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沐东寒看着坐在副驾驶的洛书,垂了垂眸:“洛书,你最近有没有想起什么?”
“没有。”洛书摇了摇头。手指却不由自主轻抚上自己锁骨处的彼岸花。
她记得以前是没有这朵花的,最近却不知道为什么平白多了一朵花出来。
梦里也是缤纷复杂,让她总觉得自己这半年过的很肆意。
“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沐东寒心里失望无比,可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急,要慢慢来。
洛书爽快的点了点头,没有什么比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待在一起来的开心了。
洛书怎么也没想到沐东寒说的地方竟然是沐东寒的办公室,她不由疑惑的看着沐东寒。
沐东寒却是轻轻一笑,犹如那一日一般,双手握住洛书的双肩,低声道:“洛书,你是不是喜欢我?”
洛书一愣,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和现实重合在了一起。
仿佛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跟自己这么说。
洛书笑弯了眉眼:“沐东寒,恭喜你,你猜对了。”
沐东寒听着这一模一样的话,终是也笑了,笑容里说不出的舒适。
不管她还记不记得那么多,只要他记得就好了。
只要她一如既往说出那句话,那么就足够了。
第一节 一砚笔墨为谁候(一)()
“浣姬,杀了他。”冰冷无情的口吻,却偏生带了温润,在夜色中好听的像一首歌。
顾槿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看见空旷的平地上,不远处有一个轿撵,被轻薄透气的红纱包裹住。
此时夜风吹得那红纱飞舞,露出轿撵中人的衣袍,深沉的紫色强势刺入眼球。
轿撵四周直立着四名男子,面无表情。
顾槿缓缓垂眸,看见自己手上已经岀削的佩剑,心思微转。
在她面前不远处,一名男子正面色苍白,浑身瑟瑟发抖,看着她的视线恐惧无比。
她现在完全来不及接受剧情,完全不了解眼前是怎么一回事。
“浣姬……”那最开始听到的声音又再度传来,此时此刻带了一丝不满意:“你想违抗本王的命令吗?”
身体不受控制,挥剑转身,剑尖划破皮肤。
男子呜咽的声音瞬间停住,悄无声息倒了下去。
鲜血从脖间喷涌而出,在地上蔓延开来。
顾槿面无表情走到轿撵旁,单膝跪地:“浣姬不敢。”
“呵呵……”低笑声响起来,明明听在耳里是那么愉悦的声音,却让顾槿瞬间浑身满是冷汗。
这个人……
给她的感觉超级危险,这么多个任务中,第一次感觉到危险。
顾槿咬了咬牙,克制自己浑身的颤抖。
她不知道这是原主遗留下来的情绪,还是包含了她本身的情绪。
无论是哪一种,都无一不再告诉她,眼前这个人危险至极。
“浣姬,回去自行领罚。”仿佛察觉到了顾槿的恐惧,男子冷漠的声音再度传来。
自始自终,从来没有露过面,却让顾槿发自内心深处的忌惮。
顾槿只觉得垂在背后的头发被风扬起,下一秒,便看见那面无表情的四名男子无声抬起轿撵,踏空而行,瞬息之间消失不见。
这样高超的轻功,简直出神入化到了一定地步。
顾槿在对方彻底消失不见,才从地上直起身子,冷眼看着死不瞑目的人,闭了闭眼。
再一睁眼,脸上仍然没有一丝表情。
脚尖轻点,提气而行,也是瞬间消失不见。
顾槿确实没有发现,与之前那四人,她的轻功更是过之而无不及。
上个故事,与其说攻略沐东寒,倒不如说成全洛书来的更实际一点。
所以,在最后,她让洛书醒了过来。
虽然对方可能会奇怪自己的所作所为,但她的身体会让她熟悉那几个月发生的事,然后与她之前在沐东寒的样子一模一样。
或许,还会多一份洛书特有的矜持。
而这个故事,顾槿接收完剧情,只想罢工。
这句身体名唤浣姬,是祁王殿下夜澜沧的身边一等一的杀手。
浣姬这个人,在小时候被救起来后,就将夜澜沧放进了心里,为了留在夜澜沧身边,闯过千难万阻,终于从血海中一步一步走到了夜澜沧身边。
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夜澜沧一声令下,浣姬绝不会违抗。
哪怕要她杀的人是妇孺孩童,哪怕杀的人是大好人,哪怕杀的人是刚刚出嫁一脸幸福的新娘,哪怕是将幸福的一家人满门杀光。
这么多年,为了在夜澜沧身边,浣姬已经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人。
以前还会害怕,总会噩梦连连,后来便没有知觉了。
浣姬总是告诉自己,这样下去也没关系。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夜澜沧即便再变态狠毒无情,可总会有爱上一个人的时候。
那个人让他真心对待,而这一切血腥都是浣姬在承担。
夜澜沧喜欢那个女子名唤方筱悠,太傅之女,当今皇帝的萧妃。
方筱悠性格温婉,可是这一切在她被后宫之人陷害被打入冷宫后,一切都变了。
方筱悠还是方筱悠,却不是以前的方筱悠了。
醒过来的方筱悠是来自现代社会的方筱悠,性格跳跃活波,她闲来无事在冷宫跳了一曲惊鸿舞,被皇帝和祁王殿下碰巧看见,惊为天人。
方筱悠再度获宠,后宫之人无人及她风头。
而夜澜沧爱上方筱悠理由极其简单,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打了他。
夜澜沧因为好奇方筱悠性格大变,出言调戏,被方筱悠当成了流氓,狠狠扇了对方一巴掌。
而这一巴掌,让夜澜沧上了心。
夜澜沧能被顾槿称为变态,自然是除去他对任何人冷漠无情,也有对人命的漠视。
浣姬这个在他身边呆了七年的人,在他心里仍是一点地位也没有。
要说浣姬对夜澜沧来说是什么,大概就是工具吧!
一把用起来很顺手的工具。
可浣姬却是因为小时候夜澜沧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对夜澜沧爱的深沉。
哪怕抛弃自己的信念,哪怕让自己满手鲜血,哪怕让自己坠入地狱,她也不曾后悔。
所以,在夜澜沧要在皇上手里抢回方筱悠的时候,用身体挡在了夜澜沧面前,死的时候才泄露自己的情感。
而那个时候的夜澜沧,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浣姬的尸体,然后领着自己的人马冲进了皇宫。
无人看见,在夜澜沧冷漠路过浣姬尸体的时候,有一滴血泪滴入地上,彻底消失。
她之所以来这里,一是因为浣姬的不甘,二是因为这个世界竟然有三块碎片。
第一块在浣姬身上,她希望顾槿能够让她至少有那么一刻,回归粗茶淡饭的生活。
不再双手沾满血腥,不再杀人。
同时希望顾槿能让夜澜沧爱上自己,然后后悔。
这么一来,第二块自然在夜澜沧身上。
而第三块,是在方筱悠身上,现代的方筱悠就是借助这个碎片的能力来到了这个世界。
顾槿到来的时候,不是一个好时候。
此时的夜澜沧已经对方筱悠上了心,方筱悠正在后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要是夜澜沧没有见过方筱悠,说不定攻略夜澜沧还来的简单些。
可是,如今要怎么办?
夜澜沧要是能爱上浣姬,也不至于七年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在自己面前一点感觉也没有。
只怕夜澜沧从头到尾,只将浣姬当做一个工具,一个能帮自己杀人的工具。
第二节 画一生情入颜容(二)()
如果想要让这样一个人将自己放在心上,首先要做的就是让夜澜沧发现,她是一个人,不是工具。
只有将他心里面的看法扭转过来,才会让这个人有感情。
不过,现在还是回去领罚吧!
夜澜沧这个人向来说一不二,对任何人不会有同情这种感情。
而她在他下了命令,还不动手,反而愣了几秒。
这一点,足以让夜澜沧不开心。
哪怕是身边信任的人,只要有一点没有按他的意思去做,等待便是痛不欲生的惩罚。
所谓的领罚千千万万种,等待顾槿便是鞭刑。
这可不是普通的鞭刑,长鞭上密密麻麻都是倒刺,一旦挨在身上便能体会到比普通鞭刑痛苦千百万倍的痛苦。
倒刺随着挥鞭人的力度落在身上,刺入肌肤,然后又随着鞭子离开,而从肌肤中出来。
只要几鞭下去,浑身就犹如被万千针扎一样痛苦不已。
顾槿去了刑堂的时候,看着轻摇手中羽扇的眉目俊雅的男子,默了默,然后恍若没有看见一样自动上了刑台。
“好些日子不见你,却未曾想到今日会在这里见到你。”男子缓缓站起来,脸上带了笑意,用手铐分别将顾槿双手铐住,看着仍然面无表情的顾槿,轻叹了一声:“我还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再进这里了。”
顾槿缓缓抬头,眸中寂静,看着对方,良久才道:“或许……以后我会是常客。”
沈朝慕顿了顿,看着犹如隐形人的施刑者凭空出现,各退一步。
顾槿不再说话,缓缓闭上双眼,默默承受着鞭刑一鞭又一鞭落在身上。
几乎是一鞭下去,便皮开肉绽,可是又因为顾槿穿的是黑色,一点也看不出来。
沈朝慕唇角还带了笑意,可是看着承受着痛苦却眉头也不眨一下的人,心里毫无波动。
来到刑堂的人,多半是惹了夜澜沧不开心了。
可他不曾想到,从这里出去的浣姬也会有回来的一天。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朝慕看着顾槿沉静的侧颜,发起了呆。
大概是察觉到了沈朝慕的视线,顾槿咻的睁开了双眼。
沈朝慕没有想到会与那双眼睛对上视线,而对方眼里那一瞬间的锐利还有那隐忍的痛苦让他整个人愣在原地,良久移不开视线。
雪肤红唇,杏眸清润透彻,眉目盛颜,峨眉婵娟,整个人看起来沉静而死寂。
往日都如现在一般,可偏偏沈朝慕却总觉得眼前的人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浑身的气质仿佛多添了优雅温和。
一个手染鲜血的人,气质会温和吗?
沈朝慕蹙了蹙眉,想起对方睁开眼睛那一刹那的锐利,还有那透彻如水的眸子,一时心里乱了。
顾槿经历过五十鞭刑下来,浑身动一下都疼得让她浑身颤抖,若不是靠着强大的内力支撑着身体,只怕在对方打开手铐的那一刻,她就直接倒下了。
可即便如此,在放下的那一刻,她仍是踉跄了一步,然后若无其事挺直了背,一言不发走出刑堂。
这便是独属于浣姬的骄傲,哪怕要死了,也不会让他们看出自己情绪的一分一毫。
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在夜澜沧眼里一直是一把好剑。
沈朝慕看着自己在对方踉跄后伸出的手,看着那背影走了出去,收手握拳,眉头紧蹙。
往日即便看到了也不会有任何波动的自己,今日这是怎么了?
眼前又浮现那一双眼眸,沈朝慕终是快步追上顾槿。
“浣姬。”
顾槿脚步一顿,淡淡转头,额头上已经疼的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就连黑色衣服也是一块深一块浅,可她愣是什么表情也没有。
沈朝慕看着这一幕,眉头又是一蹙:“你今日怎么惹得澜沧不开心了?”
顾槿默默垂眸,淡道:“是浣姬的错。”
沈朝慕这个人,原剧情中出现的次数并不多,只道这个人医术高明,救了夜澜沧一命,全是夜澜沧身边唯一的朋友。
她并不了解这个人,所以不管对方是不是试探,她都必须向往前浣姬做的那般。
沈朝慕轻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玉瓷瓶,递给顾槿:“这是由冰山雪莲花的花瓣制成的伤药,你拿回去好好涂在伤口,免得留了伤疤。”
顾槿后退一步,缓缓看着沈朝慕,眼里一点波动也没有:“我用不着。”
不管是多好的伤药,对浣姬来说真的毫无用处。
因为她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死在任务途中。
沈朝慕听出了顾槿的言外之意,朝前走了两步,扯住顾槿的手,将那瓷瓶塞入顾槿的手里,嘴角含笑,看起来尤其的举世无双,清雅如莲:“我送出去的东西可没有拿回来的道理。”
“你想要我替你做什么?”顾槿还是没接,所以沈朝慕一时也不敢放开顾槿的手。
听着连声音都没有感情的顾槿,沈朝慕微微一愣。
看着顾槿认真的表情,沈朝慕突然想笑。
难不成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