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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为什么一定要出门呢?不能留在家里陪娘和瑶瑶吗?”小女孩见到爹爹的到来,天真的问道。
男人蹲□,双手放在女儿的肩上,笑着说道:“瑶瑶,这是最后一次了。爹爹回来后便再也不会出门了,留下来永远的陪你们。”
“那好,不可以食言哦。我这就回去告诉娘!”小女孩听完,开心的跑开了。她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娘,这样就不会再见到娘哭泣的样子了!
男人静静的看着小女孩跑远的背影,然后抬头望向天空,脸上有着对未来幸福的向往。
“娘,你在房里吗?”一口气跑向娘亲的房间,在见到娘亲后,小瑶笑了。
“有事吗?”少妇有些慌张的将手中的玉佩藏进衣袖里,问道。
“娘,刚才爹爹说这次出门回来后,就再也不离开了。娘,高兴吗?”小瑶一脸开心的跑进少妇的怀中说道。
“开心。”少妇脸上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声音有些悲伤。
“太好了,这样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小瑶继续兴奋的说道,没发现自己娘亲语气里的不自然。
一个月后
“云,事情有变,会迟些时候回来,请耐心等待。”少妇一脸悲伤的看着手中刚才管家送来的书信。她的男人啊,又食言了……
“娘,你怎么了,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啊?”站在一旁的小瑶,看到自己娘亲脸上的悲伤,小心的问道。
“你爹要过些时候回来。”少妇说完,丢下手中的信,慢慢的走出房间。
“娘。”那一刻,小瑶看着娘亲的离去,有种错觉,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天后
“娘,你在哪里?娘……”小瑶一早起来心中便有强烈的不安,慌张的寻找自己的娘亲。
“管家,娘到哪里去了?”在娘的房里遇到管家,小瑶忙抓着他问。
“夫人她……”管家脸上有着难过,话还没说完,便失声痛哭起来。
“别哭啊,我娘在哪里?”小瑶因管家的哭声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
“对不起,小姐,夫人她走了。”管家哭着说道。
“娘走哪里去了?”小瑶苍白着脸,年纪虽小,却也感觉到了什么。
“她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管家说道。
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小瑶听完,昏倒在地上。
“小姐!快来人啊,小姐昏倒了!”管家的声音惊惶失措。
第二天,男人回来了。
“云娘,我得到了,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男人一脸兴奋跑进自己的房间,在房里没见到妻子的身影,倒见到小瑶躺在床上,管家在一旁守着。
“老爷。”管家见到男主人的回来,脸色有些苍白。
“管家,瑶儿怎么了?”男人上前,脸色有些慌张,以为自己的女儿出事了。
“老爷,这是夫人要我交给您的信。”管家颤抖着手,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交给男人。
男人接过信一看,脸色苍白,薄薄的纸从手中掉了下来。
男人软坐在椅子上,脸上有着不感置信与深深的悲伤。
“对不起,云娘……”
47 。。。
“娘……”女人从尖叫中醒来。呆了呆,看到自己又出了一身冷汗,嘴角勾出了嘲讽。
“又做同样的梦了吗?”女人双手捂脸,双肩有些颤抖的说道。
“小姐,又做恶梦了吗?”闻声赶来的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妇人,手里提着油灯走了进来。
将油灯放在桌上,黑暗的房间亮了起来。
看到女人一手捂脸的样子,中年妇人脸上有着无奈与心疼。“小姐。”上前,轻轻的将女人搂进怀中,妇人温柔的说道:“都这么多年了,还不能忘怀吗?”
女人从妇人怀中离开,一张布满伤痕的脸出现。那是怎生的可怕与恐怖!
女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下床,随手抓了件薄衬披上。坐在桌旁,女人抓起茶杯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能忘吗?这张脸一直提醒着我。”女人淡淡的说道,轻抚了自己满是伤痕的脸。“嬷嬷,下去吧,我过几天便会出门,请帮我准备一下吧。”
“是的,小姐。”脸上虽然也有着不舍,但妇人还是听话的离开了。
“把这灯带走。”在妇人开门时,女人看着桌上的灯说道。“小姐,这是给你照明的。”妇人的话中有话。
“我不需要,生命中全是黑暗,光明太可怕了。”女人淡淡的说道,很明白妇人话里的意思。
“是。”无奈的,妇人只好将油灯拿走,房间再次被黑暗笼罩。
借着月色,女人的嘴角缓缓的勾起。起身,没有回房,因为每次从远久的记忆里醒来,她便再也睡不着了。
出门,向练功房走去。下半夜,看来要在这里渡过了……
第二天,女人的房间的窗前出现了一只信鸽。抓住鸽子,从它的脚下将竹筒里的信取出,一看,脸上神情复杂莫测。
这时昨晚的妇人刚好进来,手里端着给小姐的早餐。
“李嬷嬷,我要离开了,就在今天。”女人没转身,伸手向窗外,接住从天空落下来的雪,淡淡的说道。
“下雪了,小姐,一路要小心。”李嬷嬷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如同以往小姐每次出门关心的叮嘱着。
“嗯。”女人淡淡的应道,对于嬷嬷的关心,她从不拒绝。唯独那件事。
“下雪了,没想到一转眼就过了十七年,我也已经十九岁了。”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
“小姐……”李嬷嬷静静的看着自己小姐,她身上永远被一层淡淡的悲伤笼罩,没人可以解救她。
“嬷嬷,天凉了,记得要叫管家多穿点衣裳,他的身子已经不如从前硬朗了。”女人回头,脸上露出飘乎的笑。
“是的,小姐。管家要是知道小姐如此记挂着他,一定会很开心吧。”李嬷嬷脸上终于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她的小姐,不管再怎么变,心地还是如此善良啊。
“下去帮我准备吧,我下午起程。”女人坐在铜镜前,拿起红木梳梳着她那一头美丽的黑发。
“好的。”李嬷嬷离开了房间。
女人看着铜镜里那张吓死人的面孔,拿起一旁的黑色面纱带上。“这样的容貌,被人看到了,一定会吓死吧。”女人淡淡的说道。
将手中的梳子放下,任由一头长发披散。走向桌旁,开始吃李嬷嬷送来的早餐。
待吃了早饭,女人出了房门,向旁边的房间进去。
推开门,房中的摆设没有任何的变化,梳妆台的烟脂水粉一样不差。上前,轻抚着铜镜,女人脸上表情悲哀,“娘,这里一切瑶儿都为你保留着,你何时才会回来呢?”女人的问题没人能回答。
出了房间,女人来到她与娘亲常常玩耍的花园里。
她的娘亲是个很爱花的女人,所以园子里到处都充满着花,一年四季,永远热闹。站在当年爹爹常站的亭子里,女人脸出了笑容。但不一会儿便隐去了。
这样的幸福,她已经无法再拥有了……
雪下大了,女人出门时,雪已经将马车的车轮掩去了半截。
“小姐,这样大的雪,还是等停了再走吧。”李嬷嬷站在大门前,对正准备上车的小姐说道。
“不用了,这样的雪不会出事的。我会叫马夫小心点。”女人没回头,说完便上了车。马夫见小姐坐定,便驾着马车缓缓的离去了。
“小姐……”李嬷嬷眼里有着担心,她真的怕这样的雪会让小姐出事。即便小姐武功盖世。
“小财,到达李家庄时停下。”女人用手扶开布帘,对正在专心驾车的车夫说道。
“是的,小姐,离李家庄还有半个时辰的路。小姐请回车上,天冷,怕着凉。”马夫抽空转过头,对自家小姐说道。
“我没那样娇弱,这点雪算不了什么的。“女人嘴里虽这样说,但还是听话的回到了车上,她的仆人,个个都关心着她。
“驾!”被雪所覆盖的雪白大地上,刚出现的车痕便马上被掩盖。雪,没有停下来,而李家庄,在女人的意料中到了。
到达李家庄时,雪大得已经让人无法前进了。女人所坐的车现在被安放在马房里,马儿因天冷现在正在拼命吃食物,和众多马儿挤在一起取暖。
“小姐,还好您急时赶到,不然再晚个一柱香,就会困在雪地里无法前进了。”女人进入一间豪华的大房里后,一个俊俏的丫头马上迎了上来说道。
“你何时见过我在困在雪地里过?”女人淡淡的说道,接过丫环递过来的热毛巾和热茶。
“这倒没有。小姐就是好本事,每次都能算准何是会下雪,雪下的程度如何。”丫环一脸崇拜的看着女人,眼里有着对小姐的尊敬。
“告诉小财好好休息,后天再上路。”女人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进入里屋。
“小姐就是心疼人,难怪这么多人死心塌地的跟随小姐。”丫环见状,将里屋里的布帘放下,然后将女人身上的白色貂衣脱下。
“照顾下属,是主人应尽的责任。”女人躺上床,淡淡的说道。温暖的被窝,将女人身体里的寒气驱逐。
“小姐请好好睡一觉。天快黑了,要奴婢叫您吃晚饭吗?”丫环小心的将床被裹严,不让一丝冷风灌入,怕小姐着凉了。这个天气,小姐的身体一向不怎么好。
“不用了。明早再叫醒我吧。”女人说完,便闭上了眼睛,赶了半天的路,她累了。
丫环见状,也不再打扰,放轻脚步离开。
48 。。。
女人醒后,已是雪停之时。
丫环正好这时将早餐端了进来。见到小姐醒后,便说:“小姐这一觉睡得真沉哪。奴婢叫了好久也不见小姐醒来,所以只有等小姐自己醒了。已经是午时了。”
“是吗?雪停了,叫鸳鸯进来。”女人起身,披了貂衣下床。
“是的,那小姐先用餐吧。”将碗筷摆好,丫环出去了。
坐上桌,女人开始用餐。昨晚睡得真沉,头有些昏眩,看来是前晚得了伤寒了,呆会儿得叫小梳子去抓点药。这身体不能因这点小事耽误行程。
女人边吃边在心里思量着。
等小梳子进来,她身后跟着一个同样俊俏的少女。她就是鸳鸯。
“小姐找属下有事吗?”鸳鸯站到女人旁边问。
“小梳子,先去药铺给我抓点药,可能有些风寒。”女人先向小梳子吩咐。
“小姐,是昨晚得了的吗?”小梳子脸上带着关心的问。她昨晚将窗户那些全关好了的,被子也严严实实,不知道小姐是怎的得了风寒。
“不是,在来之前的路上得的。你快去吧,我不想让病加重。”女人摇着头说道。
“好的,奴婢这就去。”小梳子说道,快速离去了。
“鸳鸯,信上说找不到,我花了这么多年,用了所有的心血建立‘百花宫’。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百花宫’,竟连两个人也无法找到!你们真是无用啊!”女人停止吃饭,眼神冷冷的看着因自己的话而跪在地上的鸳鸯。
“对不起,小姐,奴婢已经尽力在查了。今天刚收到从江南那里传来的消息,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