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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姬浑身一震,竟是害怕的瑟瑟发抖起来:“如果……如果殿下非要如此,青姬也别无他法。”
“得了吧!”菱禾嘴角往上挑了挑:“我可没忘记你是什么样的人……”
“青姬~”
青姬听见突然变得柔和的喊声,微微抬头看着菱禾,对方此时带着笑脸,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你可还记得千百万年前那位被你害的魂飞魄散的青丘帝姬?”
青姬眸光一缩,顿时就想低头掩饰自己的情绪,却被菱禾扣住了下巴。
“怎么?”菱禾瞧着这看似有几分姿色的容貌,眼里好像含了冰渣子:“不好听下去了?还是以为千百万年过去了,没人记得了?”
青姬睫毛微颤:“青姬不知殿下说什么?”
菱禾呵呵一笑:“你真不知也好,假不知也罢。”
“我只告诉你一声,那位帝姬可没魂飞魄散,如今还活的好好的。”
青姬猛地睁眼,眸光里竟含了胆怯。
“怕了?”菱禾冷哼一声,放开青姬:“也是,那位帝姬的脾性这仙界上下,即便是其他四海八荒,也未有不知的。”
“终有一日,她还会回来,到时候,你这条命是死是活便看她吧!”
青姬颓然落地,眸色满是怔仲,却是忽然落下泪,伸手抓住菱禾的裙摆:“殿下,求你告诉青姬,裳漪殿下是不是还活着?”
菱禾微勾了嘴角:“是。”
青姬猛地缩回手,面上似喜似悲:“那裳漪殿下在何处?”
菱禾眯了眯眼:“青姬,别在本殿面前耍你的小心机。本宫虽不介意如今就取了你性命,但我想,你欠了的还是由她自己取回来。”
青姬摇了摇头,满脸的惶恐:“殿下误会青姬了,青姬只想知道裳漪殿下在何处,去请罪罢了。”
“她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你。”菱禾看着青姬这假惺惺的模样,终是忍不住虚空扇了一个耳光:“这琅琊阁任何人都可住进去,唯独你青姬,没这个资格也没这个命。”
“在我还有点耐心的时候,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当真不介意提前取了你的性命。”
语罢再也不看青姬一眼,远去了。
而跪坐着的青姬,却是过了半响,从地上直起身子。
脸上哪里还看见半点柔弱胆怯的模样,目光看着远去的菱禾,竟是带了无声的森冷。
走进琅琊阁,看着那打坐的素白身影,青姬一双美目里满满都是情意:“尊上~”
夙黎卿睁开眼,看着跪坐在自己面前的女子,面色冷的看不出丝毫的神情。
青姬知道夙黎卿的脾性,开口道:“过些日子是尊上生辰,西海水君问奴婢,询问尊上今年可有想见的人或是想看的东西?”
夙黎卿又闭上了眼睛:“不必。”
青姬抬眸瞧了瞧夙黎卿的脸色,抿了抿唇:“即便是裳漪殿下回来了,尊上这次生辰还是不办吗?”
良久没有回复,青姬恍若只闻自己的心跳声。
“青姬,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夙黎卿手一挥,瞬间将面前的女子扫出了琅琊阁。
青姬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跪在门口:“尊上……”
“日后,不准踏进琅琊阁半步。”夙黎卿冷淡而飘渺的声音从禁闭的大门传了出来,却好似一座石头猛地砸向青姬。
青姬俯首磕头:“尊上,奴婢错了,请尊上再给青姬一次机会。”
门里却再无一点声音,只有琅琊阁门口途余两座石像,面露凶相,像是随时跳出来咬她。
青姬知道,自己这一次真的做错了。
她错在听了菱禾的话之后乱了心神,竟在殿下面前说着自己曾不会说的话。
所以,日后,这琅琊阁她当真是再也进不去了。
如若硬闯,这石像受了尊上的命令,便会化为实物,到时不死也得脱层皮。
青姬咬了咬牙,面色大变。
她不甘心,好不容易让那抹红离开尊上的身边,她怎能半途而废。
即便她是花妖又如何?可她依旧是受了仙气修炼而成的,也是当初尊上点了她做了奴婢的。
所以,她决不能认命。
青姬转了身体,眸光带着幽寒,身上的气息竟有些走火入魔的倾向。
夙黎卿听得外面再无声音,缓缓睁开眼。
从怀里掏出一块暖玉,指腹摩擦,些许热度传来,像极了记忆里的温度。
若是顾槿在场,必定会大吃一惊,这快暖玉的成色,竟与她做任务在拍卖会买下的那半块不规则玉佩竟是一模一样。
只是,这一块是完整的。
那落入俗世的一块是残缺的。
夙黎卿此时再无半点修炼的心意,站起来任由白袍起了皱褶,一步一步走出了琅琊阁。
他突然想去一个地方,哪个地方有些世间最美的景色。
能看见俗尘凡世,能看见四海八荒,能看见天上人间。
只是这个地方,是一个人告诉他的。
那个时候,她拉着他,死活不放手,硬是将他拖了过来。
指着这无边美景告诉他:“你爱的这三界,全在眼中。”
第三节 一朝春去红颜老(三)客户端加更()
夙黎卿闭上了双眼,脚尖微点,竟从涯边跳了下去。
任由坠落的风吹拂在脸上,任由下坠的失重感席卷全身。
或许,只有这个时候,如此近距离感受到三界,才会知道这些有多难能可贵。
顾槿成为卫挽歌的时候,只觉得窒息一般难受,迷蒙中睁开双眼,依稀看见一玉冠绾发的男子伸出手掐着她。
目光阴鸷而厌恶,带着无比的寒意,顾槿知道,这个人真的想杀了她。
“你竟如此心狠手辣,那也别怪本王对你心狠手辣。”男子厌恶的将她如破布一般扔在地上,拿出随身携带的锦帕,擦了擦手,扔在地上,冷声道:“来人,将这毒妇关在水牢,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
男子转身离去,好似又想到了什么:“也不许送吃食。”
顾槿浓重的喘息着,冷空气进入喉间都带着腥味,让她想吐却又毫无力气。
思绪混混沌沌,心脏却密密麻麻抽痛着,顾槿只觉得黑暗袭来,一闭眼昏死了过去。
幽暗的水牢中,狱卒巡视了一遍牢房,看着没出任何岔子的牢房,走到了桌边。
拿着佩剑碰了碰另一个微胖狱卒,低声道:“卫姑娘不会死了吧?”
另一个狱卒吓了一大跳:“胡说八道,王爷即便再恨,也不会让卫姑娘死了的。”
“唉……”瘦狱卒微叹了一口气:“这都这个月第八回了,即便是铁人也挨不住这深寒。”
“做好本分之事吧!”微胖的狱卒摇了摇头,带着惋惜:“只是可惜了这京城第一美人,不知那一日就香消玉殒了。”
顾槿缓缓睁开眼,感受到这具身体的虚弱,还有无边的寒冷冻的她只觉得下半身什么知觉也没有了。
喉咙火辣辣的痛,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这种状态只怕离死不远了。
这个任务,到来的还真不是时机。
顾槿慢慢吐息调整,尽量让自己别一来就死了。
这个故事,交易人一生活的身不由己,而且活的水深火热。
原主卫挽歌,在街边被京城的姜阳逸成王爷救了一命,自此一颗芳心暗许。
但众人皆知成王爷思慕御史大夫的庶女风茵茵,对其他女子素来不看一眼。于此,卫挽歌歇了心思。
可有一日,姜阳逸却突然登门到访,欲娶异姓王卫将军嫡女卫挽歌,可卫挽歌嫁过去才知道,一切都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她爱这个人,可姜阳逸却爱着风茵茵,又不知哪里的江湖传言,说唯有她血方可救风茵茵。
所以,卫挽歌一生都是求死不能,求生不得的痛苦中。
一个青春正好,年华尚在的女子,就这么孤苦伶仃的死在了成王府。
卫挽歌唯一的夙愿便是让姜阳逸爱上自己,然后亲眼看着自己犯下的罪恶如何造成他爱的人死去的。
这个女子,飞蛾扑火一般的喜欢着一个人,却被现实将这爱慕抽丝剥茧,再也不剩什么了。
与其说她自己想要交易复仇,倒不如说是秦子君怜悯她这一生可怜,想要帮帮她罢了。
可是,在她接受任务的时候,这个美妙绝伦的女子也只是淡淡一笑道:我不恨他,也不爱他,我只是心死而已。
她是真的不恨,在那种想死不能死的生活里,她唯一的夙愿是死去。
如今真的死了,她却只想呆在地狱,不想投胎,不想轮回,也不想复仇。
这个女子,因为前世惨无人道的经历再也没了生活的勇气。
细碎的声音停住,打断了顾槿的思绪,微抬起头看着牢房外的姜阳逸,顾槿扯了扯嘴角。
男子一身玄色衣袍,腰封也是玄色,只是那悬挂在腰间的红色玉佩,明晃晃的刺激着顾槿的眼睛。
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在脑海里通顺了。
男子挥了挥手,修长的手指棱角分明,袖口绣着精致的花纹,针脚细腻,那衣服还是上等的锦缎。
男子长的也是极好,眉采飞扬,刀削般的侧脸,高耸的鼻梁,一双犹如深潭的双眼盯着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姜阳逸看着面色苍白,脸上依旧起着不正常潮红的顾槿,冷声道:“卫挽歌,只要你跟茵茵道歉,本王就当你出去。”
顾槿低低一笑,好似听到了不得了的笑话。
姜阳逸眯了眯眼,看着笑得开心的顾槿,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女子一身衣服早已被水沁透,上面依稀一块暗一块白,分不清原来的颜色。
披头散发,唇干涸没有一丝血色,脸色也极其苍白,眼角下黑影重重,远看几乎像一个疯婆子。
可如今她这么一笑,却突然好像一块璞玉绽放了光华,有一种颓然的美。
姜阳逸转了转手指上的扳指:“你笑什么?”
“我笑自己太瞎,我竟然会喜欢你这样一个冷心冷情的人。”顾槿低低一笑,缓了缓气:“姜阳逸,你就不怕父亲知道你这么对我,你会失去一切吗?”
姜阳逸冷冷的勾了勾嘴角:“你以为异姓王还有这个机会,只怕过不了多久,异姓王就会因为想要谋朝篡位而被处死。”
内心突起的疯狂几乎要将顾槿整个湮灭,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你怎么敢?姜阳逸,父亲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必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代价?”姜阳逸嘲讽的一笑,伸手捏住顾槿的下巴:“你活着不过是因为你的血能救茵茵,不然你以为本王把你留着做什么。”
顾槿极力控制体内的负面情绪:“是呀,我知道啊!”
声音极轻,轻的好像没人说过话一样。
若不是姜阳逸呆在她身旁,只怕也是听不见的。
顾槿几经辗转几个世界,如今只是如何让眼前的人先记住自己。
至于卫挽歌想要的爱,没关系,一步一步来。
谋心谋情,不过重在一个谋字。
姜阳逸这般讨厌她,却又不得不留住她,若是她将这种印象加以利用,让他想起她就恨得牙痒痒。
那么,日复一日,每次你做什么都会第一时间想到我,想到我让你气的跳脚。
那个时候,就是你爱上我的时候。
第四节 花落人亡两不知(四)()
姜阳逸奇怪的看了顾槿一眼,只觉她今日怎么也不像自己所熟知那般,而那声低语好似奇怪的蔓延到了心里,让他莫名膈应的慌。
顾槿抬起眼看着姜阳逸,眸光好似有光幽幽飘着:“因为知道,我才如此绝望啊……”
姜阳逸突然愣住,那眼里似泣似诉,可她的表情却是笑着的。
笑着告诉他,即便经历了这一切的一切,眼前这个人,还是那个倾慕他,奋不顾身嫁给他的女子。
不知为何,姜阳逸突然想起他设计好的那一天,任由马发狂朝她践踏,由此他挺身而出,救她出来。
为的不过是她身上的血,因为可以救自己最爱的人。
姜阳逸让自己视线首先移开,落在别处:“只要你安安分分,我必不会为难你。”
不知为何,原先的狠话再也说不出口。
顾槿勾了勾嘴角,笑容隐匿在披散的头发下。
姜阳逸,你这一个移开视线,殊不知却正合了我的意。
你逃避我眼神,心里便是觉得有些愧对的,即便很小。
可只要一放大,一挖掘,那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那个时候,你愧对我,又自以为深爱风茵茵,又该如何?
“安分?呵……”顾槿垂眸冷笑:“我不抢不争,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