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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妃娘娘与我之间,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
夜皇看着顾槿,看着那双眼睛里的桀骜不驯,冷哼一声:“朕会赢的。”
“你以为死很容易吗?朕告诉你,朕会让你们连鬼夫妻都做不了,朕要让你们阴阳相隔,此生此世都不可能在一起。”
语毕挥袖将桌上的东西扫在地上,怒气冲冲而去,顾槿看着夜皇的背影,眨了眨眼睛。
粉荷这才胆战心惊的走进内室:“娘娘……”
“在最糟糕的时候还没到来之前,你尽早离开清荷殿吧!”顾槿看着一地的碎掉的瓷片,语气很轻。
“萧妃娘娘她……”粉荷捂住嘴巴,她害怕萧妃娘娘的死因会真的跟顾槿有关系,这样的话,那一天传话的自己,就成了帮凶。
“跟你没关系。”顾槿捻了捻手指:“这是宿命。”
粉荷呆愣愣看着顾槿:“宿命?”
顾槿微微扬了扬嘴角,抬眸看着碧蓝的天空,风轻扬起鬓角的发丝轻轻落在脸上:“下去吧。”
粉荷还想开口问清楚,可看着顾槿不容置喙的脸色,还是退了下去。
方筱悠的死,终究定义成为暴毙。
顾槿在清荷殿的高阁看到方筱悠的尸体被体面的抬着出了皇宫,即将下葬皇陵。
也不用粉荷提醒,便穿了一身素白衣裳,跟在后宫嫔妃的后面。
目送着那棺木一点一点远去,一回眸便看见人群中夜澜沧的目光。
几乎是对上的那一瞬间,顾槿便是一愣,随即便是瞪大了双眼。
夜澜沧眯了眯双眼,视线从顾槿身上移开,暗地里打了一个手势。
几乎是一瞬间,天空便落下密密麻麻的箭矢。
“护驾——!!!”
耳边纷嚣汇聚,顾槿却好似没有听见一样,即便因为突如其来的箭矢擦耳而过,即便被人推出去,听着无数人呐喊哭泣。
声音里充满了满满的恐惧,不安,惊慌失措,她就站在那里,固执的看着夜澜沧。
不是不想动,也不是怕死。
她只是想最后想看看那个人到底会不会仁慈,明明知道她就在后宫队伍中,明明知道夜皇不会不允许她出来。
可是夜澜沧还是选择在下葬时动手,不留余地,狠辣绝情。
是他百分之百觉得浣姬武功高强,所以这些箭矢对她没有用处吗?
还是压根就不在乎这个人的死活?
顾槿看了夜澜沧很久很久,看着他高高在上,睥睨的看着一群人哭喊求助,好似看着一群蝼蚁一样。
神情满满都是开心,眼里全是冷漠。
顾槿看着看着,一颗心缓缓沉到谷底,然后也笑了。
夜皇看着笑得慵懒的夜澜沧,看着在一旁动也不动的顾槿,咬了咬牙,从身边人腰间抽出一把剑,飞快横在顾槿脖子上:“夜澜沧,你给朕住手!”
夜澜沧缓缓抬眸,看着顾槿被制住愣了一愣,眼里有些错愕,只是一会,眼里便恢复了清明。
“你给朕住手!不然朕立马让她死在朕手下。”夜皇几乎是吼出这句话的,夜澜沧的埋伏和攻击太过迅速。
他想过夜澜沧会出手,但他却不曾想过他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出手。
只要能让夜澜沧停一些时间,那么他安排的人马也该到了,也会出手。
夜澜沧挑了挑眉,抬手挥了挥,果不其然,所有厮杀瞬间停止。
夜皇面色一喜,他就知道,将这个女人把握在手里,夜澜沧终究还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夜澜沧啊夜澜沧,你这辈子注定会输给我,输给一个情字。”夜皇哈哈一笑,握剑的手微微抖了抖,瞬间划破顾槿的脖子,红色的学瞬间滑落,染红素白的衣裳。
“你永远也做不到绝情绝义,所以你不是朕的对手。”夜皇眼里满满都是倨傲:“当年朕怎么让你痛苦,如今也一样。”
“是吗?”夜澜沧微微垂了垂眸,只觉得顾槿脖子的血色无比刺眼,语气冰冷:“浣姬,难道只在皇宫呆了几个月,你就忘了你的身份了吗?”
顾槿这才抬起头,与夜澜沧隔着人群,隔着刀剑相望:“浣姬不敢忘,浣姬早说过,浣姬这条命,是王爷救回来的,能取浣姬命的人,只有王爷。”
沈朝慕看了一眼顾槿,微微偏了偏头。
这场夺位之战,他真的不想来。
可是后来,因为觉得大概可以见她一面,便来了。
可是,来了有如何!从头到尾,她的眼里只有夜澜沧一人。
夜澜沧微微扬了扬嘴角:“那你还傻呆在那里做什么?”
顾槿微微一笑,轻声道:“因为想看看王爷会不会怜惜浣姬。”
说话的同时,右手飞快对着夜皇的手臂一击,双眼一寒,灵巧袭击夜皇手臂的麻穴,顿时让夜皇手一松。
顾槿没有犹豫的握住往下掉的剑柄,对着夜皇周围的保护圈就是一划。
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停顿,好像这个动作已经做了上千遍。
夜皇看着捂着脖子倒下去的侍卫,一双眼睛涨红了一样看着顾槿:“你……贱人!”
顾槿缓缓抬眸,剑尖指着夜皇冷冷一笑:“浣姬早就说过了,这场仗,王爷会赢。”
夜皇想着顾槿刚刚杀人的动作,完全就是当初她在宴席大殿上跳的那支舞,只是当时她用的是绸缎,削减了戾气。
如今看来,原来一切都尽在夜澜沧把握。
真的是荒唐……
当初他还被那支舞所惊艳,逼得夜澜沧不得不妥协,甚至亲自将这个人送到自己手里。
第二十六节 画一生情入颜容(二十六)()
原来在很久以前,都是别人设计好了的阴谋。
夜皇只觉得怒火中烧,恨不得将站在自己面前的顾槿给碎尸万段。
“浣姬……”夜澜沧满意的勾了勾嘴角,阻止了顾槿的动作。
看着其他已经吓得丢了魂的人,冷冷一笑:“皇兄,当年的痛苦,我一定加倍还给你。”
顾槿知道夜澜沧的意思,夜皇是他的目标,他不会允许夜皇死在别人手上。
微微错身,收回剑。
夜皇哈哈一笑,眼里满满都是疯狂:“你以为朕没有后手吗?你以为朕就成了你的囚徒了吗?朕告诉你,你斗不过朕。”
夜澜沧眉头微蹙,神色却不变:“莫非我的皇兄还留了后手?”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夜皇笑得更开心了,硝烟弥漫中,微微抽泣声里夜皇的笑声传的很远。
“你知道朕的后援队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来吗?”夜皇眼里精光一闪,看着夜澜沧笑得胜劵在握:“那是因为他们在处理你的人呀。”
夜澜沧瞳孔一缩,手轻轻一抬,原本埋伏地方却是没有一点声息。
夜皇看着夜澜沧这般,笑得更灿烂了:“看吧,朕说了吧!你斗不过朕的。”
顾槿看着剑上面的血滴落下,抬眸看了看得意的夜皇,又看了看沉默下去的夜澜沧,不知为何,对于剧情反转她一点也不意外。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夜皇就不可能那么轻易被打败。
他不可能真的什么也不做就真的来将方筱悠下葬。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夜澜沧对于夜皇到底还是心不够狠。
顾槿还在想两人的高低,就看见夜皇轻轻抬了一下手,此时此刻,城墙内外,手持弓箭的人瞬间变成了夜皇的人。
被困的人,瞬间成为了夜澜沧。
“皇弟,朕今天再教给你一个道理,做什么事不要太过得意……”后面的嘎然而止,夜皇看着横在自己脖子上的剑,满脸铁青。
顾槿几乎是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瞬间就将两人调换了一个位置。
前一瞬,她是夜皇用来威胁夜澜沧的筹码。
如今,夜皇成为了她用来威胁那些虎视眈眈的人的筹码。
“皇上,你是不是把话说的太早了一点。”顾槿轻轻一笑,将剑贴的更近了一些。
夜皇会武,所以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不然对方一定会像她那样逃脱。
所以,即便伤到夜皇,也不能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
“浣姬……”夜皇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他料到了很多事,唯独没有料到会武功,而且武力值还比较高。
“上面的人给我听好了,今日你们要是敢射下一根箭矢,我就让你们的皇上血溅当场。”顾槿用了一丝内力,声音瞬间传在所有人的耳里。
“我现在数三声,将你们的手中的弓箭全部折断,然后扔下城墙。”顾槿龇了龇牙:“不然的话……”
语毕手又收了收,瞬间让夜皇倒吸了一口凉气。
夜皇脸色更冷:“我看谁敢,朕诛你们九族。”
顾槿冷冷一笑:“皇上,你死了谁还听命于你。”
“一。”顾槿不再看夜皇,抬眸看着城墙上犹豫不决的人。
夜澜沧看着人群中神情冷漠的人,嘴角缓缓勾起。
沈朝慕将这一幕瞧了一个真真切切,开口道:“真的拼命啊。”
他看的很清楚,在顾槿挟持夜皇的时候,必须将轻功运用到极致,才能一举制约夜皇。
若是其中有稍微一点的停顿,那么以夜皇的多疑和谨慎就一定会发觉。
可是,要制服夜皇只有一条最近的路程,而那条路,有几把剑都亮在那里。
他敢肯定,那个衣着白裳的女子,一定受了伤。
夜澜沧微微抬眸,看了一眼沈朝慕道:“嗯,真拼命。”
耳边好似又浮现女子说的话,浣姬一定会保护好王爷的。
她真的和她说的那样,真的不留余地的再保护他。
可是,这份深情,他该拿什么还?
沈朝慕张了张口,心里好像有什么地方空了一块:“澜沧,等事情结束后,你打算如何?”
夜澜沧看着缓缓念了二的顾槿,微微勾起嘴角:“大概远离皇宫,去游历山川河水。”
“是吗?”沈朝慕微微垂眸,心里总是没底:“那你会带上浣姬吗?”
夜澜沧微微一愣,没有回答。
他这样的人,满身罪恶,已经抛弃了她,这样的他,她还会跟着他吗?
他不知道,也没有把握。
他记得清清楚楚,在他将她送给夜皇的时候,她就说过,欠他的那条命,她已经还了。
顾槿看着还是没有动作的人,眸光一冷:“三!!!”
语毕拿着剑便对着夜皇脖子一抹,却被夜皇的吼声喊的手顿住了。
“住手——!!!”
夜皇咬了咬牙,眼里满满都是阴鸷,淡淡开口:“楼上的护卫队听好了,毁弓箭。”
顾槿微微勾了勾嘴角,她就知道夜皇这么善罢甘休。
只是此时此刻的她,在密切关注城墙的侍卫毁掉手中的弓箭,却不曾见到夜皇对着一直服侍自己的内侍递了一个眼色。
也不曾看见那内侍在她全神贯注关注城墙动静时,从衣袖中滑落一把匕首,对着她的后背狠狠刺了进去。
“不好——!!!”
沈朝慕临空而起,几乎在看见内侍掏出匕首的刹那便将轻功运用到了极致,却仍快不到匕首下落的时间。
顾槿闷哼一声,临空一脚,将那内侍一脚踹飞,瞬间将对方踹的吐血,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夜皇眸光一闪,伸手握着顾槿有些发抖的手,手肘抵住顾槿的脖子,瞬间将自己与横在自己脖子处的剑拉开了距离。
一边开口:“给朕放箭,朕要他们生不如死。”
顾槿眸光变冷,脚下生风对着夜皇出手。
夜澜沧也不等待,从腰间抽出软件,几乎是一息之间便收了好几条人命。
那内侍匕首正好刺中顾槿的肩胛骨,顾槿只觉得左手使不上劲,对付夜皇的动作就慢了那么几拍。
夜皇也知她的破绽在那里,招招对着顾槿的左手袭击。
第二十七节 一砚笔墨为谁候(二十七)()
一来二去,两人胶着不开。
沈朝慕到了顾槿身边的第一瞬间,便是毫不留情对着夜皇出手。
顾槿喘了一口气,看着沈朝慕,心照不宣的齐齐对着夜皇攻击。
像是配合了多年的老友一样,一招一式都默契的不得了。
夜皇卸掉沈朝慕一击的力度,对着城楼便是一吼:“都是死的吗?给朕放箭。”
顾槿面目一凛,回头一看,果不其然,箭矢瞬间乘风刺来,虽然开始用夜皇来威胁护卫队毁了不少弓箭。
但至少还有三分之二的弓箭还没有毁掉,这样的话,他们仍然处于劣势。
顾槿咬了咬牙,抓过一旁对自己刺过来的士兵的手,狠狠对着他的头便是一拳,将那长剑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