼宇内的两个男人即已知道有第三人。
待小饺子一走,玄笛亦话锋一转,谈论的正是小饺子。
“那两位姑娘是谁?”
“扬州城内一富人家的闺女与丫环。”
“不像是普通人。”
“是呀,那小姐倒清清白白的,这丫环呀,可是有趣得紧。怎么查都查不出她的来历。”
“看来引起你兴趣了。”
“是呀。”
沈析雅勾唇一笑,笑得夺目耀人,“亦,要不要吃饺子,你平日里不是最爱饺子么,那丫头,做饺子可真是一绝。”
一说到饺子,沈析雅又开始回味昨儿尝过的那饺子香,真是连皇宫内院也比不上的手艺呢!
“饺子……”
玄笛亦望着星空的眸划过复杂。
***
那一池莲,乃是世间罕有的青芯莲。
它的外表,与那普通莲无二样,唯那花忒是青色的。
此莲难种,只适合于人烟稀少的沼泽地。
它有防百毒入侵之功效。
亦,若是此食有毒,当味蕾一尝,便会周身发麻。
长期将此莲芯磨成粉配合其它药材,可达百毒不侵。
当初小饺子求此莲,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沈家少爷竟当真毫不吝啬的给予她。
真是吓了她好一跳!
此物尤是珍贵,由沼泽地牵来这气候温暖的扬州,费的心血之大不难想像。
那沈析雅越是不珍爱此物,越给她诡谲警慎之感。
天明,棉一早又跑得不见人影。
小饺子刚起床,便觉胸口一闷,当时并不怎么在意。
她服了青芯莲,毒该是压抑住了。
直至响午,在那餐桌上见到一尾鲤鱼后,胸闷外加气涌,她当场吐出了一口黑血。
那吓得棉一声尖叫,“小饺子,你怎么了?!”
那声音听起来快哭了。
她摆手,安抚棉莫惊慌。
“别哭,不碍事的。”
那一口黑血一吐出,她胸闷已有减缓,但她知道,再过一阵子,还会出现第二回。
“都吐血了,还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