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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母不知该夸顾槿执着还是该骂她死心眼:“等?等?等?他这些年但凡给你一封邮件,一个电话我也不会多说。”
“可是他什么也没有,甚至连他的半点消息也没有。”
安母低低一叹:“安安,你不要这么固执。”
顾槿仰头看了看夜空,鼻子有些发酸,逼回眼里的泪水:“妈,你不理解我也好,骂我蠢也好,我想让自己相信一次。”
“哪怕只有这一次,我坚信夏卿会回来。”
安母闭了闭眼,心里沉重。
耳边是自己疼爱的女儿轻言细语,可是也能听出她的决心。
安母不由问自己,当年反对他们在一起,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如果当年让他们在一起了,那么如今,自己的女儿是不是会幸福?
根本不需要这么等下去?
安母擦了擦眼角的泪:“你也大了,有自己的主张,我劝不了你,随你吧!”
顾槿却是笑了,知道安母这是妥协了:“谢谢妈。”
顾槿挂完电话,走在回家的路上。
看着身边来来往往携手欢笑的情侣,才恍然发现今年的圣诞节好像快到了。
将手踹进大衣口袋,欣赏着荧屏上今年圣诞节的宣传片。
圣诞老人坐在麋鹿拉着的马车上,红色的服装,身边围了一群孩子。
圣诞老人正在派发着糖果,孩子们一脸幸福快乐。
顾槿不由失笑,现在的广告商打广告真的是天花乱坠,最后只是为了突出这个牌子的糖果。
“姑娘,买个圣诞帽吧!”身旁的声音让顾槿一愣,看着老婆婆躬着身体朝自己推销着篮子里的红色圣诞帽。
顾槿接过圣诞帽,轻笑:“婆婆,这个多少钱?”
老婆婆一愣,随即大喜:“二十……”
顾槿递过去一个五十,又从婆婆篮子里拿了一个:“我拿两个。”
老婆婆顿时眉开眼笑:“那我找您十块。”
顾槿接过找零,看着婆婆又向下一个行人推销,面容微微软和。
将圣诞帽拿在手里,一抬眸,当那消瘦清冷的身影映入眼帘,顾槿一颗心狠狠跳了一下,然后归于平静。
已经褪去独属少年的青涩,如今眼前的人矜贵清华,一身黑衣衬得他身材修长,远远一看就令人面红耳赤。
夏卿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人,一步一步走过来,伸手轻抚上顾槿的脸。
顾槿侧了侧脸,躲了过去。
看着顿住动作的夏卿,顾槿拢了拢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好久不见。”
夏卿心几乎是一瞬间像是被针扎了一样,他想过万千可能。
想过她可能不想等他了,可能生气,可她这么平静看着他,告诉他好久不见,他的心就像不会呼吸了一样。
夏卿抿了抿唇,开口:“我……”
顾槿却跟没事人一样,淡淡开口:“要一起走走吗?”
夏卿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点头。
顾槿不再看夏卿,首先走了,看着一直不肯开口,像是犯错了一样跟在自己身边的夏卿,挑了挑眉:“这些年还好么?”
夏卿垂眸:“不好。”
“哦。”顾槿笑了笑:“你要是说好我只怕是要恨你的。”
“……”夏卿真的害怕了,记忆里的顾槿绝不会如此,如今面前的她冷漠的让他害怕。
害怕他是不是真的回来晚了,可是……
第二十二节 无人问我粥可温(二十二)求月票()
大概真的是节日快到了,街上气氛浓厚,一片祥和。
顾槿停在广场的喷泉旁,看着水流变成各种形态,各种颜色。
“怎么想着回来了?”
夏卿动了动手指:“想你了。”
顾槿轻嗤:“是吗?”
明显讽刺意味的语气,顾槿并未看他,自始自终看着喷泉。
“……”夏卿张了张口,又紧紧闭上嘴巴。
顾槿看着不回话让话题又再度终止的夏卿,心里突然就有了点火星,她突然就想气气眼前的人:“我要订婚了。”
“!”夏卿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心里被什么重重击打了一下。
“日子定在春节前,约好了要一起过春节。”顾槿笑了笑:“请帖的话,我暂时没带……”
夏卿抿紧了唇,黑眸一沉:“不许。”
顾槿简直要被夏卿这性格给气笑了:“你凭什么不许?”
“凭你说好三年,结果五年才回来吗?还是凭你觉得我会一直等下去?”
夏卿微微低下头,他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从哪开始说。
他想告诉她这里面不回来是有原因的。
想要告诉她他在美国这段时间想她想的快要疯了。
可是,有些事情,不能说。
“夏卿,我不像你还耗得起,我已经是个剩女了。”顾槿呼了一口气让自己心里好受点:“五年对你来说或许没什么?但是对我来说是最好的时间。”
“我相信你,所以等了下去。但是,这并代表,我会一直等一个没有消息的人。”
夏卿垂眸,即便心里刺痛的不行,依然无话回话。
“夏卿,你总是这样,什么都放在心里,什么也不说,我甚至看不懂你。”顾槿叹了一口气,语气满满都是失望:“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还是如此。”
五年前一言不发就远赴美国,什么也没留给她。
三年时间到了,仍然没有一点消息透露。
如今回来了,还是什么也不说。
今天,不逼得他说出隐藏的一切,她就不信顾。
顾槿闪了闪眸,转身就走。
却被夏卿拽住了手腕,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顾槿动了动,却被夏卿压在自己怀里不得动弹。
“对不起。”低沉的嗓音让顾槿安静下来:“我知道我没有遵守约定,你一定很生气。”
“也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可是,你说过的,如果我不伸出手抓住你的手,你会主动拉住我的。”
夏卿眼里满是痛苦:“现在你要放手吗?”
顾槿心微微一抽:“夏卿,一个人单方面久了,会累的。”
“我知道。”夏卿眨了眨眼睛,亲吻着顾槿的头发:“我知道。”
“所以,以后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要在原地等着我,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朝你走过去。”
“所以,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
顾槿轻轻一笑,语气有些落寞:“夏卿,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告诉我原因呢?”
“我今天还在跟自己说,等你回来,我一定跟你说欢迎回来。”
顾槿轻轻推开夏卿,认真看着对方的眼睛:“可是,你什么也不解释,什么都一个人承担,那我对你是什么呢?”
“我又怎么跟你说欢迎回来这句话。”
夏卿抿了抿唇:“我没有家了……”
顾槿缓缓睁大眼睛,动作一顿,似乎是没明白这句话。
“两年前,他去世了。”夏卿垂了垂眸:“因为那个女人怀了孩子,除了母亲名下的一幢房子他留给了我,其他的全部给了那个女人。”
顾槿心咻的生疼,眼里闪过泪光:“那……”
“那个时候其实我已经回来了,回来参加他的葬礼,看着那个女人趾高气昂的站在我面前,像个胜利者。”
“我想问问他,他是有多爱那个女人,又多爱那个女人的孩子,才这样对我。”
夏卿垂头,又将顾槿抱在怀里:“可是后来我突然发现没有意义了,他已经死了。”
顾槿抚慰的拍了拍夏卿的背:“那为什么要瞒着我呢,那个时候没有人在你身边,你会有多难过。”
“因为我怕自己在你眼里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我也不想让你接触这些污秽。”夏卿低低一笑:“现在将你抱在怀里,我才觉得是真实活着的。”
顾槿心疼的不得了:“你是不是傻,五年前没有觉得你是个孩子,如今更不会。”
夏卿缓缓低头,与顾槿额头相贴:“所以,你现在还要订婚吗?”
“订,为什么不订。”顾槿转了转眼睛,挑眉笑道。
夏卿抿着唇,抱紧顾槿的腰身:“你以为我回来了,还会让你和别人订婚吗?安若凝,我告诉你,就算你结婚了,我也不会放手。”
顾槿闻言噗嗤一笑,伸手捧住夏卿的脸:“这么说来你不愿意我们订婚了?”
夏卿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看着顾槿眼里的戏谑,无奈一叹,附身轻吻:“我只恨不得立马将你娶回家。”
顾槿闭眼被动承受这个饱受思念的吻,她知道让他将这些痛苦的事说出来很残忍,但她也知道她眼前的这个人经历的只怕不止这些。
那些,他不愿意说。
如今,在听了这个故事后,她也不想在追问了。
顾槿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轻笑道:“我这一关你是过了,我妈可是恨你恨得牙痒痒。”
“你就去想想怎么应付她吧!”
夏卿嘴角微勾,俊美矜贵:“只要有你,我就不怕,再说了,你都这么大了,有人愿意娶你,伯母只怕拍手叫好。”
顾槿冷哼一声:“好呀,在外面看美女看多了是吧,嫌弃我老了是吧。”
“我告诉你,没门。”顾槿一把甩开夏卿的手:“你现在给我该滚哪去滚哪去。”
夏卿连忙从背后抱住顾槿,忍住胸腔立马要笑出的声音:“生气了?”
顾槿一颗手肘抵开夏卿:“没有,我开心呢。”
夏卿轻轻一叹,将炸毛的顾槿强行抱在怀里:“余生只想要一个你,其他在我眼里都是胭脂俗粉。”
夏卿看着还生气的顾槿,飞快在顾槿唇上琢了一口:“我喜欢你,在我还是一个少年的时候,就只喜欢你了。”
第二十三节 夏卿番外()
他曾承诺她若等他三年,他许她一个未来。
可是这个承诺他并没有遵守。
但是,她现在依然是他枕边人,他们俩将会一起携手未来。
遇见她,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无怨无悔对你好的人,他很感激遇见了她,并且把她牢牢抓在手心。
离开她的第一年,他牢牢记着她说的那句话。
所以,他去修学了法律。
将五年的学程三年完成,就在打算回国的那一天。
他接到了律师的电话,律师告诉他夏达安去世了。
不得不说,那一刻他是不想相信的。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这个他恨了十一年的人,在他还有很多事没有问清的时候,他就这么走了。
从十岁以后,母亲逝世,他和父亲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背叛母亲,他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但他知道父亲或许真的不爱他……
所以在知道遗嘱把全部财产留给那个女人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意外。
但他名义上还是他的孩子,他的葬礼他必须去。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去,他竟然发现那个女人背叛了父亲。
或者说,早就背叛了父亲。
父亲是高血压突发死去的,他突然想这里面是不是有隐情。
即便他恨他,即便他不爱他。
但他不能否认,他们身上留着同样基因的血液。
他决不能眼睁睁放任杀父仇人在外逍遥。
他调查了大量的资料,收集证据。
发现那个女人在嫁进来的第二年就已经背叛了,为了就是夏家的财产。
就连她肚子里的,夏达安期待出声的孩子,也是别人的。
第一次,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父亲这么可悲。
可是就在他着手夺回一切的时候,那个女人发现了他的意图。
收买了道上的人,他不幸中了枪。
子弹穿过胸膛的那一刻,他突然就后悔了。
后悔对她说的那句话,如果他就这么死去了,那她要怎么办?
律师接手了他调查的一切,成功把那个女人送进了监狱。
可是他一直没有醒过来。
医生都说他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是什么让他能够站起来,重新站在她面前,他想,大概是爱吧!
都说,人死的时候,过往的一切都会在眼前悉数划过。
明明他们相处的时间不过三个月,可是他却觉得胜似一辈子。
他开始后悔,为什么在走廊的那日。
她对着自己伸出手,而自己却怀疑她的目的,冷漠拒绝了。
如果那个时候,她不再进一步。
他们之间是不是就这么错过了。
他在她面前,似乎都是以弱者的姿态出现。
第一次的被围攻,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