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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槿默了默:“你要如何?”
“做我一个月的端茶侍女。”花墨白挑了挑眉,带了一丝期待。
顾槿咬了咬牙:“休想。”
“哦?是吗?”花墨白突然沉下脸,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小鹤儿,送客。”
顾槿:“……”
花墨白勾了勾唇:“我这琳琅阁实在是小,容纳不下青丘帝姬这尊大佛,以后这琳琅阁……”
顾槿看着仙鹤君一脸沉默走了进来,突然笑了笑:“好哇,我答应你。”
花墨白挑了挑眉,对着仙鹤挥了挥手。
……
肃清在锦瑟哪里听闻了全部,失笑的摇了摇头:“得了,青丘这段时间可以安静一段时间了,我也不用担心她乱跑了。”
锦瑟抿唇笑了笑。
顾槿在琳琅阁住了下来,她知花墨白想逗弄她,也就随他去了。
可是,当第七杯茶被打回来的时候,顾槿终于知道,这人完全就是不安好心了。
顾槿忍住想往里放不干净东西的欲望,将手中的东西轻轻放在花墨白身前,忍住想要打人的欲望:“您请喝。”
花墨白听着对方从牙齿里说出来的三个字,笑得更加开心了,从坐席上站起来:“我累了,想走走。”
“……”顾槿默了默,沉默的跟了上去。
花墨白看着顾槿这番模样,终是忍不住将对方的头揉了揉。
顾槿终是爆发了:“花墨白!”
顾槿正打算出手的时候,就看见不远处一个娉婷身影曼妙而来,走到两人身边行了礼便道:“小仙见过青丘帝姬,琳琅圣君。”
花墨白收回了原本的笑脸,淡淡的应了一声。
女子看着顾槿道:“天帝命小仙给殿下送来一样东西。”
顾槿垂了垂眸,看着女子手上的玉盒顿了顿,伸手接了过来。
这只怕是天帝赐给她的奖赏。
毕竟寒冰蛇她可是出了不少力,明白后就对着女子挥了挥手。
女子再行了一礼,悄然退下。
花墨白倒是看了一眼玉盒,与顾槿对视了一眼。
顾槿对花墨白没什么好隐瞒的,见他有些兴趣,就直接打开。
里面放了一根白玉簪子,和一个圆形玉佩。
玉体通透,难得一见的灵玉,玉身夹杂了些许青色,让其看起来更加的漂亮。
顾槿几乎一眼就喜欢上了,抿着唇笑了笑。
花墨白点了点头:“天帝这回送的可是好东西。”
“你知道这是什么?”顾槿来了兴趣,两人不打闹的时候,一向极有默契。
可怪就怪这人,有事没事最爱逗弄她。
要不是刚刚那小仙打断她,让她心中的憋屈顿了顿,只怕她就已经对这人出手了。
“流云簪和流风佩。”花墨白点了点头,侃侃而谈:“仙记有记载,这流云簪和流风佩乃女娲娘娘补天用的灵石而成,也算是天生的神器。”
“但有什么用途无人知晓,反正在你手上,有时间你慢慢研究。”
顾槿倒是有些讶异,她虽然参与了寒冰蛇一事,但交的差不曾是完美的,毕竟梨茉受了伤,如今还不知踪迹。
照这样来说,这流云簪和流风配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天帝这赏赐就有些贵重了。
花墨白也明白,想了想道:“天帝有什么算盘你无需理会,既然他舍得送了这好宝贝,咱们就收着。”
“至于应付他,让肃清对付他。”
顾槿笑了笑,自家哥哥打太极的功夫自己那是见识过的,如此一想,倒也随他去了。
这发簪她用的着,但这玉佩她却想送给一个人。
这发簪玉佩听起来就是一对,而且那人一身白袍身上从来不曾有任何东西,添了这个,一定会很好看。
花墨白看出她突然有些提高的兴致,看着她手指轻抚着玉佩表面,前后一想便猜到了她的想法,心里一沉。
终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将目光看向了远方,像是眼不见为净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顾槿开口道:“墨白,我要去一个地方,今天就不陪你胡闹了。”
花墨白刚想开口,就看见顾槿一身红色霓裳,歪着头拉住了自己。
“明天哪怕你为难我给你倒二十杯茶我也不生你气。”
花墨白被气笑了:“知道你心心念念的是谁,你想去便去吧。”
顾槿笑弯了眉眼:“墨白最好了。”
花墨白看着那红色身影慢慢远走,微微低了低头,一向肆意慵懒的身影此时此刻有些落寞。
花墨白看着自己的手,五指蜷缩在一起,呢喃出声:“说过,要帮你的。”
“我说话算话!”
语毕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他又是那个让人尊敬的琳琅圣君。
他知道她要去哪里,也知道她去找他是为了什么。
流云簪,流风佩。
毋庸置疑,那流风佩她定是想送给那个人的!
他终是不曾告诉她,仙记记载里,还有一段话。
流云簪流风佩虽好,也的的确确是一对。
可是,寓意却是不详的。
簪配两物,阴阳相隔。
逆天定乾坤,同心又同离。
他一直看不破的两句话,不知为何,今日看见这流云簪落在顾槿手里,却突然觉得不详。
不是不想告诉她,但她那般欢喜,他也就说不出口了。
不过这天生的神器,封印也不是那么好破的。
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
第二十二节 不斩相思不忍顾(二十二)()
有些事情,永远不要抱有侥幸心理,一旦发生,必将追悔莫及。
多年以后,所有的事尘埃落定,她也不再追着他跑,仿佛当年那个爱惨了的人不是她一样。
可他也明白,那些人,那个为爱勇敢,奋不顾身的人,已经消散在红尘之中,再也找不回来了。
而那个时候的自己,以为只要陪在她身边就好。
多的是求而不得,等候未果,恍然如梦中,他才猛然惊醒。那些年,他自认为自己是帮她,可也说明了自己不懂爱。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千金难买早知道,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顾槿去了琅琊阁多次,门口的石像也不会再阻拦她,以至于一推门进去便看见闭眼打坐的夙黎卿。
一身淡漠,冰封似的人,她看的不由微微出神。
知道那人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睛,眼里一片漆黑,顾槿才似有所感缓缓一笑。
夙黎卿一睁开眼便是少女微笑的样子,一如既往的红色霓裳,笑容明亮,眉眼精致,不得不说这红色极其的衬她。
“可找到梨茉殿下了?”
顾槿第一次听他主动说话,有些怔愣,但也极快回过神答道:“不曾,但在人鬼交界处的确感受到梨茉的气息,我想约莫是被人救了。”
“我本打算明日再去看看,若不曾看见她,就去鬼界走一趟。”
夙黎卿不知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道:“你且放心,鬼界虽乱了一些,但阎君的实力也在哪里,若他察觉不对劲,或是发现了梨茉,必会将其送回天界。”
顾槿嗯了一声:“只是梨茉不似菱禾,不爱出面,我想那阎君也不一定见过梨茉。”
而且照她对梨茉的了解,即便知道自己所处什么环境,也不一定交代了自己的身份,说不定打算把容貌恢复了才会回天界。
“你今日来找我可有要事?”夙黎卿微微抬头,看着顾槿。
顾槿笑了笑,将手中的玉盒推到夙黎卿面前:“天君松了我一件好东西,我见你总是一身素白,腰间也并无它物,想来这东西极衬你,便想把东西送给你。”
语罢打开玉盒,盒中的流云簪已被顾槿取走,只留下一块玉佩在里面。
夙黎卿摇了摇头,拒绝道:“我用不着。”
“可是我就是想送给你呀。”顾槿笑了笑,从中将玉佩拿起,在手中端详了好一会儿:“你带上一定很好看。”
夙黎卿难得蹙了蹙眉:“这灵玉非同一般,但也瞧出非比寻常,你为何不将其送给肃清?”
“哥哥哪里的好东西多了去了,多了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顾槿懒得跟夙黎卿扯道理,对付这样的人,必要的时候还是要发挥一天她的胡搅蛮缠的:“你再瞧瞧你,衣服是极素的颜色,这房内装饰也是极素的颜色,这玉佩虽然也是素静的,可带上身上也算是调节了一下心情。”
语毕猛地凑近夙黎卿,夙黎卿不察,一时被她那极近的脸弄得身体一僵,也不曾躲开。
顾槿感觉到两人的呼吸都好似纠缠在一起,笑道:“你若不收下这流云佩,今日你这清修那我一定是让你修不成了。”
夙黎卿身体往后仰了仰,伸出手推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才道:“此物……”
顾槿抵住夙黎卿的力量,身体向前倾,大有你不答应就纠缠到底的模样。
夙黎卿微叹,只的点了点头:“我收下了。”
“那……要戴在身上哟。”顾槿笑了笑,像极了一直阴谋得逞的小狐狸?
夙黎卿看了顾槿一眼,点了点头。
顾槿这才满意的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夙黎卿瞧着,微不可见松了一口气。
……
秦子君看着被外力导致轰蹋的房屋,又看着在天空肆意暴怒的恶鬼,蹙了蹙眉:“昨日回来时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成了这般。”
一旁的鬼差冷汗遍布:“昨日他去了奈何桥,正眼喝孟婆汤时,不知为何,突然就狂怒了起来。”
“我等瞧着不对劲,便急急忙忙去制服它,哪知他却是越发暴怒,倒伤了不少鬼差。”
“他为何发怒?”秦子君眉头蹙得更紧了,这只恶鬼正是他昨日寻回的那一只,原本好不容易安抚下来了。
就等着对方喝下孟婆汤,忘却前尘往事,转世投胎。
这一会功夫不见,就让他闹的个天翻地覆了。
“这……”鬼差哪里知道缘由,看着阎君更加冷漠的脸庞,尴尬的笑了笑。
秦子君轻呼了一口气,下一刻便与那恶鬼并肩的位置,手中金光闪闪,对着恶鬼打了过去。
这镇魂术有安抚灵魂之效,但愿在他暴怒下还能有些用处。
乱飞的黑影一顿,随即便是更加的发狂,一时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就连原本等候在一旁的鬼魂都被吸的直往天上跑。
秦子君眉头蹙得更紧了,天帝将这鬼界扔给他时,那是最乱的时候,好不容易慢慢走上正轨,可不能就被他给毁了。
梨茉察觉到天空气息的不对,想着秦子君刚走时的脸色,想了想还是往那边去了。
鬼魂显然是动怒了的:“为什么要骗我?”
秦子君眉头就没松开过:“你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骗我?”鬼魂嘶哑难听的声音响彻鬼界:“我待你那般好,你想要的告诉我便好了,我从不曾与你争抢过,你为何要那般待我。”
秦子君终是明白了,很显然,这恶鬼是被什么刺激到了,看到了自己的死因。
又或者是被什么所迷惑,重新再经历了一次痛不欲生的经历,才会这般。
秦子君一垂眸,就看见那摇曳在忘川的彼岸花,只觉得头疼。
转过身对着鬼差便是质问道:“你待他来奈何桥时,可封闭了他的无感?”
鬼差心里咯噔一声,脸色瞬间惨白。
秦子君看了他这般神态哪里不清楚,心里暗骂蠢货,一边手中力量越发齐聚在一起:“离书,停下来。”
鬼魂桀桀笑开:“停下来?你骗了我,将我做成人彘,让我居于瓮中数十年,你让我停下来?”
第二十三节 十年情思百年渡(二十三)()
梨茉到了奈何桥时,周边所有的东西都好似身处飓风中,她看着无声对峙的两人,手腕一翻,手掌中出现了一根碧玉色的笛子。
嘴唇轻触笛身,下一秒,悠扬的笛音便游荡在半空中,慢慢形成一条金色链条朝着黑雾中的鬼魂中幽幽而去。
秦子君一愣,就看见下方一身白裙的梨茉,正神情慎重的盯着暴怒的怨鬼。
镇魂曲……
他是鬼界之王,清楚的知道镇魂曲有多难演奏,一着不慎就会反噬自己。
他就是想着这镇魂曲太难,才选择的镇魂术,可这威力比起镇魂曲就小了太多了。
可是,这鬼界之术,沫梨怎么会知道?
梨茉哪有功夫去想秦子君会怎么想,她是天界之人,天生对这些怨鬼邪祟就会天生感念,所以几乎一眼,她就明白,若不阻止这怨鬼,等它暴怒无意识状态吞噬离魂,那就糟糕了。
梨茉的笛声越发激昂快速,空中包裹住怨鬼的金色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