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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出来,我就不闹你了。”带着暧昧的话语从脖间传了出来,顾槿连连叫苦。
“我身旁就有这无边美景,旁的我看不上……啊……”顾槿只感觉敏感处被李景曦用牙齿轻碰了一下,酥酥痒痒,让她瞬间软在李景曦怀里。
眉间春色,眸光含媚。
李景曦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悸动,吻上顾槿轻喘的唇,以吻封缄。
男子的气息清隽温纯,让她完全迷失在他如海的温柔里。
任由对方的吻细腻的将自己带往花海,唇瓣的厮磨重合,丝滑的舌尖勾舞着她的舌,耳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只留下那美妙的触感,旖旎的情意回荡在心中,经久不散,绵延不绝。
顾槿有些失神,唇瓣是男子似重而轻的轻吻,让她不由想着前些日子还是生疏的他,如今怎地这般娴熟?
李景曦离开顾槿的唇,在对方睁开眼睛时低低一笑,原本清润的声音带了暗哑:“看来是我做的还不够好,你竟还有心思出神。”
顾槿猛地睁大眼睛,黑影再度覆上。
这一次,目标却不是她的唇,转而细细研磨她的脖颈。
舌尖轻滑而过,竟让她瞬间颤栗。
顾槿对这种感觉陌生而害怕:“景曦,我错了……”
李景曦微抬了头,眸光微闪:“认错了?”
顾槿连忙用手抵住李景曦的头,连连点头:“恩,知错了。”
“那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李景曦微勾了嘴角,头发因为刚刚的急切而有些散乱,却给他徒增几分邪魅。
“想你。”顾槿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却仍阻止不了对方轻柔而细腻的吻停在她的脖颈。
李景曦显然很满意这个回答,从顾槿的颈窝处抬起头,轻轻吻上顾槿的唇:“想我做什么?”
声音低迷醇厚,像极了一个诱惑小朋友的坏蛋。
顾槿呼了一口气,刚想动了动,却被身后火热的东西惊的她瞪大了眼睛:“我……我想你的吻技怎么这么好了。”
两人的身体紧贴,顾槿身体的僵硬李景曦瞬间就察觉到了,低低一笑:“因为想着你,想和你这般,就好了。”
顾槿看着李景曦恬不知耻的模样,猛地站起身,口吃道:“我……我还……有有有事,先走了。”
语毕再也不看李景曦的脸色,瞬间拉开门逃命一般的离开了。
却不知自己一身凌乱,嘴唇红肿,脖间还有些许红痕,让人想入非非。
李景曦低眉看了一眼自己的腿,轻叹:“自作自受……”
原本想着即便他提亲了,南越皇答应,她嫁过来也是需要一阵子的。
他以为自己有耐心的,如今才知道,他一向引以为豪的耐心在她这里算不了什么。
好似一遇见她,理智和耐心瞬间灰飞烟灭。
看来,还是将日子提前些许比较好。
脖间的细腻让他眸色暗深,长呼了一口气,苦笑的闭上了眼睛。
顾槿回到栖月宫就做了鸵鸟,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看着铜镜里显示自己的绯红面颊。
想着最后她逃离时,对方错愕和黑沉的脸,轻笑出声。
让你调戏我,让你折腾我,哼,倒霉的还是你自己。
顾槿这会全忘记了,是自己先调戏人的。
李景曦还是走了,顾槿没去送,南越皇也未曾答应李景曦的提亲。
只是,所有都知道,好事将近了。
孟之晋不是不答应,他希望得到顾槿的准确答案后,才回复李景曦。
而顾槿知道她一定会答应,去送他走反而徒增悲伤,倒不如就当两人不曾分开。
可是,在栖月宫看着一脸平静的孟湘茹,顾槿还是惊讶了。
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打发了红菱,顾槿看着沉默的孟湘茹,寻思着对方是何目的。
孟湘茹却是在良久的沉默里开了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顾槿一愣:“知道什么?”
“你别骗我了?”孟湘茹说到骗这个字,嘴角带着嘲讽:“你若不是早就知道,为何让我去调查真相。”
顾槿思量了一番,莫不是孟湘茹还真调查出了什么?
可是她并不知道,顾小呆并没有将其他人的视角发给她,她只是隐隐约约猜出其中约有隐情。
毕竟,她身为孟挽瞳,是真真切切知道孟挽瞳的的确确是无辜的。
可孟湘茹却是恨着对方的,以至于两人死后都不安宁。
这样浓烈的恨,必有原因。
顾槿轻轻一叹:“我真不知晓,但我知道孟挽瞳并未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
孟湘茹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顾槿都在猜想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对方的声音才传了出来。
“的确,你说的没错。”孟湘茹眼里含了泪:“她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一切都是欺骗。”
“我在谎言里,背负着不存在恩仇恨活了十六年,甚至死了一次。”
孟湘茹仰天长笑,笑声渐渐低下来:“十六年,全是谎言……我是不是很可悲?”
第十九节 愿无岁月可回首(十九)()
顾槿默了默,看着孟湘茹悲伤的表情,想起她的所作所为,只是叹了一口气。
孟湘茹却只是好像要发泄一样,呢喃道:“从我出生开始,世人都道我是郡主,千金之尊,众人应承附和。”
“可是你知道吗?母妃却日日跟我说原本坐在皇后之位的应该是她。”
“是你的母后抢了她的位置,而你抢走了我的位置。”
顾槿眉头一蹙,颇有些不可思议:“瞎编乱造。”
孟湘茹听到这句评论,低低一笑:“可不是瞎编乱造吗?可那个时候,我看着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何尝不怨,何尝不恨?”
“母妃念叨最多就是当年你母后嫁入宫中,原本应该是她接受众人朝拜,那个时候,母妃为了让我记住这个恨,鞭笞我,毒打我。”
“我只道母妃希望我出息,原来如今不过是一场笑话。”
孟湘茹冷笑一声:“她自己活在戏中,也要把我拉入戏中,让我如今人不成人,魔不成魔。”
“孟挽瞳,你可知我知道了真相,还不如不知道。”
顾槿看了一眼孟湘茹,垂眸一笑:“何必自欺欺人。”
“她……只怕不会原谅我,而我宁愿恨着她。”孟湘茹直起身子,顾槿才突然发现面前的女子身形消瘦,不过短短半月竟瘦成这般模样。
“我来只是告诉你,我知道了真相,但我宁愿恨下去。”
顾槿轻轻一叹:“你是来我这求死吗?”
那时在识海里曾威胁过她,若死不悔改,那她必不会手下留情。
可如今她明明悔恨自己,却仍口是心非,不过是一心求死。
可是,死了又能如何?
往日自己所作所为便都可消灭吗?
孟湘茹怔仲不已:“你来这里不就是要帮助孟挽瞳报仇吗?”
“原是如此。”顾槿笑了笑,摇了摇头:“只是之前你的怨气干扰了太多,待我与你在识海中针锋相对,我才知晓,孟挽瞳的夙愿不是报仇。”
孟湘茹张了张口,似是不可置信:“她……我对她做了那么多,她竟不想杀我么?”
“初时的确是想你坠入地狱,不得好死的。”顾槿轻声叹息,这两个女子的命运太过坎坷,让人听完一切都只觉唏嘘不已:“可是后来,她放弃了。”
“在我将钟楠渊关进刑部大牢的时候,她微弱的灵魂告诉我不想再纠缠了,只要我能帮她保护孟之晋就好了。”
那个时候,当那个女子端庄敦厚出现在她面前时,不悲不怨,只是眉目温和。
那个时候,她突然就觉得,或许化解怨恨最好的办法就是原谅。
但是这一点,很少有人做到。
“知道为什么上一世的最后她都想与你拼个鱼死网破吗?”顾槿垂眸:“那是因为你将主意打到了孟之晋身上,对她来说,那是亲人。”
“而你原来也是亲人,只是后来,她失望了,便绝望了。”
孟湘茹心中无限悲凉:“我……”
“你无需心存愧疚。”顾槿想着上一辈的恩怨竟以这种方式传给下一代,只觉得让人心寒:“错的人是你母妃,她将自己的不幸强加给你,导致你的不幸。”
“上一辈的恩怨,竟在这一辈结束,可悲可叹。”
“……”孟湘茹心中的信任崩塌的彻彻底底。
她原以为母妃爱她,如今,那个时时癫狂的她真的爱过她吗?
“这一辈子,钟楠渊举步维艰,永远得不到他想要的权利。而你,大抵也是不会与他在一起的。”
顾槿抬眸,眸中星河流转:“这对他来说,已是无比痛苦。与自己同期入仕途的同僚日日高升,而他百年如一日,痛苦日日折磨,已是报仇。”
“而你,随你去吧!”
孟挽瞳竟然已经说放过,那她也不必再过纠缠。
孟湘茹听着这些,嘴角轻讽:“你处理的很好。”
逮住了一个人的死命,即便没有亲自出手,已经让人痛苦不已。
钟楠渊无休止的争斗,却始终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而她,会将对孟挽瞳的恨转移到对自己母妃身上,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说放过,不过是神的仁慈罢了。
孟湘茹闭眼,晶莹的泪珠滑落,瞬间落地。
而以肉眼看不到的地方,一块冰蓝色碎片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芒,夺人心魄。
顾槿将碎片握在手里,美眸终于有了一丝放松。
想来孟挽瞳对她的处理很是满意,这冰凌花的碎片竟是提前到手了。
孟湘茹不再言语,一步一步踏出栖月宫。
顾槿目送着她的离去,漠然无语。
要说这一切的纠葛从何而来,不过是上一辈的事情。
南越太祖皇帝有六子,大儿子冷寒孤清,六儿子聪慧过人。
其他皇子都没什么特色。
当时京城有双艳,一艳被定为太子妃,一艳被定为六皇子妃。
大儿子和六儿子从小关系就好,六儿子无心皇位,心在江湖。
大儿子计谋过人,是当皇帝的上上人选。
而当时双艳却与大儿子都有了接触,并且暗生情绪。
只是南越先皇喜欢的自始自终都是当时的丞相嫡女,也就是后来的孝禧皇太后。
而另一艳,将军嫡女被定为六皇子妃,也就是孟湘茹的母妃兰氏。
兰氏爱慕太子,求而不得,曾对孝禧皇太后多次出手。
但孝禧皇太后性情温顺,不欲多过纠缠。
而后六皇子得知此事,责令兰氏不得胡搅蛮缠。
兰氏心里暗恨,对孝禧皇太后更加恨之入骨。
于是销声匿迹一段时间后,再无人知晓这么一番前尘往事。
而后,六皇子战死沙场,南越先皇悲痛欲绝。
在孟之晋不过弱冠之年撒手人寰,孝禧皇太后不愿独活,也一条白绫自尽跟着去了。
同年,兰氏郁结于心,没过多久也去了。
只是,没人知晓,兰氏竟虚构了一切告诉了自己的女儿。
让孟湘茹误以为是孝禧皇太后抢走了属于自己的一切,从而对孟挽瞳出手。
错的根源所在,不过是爱而不得。
这一切的一切,兰氏在最后都只想在虚构中得到自己想要的。
第二十节 且以深情度余生(二十)()
却从不珍惜眼前的一切,当年的两段情缘,令人难忘。
都道六皇子与皇子妃伉俪情深,哪知不过是表面。
一人隐忍不言,一人活在虚幻。
连带着后辈都陷入无尽的痛苦中。
……
孟之晋来栖月宫时,顾槿正兴致高昂的捣鼓着刺绣。
孟之晋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恍惚又想起了那盆常树青。
歪歪扭扭,丑陋的不堪入目。
孟之晋想了想,看着顾槿难得的兴致高昂,只得委婉道:“皇姐要不要学学其他的?比如赏花……”
顾槿摇了摇头:“那都是无聊的人做的事,我才不去。”
孟之晋:“……”
你是真没听懂,还是装不懂?我的意思是放过你手里的布料。
红菱:“……”
公主你如今做的就不无聊么?几天前还真跟奴婢说刺绣无聊的人是谁?
顾槿满意的在自己的绣品上打了一个结,将东西递在孟之晋面前,一幅求夸赞的表情:“怎么样?是不是巧夺天工?”
孟之晋有些无语,又不忍打击顾槿,只得点头:“恩,令人……眼前一亮。”
红菱:……
亲爱的陛下,你睁着眼睛说瞎话,良心不会痛吗?
顾槿满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