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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恕想跟顾槿说他后悔了,后悔对她那么坏,后悔忽视她,可如今看着她,他到底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借口。
因为顾槿说的一点也没错,他不爱白裳,不爱那个陪伴了他十年的白裳。
可他以前不爱并不代表现在不爱,自然对她没有心,并不代表现在没有心。
是的,他只是以前不爱而已,他现在知道了顾槿对他有多重要,他是爱她的。
纪恕好像找到了一个能说服自己的借口,笑得有些勉强:“我有心……我有心的,小裳,我现在喜欢你啊……”
“呵呵……”顾槿低笑出声,侧脸看着纪恕,眼里满满都是怜悯:“那你的喜欢还真是可悲。”
纪恕猛地睁大双眼:“……”
“你不过是因为得知尹雨惜对你的爱是欺骗,拿她与我比较。”
顾槿真的不知道该说白裳有多傻了:“因为她你才恍然明白我在你身边呆了十年,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未曾离去。”
“你觉得即便她是欺骗你的也没关系,因为你觉得我还在你身后等着你,你还觉得白裳等着你。”
顾槿复杂的看着纪恕喟叹一声:“纪恕,你真的爱尹雨惜吗?听到她是欺骗你的,你一点也没动怒,这是爱吗?”
“我和她对你而言,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
纪恕摇了摇头:“不是的,小裳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难道……”
“就是因为我们认识多年,我有多懂你你无法想象。”顾槿忍无可忍的打断纪恕的话,冷眸:“我知道你喜欢的一切,我知道你的所有习惯。”
“你呢?你说我们认识这么多年……那你知道我白裳喜欢什么?我爱吃什么?我最喜欢做什么?我最盼望的又是什么?”
“这一切,你……你这个说认识多年的人知道吗?”
纪恕一张俊脸煞白如纸,眼神游离,他竟然一个都答不上来。
他竟然……一个都答不上来。
“纪恕,你要问的不是我。”顾槿接手白裳的身体也能算是感同身受,所以白裳的感情她知道有多难得:“是你的心。”
“尹雨惜没骗你,她爱你你看不出来吗?”顾槿垂眸,这三人的纠葛无论谁脱离开来一看都是可悲的人:“即便她嫉妒我,憎恨我,最主要的原因是你你不知道吗?”
“可她明明说了……”纪恕不相信:“不爱我……”
“她若不爱你,就不会傻的针对我。”顾槿将头发挽在耳后:“她说不爱你,只是为了成全你。”
“不爱你,大概是她对你说的最后一个谎言。”
纪恕心闷的透不过气,让他第一次感到难过:“小裳,我们回到过去好不好?”
他放下冷傲,放下自尊,放下自己的骄傲,只求一个回答。(未完待续。)
第二十节你若无情我便休(二十)求月票()
顾槿摇了摇头:“回不去了。”
年少一门心思的只单纯喜欢一个人,已经不可能了。
而且,她到底不是白裳,她比白裳远远来的冷漠。
顾槿低眸微笑,白裳最初的夙愿是希望纪恕爱而不得,希望女配付出代价,希望自己还是那个名满天下的白氏千金。
如今,她让白裳依旧是名满天下的白氏千金,尹雨惜也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纪恕离她而去。
只是,纪恕……爱而不得。
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达到了,他如今对白裳的执着很大,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他永远都会想起她。
想起这个陪在他身边十年的白裳,却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得不到,他注定会对白裳念念不忘。
所以,于此,三个夙愿全部完成。
“我不是那个爱你的白裳,你也不是那个曾经第一眼担心我的纪恕,我们都变了,所以回不去了。”顾槿这一句话倒是没错。
那个记忆的少年在搬过来的那一天,生怕她从窗口掉下来的担忧,让她铭记于心,自此难忘,一眨十年。
纪恕涩然出声:“小裳……”
他想问一句,在知道这一切无论如何都不能挽回的情况下他只想问一句。
“如果……婚礼那一天我没有弃你而去,如果我的身边没有尹雨惜,你会不会……还在我身边?”
顾槿朝着纪恕轻轻一笑,眸光淡然宁静:“会。”
如果你不弃白裳而去,我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儿。
所以,白裳的回答是会的。
纪恕的身边没有出现一个尹雨惜,没有在婚礼上弃白裳而去,那么一切是否圆满,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白裳的回答她传递给纪恕,可如果是她顾槿的回答,一定是不会。
顾槿不在停留,转身离去,留下孤瑟的纪恕。
纪恕看着白裳的背影,脑海里闪现很多很多的画面。
所有的画面加在一起都是白裳那一心一意的爱慕,他如今回忆起来,才知道白裳为自己做了多少。
从未让他为难,他要的永远第一时间递上来,永远注视他的离开。
所以,如今轮到他来注视她的离开了……
只是,这一离开,便是永生。
纪恕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他突然想回家,回去问问一个人,谁都可以,只要告诉他,他为什么这么难受?
言臻从车上下来,看着顾槿走过来体贴的拉开车门,却被顾槿紧紧的抱住。
言臻往前方望了望,并没有看见纪恕,柔和了声音:“怎么了?”
顾槿埋在言臻的怀里,声音瓮声瓮气传出来:“就是觉得一切都了结了,简直太好了。”
言臻闻言摸了摸顾槿的头,他向来都知道怀里的这个女孩子强势,无论是婚礼当场,还是医院与纪恕的对峙。
她都不愿低下头颅,不愿意说自己满身呢委屈。
如今,她的示软让他颇有些受宠若惊,也让他心疼。
过了好一会,顾槿从言臻清冽的怀抱着退出来,坐进副驾驶。
言臻回到主驾驶,发动车子从宴会离开。
顾槿看着依旧灯红酒绿的高楼,微微一笑,食指轻触上魂珠。
白裳,当初让你身败名裂的地方如今我让你完好无缺的走了出来。
你就好好的,好好的忘记那个人,做回自己吧。
虚妄的恨着一个人,太累了……
言臻看着发着呆的顾槿还有些担心,但他还是不想问两人谈了什么,他总觉得顾槿应该有她的私人空间,她若不说,他绝不问。
顾槿察觉到言臻的视线,心情大好,勾唇一笑:“我要是今天跟着纪恕走了,你……会怎么样?”
言臻依旧风轻云淡,半点神色不变,只是握在方向盘的手明显一僵,只是不明显,顾槿盯着言臻面部看反而忽视了。
“你不会跟他走。”言臻想了想回道。
顾槿不满意蹙眉,可言臻的性格她也清楚,能给她回答说明在他心里她已经很重要了。
嘟了嘟嘴端正身体,顾槿正想跳过这个回答,却听到言臻无奈的声音传来。
“但……”言臻眸光微闪:“如果你跟他走了,我大概会做一个很不绅士的举动,把你抢回来。”
顾槿呆呆看着言臻,眼睛突然酸涩,被感动的一塌糊涂。
良久微微展颜一笑,顾槿在言臻停车等红绿灯飞快的湊身在言臻嘴角落下一吻。
言臻看着坐回作为的顾槿,伸手揉了揉顾槿的头,无声的宠溺。
顾槿眯眼假寐,实则是进入魂珠看看白裳。
白裳就那么在虚无的空间里躺着,察觉到顾槿进来才悬空而坐。
顾槿看着白裳,轻声问道:“夙愿已了,你可以去投胎了。”
白裳很是平静:“我要付的代价是什么?”
“你的怨气就是冰凌花的养分,我已经取走了。”顾槿淡淡一笑。
白裳垂下双眼:“你如此帮我们,为的是什么?”
前几个被顾槿一带走就未曾回来的离魂她也知晓,只是她不明白他们与眼前的人无亲无故,为什么要帮他们。
即便付出了代价,可那些代价压根也不算什么吧……
顾槿看了一眼白裳,声音转冷:“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知道的。”
白裳轻轻一笑:“我没别的意思,你帮了我,我也想帮帮你。”
顾槿脸色淡漠:“帮你们也就是帮我自己,只是,你真的原谅尹雨惜了?”
白裳释怀一笑,在顾槿面前笑得温柔:“冤冤相报何时了,她已经得到报应了。”
“我放过她,就等于放过自己那段不堪的过往。”
白裳如今真觉得一点负担也没有,背负着仇恨简直太痛苦了。
“说起来,她也是很可悲的一个人。”白裳没有怨气的魂体散发着莹莹白玉的光芒,看起来光辉极了:“我和她……都是可悲的。”
顾槿不再说话,只是打了一个手势送白裳离开。
如今,白裳回到地狱,路过奈何桥,喝下孟婆汤,一切都会重新来过。
就像这颗魂珠,来来往往那么多离魂,下一次她会是谁,又会接受什么样的夙愿,无人可知。
只是这世上怨事太多,多到很多人无辜枉死。
等待她的,还有无穷无尽的路。
顾槿轻轻一笑,但没关系,只要冰凌花开,一切自然了结。(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节此情应是长相守(二十一)首页推荐加更()
纪母看着纪恕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狠狠一沉。
纪恕就站在玄关处,身后的门慢慢关上,他就那么站在那,看着纪母,眼里满满都是迷茫。
纪母叹了一口气:“阿恕……”
这一声呼唤好似唤醒了纪恕,纪恕才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
纪父看报纸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看着溃败不堪的儿子,再想到报纸的报道,他除了无力之外,已没有别的可想了。
“妈……小裳不爱我了。”纪恕空洞的眼神看着纪母,似悲伤,似不解。
纪母闭上双眼,狠下心来:“小裳是对的。”
纪恕看了一眼纪母,看着不说话明显也是赞同的纪父,连连摇头。
“阿恕,你在后悔什么?”纪母难得有些颓圮,素来的高贵形象如今只是一个普通母亲。
“我错了……”纪恕抿了抿唇:“我错了……我去认错……”
“纪恕……”纪父终是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上,怒道:“你看看你现在全身上下哪里有一点纪家的风骨。”
“你不要忘记了,纪家是要交到你手里的。”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纪父比一开始看上去要老了许多,他不由第一次正视一个问题,那就是纪恕是不是一个好的继承人。
记者招待会,是顾槿出面才让股市风云稳定,如果换作纪恕,能不能做到这个地步,他不知道,心里也没把握。
“阿恕,你再后悔,小裳那孩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纪母想着顾槿,只叹有缘无份:“那孩子能一门心思喜欢你十年,在她放弃你后,就绝不会回头。”
“你看清这一点,对你对她都有好处。”
纪恕动了动嘴唇,发不出声。
有些东西,有些人,失去了才知道有多么痛不欲生。
他知道他挽回不了白裳,他比谁都清楚,可他不愿意去相信。
不相信那个一直在他身边的人就这么放弃他了。
纪母低低抽泣,她心疼纪恕,可更心疼白裳:“阿恕,在爱情里,最容不得自私。”
“你一直都想让小裳爱你那怎么可能呢?你不给回应,你不对她嘘寒问暖,她怎么还有力气坚持下去。”
纪母想着有一次白裳趴在她膝上,满脸的悲伤,连眼神都是悲伤的,她告诉她,就像对一个母亲撒娇一样。
告诉她说:纪姨,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我总觉得我能温暖他,可是他不需要我。
那个时候,听着那个孩子用这那样的语气说话,她突然就觉得心疼。
她有眼睛,她看得见,那孩子对阿恕怎么样。
也看得见,阿恕怎么对那个孩子的。
她那个时候想,有这样一个女孩子喜欢自家儿子,多么美好的事。
可……可那一刻,听着那个孩子那般无助,她便想,若她是这个孩子的亲生母亲,该有多心疼。
所以,得知那孩子说她跟阿恕没可能了,她反而觉得应该如此。
再怎么爱你,若一颗心永远没了盼头,心也会冷的。
纪恕失魂落魄上楼,却被纪母一句话叫停了身子。
“纪恕……”
印象中纪母总是温温柔柔叫他阿恕,从来没有这么严厉的样子。
“你已经让小裳失望了,难道你还想让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