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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连声音都没有感情的顾槿,沈朝慕微微一愣。
看着顾槿认真的表情,沈朝慕突然想笑。
难不成在这个人眼里,所有得到的东西都需要付出代价不成,这么一想笑意更是忍不住:“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你就当……是朋友送你的。”
顾槿面无表情拒绝:“浣姬不需要朋友,也不会有朋友。”
笑容就僵在嘴角,可沈朝慕知道对方不是在说笑。
顾槿将手抽了回来,巧妙的让玉瓷瓶回到沈朝慕手上,转身就离开。
她可以感觉到沈朝慕对自己的善意,可是以浣姬的性格是不会接受的,她是要做出一些改变,但绝对不能太大。
不然引起夜澜沧的注意,等待她的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不过才走了几步,顾槿便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雾蒙蒙一片。
身体的不适让她瞬间停在原地,想要等着眩晕过去。
顾槿知道,五十鞭刑下去,一个女孩子的身体怎么忍得下去,如今不过是到了极限罢了。
就这样吧……
顾槿不知为何,突然想笑,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嘲讽,身体下一秒便失重倒下。
沈朝慕一把接住顾槿倒下的身体,看着对方煞白的脸色顿了顿。
第三节 一砚笔墨为谁候(三)()
这哪里是没事,这明显是装没事。
目光看着她连反抗都不反抗的表情,还有那最后嘴角的嘲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沈朝慕叹了一口气,横抱起顾槿,却狠狠一愣。
目光落在已经昏死过去的顾槿脸上,沈朝慕眸光微闪。
这体重也太轻了……
沈朝慕看着那血色染上自己的素衣白袍,叹了一口气。
顾槿再次醒来的时候,看着俊秀雅致的竹屋,条件反射就坐起来,扯的伤口再次破裂出血。
可她却好像什么也没注意到一样,伸手就在床边一摸,自己的佩剑也没了踪影。
顾槿脸色一沉,这是这具身体的直接行动,可见这已经融入了浣姬的生活。
沈朝慕端着熬好了的药进来时,便看见顾槿虚弱的站在床边,赤脚而立,眸中满是警惕和杀意。
“我的佩剑呢?”顾槿将刚刚找到的竹子对着沈朝慕,面无表情,语气冰冷。
“你的伤我才上了药,你现在这样怎么能行。”沈朝慕面色不变,却在顾槿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把顾槿圈进了怀里,一手竟还端着药碗,里面的药一滴也未洒出来。
仅仅一招,便让顾槿心生警惕。
浣姬的武功已经是一等一的好,可她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已经在自己身后,这要多高的武功才可以做到。
“要是被人知道我沈朝慕救下来的人,三日内好不了,那我的名声可是要被你毁了。”沈朝慕看着顾槿放下竹子,嘴角含笑,将顾槿送到床边。
顾槿只觉得肩膀有什么东西,让她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坐在了床边。
顾槿心中大骇,即便她如今受了伤,可并不代表就能任由对方为所欲为,可是刚刚那落在肩膀的力度明明不大,可是她却反抗不了。
这个人,这个人……
是和夜澜沧一样可怕的存在。
想到这一点,顾槿整个人都不好了。
要不是现在不敢分神,她真想质问顾小呆,到底将她扔到了哪个变态的世界?
沈朝慕将药碗递到顾槿面前:“喝吧,对你有好处。”
顾槿微微撇开脸,依旧面无表情,却也不伸手去接。
“我没下毒,你还怕我害你不成?”沈朝慕又往前递了递,看着仍然面无表情的顾槿,轻叹了一口气,唇瓣挨着碗壁喝了一口:“没毒。”
“我的佩剑呢?”顾槿不理会眼前散发着药香味的药碗,执着的问道。
沈朝慕看了顾槿良久,对方一点也不躲避,只是执着的看着他。
轻轻一叹,比耐力沈朝慕自然比不过顾槿,只得在床头摁了一下,一把佩剑瞬间出现出现。
顾槿飞快抓住佩剑握在手里,一直僵硬着的身体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下。
“这下可以喝了吧!”沈朝慕失笑摇头。
顾槿一把接过,一口饮尽,眼前宽大的衣角在眼前飘过。
顾槿想了没想,佩剑出削,剑尖指着沈朝慕。
药碗掉落在地,瞬间碎的四分五裂。
“你动了我衣服?”顾槿眉眼满是寒意,即使脸色还是那样苍白,可是现在浑身的气质就像是出削的宝剑一样,气势凌人。
沈朝慕嘴角抽了抽,指尖轻触上剑尖:“你的伤口要是不上药,你会流血致死的,我是在救你。”
沈朝慕想着昨晚褪下顾槿衣裳,看到的春色无边,耳根有些发红,可是他不敢惹怒了顾槿。
顾槿面无表情道:“我没让你救我。”
她敢肯定,眼前这个人一定是衣冠禽兽,要不是发现自己一身黑衣变成了白色衣袍,她甚至还没察觉出自己被换了衣服。
“我没看见什么,闻着血腥味我便知道伤口在哪里,所以我是闭着眼睛给你上药的。”沈朝慕看出了顾槿的怒火,吞了吞口水。
他也没说假话,再给前面上药的时候,他的确是闭着双眼的。
“好好的动什么怒。”沈朝慕笑了笑,将对着自己的剑尖移开,看着顾槿并没有动作,松了一口气。
顾槿闭眸不语,良久才睁开眼睛道:“两不相欠。”
语毕也不顾及自己是不是没有穿鞋,打开门走了出去。
沈朝慕却是不敢再出手阻拦,浣姬的脾气或多或少她是知道些许的。
夜澜沧手中最强的一把剑,与夜澜沧一样冰冷无情。
可是,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想到这一点,沈朝慕勾了勾嘴角。
他敢肯定,顾槿可不是跟夜澜沧一样,相反,这个人,有自己的情感。
只是为了呆在夜澜沧身边,她一直压制着自己。
以前他想过很多次,夜澜沧手中最强的一把剑是个什么样子的,可却没有想到却是看起来这么漂亮,这么纤细羸弱的一个小姑娘。
想着顾槿佩剑出削那一刻的神情,沈朝慕挑了挑眉,的确很强啊。
看着一片狼藉的竹园,沈朝慕转身去了夜澜沧所在的大殿。
夜澜沧半倚在长椅上,鸦青色的长发未绾,迤逦在地。
再仔细一看,那张妖孽丛生的脸漂亮的不可思议,像极了精怪,时刻就要勾走了你的魂一样。
深紫色的长袍衬得他眉目妖媚,眉目间甚至有些许阴鸷,瞬间将那份漂亮隐去了一半。
这是一个妖孽到了极点的人,也是一个危险到了极点的男人。
若说沈朝慕犹如天边的云那样淡雅无双,那夜澜沧就是夜色下绽放的昙花,撩人心弦,动人心魄。
细碎的声音让夜澜沧缓缓睁开眼,眼里冰冷到了极点。
沈朝慕看着对方这样,一点也没有惧怕的意思,将夜澜沧面前的莲子吃了一个道:“这百年雪莲子被你当零嘴吃,也真是忒浪费了。”
夜澜沧微微直起了身子,身子依旧是软趴趴的倚在塌上:“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无情无义的人过的怎么样了?”沈朝慕轻轻一笑,眸色微暖:“现在看来,只怕世间人都死了,你都活的好好的。”
“这的多亏了你不是吗?”夜澜沧嘴角也勾起了笑意,声音依旧是好听的不得了:“是你将我这个恶魔救回来的。”
第四节 画一生情入颜容(四)()
沈朝慕耸了耸肩,想起了另一个事:“前些日子,据说你被人打了?”
夜澜沧面色咻的一沉,看着沈朝慕的眼神带了警告:“没有人在打了我还能安然无事,我一定会让她后悔的。”
沈朝慕看着夜澜沧脸上些许的兴味,还有那隐隐的兴奋感,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你……”
欲言又止,后面的话沈朝慕突然有些难以启齿。
夜澜沧淡淡给了沈朝慕一个眼神:“有话就说,吞吞吐吐不是你的风格。”
“你是不是……”
“浣姬求见王爷!”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出现,沈朝慕终是没有将话说出口。
只是听到外面的人是浣姬,便皱了皱眉。
她好好的伤不养,跑来这里做什么?
还不待他想清楚,就看见夜澜沧坐直了身体,声音极淡,脸上又是那种似是而非的笑意:“进来。”
沈朝慕看着又是一身黑衣的顾槿,眉头微不可见蹙了蹙眉。
顾槿走到中央,单膝跪地:“浣姬来认错。”
夜澜沧挑了挑眉,手指轻扣桌面:“你有何错?”
他手下的剑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往日即便受了罚,也不会看见她这般主动过来认错。
往往都是第二日,被他问起,她才会出声说话。
似乎他不提问,她都不会说话了。
“浣姬不该在王爷下了命令还无动于衷,但请王爷明鉴,浣姬绝无违抗王爷的意思。”顾槿将头低的更低了。
她是个杀手,从来不会挽那些闺秀的发髻,她唯一便是将所有青丝绑了一个马尾,此时低着头,那发尾便落在一旁,露出白皙的脖颈。
夜澜沧笑意还在,眸子却是轻轻转了转,他到想要看看自己这把剑变成了什么样:“往日浣姬杀人可从不会犹豫,昨夜却是怔愣不已……”
夜澜沧说到一半,缓缓从塌上起来,一步一步从台子上朝着跪在地上,身形如松的女子走来。
直到那紫色衣袍进入视线,顾槿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又紧张的出了冷汗。
下巴被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顾槿让自己的视线往下看。
“莫不是心软了?”呢喃如情话的温柔声音在耳边落下,却让顾槿一颗心咯噔一声。
她原本就在夜澜沧眼里没什么区别,若此时再失去了信任,只怕就真的攻略不了夜澜沧了。
“王爷说要浣姬杀什么人,浣姬就杀什么人,浣姬是王爷手里的一把剑,绝不会背板王爷。”顾槿毫无波动的声音响起来。
讨好般的话显然让夜澜沧心情极好,看着顾槿眉目盛颜,第一次发现自己手中这把剑,也是漂亮的不可思议。
“为何不敢看本王,莫不是怕本王知道你在撒谎。”说到最后,那挑起顾槿下巴的手微微用力。
顾槿只觉得下巴一疼,一点情绪都不敢泄露,抬起了双眼,看着夜澜沧妖孽不已的样子,轻声道:“浣姬此生绝不会欺骗王爷一言一语。”
夜澜沧看着倔强的顾槿,起了几分兴致:“那为何不敢看本王?”
“浣姬怕自己爱上王爷。”平静无波的声音在房间响起,让原本凝固的空气更加凝聚在一起。
沈朝慕喝茶的手顿在半空,看着那眼里仿佛只有夜澜沧一人的女子,默默搁下茶杯。
想起顾槿面对自己的态度,还有面对夜澜沧的态度,沈朝慕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原来是这样……
之所以心甘情愿当那一把剑,是因为深爱着那个人啊。
不知为何,若是以前知道这样的事,他更乐于看戏。
可如今,他看着顾槿并不似说笑的表情,心里微微一沉。
无人比他更清楚,夜澜沧感兴趣的人是宫里的那位萧妃。
如果这样,那只怕这个女子,会一生凄苦。
“呵呵~”夜澜沧成功被顾槿逗笑了,微微躬下身,与顾槿靠的极近:“那……你爱上我了吗?”
顾槿没有回答,神情痴迷看着夜澜沧,与其说话倒不如实际行动来的更好一点。
果不其然,夜澜沧松开了手,心情颇好的走回了塌上,又躺了回去。
“浣姬,前些日子侍郎家像皇帝递了折子,说萧妃是妖妃,祸国殃民,你去杀了他们怎么样?”夜澜沧似笑非笑看着顾槿,仿佛杀了几百口人在他眼里压根不算事。
顾槿微微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的表情:“是。”
夜澜沧低低一笑,笑声蛊惑人心:“我要的是不留活口,无论家奴妇孺,还是……那刚出生的孩子,你懂吗?”
顾槿抬眸,面无表情:“浣姬明白。”
沈朝慕皱了皱眉,开口:“澜沧,轻易让朝廷官员死了,会引起格局动荡的。”
夜澜沧瞥了一眼沈朝慕:“无妨。”
“我陪浣姬一起去吧!”沈朝慕想了想道:“她受了鞭刑浑身是伤,你若不想失去这把剑,我去看着会好一点。”
“……”夜澜沧视线在两人之间绕了绕,嘴角扬着笑意:“随你,反正你是自由身。”
沈朝慕眉头蹙了蹙:“澜沧,我刚刚没说完的话,你想听吗?”
夜澜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