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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槿气的不轻,甩手给了姜阳逸一个耳光:“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不值。”
“当年你救我,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血能救她?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你算计好了那马车会朝我而来,所以救我一命,是也不是?”
姜阳逸没想到此事被顾槿猜个正着,心里一慌,随即是铺天盖地的不安。
顾槿又是一个巴掌过去:“这一巴掌,还是替我自己打的。我在你眼里算什么?因为喜欢你,所以我就活该吗?”
“可凭什么?我堂堂郡主,凭什么给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放血,为的是什么?你姜阳逸,堂堂成王爷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顾槿只觉得胸口闷痛不已,知道自己太过气急攻心,缓了一缓。
看着还是护着风茵茵的姜阳逸,顾槿胸口发闷,疼得密密麻麻,时时刻刻犹如针扎一般,泪水决提。
“我总以为你将玉佩挂在身上,是还记得我,所以你提亲时,即便知道你目的不纯,我还是义无反顾嫁给你。”
卫挽歌的遭遇历历在目,每一幕都刺的她眼睛生疼生疼的:“可你最后却觉得她才是你的救命恩人。”
“姜阳逸,你这么对我,你没有良心。”
姜阳逸突然觉得自己分不清谁是谁非,分不清谁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一个曾是他捧在手心宠若至宝的女子,一个被他百般折磨如今却暗自后悔的女子。
风茵茵好似看到了姜阳逸的犹豫,猛地一甩手,哭喊道:“王爷,你竟然不信我,茵茵如何待你,难道有假?茵茵日日等着王爷说娶我入门,可如今等到了什么?你不信我……”
风茵茵梨花带泪,一张灵动漂亮的脸满是不可置信,伤心欲绝。
顾槿甚至懒得都给一个眼神给她,偏了偏头忍住自己的恶心。
风茵茵忍了忍,吸了吸鼻子:“我知王爷不看见玉佩,是不会信我的。”
“我已经让明玉回府拿了,那时候王爷尽请定夺吧!即便……即便不相信茵茵,茵茵也无话可说。”
顾槿没想到风茵茵竟然做了两手准备,看着风茵茵的目光微变。
风茵茵好似查到了顾槿的视线,隐忍又委屈道:“你要是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王爷,大可可以跟我说,我这具破身子,也不知还能活到什么时候。”
“我让给你便是了,安安静静退出。你又何需耍这么多花招?”
说罢擦拭了一下眼泪,像是被顾槿逼到了绝路一般。
姜阳逸看着风茵茵这般有些心疼,忍不住喊道:“茵茵……”
“王爷无需多言,茵茵已经知道了,世人都说日久生情,原来是真的。”风茵茵暗暗垂泪:“我总等着王爷,可王爷你可知我也会累的。”
姜程颐眯了眯眼看着风茵茵这个女子,只见对方无论动作还是言语都好像设计好了一样,完美的无可挑剔。
若不是他本不喜这女子,只怕还真会被她这副模样给骗了。
姜程颐看了看顾槿,却发现对方勾了勾嘴角,一脸平静。
好像觉得跟这种人吵架生气降低了自己的格调,可是顾槿越是平静,他却越觉得对方可能越生气。
姜阳逸终是忍不住将风茵茵拥入怀里:“茵茵,对不起,是我负了你。”
“呵~”顾槿冷冷一笑:“简直是荒唐可笑……”
“我说错了,我总觉得是你认错了人,才这般。”
顾槿笑了笑,嘴角的笑意冰冷:“如今我才发现,是我自己眼瞎。”
“姜阳逸,你说你负了她,那我呢?你把卫挽歌放在哪里?”
姜阳逸垂眸,握了握拳:“挽歌,我想对你好的。”
顾槿面无表情:“姜阳逸,你会为你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你竟然那么爱她,我让你看看她的本质可好?那些你看不见的,待会你就好好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谁是你的救命恩人。”
第二十一节 一朝春去红颜老(二十一)()
顾槿看着小跑进来的明玉,看着她将那神似的玉佩双手奉在姜阳逸面前。
风茵茵依旧悲情无限的看着姜阳逸:“王爷,如今你还是不肯相信我吗?”
姜阳逸感受着这块玉佩,又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放在一起,相差无几。
顾槿看着玉佩,声音极淡:“你可知这玉佩叫什么?”
风茵茵怀疑的看了一眼顾槿,不敢搭话。
她如今已经发现顾槿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好对付的卫挽歌了,每说一句话,每走一步都得细细思量。
“这玉佩名为比翼。”顾槿朝前走了一步,在姜阳逸手中拿走那块真的玉佩,指尖触碰到姜阳逸的手心,冷的他微微蹙眉……
“这玉佩还有另一个名字,名为皇珏。”顾槿此话一出,风茵茵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果不其然,顾槿接着道:“这一对玉佩原是天子赐给父亲的成婚礼,预祝父亲母亲琴箫和鸣,恩爱一生。”
姜阳逸何曾没听过皇珏的名称,当初为了调查卫挽歌,他曾刻意了解过异姓王的喜好。
这皇珏乃天子得一宝玉,感念异姓王骁勇善战,为国为民,又因其发誓只娶一妻,妾室通房通通不要。
心生赞叹,故而命人用宝玉雕刻了两块玉佩,命名皇珏,赐给异姓王和异姓王妃。
“如今,风小姐还有什么可说的吗?”顾槿问的很平静:“还是你觉得拿这么一块破玉冒充帝王赏赐的宝玉,不会有欺君之罪?”
风茵茵从来没有想过这块玉佩会有如此大的来头,看着姜阳逸不可置信的目光,终是忍不住跪在姜阳逸脚边,抱住姜阳逸的腿。
“王爷,自那日你跟茵茵说,茵茵是你救命恩人,茵茵就知道,王爷若有一日知道这一切,一定会怪我。”
“可是……可是茵茵爱王爷啊!”风茵茵眼泪直流,这一次显然不是做戏:“王爷,茵茵曾问过你,若茵茵不是王爷的救命恩人,王爷会不会爱茵茵。”
“王爷你说过的,你还是会爱我的……”
姜阳逸突然恨极了风茵茵这不思悔改的模样,一脚踹开风茵茵:“那你为何当时不说清楚?你明明有机会说清楚的。”
他终于知道那夜为何她那般闪烁其辞,那般不明所以,又那般奇怪,原来是因为她压根就不是小时候救他的人。
风茵茵又爬了回来,扯住姜阳逸的衣袍:“我害怕啊,王爷若是想要的一直是小时候的那个,那我要如何?”
姜阳逸突然想到了顾槿刚才说的话,低头眸色不明看着风茵茵:“你如实告诉我,你可还有欺骗本王的地方?”
风茵茵缓缓抬眸,朦胧看见姜阳逸冷漠无比的脸,再也不见往日一点温存:“王爷你相信我,茵茵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王爷啊……”
“因为爱我……”姜阳逸突然就觉得自己无比可笑:“所以,借着爱的名义就这么欺骗我吗?”
他突然觉得自己无比可笑,真的如顾槿所言无比荒唐可笑。
明明他找了许多人就在眼前,可他却错认了人,还一而再再而三伤害她。
为的都是这个面如天使,心如蛇蝎的女子……
姜阳逸终是咬了咬牙,恨声道:“本王问你,你还欺瞒了本王什么?”
风茵茵一个字说不出来,吞吞吐吐,一旁的明玉早已经吓得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姜阳逸将风茵茵从地上拉起来,没有一点疼惜的意思,不顾风茵茵疼得叫唤,对着大夫道:“给本王诊断,她是不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风茵茵大骇,猛地挣扎,一张俏脸苍白如纸:“王爷……王爷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最爱的茵茵啊……”
“你说过的,这辈子只爱我一个,这辈子只会护我周全的。”
姜阳逸看着风茵茵,修长的手指扣住风茵茵的下巴,吐露的语气阴鸷而绝情:“那你告诉本王,食挽歌之血,能救你命,这是真的吗?”
风茵茵害怕极了,她从未见过姜阳逸这般恐怖的模样,好像恨不得挖他双眼,将她活生生吞了。
大夫轻轻叹了一口气,摸上被困住的风茵茵脉象,心跳紊乱也不过是因为惊吓。
大夫摇了摇头道:“这位小姐身子极好,倒是那位,依老夫看不过十日可活。”
此话一出,一室寂静。
反而是顾槿回神,对着大夫点了点头:“多谢老先生告知。”
大夫连连摇头,只觉得顾槿明知自己无多日可活,可依旧面色平稳,连诧异都没有,好像早就知道自己的结局。
“极好……风茵茵,你是有多蛇蝎心肠,又有多狠心将我骗得团团转?”姜阳逸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直接给风茵茵一巴掌。
可男子不打女人,是他素来秉持的规矩。
“你精心策划一切,将我瞒在鼓里,置别人于死地。”姜阳逸一想到自己觉得她良善就恨不得自己了断:“我却还觉得你良善,护着你,去对付我曾发誓要保护的人。”
“风茵茵,你为什么要骗我……”终是忍不住心中怒火,一把掀飞旁侧的桌子。
风茵茵被吓得一跳,随即抬起双眼,看着姜阳逸恨极了自己的目光,看着拢袖不发一言的顾槿,桀桀笑出声。
“为什么?”风茵茵任由泪水肆虐:“我也想问为什么?从一出生,我就被孤立欺负,不受宠爱。”
风茵茵伸手指着顾槿:“可她呢?什么都有,我梦寐以求的宠爱,我日日争斗的华服,她却只当是凡品。”
“凭什么她可以活的那么好,她拥有郡主的封号,走在人群是他们的焦点。而我呢?日日被欺凌,这不公平。”
风茵茵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样站起身子,看着姜阳逸:“还有你,你若不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在绝望中看到希望,我就不会奋力握紧,而想方设法的将你身边所有人赶跑。”
“你说过的,无论在哪里,只要我在那,你总会朝我走过来的。”风茵茵即使存了利用姜阳逸的心,可也不得不表示自己是真的在意姜阳逸的:“那现在呢?”
第二十二节 花落人亡两不知(二十二)客户端加更()
风茵茵像是做着最后挽留:“你还会不会走向我?”
顾槿像是看戏一样,看着风茵茵做着挣扎,突然想到了卫挽歌。
这个女子,被这般对待后,有没有那么一刻想过挽留?想过挣扎?
还是因为太爱太爱,所以被这么对待后也更绝望。
爱的太累了,恨着也太累了,所以心如死灰。
姜阳逸看着这个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子,只恨不得从未认识过才好:“本王只愿从未认识过你。”
姜程颐淡淡出了声,声音不似往日温和,满是冷寒:“迫害皇亲国戚,应当问斩,处以极刑。皇兄可有异议?”
姜阳逸再度看了一眼固执不相信的风茵茵,心里一片仓惶:“无异议。”
风茵茵像是失了魂一样跌坐在地,幽怨的看着姜阳逸:“妾如浮萍,哈哈……”
“我以为你会走向我的,你会走向我的……”
顾槿看着被卫兵拖着离开的风茵茵,默然垂眸,看着一旁的明玉:“只怕你也没少参与进来,谅你不过听命行事,割去舌头,降为贱奴,永生被困于荒芜之地。”
我放你一条生路,只是活不活的下来就看你自己。
姜程颐对着旁边的卫兵道:“照郡主所说的办。”
顾槿抬起眼睛,看着姜程颐淡淡一笑:“殿下就不怕您一世英名,一身贤名毁在我身上?”
姜程颐抿了抿唇,目光看着姜阳逸,知道两人怕是有话要说,缓缓一笑:“挽歌,我会帮你的。”
只要你不想的事,我会帮你,只求你能好好的。
大夫那句所活之日不过十日,听在耳里,却让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顾槿目送着姜程颐走出医馆,大夫好似也知两人有事要处理,随着姜程颐走了出去。
姜阳逸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对顾槿,张了张嘴:“挽歌……”
顾槿垂了垂眸:“我要和离。”
你如今心里遭受的煎熬,比起卫挽歌还是浅了,所以我会在加一把火。
姜阳逸不敢碰顾槿,只得朝顾槿走近了一步,之前让两人的距离看起来不那么遥远:“挽歌,我错了……我错了……”
话以至此,姜阳逸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敢祈求顾槿的原谅。
“你也听到了,我不过最后十日可活。”顾槿深吸了一口气:“所以,让我走的安详些,我不想戴着成王妃的头衔入葬,我嫌恶心。”
姜阳逸浑身一僵,顾槿明明表情极其平淡,可说的话却是犹如刀子一样,刺在心脏,让他浑身都疼了起来。
“挽歌,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