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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红裳认我为主,你只能退而求其次,拿着这鞭舞了。”
“……”她不说话,她打死这人再说话。
“你这鞭舞明明是仙器,到你手里就变成了废品,唉,真可惜,不过跟你蛮相配的。”
“……”这不就是间接说自己是废物吗?菱禾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带了冷笑。
父君,母后,我要是一不小心弄死了青丘帝姬,你们可不要怪我。
是这女人逼她的。
“鞭舞虽然不曾有红裳千变万化,可它也有红裳不能比及的地方,你若做到心神合一,与这鞭舞魂灵合一,说不定就能得偿所愿了。”顾槿眼光一闪,轻轻提醒菱禾。
她知道菱禾有多想报仇雪恨,只要对她稍加提点,这鞭舞在她手里就能活过来。
第五节 十年情思百年渡(五)()
菱禾只觉得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的她抓不住。
可这不代表能让她就能熄灭自己的怒火,对顾槿停手。
她堂堂天界帝姬,本是这四海八荒尊贵无比的人,可偏偏那些人没事就爱拿她和顾槿做比较。
颜值她的确比不过顾槿,可是凭什么说她比不过一分一毫?
比不过是比不过,那样的话简直将她的骄傲踩在脚底下,她能不生气?
肃清早就来了,也知自家可怕的武力值,如今看着两人也闹腾的差不多了,这才用柔和的力量将两人分开。
花墨白也趁机站到了顾槿身边,看着那人不在意的模样,摇了摇头。
肃清看着面色不善的菱禾,嘴里直犯苦:“殿下消消气,我这妹妹性子桀骜不驯,还请殿下多多见谅。”
菱禾看着花墨白那护犊子的样子,心里就是一阵不爽:“花墨白,你倒是一个称职的护花使者啊。”
花墨白无奈看了一眼顾槿,转头看向菱禾:“多谢殿下夸奖。”
菱禾一噎:“你……”
顾槿施施然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行了,等你什么时候人鞭合一了,再来找我,我陪你好好打一场。”
菱禾听着这话,嘴角微微上扬,可看着顾槿似笑非笑的眼神,又收回了笑意:“谁稀罕。”
“手下败将,你要是在这么下去,我们交战一千次,你只会输给我信不信?”顾槿那里不知道菱禾小姑娘似的性子,明明并不是特别讨厌自己,可就是喜欢跟自己滚出去。
两人非的见面打架,让所有人看一场热闹,才肯罢休。
可是,她也清楚,菱禾性子直,又活波好动,对自己并没有真正的恶意。
只是讨厌别人拿自己和她比较罢了。
后来就干脆顺着那些人的想法,两人不对头,可是两人关系到底好不好,只怕只有两人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菱禾冷哼一声,看了一眼肃清:“管好你家妹妹,别让她出来咬人。”
顾槿眨了眨眼睛,这小姑娘是在自己手底下待久了,竟也学会反击了。
不过,顾槿缓缓一笑:“菱禾~”
菱禾被顾槿叫的浑身一抖,随即看着不怀好意的顾槿,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璃茉可是最讨厌你没个正形,你说……我要是现在给她传个神识,你说……”顾槿在菱禾瞬间变了的脸色中笑语盈盈:“你会怎么样?”
“你敢!”菱禾急得直跳脚,狠狠瞪了一眼顾槿:“无耻,你竟然告状。”
顾槿伸手朝菱禾挥了挥手:“好走不送。”
“裳漪你这个无耻的女人!”菱禾身形一闪,瞬间消失不见。
可那暴怒的语气,让顾槿捂着唇笑得直不起腰。
花墨白摇了摇头,一手轻点上顾槿的额心:“你说你,都弄谁不好,偏偏惹了一个最不好惹的。”
“她可爱啊。”顾槿笑着喘了一口气,看着花墨白:“更何况,看着她直跳脚,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而且,我很讨厌她。”
“讨厌她还帮助她收服鞭舞?”肃清也是没好气的笑骂道:“还指导她怎么人鞭合一?怎么去琢磨修炼?那你也讨厌我看看。”
顾槿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下一刻,便闻到两人身上馥郁的酒香,单单闻着都觉得这是绝佳的佳酿,可顾槿是什么人,原本被菱禾一打岔忘到九霄云外的事,瞬间想起来了。
这一抬头,就带了冷笑:“桃花酿?肃清,你竟敢动我的桃花酿?”
肃清一愣,下意识退了一步,脸上带了笑意,只是这笑怎么看怎么僵硬:“哪能啊~你是不是闻错了,桃花酿和青梅酒相似,你是不是认错了。”
“在东阁宴请尊贵宾客,还不让我知道,如今,你还敢动桃花酿。”顾槿冷笑连连,眼神都冷了下来。
肃清一愣,随即看到低着头的锦瑟,叹了一口气。
花墨白噗嗤一声笑出声:“东窗事发啊。”
肃清瞪了花墨白一眼,看着顾槿吞了吞口水:“哥哥的好一一,这不是担心你身体嘛?你也知道桃花酿后劲足,虽入口留香,可你要是喝了这起码十天半月起不来,这后面还有瑶池聚会呢,耽搁了岂不是不好?”
后面的话在顾槿冷漠的神情下再也说不出口,顾槿手指微动:“不错,扯谎的本事又高了许多。”
“哈哈哈哈……”水彦圣君负手而来,面上的笑容看得出他来了很久了。
肃清抚了抚额,今日只怕是功亏一篑。
只怕那位,也来了。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瞒着一一,这下没一个月,一一只怕不会理会自己了。
顾槿一回眸,就看见温润如水,看起来令人倍感舒适的水彦圣君,只是一眼,就不再看了。
水彦圣君却看着一身红裳的顾槿,眉如远黛,肌如凝脂,眸色深幽,清丽难言。
果然如传闻般皎如春月,倾国倾城。
“喝了殿下最爱的桃花酿,在这里赔个不是。”水彦圣君本就对爱酒之人有几分好感,便道:“不过我极爱酿酒,日后酿出了桃花酿,一定给殿下送来几坛。”
顾槿这回来了兴趣:“当真。”
“自然是不敢欺骗殿下的。”水彦圣君颔首。
“你会酿酒那就好办了,前些日子我在璃茉那里得了一个好东西,名叫凝露珠,用这瑶池莲池荷叶的露珠来酿酒,那一定……”顾槿说到自己感兴趣的,眉飞色舞,只是一抬头,所有的话都停在喉间,竟是半个字也吐露不出。
那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一身白袍,极素的颜色,可穿在那人身上却出奇的高洁出尘。
墨眉淡唇,眉目清雅无双,墨丝倾泻,容颜似画。
只要他在那里,你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你甚至觉得所有东西,在他眼里,不过红尘一粟。
这样的人,高高在上,在那云尘之上,不沾一丝人间烟火。
甚至于,连仙界的人气都没有,他就那么缓缓而来,你就觉得高洁随之而来。
很久以后,顾槿都忘不了那一刻。
第六节 不斩相思不忍顾(六)()
那人高雅出尘,没有一丝表情,就那么静静而来,惊艳了她接下来的时光。
让她再也忘不了,一头扎进去,再也出不来。
直到最后,她用所有去赌,赌他的回眸,赌他的心疼,却仍没有赌到。
后来,很久以后,她才恍然大悟,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心动,真的只有自己一人心动而已。
她不能强求一个人喜欢自己,你的付出不是绑架的理由,不是要求他爱上你的理由。
这个世界上,爱就爱,不爱就是不爱,没有那么多理由。
顾槿事后都在想,自己有没有后悔过?后来发现,不曾后悔,不管有没有让那人动心,她都不曾后悔。
只是,遇到一些熟悉的场景,偶尔会怀念那个年少轻狂的自己,那么深爱了一个人,即使无疾而终,可是那仍然会是你最美好的记忆。
即便在那记忆里,痛过,失望过,怨恨过,绝情过,开心过,自己都心满意足。
只是这些道理,都是在很久很久以后知道的。
肃清看着像是傻了一样的顾槿,长叹了一口气。
果然是躲不过的劫数吗?
不管他在其中如何阻拦,上天仍然会让一一遇到他。
夙黎卿淡淡看着水彦圣君,又抬眸看了看肃清,出声道:“我回去了。”
肃清点了点头,巴不得夙黎卿早点走。
夙黎卿转身,下一刻就觉得自己受到了阻碍,一回眸,便看见那原本盛气凌人的女子,如今一脸兴奋,手指拽住他的衣袍,眼巴巴瞅着自己。
不知为何,他在她眼里发现了令人心悸的光芒:“你……你叫什么名字?”
肃清蹙了蹙眉:“一一?”
顾槿不理会肃清,只是死死盯着夙黎卿,手也不曾放开,力气大的甚至将他的衣袍拽的起了皱褶:“你可唤我尊上。”
原以为听到了他这么说,这青丘的小丫头就会松开自己的衣袍,也会乖乖的叫他尊上。
可下一刻,他就看见小丫头用的力气更大了,丝毫没有放手的准备,清脆的声音脆生生的叫他:“黎卿。”
夙黎卿一顿:“……”
肃清瞪大了双眼:“……”
花墨白皱了皱眉:“……”
水彦圣君勾了勾嘴角:“……”
夙黎卿:“尊上。”
顾槿摇了摇头:“黎卿。”
“……”夙黎卿垂眸看着被拽的不成样子的衣袍。
顾槿也跟着看了看,依旧不放开:“那么多人唤你尊上,我才不要跟他们一样,以后我就唤你黎卿好不好?”
肃清心里不详越来越深,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一一,别胡闹!”
顾槿头也不回:“我没胡闹,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清楚的知道,在看见这个人的第一眼,心跳加速,怎么也停不下来。
甚至,只要在他眼里看到自己的身影,她都觉得无比满足。
她知道自己,对这人一见钟情了。
夙黎卿看着不肯松手的顾槿,终是动了灵气,只是动作仍然轻柔。
顾槿只觉得柔和的力量将自己包裹住,让她手一软,下意识就松了拽住衣袍的手。
下一刻,她就看见夙黎卿在她眼前不见了。
水彦圣君看着夙黎卿这般,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对着肃清抱拳躬礼,下一刻也不见了。
肃清看着呆呆看着自己手的顾槿,有些担忧:“一一?”
“太厉害了。”顾槿眼睛发亮看着自己的手:“他好厉害。”
这是第一次,她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就被人弄得松开了手。
心里还起不来一起抗拒的感觉,这种感觉是第一次。
这个人,不论是外表还是力量,都是那样的优秀。
肃清蹙眉:“一一,你不会……?”
“哥,我找到那个人了。”顾槿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抬起头,另一只手握住自己刚刚拽过夙黎卿衣袍的手,浑身有些兴奋的发抖,可她的眼镜却好似古潭落下满天的星光,闪闪发亮。
“这么久了,我终于找到了那个让我感觉到心跳的人了。”
肃清一颗心随着顾槿这句话狠狠落了下去,嘴角泛起苦涩。
这场情劫,终是躲不过吗?
只是,为何偏偏是一见钟情?
花墨白在顾槿背后,看着兴奋的顾槿,又看了看无奈的肃清,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
目送着顾槿离开,花墨白这才看着肃清道:“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肃清叹了一口气道:“你知道我们的本体是什么吧。”
“知道。”花墨白掩饰住自己心里的烦躁:“远古凤凰。”
“我族一直有预言祸福的能力,一一天资聪慧,即便她如何对修炼不上心,可也轻轻松松的让人尊称她为殿下。”肃清一想起自己为一一预言的那个画面,一颗心就犹如在火上烤了一样:“从圣君到尊者需要历劫,一一的劫就是黎卿。”
“情劫?”花墨白嘴唇有些泛白:“天界之人九死一生的……情劫?”
“没错。”肃清闭了闭眼:“预言中一一会爱上夙黎卿,至于结局,一一命格奇特,我预言不到。”
“可是墨白,你想想,黎卿他是……”
“现在的情形显而易见,一一已经对黎卿动了心思了。”花墨白打断了肃清的话,想着顾槿兴奋的模样,只觉得满口都是苦涩。
“或许注定的事,谁也改不了。”肃清自嘲的笑了一声:“事在人为,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花墨白没有说话,他只觉得现在很乱,自己的一颗心都乱了。
不能理智的判断那个对一一好,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