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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衣,祝你生日快乐……
微凉的风,满天的繁星益益而辉,她睁开眼睑,眼前的景象分不清昌梦是真。
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她被人拥在这天地间。
头顶的轻唤,腰际的灼热手臂,她醉了,醉在这温柔之刻。
“高……公公……”
有三个月没见了,她发现公公脸有些削瘦。
心疼的抚上那俊秀的颊面,手中温暖的体温太过真实到令她害怕。
“太好了……”
她见到他了。
这是老天怜她,所以让她在梦中与他相会吧。
“这,送给你。”
小高公公在她拇指上套了个红宝石戒指。
“这是?”
她抬起头,细细的盯着它,满脸的疑惑。
“我们成亲的信物。”
他微笑道,那纤长的大掌爬上她的胸脯。
“然后,我要留下印证,这是只属于我一人的所有物。”
有些粗鲁的,他剥开她的衣服,浑圆的胸部裹在肚兜下,他俯低身子,她感觉到胭红一疼,他已抽离她身。
“记住,不许背叛我。”
他在她耳边轻轻的低喃。
她怯怯点头,眼前的小高公公似乎与平日有些不同,她却分不清到底是哪不同。
“乖女孩……”
他笑了,那样的温柔与快乐。
梦醒了,天亮了。
她从床上起身,下意识的往左手拇指望去。
那上面戴着一枚红宝石戒指。
不是梦……
她看着它,再抚上自己的左方浑圆,那顶端的疼痛,是真实发生过的……
皇上受伤,小高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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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皇上正和太后在御花园内对弈,一只箭惊了这午后宁静,也一并射伤了天子。
受伤的肩膀血流得很多,伤口很深,太后当场吓昏。
御医看过了,说皇上的伤必须休养一个月。
无衣是松了一口气,皇上的伤令他无法碰触她。
与此同时,遗清宫又有消息传出,另一只箭射向了太后身边红人小高公公。
之后小高公公落水消失了,生死未明。
皇上在迟御殿养伤,由柳贵妃照顾着。
无衣被安排在夜晚出现迟御殿。
皇上见到了她小拇指上的宝戒时,沉眸问道:“这戒指是小高给你的吗?”
她一惊,皇上竟会知道此事?!
“那个太监,迟早有一天会让他死在朕手中!你该祈祷,最好在这次刺杀中他已经死了,否则下一次见面,便是他的死亡之日!”
她为他语气中的暴戾而心惧,下意识的抚上小拇指的戒指,她咬牙,抬头一脸的坚定道:“公公不会死。”
他怒,起身时不小心扯裂了伤口,疼痛让他俊脸一沉,满布阴鸷的黑瞳似想将她撕成碎片。
“你看起来很喜欢他,这样,更使朕下定决心除掉他!”
他是天之骄子,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手,只有眼前这个女孩,他费尽心思,与那男人争斗着好不容易夺到她了,却让那男人比他先一步占进她心!
他不允,那个男人就算没中箭身亡,他也会派人杀了他!
“为什么一定要得到奴婢?!皇上你宠爱的妃子任何一个都比奴婢美,为什么不放过奴婢?!”
她不解,皇上的执着是出自于喜欢,抑或是男人的占有?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
“为什么?朕宠爱女人需要理由吗?只要朕喜欢,你永远也别想逃。”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在女人还没爱上他前,他绝不会告诉她原因!
她深吸一口气,“那皇上能宠奴婢多久?!奴婢要的您能给得起吗?!”
“你想要什么?”
他道想看看她想要的有什么是他不能给的!
“皇后的宝座,皇上的独宠。”
这是所有女人都想要的,无衣从不否认她也想要这些。
一个男人一生只爱她一个,只娶她一人。
他眯眼,黑眸划过一丝失望,“你的身份,朕唯一能给的是后者。”
他可以独宠她一人,但皇后的宝座,必须是高贵的血统才能坐上的。
“但无衣是个贪心的女人。”
早料到的事实,皇上的承诺能有多久呢?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强人所难,但唯有这样,皇上才会知难而退。
“高公公能给予无衣,但皇上不能。所以高公公是无衣的夫。”
“一个太监?!他能给你身为女人的快乐吗?!”
他嗤笑,语气中是满满的嘲讽。
“虽然不能,但用女人的快乐来换一个男人的独爱值得的。”
“你这就这么确信他这一生只会独宠你一人吗?!”
“那皇上,你也能确定您能独宠无衣一人吗?!”
她反问,换来的是他的沉默。
“皇上不能。我也不能求得公公也会独宠无衣一生。但是,比起成为皇上的女人要与众多女人一起分享您,甚至还得时时刻刻提防着自己随时会短命的恐惧……”
“所以,你无论如何也不会心甘情愿成为朕的女人?”
他为她下结论。
“是的。”
她承认。
无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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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与皇上‘谈判破裂’后,又过了几天平静的生活。
那天悠阁里来了位客人,衣服紧紧包裹的身子露不出一丝肌肤,苍白的脸,干裂的嘴唇,一双眼睛却是烔亮得吓人。
“本公主还没死。”
她对她说。
她心一惊,不明白她的话。
但是,自称‘公主’的人……
“别在本宫面前装糊涂!”
一声娇斥打断她的猜想,无衣凝视着那苍白的女人,“奴婢不明白公主在说什么。”
“哼!你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本宫。好自为之吧,我不会让你将魔掌伸向皇上的!这天朝的江山,绝不会落入你手中!”
是警告,她听懂了。
眨眼间,那公主已经走了,在弥公公的怀中。
她望着那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明明已是一缕幽魂,却还是执着于尘世……”
勾唇间,一抹乖戾挂在嘴角。
她转身,推门进了寝屋。
不管那公主找她何事……
她呀,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而已。
那些尔虞我诈,是她不该沾染的,也不该理会的。
佛清堂
太后正在颂经。
“娘娘,奴才回来了。”
中性的嗓音带着虚弱,房门口,小高苍白着一张脸。
“嗯,好生下去休息吧,这些日子也苦了你。”
太后没回头,语气清淡道。
“是的,娘娘。”
小高行礼退下。
刚没走出佛清常几步,小高便倒在了长长的走廊上。
一旁的宫女太监见状全涌了过来。
这冬日里的风,吹得人凉飕飕的,也似乎在预示着这皇宫阴谋还未散去。
宫内没有不透风的墙,无衣知道了小高公公回来了,带着那一身的伤。
听说那箭箭伤口撕裂很大,因没急时救治现在还发着高烧躺在朝清宫。
趁夜,有大臣求见皇上,无衣偷溜出了迟御殿来到了朝清宫。
这不是个见面的好时机,公公在宫内一向人缘好,所以许多太监全围过来小心伺候着。
她只能避开人群小心的躲在朱红大柱后偷看,那灯火通明的宫殿内,来来去去的人影,独不见她挂心的那人。
月上枝头,寝殿内的人潮退减,明亮的烛灯被挑暗了,确定屋内没人时,无衣溜了进去。
一张俊秀的脸苍白,紧闭的眸,失血的唇瓣,连呼吸也极轻。
她默默凝视良久,耳尖的听到一丝动静向屋子靠过来,躲到朱红圆柱后,趁朱红大门被推开,一位太监进来后,她悄悄的离开了。
“公公,起来喝药了。”
那太监端着药来到床榻前轻唤道。
小高睁开了眼,比起他外表的苍白,那双黑瞳却是清亮无比。
“嗯。”
他淡淡的应了声,朝门口望去,未开的门溜进一丝阴风。
无衣走在朝清宫那长长的走廊上。
这里一入夜会给人一种阴森之感,两道茂密的灌林丛在宫灯的映照下会呈现出怪异的影子。
这朝清宫一入夜,太监们会结伴而行。
宫女们不允进入的。
她想起了那死亡的明秀姐也曾来过这里。
眸一敛,那明秀姐死得真冤,被宫中权势所利用的替死鬼。
正想着,似乎听到有什么声音,她下意识放轻了脚步。
脚步一摞,她将自己隐藏于宫灯照不到的阴暗处。
有谁在讲话,而且是两个人……
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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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两个人……”
屏气凝神间,那两人的声音清楚的飘荡在耳边。
“娘娘,好歹奴才也花了很大的心思,这过了河便想拆桥怕不是好事吧?”
听起来像是太监的声音,却有明显压抑的感觉,是个男人。
“本宫没说不给你,只是手头一时半会拿不出这么多。”
这声音她很熟,是柳贵妃的。
“哟,你为皇上生了个皇子,太后娘娘赏赐了那么多稀世珍宝,想搪塞奴才也得找个让人信服的理由才是!”
那怪样的声音夹了一丝嘲弄,隐约间带着点怒气。
“行了,明日这个时辰来这等着,你要的钱我会给你的。”
柳贵妃咬牙切齿中带着杀气。
“娘娘,那小的这就下去了,您也要好生休息着呀。”
得到满足那奴才退开了。
“我会让你永远休息的……”
望着那奴才的背影,柳贵妃娇美的脸出现阴狠。
待柳贵妃离开后,无衣从圆柱后现了身。
她望着那婀娜的背影,黑眸陷入深思中。
明天,会出事。
她下了断言回了迟御殿。
今晚她来得有些晚了,所以皇上的脸色似乎有些豫色。
他盯着她,“你去朝清宫了?!”
压下惊愕,她镇定回道:“奴婢一直呆在悠阁中。”
一路上她确信没人跟踪,皇上的话该是怀疑居多。
她快速的在脑中思索着对策。
“呆在悠阁哪里?童公公可是里里外外都找遍了。”
他沉眸盯着她。
“沐浴,在芍药池。”
她是日落西山才离开的,前后也不过是用了一个时辰,那中间的时间童公公有三分之二会陪在皇上身边。
剩下的三分之一童公公搜遍悠阁也不会想到芍药池,那是皇上沐浴的地方,禁止任何人进入的。
他没再开口,似乎是在思量着她话里的真实有几分。
她静默着任他打量。
良久,他吐出一口气:“希望明天不会再见不到你的人。”
但她却回道:“奴婢会在那段时间沐浴。”
“那朕会让童公公护送你进芍药池的。”
他有些动怒,一个大胆的丫环不知死活的正在挑衅他,但他却是对她更为欣赏。
这种情绪是从不曾出现过的,所以他怒,怒她对他赐予的恩宠无动于衷。
“谢皇上。”
低垂的螓首,她勾唇一笑。
入夜,她陪侍在君王榻下。
童公公来挑黑了灯芯,皇上挥手让她躺在离他不远处的卧榻上休憩。
那是每夜她入睡的床榻。
又一个白昼来临,无衣在等待,宫中有时候并不缺寂寞,在某些事上。
临近夜幕时,从朝清宫那传来了骚动,她知道她等待的热闹来了。
一直呆在悠阁里,那芍药池中,皇上果然让童公公‘护’她来入浴。
她褪去了衣裳,沉入池中。
这是一处温泉,岸上种满芍药花,花瓣会被风吹落在池面上,会形成一股补身的药浴。
那个向柳贵妃讨赏的奴才死了,是个太监。
是太监呀……
该是没查仔细吧。
柳贵妃和那假扮太监的奴才有什么勾当呢?
她有些好奇。
洁白的皓腕在水下随意拔弄,水的波动带动了那芍药花瓣。
她微笑,手轻轻移向花瓣的正下方,一抬,将花瓣连同温泉一并掏起。
水从指尖缝中流过重回池内,她轻笑,黑眸划过一抹妖雾,会是怎样的勾当呢……
吻中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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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过他,很明确的见过,只是忘记了而已。
公主,我可以为你解脱这怨咒,只要你为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
去将那宫女的血拿来,困扰你天朝国五十年的怨恨将随风飘逝……
为什么要那女人的血?
因为……叛徒需要制裁!
叛徒?!
苻意坐在花园里,与弥公公下着棋。
“公公,你说,那丫头,何来背叛之说?”
落子,堵去了黑子好不容易杀出的生路。
“她年纪很小,若说背叛,或许是上一代所为。”
盯着局面,他小心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