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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有空多回来看看……”
断断续续传来的声音让顾槿一笑,抬眸远望。
顾槿走的那一天没有告诉任何人,带了两身衣裳走的悄无声息。
她不知道初一如今如何,想来那证据也能让他得偿所愿。
所以,他最起码可以平平安安的,即使不做一个平凡人,至少他完成报仇,也能从此不再执剑杀人。
至少,有了那些证据,他起码不会丢了性命。
只是刚走了一半,看着前方的人,顾槿停了脚步。
夏之妄看着顾槿,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头发只用了一根木簪簪住,青丝及腰,一缕头发半垂在胸前。
少女不施粉黛,一双冷淡的双眸就那么静静看着他,不是多么好看的容貌,可是却让人毕生难忘。
顾槿瞧着夏之妄身后的马车,还有十几人的侍卫,淡淡道:“王爷这是做什么?”
夏之妄没有说话,马车却被掀开了车帘,吉柔琴漫步下车,看着顾槿似复杂似痛恨。
吉柔琴复杂之极:“我来接姐姐回去。”
顾槿挑眉,看着吉柔琴的目光就跟看精神病一样:“你们都是听不懂人话吗?”
吉柔琴一噎,刚想反击,意识到夏之妄在身旁,硬生生转了语气:“你好歹是爹爹的血脉,难道你就这么不顾亲情?”
“我跟你们没有半点关系。”顾槿嗤笑:“何谈亲情?”
吉柔琴想着侍郎夫人说的话,笑了笑:“母亲昨日为姐姐寻了一门极好的婚事,父亲也同意了,已经向皇上请旨赐婚,姐姐不高兴吗?”
顾槿原本笑着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冷若冰霜的看着吉柔琴:“你说什么?”
吉柔琴被这阴森的语调弄得心里有些不安:“爹爹已经让你入了族谱,你回去便是户部侍郎家的大小姐。”
“吉柔琴,我再说一次,你回去告诉她……”顾槿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夏之妄:“不要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不然后果自负。”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算计什么,不过是想我死罢了。”
顾槿嘲讽笑了,张扬到了极致:“就算你们一个个下了地狱,我都活的好好的。”
“皇上赐婚,你不从难道想抗旨不遵不成?”吉柔琴看见顾槿态度这般强硬,也冷了态度:“你莫非要让整个侍郎府陪葬不成?”
“有何不可?”顾槿张狂一笑:“我就是让侍郎府陪葬,又有何不可?”
“这不是你们自找的吗?”
吉柔琴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槿,突然心慌意乱,母亲明明说这样可以让她生不如死的。
可是若是她不从,那么抗旨不遵的人是整个侍郎府,他们所有人都活不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顾槿说的出就绝对做得到。
吉柔琴双眼瞬间含泪:“好姐姐,你跟琴儿回去好不好?即便你恨我们,家里那么多人,他们是无辜的。”
顾槿看中吉柔琴说变就变的脸色,都想给对方鼓掌了:“是我要你们这么做的吗?即便侍郎府因抗旨被满门抄斩也是你们的罪孽,与我何干?”
吉柔琴摇了摇头,泪水簌簌落下:“你难道也不考虑自己吗?你如今也是侍郎府的人,你又能逃得了吗?”
“我从来就不是侍郎府的人。”顾槿笑得邪恶:“即便我死了,有你们陪着我也不孤单。”(未完待续。)
第二十节 敬我余生不悲欢(二十)()
吉柔琴似乎惊呆了一样,呆愣愣看着顾槿,竟不知要如何反应。
夏之妄朝前走了一步:“素儿姑娘何苦这般刻薄,回到侍郎府享受荣华富贵不好吗?”
顾槿偏头:“我就刻薄,我就是想让他们死怎么了?”
夏之妄:……
吉柔琴:……
夏之妄觉得跟顾槿好好说话真的很考验一个人的耐力和耐心,起码现在他就很想掉头就走。
吉柔琴不知想到了什么反而镇定了下来:“你可以置生死于浮云,那你的养母呢?”
“之妄已经跟我说了,你们住在哪?”吉柔琴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如果你抗旨不遵,你以为他们还能活下来吗?”
顾槿飞快的插住吉柔琴的脖子,阴沉道:“你们做了什么?”
夏之妄眼睛闪过惊惧,看着吉柔琴瞬间被插住难受的表情,怒道:“尺素,你想做什么?”
顾槿偏头冷冷看了一眼夏之妄,手下增加了几分力气,笑得冷漠无情:“你要是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她死。”
夏之妄深呼了一口气:“你不让她好好的,怎么知道你的养母如何?”
他相信顾槿说的出做的到,所以他在赌,赌尺母尺父在顾槿心目中的位置。
顾槿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夏之妄,看着吉柔琴好似下一秒就要窒息的样子,松手冷眼看着吉柔琴狠狠跌落在地上。
夏之妄被那个眼神看的心里发寒,终究不敢去扶吉柔琴。
顾槿看了一眼天空,看着突然翻涌的云雾,看着瞬间阴下来的天空,淡淡垂了垂眸。
不过是威胁了一下女主的生命,这天道竟然就开始护着她了。
吉柔琴脸色青白的艰难咳嗽,就那么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你即便杀了我也没用,父亲不会放过他们的。”吉柔琴说的艰难,喉咙像是被插住了一样疼得厉害。
顾槿看着吉柔琴这样,嗤笑一声,目光还是停留在天空:“我随你回去就是了。”
吉柔琴心下一喜,眸光微闪,手微微握拳。
只要回去,我就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今日的账,必要你百倍偿还。
夏之妄看着吉柔琴,感受到那双眼睛的得意,第一次觉得自己眼前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像他看见的那样美好。
顾槿无视掉吉柔琴,上了马车,看着吉柔琴隐忍的表情,冷冷一笑。
她到是想知道,被她一步一步逼得变得极端起来的女主,真的还能让夏之妄喜欢吗?
失去了夏之妄的喜欢,看到男主和女配双宿双飞,吉柔琴的表情她真的是万分期待呀。
不过我可能看不到这一幕了,毕竟那样的证据足以让侍郎府毁于一旦。
吉强看着下车的顾槿,笑着上前:“素儿,爹爹知道你终会回来的。”
顾槿看着吉强冷声道:“你如此威胁我,我哪敢不回来呢?”
吉强打着哈哈,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回来就好,爹爹让下人准备你的房间,看看喜不喜欢。”
顾槿似笑非笑,踏进了侍郎府,即便下旨又如何,她不想去谁也逼不了她。
顾槿回到侍郎府就像是平静的湖水被扔进了一颗石子,起了涟漪再无动静。
顾槿在等,等着初一将证据交到信任的人手里,等着顾小呆回来……
约莫在侍郎府呆了半个月,吉强突然在府里发了一顿好大的火,随即踏进她居住的院子。
顾槿看着面带愁绪的吉强,淡道:“侍郎大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直说。”
吉强叹息一声,看着顾槿的目光慈祥无比:“你还是不肯叫我爹爹吗?我们血脉同宗,你为何……”
“您不用跟我打亲情牌,干脆点,有什么事直说。”顾槿没功夫也没心情应付吉强。
这么久顾小呆都未曾回来,她反而有点担心。
“爹爹最近在朝中被同僚弹劾,许多地方需要银两打点。”吉强看着顾槿的目光就像看见了一个聚宝盆:“爹爹知道你因为你娘的事恨着我,可我毕竟是你亲生父亲,父女哪有隔夜仇。”
“你也不想让爹爹官途被毁吧,所以,素儿,你帮帮爹爹?”
顾槿嘴角的笑带着十足的讽刺,看着吉强声泪俱下的说着自己在朝廷如何被孤立,又说到自己与如姨娘如何恩爱。
顾槿也不让他失望,慢条斯理道:“侍郎大人想让我如何帮你?”
吉强大喜,伸手欲拉住顾槿的手,却被顾槿无声躲过。
吉强面色一僵,想着可以在顾槿这儿得到不少的银两笑道:“我听闻你的流言阁银两收入颇丰,不如借一些给为父,让为父暂且度过难关。”
“日后,爹爹保证,一定好好补偿你。”
顾槿噗嗤一声笑出声,在吉强不满的目光下轻言细语道:“流言阁已经不是我的了。”
吉强不信,以为顾槿还在记恨,劝道:“素儿,爹爹是真的没有办法才求你的,你就不要逗爹爹了。”
顾槿转眸轻笑:“早在一个月前,我就将流言阁卖给了那位说书人。”
吉强面色大变,也不在端着慈父的神情,质问顾槿:“那卖掉流言阁的钱呢?”
顾槿似乎早就料到吉强会如此,一点也不意外:“我将那些钱分给了无家可归的小乞丐了。”
“你……你……”吉强颤颤巍巍伸出手指着顾槿,只觉得一颗心抽疼:“你这个败家子……”
顾槿冷哼:“侍郎大人这话倒是可笑,我花的是我自己的钱,跟侍郎大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即便是败家也是我自己的,我乐意。”
吉强被气得双眼通红,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离自己远去,恨不得让时光倒回,让那些银子落入自己的口袋。
吉强咬牙:“那人在流言阁待那么久,素儿你去给为父借些银子回来。”
顾槿看着吉强理所当然的样子,连假笑都不想笑了:“不去,我不缺钱。”
吉强一噎,对着桌子就是一拍:“混账东西,我是你父亲,父母之命,你敢不去?”
顾槿从凳子上起身离开,连眼神都没给吉强一个。
“好……好……”吉强气得直发抖:“来人,给人把这院子封住,没我的允许不许让任何人出去,尤其是大小姐。”(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节 祝你岁月无波澜(二十一)()
吉强想的很好,他等着顾槿前来求饶,等着顾槿去流言阁给他送上银两,等着顾槿说她做错了。
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如他所愿。
他没等到顾槿的任何回应,却等来了一道抄家的圣旨。
吉强看着念完圣旨的公公,满脸的不可置信。
什么叫做恶意诬告朝廷官员?什么叫做锒铛入狱?什么叫做满门抄斩?
吉强看着自己手上带上的镣铐,像是突然回过神一样,突然发狂,满眼猩红:“冤枉,臣忠心耿耿……”
公公拂尘一甩,冷哼:“是不是忠心耿耿,圣上自有定夺,如今,您还是老老实实等着问斩吧。”
吉强突然仰头哈哈大笑,用力甩开旁边的官兵,朝着公公冲刺而去,却因手上脚上的镣铐奈何不得。
公公摸了摸自己吓了一跳的心脏:“将他给我拉下去。”
曾经辉煌的侍郎府一夜突变,从朝臣变成了囚人,顾槿老老实实被拷上镣铐。
她早就预料这一天不会太远,可是她却没料到自己能亲眼看到这一幕,而且能亲身经历。
她想过很多,想过大不了与初一再不相见,想过日后好好陪在尺父尺母身边。
可吉柔琴拿尺父尺母威胁她,她不得不跟着回到侍郎府,其实就算回到了渔村,吉家族谱有了她的名字,圣上也不会放过她的。
顾槿被官兵拉着走时,看着骑在马背上冷眼旁观的初一,微微一笑。
初一看着顾槿被官兵毫不怜惜的推着前进,眼睛缓缓一眨,一颗心酸涩的厉害。
公公看着初一的身影,立马狗腿的站在一旁对着初一行了一礼:“哎哟,李将军,你怎么来了?”
初一,也就是如今因功被封为将军的李唯一淡淡道:“过来看看。”
公公连连点头:“那将军您慢慢看,奴才就先回去回复了。”
这个突然屹立起来的将军,据说是以前李侍郎的儿子,被吉强陷害。
因入了二皇子的眼,将吉强所有的罪证放到了天子的面前。
如今,大仇得报,回来看看到也不为过。
李唯一点了点头,眼神却是看着被押上囚车的顾槿,面色一白。
他从来没有想过顾槿会回到侍郎府,他根本没有想过她会成为死囚的,那样一个热闹干净的人,住在死囚的牢房,那样的肮脏。
她怎么承受得了?
可是……是他把她推到这一步的……
李唯一(初一)不敢去想,若是执刑那一日来临,她被……
他想象不了鲜血从她脖颈出来的那一瞬间,仅仅一想到,几日后她会死,他就心窒息了一般不能呼吸一样。
父亲……
母亲……
妹妹……
我……我可能遵守不了诺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