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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这个人,素来喜欢把危险的事解决掉。
不管是潜在的威胁,还是在眼前的。
他知道这路边偶有一些流氓,略施小计让这些人往桥上去了。
欧阳峥喝了酒又在宴会上遭受如此大辱,而那些流氓也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如果两方遭受争执,只怕谁也不遑多让。
于是,他就安静的看了一出好戏。
看着欧阳峥如何将一个少年在争吵中推至桥边,在他差点杀了人之前报了警。
他虽想解决欧阳峥,可并不打算让另一个人丢了性命。
少年昏迷不醒,欧阳峥涉嫌故意伤人,锒铛入狱。
那少年他常看见,不是沿街抢劫,就是敲诈学生,如此一来,各听天命。
能不能活下来,全看老天了。
只是,这些,他并不打算让顾槿知晓。
黎清欢闪了闪眸:“只是恰巧听说欧阳峥昨日宴会后打伤了人,又因那人一直昏迷不醒,涉嫌故意伤人,此时正蹲在牢里呢。”
顾槿听了却是笑了:“天道竟然也睁眼了一次。”
黎清欢垂眸:“虽然说故意伤人罪不至于让他一辈子呆在那里,但近些年是出不来了。”
“一辈子出不来才好。”顾槿勾了勾嘴角:“不过,世间即便受了处罚,这死后,也不可能这么轻易饶恕。”
“他必然会堕入十八层地狱的某一层,饱受凌辱。”
“只是那蓝柔……”黎清欢挑了挑眉看着顾槿:“你真打算不过多追究了?”
顾槿笑了笑:“就像我刚刚说的,即使她现在没什么,下了地狱还是要为自己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
“如今,随她去吧!”
黎清欢点了点头,牵着顾槿入座:“那我们什么时候定下来好呢?家里的老人迫不及待想见你了。”
顾槿一愣,看着自己身后的黎清欢,慢慢点了点头:“随时都可以。”
黎清欢眸子算是笑意,将顾槿的手拉的更紧了些。
有些东西,他不会让她知道。
比如,欧阳峥这辈子都不会从监狱里出来的事。
慕青知道自家姐姐答应黎清欢的求婚后,只觉得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黎清欢钻了空子,可看着顾槿平静安心的模样还是接受了黎清欢以后是自己姐夫的事实。
慕青看着窝在阳台上浅眠的顾槿,再看着拿着薄毯子轻柔给顾槿盖上的黎清欢。
看着他站在她的面前,替她挡住落在脸上扰人的阳光,突然就失了言语。
或许,这两人,真的是天生一对。
任何人都插足不进去,或者说黎清欢压根不会给别人这个机会。
又或许,正如黎清欢所说的那般,这世间,唯有慕暖,能暖黎清欢。
所以,黎清欢倾尽一生,所求不过一人。
情深不寿,至死方休!
要有多浓烈的爱才能说出这句话,又有多大的包容,才在知道另一人不为人知的一面,依然站在他身旁。
慕青轻轻一笑,这一次回国,终归有了独特的意义。
一月以后。
顾槿目送着慕青走进安检,朝着对自己露出笑脸的慕青挥了挥手。
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却被两名路人堵了路。
“你看,请问你是这个人吗?”极是兴奋的少女举着手机看着顾槿。
顾槿眨了眨眼睛,习惯性露出疏离的笑:“不好意思,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少女像是激动过了头,对着自己头一拍,将手机屏幕放在顾槿面前:“你看看这张照片,这是著名的摄影师jack拍的。”
顾槿垂眸一看,照片正是她与黎清欢两人。
记忆像是被带回到两月前,那个时候,黎清欢对她步步紧逼,直到她退无可退。
那个时候,他低嗅青丝,她垂眸凝望。
这张照片,拍的极是唯美温馨。
顾槿不由露出笑,她自是忘不了那天,那是她答应黎清欢的日子。
抬眸看着面前的女孩:“是我,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少女听到肯定的回答更加激动了,在原地蹦哒了两下。
继而对顾槿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我是jack的助理,因为这张照片是jack出门找灵感时所拍。”
“又因jack并未通过你本人同意,对于私自处理这张照片深感愧疚,所以我们一直再找你。”
顾槿轻轻一笑:“既然如此,我并不怪他,反而感谢他拍的如此梦幻。”
助理更加放松了:“jack因为这张照片获得全国大赛的第一名,圆了梦。但这张照片最开始并不是比赛照片,是我自作主张用了它。”
“所以……”助理又是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若是有什么法律后果,请让我一个人承担后果。”
“……”顾槿被她搞得失笑:“若说真要有后果。”
看着助理紧张兮兮的模样,顾槿笑得更加灿烂:“那就将这张照片送给我吧!”
助理傻眼:“啊?”
顾槿柔和了面颊,眸光带着温柔:“新房正少了这么一张照片,谢谢你,也替我谢谢jack,这是最好的结婚礼物。”
第一次的颔首答应,能有如此照片纪念,当真是最好的礼物了。
第一节 一朝春去红颜老(一)()
孟婆看着突然造访的菱禾,继续往碗里倒着孟婆汤,旁边的鬼差扔个排着队等候转世的灵魂。
菱禾抿了抿唇,红唇咬出一个牙印,魅惑的脸庞,一双杏眼眼里满满都是复杂的情绪。
一身白色锦衣,衣服行走间流光溢彩,一看并非凡品。
“梨茉,你当真还是不愿和我说一句话吗?不愿和我回去?”菱禾不死心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拦住孟婆用葫芦瓢汤的手。
孟婆听着这个已经几乎被她自己都快遗忘的名字,拂开对方的手,继续最开始的动作,声音却是少女音:“还请菱禾殿下莫要为难老身。”
“梨茉……”菱禾叹了一口气:“为何你们一个两个皆是如此固执,她是这般,你也是。”
孟婆看着已经轮回完毕的灵魂,手一挥封了轮回道,这才抬眸看着菱禾:“如何未有不好,我如今很自在,这便足够。”
“可是,你明明是瑶池最尊贵的身份,为何非得在这里,委屈自己做一个……”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菱禾着实找不出话语来形容。
犹记得当年,梨茉飞舞在枝桠间曼妙的身影,惹得多少神仙驻足眺望,沉沦在一只舞里。
那时,又有多少人向君主求娶,可梨茉依旧独善其身,看不上任何一人。
孟婆摇了摇头:“菱禾,回去吧!回去继续做你的殿下,只是切记莫要爱上一个人,一旦爱上,便如沾染毒药,唯有在他身边,才能算是活过。”
“至于我,莫要相劝,否则你当真要我不与你再说一句话。”
菱禾还是带有不甘,手掌白光环绕,竟是打算出手。
孟婆缓缓垂眸:“你打不过我的。”
“这是要做甚?孟婆你这千年也只得鬼魂造访,如今竟也惹得漂亮姑娘来了么?”
戏谑的话语淡淡传来,孟婆无奈摇头,菱禾却是循声望去。
只是,看着那人自花海中走来,她突然觉得,时间明明过去了千百万年。
可是,如今看着她这么走来,竟然只觉得不过眨眼的事。
菱禾看着顾槿,低声呢喃:“裳漪……?”
顾槿笑了笑,看着盯着自己出神的菱禾打趣道:“怎么?莫不是看见我的容貌,迷上我了?”
孟婆抚额轻叹:“你每回回来画风突变,这回倒是扮上了油嘴滑舌的人了。”
顾槿笑了笑:“不喜欢吗?”
孟婆颇有些生无可恋:“你还是正常些,免得让我总觉得你上次大伤后还未曾痊愈。”
顾槿闻言轻笑:“自是痊愈了,无忧便是。”
菱禾好似如梦方醒,拉住顾槿的手,急迫道:“梨茉,她是裳漪对不对?”
孟婆看着菱禾执着的模样,低叹:“菱禾,有些东西,莫要过多纠缠。”
顾槿甩开菱禾的手,眸色中自在安然,只是看了仍不可置信的菱禾一眼,对着孟婆道:“我要去下个任务了,轮回镜让我一观,”
孟婆拉住菱禾想要追上去的身体,淡道:“你也看到了,不管是我还是她,如今都很好,你也该回去了。”
菱禾眼里含了泪花:“好在哪里?你到如今还不肯与我说实话么?”
“一个阎君值得你为他操心操肺?值得你抛弃品阶来这破棚草屋?还有她?值得为了一个黎卿尊上自毁神格差点灰飞烟灭?值得她燃尽一切赌一个不可能的答案?”
孟婆眸色飘渺,看似看了什么,又好似什么也没看:“值得。”
“或许当初是真的义无反顾,不过如今,对我们来说,或许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我不相信。”菱禾侧脸不让孟婆看见自己的泪水:“起初,我真的很讨厌她,讨厌墨白对她那般好,讨厌她日日追着尊上跑。”
“可有一天,没有了这个身影,我突然发现,我竟是不习惯了。”
菱禾低眸:“肃清不在了,墨白受伤闭关就是百万年,尊上依旧什么也不在意,她……我一直以为她魂飞魄散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一切成了这样,如今,你说值得,我也依旧不相信。”
孟婆看着菱禾,启唇:“终有一日,所有事都回回到正轨,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菱禾一愣,随即大喜:“你的意思是……大家都会回来?肃清也会?”
“墨白是不是知道裳漪的存在了?”
她突然想到前些日子的青丘的灵气暴动,抬眸问向孟婆。
孟婆摇了摇头:“我不知,唯有一字送你:等。”
“等?”菱禾蹙眉,不解。
孟婆却是隐了身形,只留声音还留在原地。
“菱禾,你安心等待,一切顺其自然。”
菱禾扬了扬眉,也顾不得孟婆听不听得见,加大了声音:“我偏不?为何要等?为何?”
“等了又如何?还不照样没结果,所以,我不等。”
语毕,看着依旧没有动静的奈何桥,身影如烟飘散,竟也不见了。
夙黎卿将案几上的暖玉玉佩收好,看着龛笼里飘散的缕缕白烟,缓缓闭上眼。
菱禾看见的便是夙黎卿千年如一般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上案几,看着缓缓睁开眼的夙黎卿道:“尊上,你到底有没有心?对于当年的事,你难道真无半点波动?”
“即便是石头,也该捂热了。”
夙黎卿缓缓抬眸,清淡如风:“菱禾,你逾矩了。”
菱禾一噎:“你可知裳漪还没死?可知她并未魂飞魄散?”
夙黎卿面色不变,尤似一座冰雕。
菱禾当真气不过:“我真想不通,裳漪为何会喜欢你这个冰渣子,尊上又如何?你不是爱护天下苍生吗?”
“那怎么就不敢面对她?难道她就不是天下苍生的一个?”
夙黎卿缓缓闭上眼睛,依旧不发一言。
菱禾看着彻底无视自己的夙黎卿,又是一拍:“你果真是没有心的,你若有心,哪还会如此?我竟是犯傻了?”
“或许她们说的对,她们如今很好!”
菱禾起身,不在看夙黎卿,离去了。
夙黎卿缓缓睁开眼,想要静下来修炼的心到底是没了,眸光停留在案几上,一时竟怔仲起来。
第二节 花落人亡两不知(二)()
菱禾心里闷的很,走出琅琊阁却又觉得自己这一出好没道理。
一回头便走来一青衣女子,低眉顺首,依稀可看见那弱柳扶风的气质,施施然走了过来。
似乎才发现菱禾,女子目露惊讶,随即便躬身敬礼:“青姬见过殿下,殿下可是来找尊上的?”
菱禾看着眼前的人,眸色带了冷然:“是又如何?”
青姬柔弱一笑,竟有一丝媚意:“尊上这些日子恰要闭关,拒不见人,殿下若有事传达给青姬便是。”
“这还没上位呢?就这么迫不及待用主人公的语气说话了?”菱禾冷哼一声,脸色极其不好看:“青姬,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即便是尊上的侍女又如何?这仙界没有人不知你只是一朵兰花修炼成人形的,说到底,不过依然是只花妖罢了。”
青姬闻言只依顺的低了头:“青姬不知那句话惹得殿下不高兴了?还请殿下告知,青姬一定改。”
菱禾轻转腰间的鞭子:“我如果说你的存在就让我不愉快了,你是不是就自毁修为赔罪?”
青姬浑身一震,竟是害怕的瑟瑟发抖起来:“如果……如果殿下非要如此,青姬也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