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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他是同意郡主出现在自家世子身边的,会不会被世子打死。
世子往常一天都不见得说个两三句话,就连两三个字都是莫大的恩赐了,如今却跟郡主说了那么多。
让他反而觉得有郡主在世子身边,他不会看起来那么冷清,像是个没有人气的冰人一样。
第十节 梨花带雨为谁伤(十)()
顾槿去沁阳王府邸并说出非沁阳王世子不嫁的消息犹如飓风席卷整个皇城。
元皇气的头都大了,一道旨意马不停蹄的让顾槿进了宫。
元皇看着请完安俏生生立在那的顾槿,只觉得这会心都疼了。
“倾城,你跟朕说说那劈天盖地的市井流言是怎么回事?”元皇揉了揉发疼的头,沉声道。
顾槿双眼发光,像极了一个坠入爱河的女子:“我对沁阳王世子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恨不早相逢。”
元皇只觉得自己全身都疼了,怒吼:“你一个姑娘即便不注重名声,难道连皇家的颜面也不顾吗?”
顾槿笑了笑:“芙蕖只是觉得难得遇见自己喜欢的人,也并非不顾皇家颜面。我是单独跟沁阳王世子说的,见我贴身奴婢都不知。至于为何流言蜚语在市井流传,定是有人要害芙蕖。”
元皇想过顾槿给自己带来的无限好处,从未想过会给他带来这么一个晴天霹雳。
“你可以喜欢任何人,唯独傅清流不行。”元皇怒不可遏。
顾槿看着元皇,漠然道:“为什么?”
元皇一双眼睛死死的叮住顾槿,看着好似天不怕地不怕的顾槿,心里暗暗下了决定,一定要给她教训。
果然这边关养出来的性子,这般嚣张如何使得。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朕说不行就不行。”
“皇伯伯,你为何要棒打鸳鸯?难道真的是像他们说的那样你只是把我当做一个物件,收服势力的物件?”顾槿丝毫不怕的迎视元皇的眼睛。
元皇被说的心惊胆战,恼羞成怒:“朕真的是将你宠坏了,这般胆大妄为的话也说的出来。”
“来人,将倾城郡主给朕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顾槿心里冷冷一笑,面上却是不可置信,像极了一个被逼急了的孩子:“皇伯伯,你怎么可以对我?”
元皇装作不忍心道:“你这样的性子难免不出事,不给你个教训,你永远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顾槿怒目而视:“芙蕖没错,是皇伯伯错了。”
“我喜欢傅清流是错吗?我说实话是错吗?我满心孺慕皇伯伯是错吗?我保持本性是错吗?”
“我没错,错的是皇伯伯,不顾芙蕖意愿。”顾槿红了眼眶:“就算你今天打芙蕖板子,芙蕖也不改初心,芙蕖此生非傅清流不嫁。”
“若有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元皇气的心肝脾肺肾各种疼,对着进来的侍卫怒吼:“还看着干嘛,将她……给朕拖出去。”
顾槿转头看着走向自己的侍卫,开始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哭:“皇伯伯欺负人,我就非他不嫁,你要么杀了我,打我板子做甚。”
常公公吞了吞口水,看着瞬间被弄得鸡飞狗跳的上书房,头低的更低了。
元皇只觉自己体内的血一个劲的往脑袋冲,气的浑身发抖:“好,朕就满足你,让你去见皇弟。”
顾槿好似被刺激到了,手里的上好的青花瓷啪的落地:“皇伯伯,你真要杀了我?”
元皇也愣了,想着自己暴怒之下的话,想着顾槿如此不给自己面子,怒火又上来了……
顾槿睫颤泪涟,泪水簌簌落下:“就因为我喜欢傅清流,你就要赐死芙蕖?”
“芙蕖不明白,芙蕖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就因为皇伯伯你觉得沁阳王势力大,怕我嫁过去沁阳王一门独大,你再也控制不住?”
“胡说什么?”元皇怀疑的态度看向顾槿,不知道是对方无心说出,还是在他面前装傻。
“芙蕖没有胡说。”顾槿加大了声音:“父王一直跟芙蕖说,他不希望芙蕖进入权力的中心,他只希望芙蕖像个普通人一样幸福安康,为什么皇伯伯不是呢?为什么皇伯伯不一样芙蕖过的幸福呢?”
元皇青筋直跳:“元芙蕖,朕是为你好,沁阳王世子那般冷清,不适合你。”
顾槿只想冷笑,元皇一直表露出有多宠爱她的意思,可从一开始,无论她闹不闹腾,他都没给过顾槿真正的宠爱。
如今还表露出一心为她的意思,果真是皇家人都不要脸。
“在芙蕖看来,他就是最合适的。”顾槿梗着脖子道。
元皇彻底暴怒:“拖下去,重重的给我打,让她给我清醒清醒。”
顾槿不再反抗,慢悠悠的随着侍卫走了出去。
在昨日跟傅清流说完那些话,她就知道元皇肯定会暴怒,而且还阻止她。
可她也觉不会答应,这样,今日入宫,她必有一番苦头要吃。
只是,昨日池素情出现在沁阳王府绝不是巧合,若不是池素情看她的眼神太过愤恨,只怕她也发现不了。
不过有的时候使一使苦肉计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池素情和昨日给她的感觉不大一样了。
扶风急急忙忙冲到沁阳王府邸,得知沁阳王世子不在府里,急得都快哭了。
她侯在门口听到房里传出的争吵,便知事情大大不好,当听到顾槿早被重打二十大板时,便寻个空偷溜出来了。
郡主没有家人,她一直觉得沁阳王世子与自家郡主都是同类人,即使两人气质性格大不相同,可她就觉得这两人就是同一类人。
都是冷清到骨子里的人……
扶风不知打听了多少地方,才得知沁阳王世子被刘谦庆请出去一聚了。
傅清流看着刘谦庆,漫不经心晃动着茶杯的茶水。
刘谦庆勾唇一笑:“我可听说了,郡主发誓非你不嫁。那样一等一的美人,开心不?”
傅清流蹙眉,眸光微闪,昨日顾槿与他说的一切都只有两人和他们身边的仆人在场,除此之外,没有他人。
而他肯定,无论是书童还是她身边的人都不会说,她也不会大势宣扬,如何今日就市井流传了?
傅清流垂眸:“你从何得知?”
刘谦庆哈哈一笑:“满皇城都传遍了,今日郡主就被元皇传进宫了,只怕要给你们赐婚了。”
傅清流不知为何,心里咯噔一声,眉头不由自主蹙了蹙。
“看你这表情,莫非是不喜欢倾城郡主?”刘谦庆一愣,有些不可思议。
在他看来,傅清流若是不喜欢对方,是绝不会容忍对方碰他一分一毫还相安无事的。
第十一节 红颜倾尽薄情郎(十一)()
所以,他以为傅清流是不反感顾槿的,可现在看来,貌似不是这么一回事。
刘谦庆自动将顾槿威胁傅清流的话屏蔽了,永远记得顾槿从傅清流手里夺过茶杯喝茶的那一幕。
扶风看着书童,第一次觉得对方辣么辣么可爱,抓住对方的手也顾不得对方脸涨得通红,急切问道:“你家世子呢?沁阳王世子呢?”
书童呐呐无言,脸涨的通红,迫切想要从扶风手里抽出手。
不得不说,扶风这妹纸跟顾槿呆在一起呆久了,不自觉也染了几分匪气。
书童终于将手抽出:“世子在里面。”
扶风极快掀帘,看着那月白色的衣裳,着急了都差忘掉了傅清流从不喜欢别人触碰。
伸手就要抓住傅清流的袖子,却被一张凳子拦住了去路。
扶风看着瞬间挡住自己去路的凳子,终于恢复了些许理智,幸好没碰到,这要是碰到了,她今天是不是就得交代在这了。
“世子,求你救救郡主。”扶风深吸了一口气,想到顾槿的处境,也顾不得自己行没行礼。
傅清流手指微动,茶杯被轻轻搁浅在桌上,声音没有一丝波动:“她怎么了?”
可是只有他知道,他并没有自己表现的那么平静。
“皇上说除了世子,郡主可以喜欢任何人。郡主不同意,跟皇上闹了起来。”扶风恳求的看着傅清流:“皇上赐了郡主二十大板……”
在扶风看来,顾槿会如此,也是因为傅清流。如果傅清流没有任何感觉,那么她就得奉劝顾槿了。
傅清流手指一动,搁在茶杯的手碰到了茶杯,水倒在身上都没躲。
刘谦庆看着这一幕,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从来没有看见这样的傅清流,有情绪波动,有表情,会厌恶。
而这样的傅清流,只是对着那位倾城郡主,才会有这样的情绪。
是不是,对方已经沉溺而不知。
可他们才见过几面,怎么可能呢?
“我跟你去皇宫。”傅清流垂眸缓缓起身,只是气息再也没有开始的平稳。
……
板子落在身上的感觉是真的痛的,痛到极致的感觉,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断了一样。
顾槿仅仅挨了一下就满头大汗,脸色瞬间雪白。
不动声色运用自己的力量化解落在自己身上的板子,比起生生挨下的第一板,后面的对她来说不过揉痒痒。
元皇坐在宫女搬过来的椅子上,看着顾槿的脸色依旧没有好转,看着五板已然落下才施施然问道:“倾城,你可知错?你若知错,朕便让他们停手。”
顾槿咬牙抑制住自己想要骂人的冲动:“芙蕖没错……是皇伯伯错了……”
元皇怒火腾腾,却又只能忍着,放任看着顾槿又挨了一板子。
顾槿看着好整以暇的元皇,默默记了对方一笔。
“错了没有?”元皇开口。
顾槿只觉伤口火辣辣疼,虽然她把力量都化去,可那板子还是会碰上伤口,所以痛感一直存在,从未散去。
顾槿只觉得自己汗水一滴一滴滴下:“芙蕖没错,此生非傅清流不嫁,你要么……打死我……”
元皇冷哼:“不知悔改,给朕用力。”
傅清流来的时候便看见那板子狠狠落下顾槿身上,心狠狠一抽。
随即单膝跪地看着元皇:“清流见过皇上,皇上这是为何?”
元皇看着傅清流,好不容易刚刚有些停歇的怒火刷一下又上来了:“倾城说非你不嫁,你是何种态度。”
顾槿看着马上要开口的傅清流,顾不得痛大喊:“傅清流,你要是敢胡说八道,我……我这辈子都会恨死你。”
傅清流看了一眼顾槿,淡漠回眸:“皇上不用担心,臣与倾城郡主只是相识,并无其他感情。”
元皇挑了挑眉:“哦?”
顾槿被傅清流的话气的内息一乱,竟忘记去了板子的力量,又深深挨了一下。
顾槿这会真是痛出了眼泪,死死瞪着傅清流,等待着疼痛的缓冲。
傅清流垂眸:“清流心无旁骛,心不在红尘,不适合倾城郡主。”
元皇看着满脸惨白的顾槿,笑得灿烂:“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傅清流右手不自觉捏住衣裳:“清流愿此生不娶,永孤生一人,来证明清流之愿。”
顾槿再也忍不住,起身将行刑的两人的板子扔掉,不顾身后的鲜血,不顾自己早已狼狈之极。
上前一步抓住傅清流的手质问:“你再说一遍?”
傅清流不敢看顾槿的眼睛,冷道:“清流愿此生不娶。”
顾槿手下用力,煞白的脸色似乎下一刻就要晕过去,可她依旧执着的看着傅清流,执着道:“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傅清流缓缓看上顾槿的眼睛,看着里面的不可置信,看着那煞白的脸色,傅清流坚定道:“倾城郡主适合更好的人,清流无缘,今生只愿孤生一人。”
“那昨天你答应我的算什么?”顾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她明知道自己对傅清流最多是好感。
她知道自己的状态像是在质问那个人,质问他为什么?
傅清流面无表情:“昨日,清流与郡主的赌注已然存在,只是清流也说过清流不会喜欢郡主,此生都不会。”
“那个赌注,郡主赢不了。”
顾槿哈哈大笑,笑得癫狂,缓缓松开抓住傅清流的手:“所以,我在你眼里算什么?”
“自作多情,还是不知廉耻。”
傅清流沉默不语,右手更加用力抓住衣服。
“傅清流,你很好……”顾槿低低笑了笑,笑得有些低沉:“真的很好。”
顾槿身子微晃,下一秒看似就要摔在地上。
傅清流眼睛猛地收缩,出去一半的手停在半空,看着扶风红着眼眶避开顾槿的伤口扶住她。
顾槿疼得眼睛发黑,借助扶风的力气缓了缓:“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