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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走到姜阳逸身边,只见三名黑衣人同时围攻而来,各不同方向,即便姜阳逸能挡住两个方向而来的黑衣人,那么另一面的黑衣人也必然让他受伤。
可那一年,又恰好是风茵茵的位置。
这是要以身相救的戏码吗?想要救人,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顾槿冷哼一声,手下飞快变幻手势,淡淡微光从曼珠沙华蔓延而来,落在黑衣人身上。
可也就是这个时候,顾槿看着姜阳逸将风茵茵抱在怀里,转身抵抗了风茵茵那一面的黑衣人。
手微微一顿,心里突然猛烈一抽,让人窒息一般的疼痛好像被打开了开关,顾槿只觉得心中有排山倒海的悲伤翻涌而来。
顾槿用尽全力压制住这股不属于自己的情感,却发现自己突然被谁拉了一把,突然挡在姜阳逸面前,脸上是迎面砍来的长刀。
顾槿像是被定格了一样,慢慢垂眸,看着自己手臂上的手,顺着手一点一点看过来,看见手的主人的正是慌乱的姜阳逸。
为了不受伤,竟然拿她当了挡箭牌了么?
顾槿突然展颜一笑,笑得无比灿***身旁的曼珠沙华还要灿烂,却让姜阳逸像是触电一般收回了自己的手。
慌乱散去,眸光变得惧怕还有惊艳,甚至还有自己都不知道的后悔。
顾槿闭了闭眼,任由长刀的劲风在眼前,明显一幅不想再挣扎的模样。
“叮……”刀剑相碰的声音,刀划破衣裳的声音,还有近在耳边的抽气声,甚至还有拥抱住自己的温度。
顾槿缓缓睁开眼,看着替自己挨了一刀恩姜程颐,定定看着还朝自己露出安抚笑容的姜程颐,突然觉得卫挽歌为什么爱上的不是眼前的人呢?
纷乱的马蹄声响起,黑衣人看着从城门奔腾而来的士兵们,身形一闪,顿时消失不见了。
顾槿抱着姜程颐倒地,感受对方后背一大块地方的***突然回了神,隐秘的打了一个手势。
众人只见姜程颐后背鲜血淋漓,无人知道这么一刻,因为身边恰有曼珠沙华,这原本被他视为不详的花反而让他保住了命。
姜阳逸甩开风茵茵,极快跑去拉住顾槿,看着对方安然无恙的样子松了一口气:“挽歌……”
顾槿毫不客气奋力给了姜阳逸一巴掌,眼里是无尽的冷漠和厌恶:“滚开。”
语毕对着到来的士兵,急切道:“最近的医馆在哪?”
士兵一愣,指了指城门:“进城一家姓张的医馆。”
顾槿朝着士兵点了点头,扶着还有意识的姜程颐起身:“殿下,你坚持一下,我一定会救你的,你不会死的。”
“呵呵……”姜程颐忍住背后的痛,伸手握住顾槿的手,扯了扯嘴角:“我相信你。”
顾槿再也不顾旁人怎么看自己,将姜程颐扶上马,自己跃身上马,鞭策而去。
无人可见,顾槿跃身的那一刻,红色玉佩自顾槿衣袖滑落,掉落在地,沾染了尘埃。
姜阳逸一句话说不出,他不知道为何拉了一把顾槿,让对方挡在自己面前。
可看清他拉的是她时,姜阳逸当时心里是震惊的,想要立马反悔,可是那刀已到她面前,他竟丝毫动弹不得。
他那个时候竟然在害怕,害怕她死了他要怎么办?
为什么会拉她呢?
他不想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让她替他挨刀子的。
是了,那个时候不知是谁推了他一把,可是那个时候他只顾应付黑衣人,那力度完全来自于怀里的人。
姜阳逸像是刚认识风茵茵一样,涩晦道:“茵茵,你……刚刚推我做什么?”
若不是她那一推,他不会余光看见一个身影,不会以为那是黑衣人,不会拉的。
风茵茵被问的一慌,强作镇定:“我害怕你受伤……我怕那刀子伤到你,想要替你……”
姜阳逸微微垂眸,看着地上:“是么?”
目光被红色玉佩吸引,姜阳逸浑身一怔,画面好像在眼前重演了一遍,这玉佩滑落的瞬间,掉在地上弹跳的瞬间。
还有在明珠阁风茵茵闪烁其辞,一问好像全然不知的表情出现在眼前,让他心里不由出现了一个可怕的设想。
第十九节 一朝春去红颜老(十九)加更()
姜阳逸弯腰背着风茵茵捡起玉佩,握在手心,看着还好像回不过神一样的风茵茵道:“茵茵,你还记得我曾跟你说过的你救我时送我的玉佩吗?”
风茵茵心中突然无比惶恐,姜阳逸从未用这么疏离的语气跟她说过话,也未曾看过他这般冷漠的面孔:“在明珠阁里……我并未带出来。”
姜阳逸看了风茵茵良久,勾了勾嘴角:“那回去拿给我看好吗?”
风茵茵无法,只得点了点头:“好。”
姜阳逸良久无言,只是手握的更紧了些。
年迈的大夫好像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有些慌张,但仍迅速的镇定下来,熟练用起了身边的药物。
顾槿垂眸看着用一帘子隔开的姜程颐,垂眸不语。
姜程颐倒是觉得自己完全放松下来,那个时候,看着她被扯到刀的前面,他甚至连做出生气的表情都没有。
他那个时候只想,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在那把长刀落下来之前,一定要护住她。可是到了她身前,她却紧闭了双眼,像是认死了一般没有挣扎。
他反而觉得力不从心,他甚至想她是不是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因为太爱……
因为自己身后就是自己爱的人,所以为他挨上一刀也未有不可。
可如此,他即便想要救她,想要将她拉出这个泥潭,她会伸手给自己,让自己带她走吗?
姜程颐抿了抿唇,感觉到背上被洒下粉末,引起刺痛,脑海里还是顾槿最后闭眼的那一刻,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不躲开?”
顾槿一愣,随即道:“我只是想看看一个人的心到底有多狠。”
姜程颐突然呼吸一窒,他想过很多答案,比如她会说因为还爱姜阳逸,或者说不想他死,或者说认命了。
可她这般不躲不闪,只是因为想知道一个结果。
甚至这个结果她早已经知道,却还是想去看。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潜意识的觉得她还是对姜阳逸抱有期望,因为抱有期望,所以才在最后还想孤注一掷的寻求一个知道的答案。
姜程颐穿上衣裳,看着已经收拾东西的大夫,递了一锭银子过去。
阻止了对方将帘子收起的意思,坐在椅子上沉思。
他突然不想出去,他怕看见她神情是惆怅的,他怕在她那双眼睛看到自己所想的一切。
姜程颐抿了抿唇接着问:“如今知道了想如何?”
“大概……”顾槿想着被姜阳逸拉着挡在他面前那一刻突然风起云涌的复杂情感,手缓缓抚上胸口:“大概这颗心彻彻底底死了……”
姜阳逸停在医馆的脚步再也动不了一步,他看着顾槿低眸浅笑的样子,还有那似叹息的一句话。
不知道为什么,酸涩突然朝他涌来,让他差点落下泪。
如果他猜想的都是对的,那玉佩若是顾槿的,那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算什么?
顾槿终于看见了姜阳逸,勾了勾嘴角,像极了一个等候多年的老友一样平静:“你来了,正好,我有事想说。”
姜阳逸缓缓走到顾槿身边,缓缓伸出手,将顾槿因为骑马散落在一侧的头发轻轻挽到耳后,再看到那耳后的小黑痣,心猛烈一抽。
姜阳逸眼里满满都是后悔:“挽歌……”
顾槿后退一步,离开与姜阳逸隔了几步远,吸了一口气:“我要和离!”
“不……”姜阳逸猛地摇头,伸手朝顾槿的手抓去,他还有些事情没有弄明白,他甚至还没有确认小时候的那个人是不是她,怎么能和离。
顾槿笑了笑,一字一句道:“我要和离!我是通知你,不是征求你。”
姜阳逸脸色有些发白:“挽歌,我们回去好好商量好不好?”
“商量?我们之间有什么好商量的。”顾槿看着姜阳逸身后的风茵茵,嗤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要我和你商量。”
“挽歌……”姜阳逸知道顾槿在生气:“我知道你生气,可我没有打算拉你的……”
“你不是还是拉了吗!”再多的话被顾槿这句话堵在喉间,再也吐露不出来。
姜阳逸,你欠卫挽歌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还不清。
好在,卫挽歌没打算让你还,也只是要求让你尝一下爱而不得的滋味。
所以,我送你一场虐心虐身如何?
顾槿眸光闪过冷笑,看着没话说的姜阳逸道:“姜阳逸,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铁人,我不会痛,也不会绝望?”
“你取我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有多痛,新婚之夜啊,我们俩成婚的时候,你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姜阳逸受不了顾槿这副冷的像冰一样的样子,可他知道在很久之前,他们之间就有了一道天堑。
“忘了是吗?我告诉你,我没忘。”顾槿将衣袖掀开,白皙的皮肤满满是伤痕,顾槿指着最中间的一条道:“这就是你新婚之夜赐给我唯一的东西。”
“你看,就算你忘了,这里的伤疤还在日日提醒着我,你对我做的事多么天理难容,多么无情无义。”
风茵茵看着姜阳逸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就知道一切都没有了,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想要挽回一下。
起码知道,他心里是有她的。
风茵茵看着顾槿道:“王爷所做的不过是为了我,你要怪怪我。”
“怪你……怎么不怪你。”顾槿放下袖子:“你以为我们之间的恩怨能消弥吗?”
“装病装上瘾了是吗?”顾槿看着风茵茵笑了笑:“那么,你信不信,在你以后的世世代代、轮回重生的每一世都会被恶疾缠身,药石无灵,日日被病痛折磨,痛不欲生。”
姜阳逸微微转了转头看着猛的睁大眼睛的风茵茵,又看了看顾槿,低声道:“不会的,茵茵当年救了我,才会得了这样的怪病。”
“什么样的怪病需要靠人血来治?”顾槿冷冷一笑,定定看着姜阳逸:“而且,你就如此确定当年救你的人是她而不是另有其人吗?”
风茵茵摇了摇头,一双手抓住姜阳逸的衣袖,满脸的不知所措……
第二十节 花落人亡两不知(二十)()
姜阳逸突然觉得很累,他不想去怀疑风茵茵,可心里的动摇却在告诉自己,他已经动摇了。
风茵茵看着顾槿红了眼眶:“挽歌,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为什么要欺骗王爷?”
姜阳逸心下一松,想起风茵茵平常在自己面前做的一切,任劳任怨,温柔体贴。
他怎么能怀疑她?
姜阳逸拍了拍风茵茵的手,示意对方不要着急,看着顾槿淡淡道:“挽歌,茵茵这么良善,不会骗我,更何况她有病是我亲自找大夫看过了的。”
顾槿只觉得荒唐,看着风茵茵抛过来的得意目光,冷笑一声:“那你觉得是我在胡说八道对吗?”
顾槿懒得废话:“这里正好有大夫,敢不敢让大夫瞧一瞧?”
风茵茵猛地一怔,看着顾槿嘴角的微笑,突然就觉得,她一直以为今日自己设计了一切,尽在掌握。
却不知这么轻而易举被反击,如今还将自己逼到了这份绝路上。
她肯定不能被大夫查看,一看全暴露了。
风茵茵很慌,前所未有的慌乱,她甚至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
风茵茵顿时落泪,掩面而泣:“你为何如此咄咄逼人,即使王爷喜欢的人是我,即使是我的病必须要你的血才可以救。”
“你不愿意大可以说不愿意罢了,为何非得逼着我再体会那绝望的心情。”
哭的闻者落泪,顾槿却依旧面无表情,对于风茵茵这样的人真的是无话可说。
姜程颐终于掀帘而出:“本殿倒是问上一句,谁就得天生用血给你治病,哪来的道理。”
“用堂堂成王妃,一国郡主的血来就一个庶女,皇兄还真是好样的。”
姜阳逸到底是男人,更何况本就不服姜程颐,冷声道:“这是臣的家务事,还请太子莫要插手。”
“好一个家务事。”顾槿冷哼一声:“她风茵茵是进门了?还是给我敬茶了?没名没分,连个通房都不是,何谈家务事?”
“茵茵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今她恶疾缠身,你身为本王王妃,夫妻本一体,既然你能救为何不救?”姜阳逸心中虽然仍是后悔,但被顾槿咄咄逼人的气质弄得心里也是怒火正旺。
顾槿气的不轻,甩手给了姜阳逸一个耳光:“这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