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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面前,似乎都是以弱者的姿态出现。
第一次的被围攻,第二次的无家可归,还有他固执的拒绝。
如果这辈子就这么去了……
那个答应等他的人,会不会还固执的停在原地等着他。
所以,在一年后的一天。
他醒过来了,开始在医生的建议下做着复健工作。
在医院的那三个月,他忍耐着不打电话。
白朗宁红起来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但凡他去了她的咖啡馆。
第二天必然会有她的照片出现。
照片里,她和白朗宁那么亲近,照片里的她总是言笑晏晏,眉目精致。
他很嫉妒,嫉妒她身边的人为什么不是自己。
但是,现在还不能出现在她面前。
至少,在他没有好之前,他不能出现。
可是,喜欢一个人是控制不住自己的……
他偷偷用医院的座机打了熟记于心的号码,再打之前,他想过可能过了这么多年,她的手机号码或许已经改了。
但是,当她声音从话筒那一边传过来的时候,他突然就湿了眼眶。
似乎是疑惑是谁,她问了两遍。
他依然没有勇气说出话,只得慌乱之中将电话挂了。
冬天渐渐来临,他的身体渐渐好起来了。
他没想到再见面的时候,她会告诉他她要订婚了。
那一刻,他甚至想过。
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如果她一定要这样,他会带着她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她口里那个要订婚的对象会是自己。
五年的时间,改变的不只是他一个人,她也变了。
但好在,他们都牢记着那个承诺。
即使,那个承诺过了期限,但她依然在哪里。
争取安母的同意显然比之前要难,就连白朗宁看到他回来也只是打趣道:他要是再不回来,她只怕这一辈子都会是一个人。
那一个,从别人的口里,他突然明白这五年,他们俩谁都不容易。
他想过要问她是什么让她甘心情愿的等着他。
可后来,当他把结婚戒指戴在她手上的时候,她笑着在耳边对他说爱他的时候,他就觉得问不问没有必要了。
以后的时间他们都会在一起,从日出日落到月升繁星密布。
他再也不会离开她的身边。
至于之前所有的难过痛苦的记忆,都已成过往。
大概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才会更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吧!
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有她。
似乎,从事故中醒来,对于自己的父亲,他多了一分理解和宽容。
或许他依旧没有办法去爱他,但他已不再恨他。
以后的清明,他也会为他上一炷香。
至于他对不起母亲的地方,他死后去跟母亲解释。
说到底,他只是不爱他,并没有对不起他。
夏家夺回来的财产他全部捐赠了出去。
夏卿窝在阳台上,感受身上暖暖的感觉,再看着房间里陪着孩子玩耍的顾槿。
孩子般咿呀学语,她的柔和笑声让他也缓缓勾起了嘴角。
这辈子最幸福的不过心爱的人陪在身侧,孩子浪漫天真,一家人团团圆圆。
夏卿起身,搂住顾槿的腰,伸手抖了抖兀自翻滚翻的开心的小糯米团子。
转头在顾槿脸上落下一吻。
这辈子,他的孤寂,终于被温暖驱除。
前十八年的无人与我立黄昏,无人问他粥可温的生活已经过去。
因为她,这颗心,已经有了安处的地方。
还好,她还等着他。
还好,那年夏天,她坚定的对自己伸出了手。
还好,他醒来过来。
也还好,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错过。
以后,他们会更幸福。
第一节 愿无岁月可回首(一)()
我把心都掏给你了,你却假装没看见,因为你不喜欢。
你把心掏给了别人,对我不屑一顾,如弃敝履,因为你爱。——孟挽瞳
顾槿扶了扶自己有些发晕的脑袋,微微张开眼睛就看见自己一身浅蓝色的宫装,裙角上绣着细碎的樱花瓣。
逶迤拖地蓝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衣袖宽大,绣着朵朵精致的芙蓉。
几乎是一瞬间,顾槿就知道自己到了古代。
“瞳儿,湘茹尤其喜欢圣上赐给你的九转玲珑镯,我寻思你首饰不少,这个也不是什么稀奇物件,不妨就送给她……”
顾槿还在愣神,身边就传来独属男子低沉的声音,她循声而望。
男子站在她不远处,一身华丽的紫色衣袍,绣着华丽的图案,顾槿一眼看过去只觉得晃的眼睛疼。
慢慢挪到男子的脸上,鬓若刀裁,视而有情。
眼角微微上挑,眼中看着你就能给他只爱你一个人的错觉。
男子半响没等到对方冷声,面上有了些许不耐烦,但又可能顾忌着什么,接着道:“瞳儿……”
顾槿轻笑,抚袖抬眸:“我这个人没有把东西给别人的癖好,公子求错人了。”
“若是她真的想要这九转玲珑镯,就光明正大去求圣上,圣上若是开口,我必当双手奉上。”
男子有些急了,上前了一步:“瞳儿,你知道的,圣上那么宠你,怎么会答应。”
“可若你主动让出,圣上自然不会怪湘茹的。”
胸口像是被压了一样透不过气,顾槿深吸一口气,心里暗骂顾小呆磨蹭,却并不打算再应付眼前的人。
“本宫说了,不想给。”话瞬间脱口而出。
顾槿一愣,感受这具身体本能的自称,眨了眨眼睛。
莫非这具身体是个娘娘不成?
“瞳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男子被这凌厉的语气也弄得一愣,普及蹙紧了眉头:“你是公主,要什么都有,可湘茹只是郡主,并不是什么都有的。”
“更何况,她是你表妹。”
顾槿飞快在脑海里理顺思绪,冷笑:“那又如何?既然没有那么好的命,就别自视过高。”
看着男子似乎还想说些什么,顾槿冷冷拂袖:“你走吧,本宫不想再说了。”
男子也有了怒火,冷哼一声:“你……”
顾槿抬眸:“怎么?需要本宫叫人请你走吗?”
“好……”男子咬了咬牙:“过几天你可别求我原谅你。”
顾槿垂眸,嘴角的冷笑就没停下。
他才是应该感谢的那个,如果不是担心不知道他身份的问题,她才不会轻易放过他。
看着天上的盛阳,顾槿只觉得身子有些轻飘飘的。
摸了摸额头,触手一片冰冷。
顾槿缓了缓,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人,只得强撑着不适的身体往前走了一大段。
她不熟悉,根本不知道往哪走,只能挑自己暂时还能看清的路走。
可身体的疲惫感让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重重倒下,恍惚有白色衣裳在眼前,顾槿不真切。
李景曦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如玉的面容显得有些苍白,衣袍被拽住,女子微抬了头,脸上煞白,浑身是冷汗。
“救……我……!”
李景曦眼神微闪,看着沉默犹如影子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柔声吩咐:“阿泰,将馨乐公主安全送回去,然后去请太医。”
李泰一愣,有些犹豫:“可殿下……”
李景曦垂眸看着自己坐在轮椅上的身子,淡淡摇了摇头:“无碍,去吧。”
“是。”李泰点了点头,抱起顾槿就飞身而去。
李景曦双手转动车轱辘,在看见地上那红似血的手镯,顿了顿。
随即附身拾起手镯,指腹摩擦而过:“九转玲珑镯……”
声音很轻很淡,好似什么也没说。
李景曦缓缓垂眸,将九转玲珑镯收入怀里,缓缓转动车轱辘离开了。
顾槿这一昏,自己倒没什么知觉。
却把皇宫上上下下惊动了,皇上孟之晋抿着唇守在栖月宫,脸上满是愤怒。
顾槿就在宫女战战兢兢的哭声中醒过来的,孟之晋脸色一喜,握住顾槿的手:“皇姐……”
顾槿身体还是使不上劲,她知道这是中暑的征兆,看着孟之晋担心的目光摇了摇头:“我没事。”
孟之晋这才松下一口气:“皇姐日后切莫再这样了,无论如何,身边总得有个人跟着。”
“今日若不是东临二殿下在,后果不堪设想。”
顾槿伸手握住孟之晋的手:“我知晓了,你政务繁忙,勿忧我。”
孟之晋对于顾槿的脾性也是知晓些许的,挥了挥手屏退宫婢,轻声一叹:“钟楠渊今日跟你说了什么,竟让你出了这等子事。”
顾槿轻轻一笑,她昏睡的这段时间,顾小呆已经将剧情传了过来。
孟挽瞳,南越国长公主,与皇上孟之晋都是太后所生。
在先皇逝世,孟之晋坐上皇位,地位更殊荣。
可这样的天之娇女,却因为喜欢一个人,最后一生凄凉。
钟楠渊,也就是她来的时候所见的男子,也正是原主喜欢的人,当今的状元郎,即将的未婚夫。
为什么说是即将,正是因为今日一事。
钟楠渊为湘茹讨要九转玲珑镯,原主是给了的。
但是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询问钟楠渊愿不愿意做驸马爷。
钟楠渊自是大喜,他一直知晓孟挽瞳喜欢自己,自然不会拒绝。
孟挽瞳不顾孟之晋反对,硬是求了一旨圣旨。
只是顾槿在来的时候阴差阳错拒绝了。
至于钟楠渊口中提及的湘茹,正是原身的亲表妹,南王的独女孟湘茹。
几乎是明眼人都看得出钟楠渊喜欢昌吉郡主孟湘茹,而不是殊荣倍受宠爱的馨乐公主。
可是,孟挽瞳就是义无反顾,一头栽了进去,好像看不出钟楠渊喜欢的人不是自己。
她扶持钟楠渊上位,稳坐丞相一职,让他扶摇直上,平步青云。
最后让自己的亲弟弟对自己疏远,而孟湘茹却在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
成功安慰孟之晋,获得宠爱,最后成功嫁给钟楠渊。
第二节 且以深情度余生(二)()
一国长公主,抛弃尊严,到死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在钟楠渊和孟湘茹的设计下。
孟挽瞳蠢就蠢在太爱一个人,如飞蛾扑火一般,毫不犹豫。
可是她原本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公主,拥有无上荣光。
却因为将心给错了一个人,全盘皆输。
只是,孟湘茹这个亲表妹,一心设计她,她到底是恨入骨髓的。
所以碎片才会到她身上,只是这个碎片却不是攻略人物才得到的,而是必须完成她的心愿。
而孟挽瞳的心愿就是将孟湘茹对自己做过的事一一奉还,还有就是让钟楠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顾槿万千思绪在脑海里飞过,抬眸对着孟之晋轻轻一笑:“只是有些人不安分,把手伸到我这里来罢了。”
“这些小事我会处理好,你就安心在前朝处事。”
孟之晋看着虽然虚弱但眉目冷厉的顾槿,轻轻一叹:“朕知道你欢喜钟楠渊,只是朕真心觉得他不适合皇姐。”
顾槿笑了笑:“不会了,以后不会了。”
既然已经打乱了,那就干脆乱到底。
钟楠渊不是自视过高么?如果一直喜欢你的人突然对你如弃敝履,会怎么样呢?
孟之晋显然是不信的:“当真?”
“皇家的颜面怎容践踏。”顾槿轻嗤:“他既不喜欢我,我也无需多费心思,总之,天下好男儿多的是。”
“你这样想最好不过了。”孟之晋也笑了起来,他这位皇姐素来性子执拗,对于自己认定的事八头牛只怕也是拉不回来的。
如今这中暑一回,好似有些变了。
顾槿费力起身,倚在床架上:“我真的没事,陛下去忙自个儿的吧!”
孟之晋点了点头,刚起身打算离开。
就见一宫女疾步而来,跪在一米远,不敢抬头:“公主殿下,昌吉郡主听说公主晕倒,前来探病,公主是见还是不见。”
孟之晋闻言皱了皱眉,他与其他姐妹素来不亲近,唯一亲近的只有自己的亲姐姐。
更何况,他怎么不知道自家皇姐跟表妹这么熟了?
顾槿冷笑一声:“探病?呵~告诉她,本宫与她素来不对头,无需在本宫面前演戏。”
红芽应声说是,低着头退了下去。
孟之晋微微挑了挑眉,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家皇姐这么疾声厉色的模样:“昌吉可是惹你生气了?”
顾槿知道孟之晋素来宠孟挽瞳,如果她说是,那么孟湘茹以后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