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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眼角那一颗冰凉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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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夜亭皋闲信步,乍过清明,渐觉伤春暮。
数点雨声风约住,朦胧澹月云来去。
桃李依依春暗度,谁在秋千,笑里轻轻语。
一片芳心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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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终于完结啦,大家千盼万盼的殷祁同志终于要出场了!
倚阑寂寞凭谁诉(一)
已是十一月了,邯郸不比大秦,这里的冬天来的很早,十月的凉风就已是寒凉刺骨,帘子外角落里的火炉燃的正旺,整个房里弥漫着暖暖的熏香温馨的气息,我披着一件家常的素色软缎夹袄懒懒的斜倚在软榻上。
珮儿挑开帘子端着茶壶进来,眉头微皱嚷道:“姑娘又忘记了,前儿个才刚刚好,今日又这般不注意自己的身子,龙公子要是知道又要怪我珮儿照顾不周了!”
我坐起身笑言道:“你这小丫头,如今越发放肆了,连姑娘我都敢管!”
珮儿放下手中的茶壶,笑嘻嘻道:“姑娘人最好了,怎会责怪我呢!”
珮儿方才十四岁,古怪精灵,活泼烂漫,她是我先前在街边收留的一个无家可归的女孩,如今几个月的相处下来,我与她也越发的亲近,我笑着起身,轻轻伸展一下手臂,随即放下手中的书卷,漫步至雕着精致花纹的窗前伫足看着外面树枝上的薄霜,我轻轻的呵出一口热气,已是十一月了啊!
芳华进来,问道:“唐老板,濮阳那边的茶庄送货来了。”
我轻轻点头,“你和管事先生去交接吧!”
芳华依言下去,我这才到桌前倒了一杯热茶,漫不经心的轻抿着,现在的我俨然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茶庄雅萱斋的老板,当初的我生了重病,奄奄一息,李承桓请来民间各路神医为我治病,在我昏迷十天后,还是被他救醒了。
那时的我万念俱灰,念及自己往昔的罪过愧疚不已,一心只想求死,记得那一天,我重病在床,不断的咳着血,太医也不敢妄下药方,李承桓来到我的榻前无比疼惜的轻声问我想去哪里,当时虚弱的我只说了一句“我想出去,离开这个皇宫。”
他无奈之下只得送我出宫,将一早我交给芳华几人打理的雅萱斋盘下来,让我重新做起了雅萱斋的老板。
现在的我是唐萱,面貌大变,不再是以前的苏惜若,芳华她们虽不知道我的来历,对我这位和气的新老板也还算亲热。
外面的珮儿甜甜的声音传来,“姑娘,龙公子来了。”
我诧异的挑眉,今日是十五了呵!他是送解药来了。
门上的帘子被人挑起,一位一身华衣,面貌俊美的贵公子走了进来,他狭长的眸子笑睨着我,半天才道:“看来还是宫外的水土比较养人,你出宫几个月身子看起来也好多了。”
如今的他,化名为龙公子,隔三差五就会出宫来雅萱斋见我。我起身笑道:“公子你吩咐人顿顿参汤燕窝做给我吃,这几个月的富贵闲人的日子下来,我不想好都不行了。”
李承桓在桌前坐下,轻叹道:“今日早朝那几个大臣可把我气坏了,还是以前你在的时候好,今儿个我这一肚子闷气正没人倾诉呢!”
我笑着上前为他倒上一杯茶递在他手心,“那宫里的魏昭仪娘娘最是温婉娴熟了,皇上要是烦闷,有空也可以去找她说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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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收藏过100,哇哈哈,多谢大家的支持,昨天我也没有食言更新了三章哦,(*^__^*)。。。嘻嘻
倚阑寂寞凭谁诉(二)
李承桓接过茶杯饮了一口,拿起我放在桌上的书卷看了一眼,又道:“最近几日心口还疼吗?要听大夫的吩咐,药一定要按时喝知不知道!”
我笑言,“什么时候我们的龙公子也变得这样婆婆妈妈罗罗嗦嗦了。”
他也低低的笑着,随即挑开窗帘,外面初冬的阳光薄薄的洒在他的侧脸,他笑道:“今日天气晴好,我带你出去走走如何?”
我低头一想,自打自己生病后,的确是有很久没走出这雅萱斋的大门了,也轻轻点头。
李承桓问道“你想去哪里?”
我略一沉吟,“就去栖霞湖吧!”
栖霞湖在邯郸城南,湖畔景色秀丽,丝毫不亚于大秦的龙湖,当我听到这个名字时,就会情不自禁将它与龙湖联系在一起,龙湖,呵!多么遥远的一个地方啊,那一年,我和元庆在龙湖上初遇殷祁与敏敏,那时的我还是身份尊贵,万千宠爱在一身的长乐公主,那一年,我与殷祁在龙湖畔静静相依。。。。。。
李承桓吩咐随从准备了一辆马车,我掀起帘子走出门,外面初升的朝阳照在脸上有微微的温热,我笑看着李承桓道:“今日我们就徒步走走吧,邯郸城我也有很久没有好生逛过了呢!”
他闻言眉间也是一派笑意,点了点头。
邯郸城的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李承桓小心的挡在我身前防止我被人群挤到,我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想到这个昔日不可一世妄自尊大的皇帝如今竟也有如此细心体贴的一面,不禁微叹低头一笑。
走过人群拥挤的路段,我随意漫步在街头,街边一个老婆婆摆着一个买首饰的小摊,我走上前,眼神落到了摊子上一支乳白色的木兰花式的发簪上。
那莹润的白色在阳光下泛着柔柔的光泽,记得昔日在秦国时,我也有过这样一支这样的发簪,是那年我的生辰,殷祁特意在京城的玉宝斋为我定做的,那发簪是式样我很是喜欢,只在殷祁面前戴过一次,后来还没有来得及再戴自己就已经身在晋国!如今那发簪应该也不知身在何处了!
“这支发簪是最后一个了,姑娘要是喜欢就买下罢!”老婆婆看着我失神的表情,慈爱的笑着。
李承桓走上前来,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手心的发簪,笑道:“这支簪子很漂亮!跟你很是相配!”
老婆婆看着李承桓与我,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细细的线,“公子的娘子看来很喜欢这支发簪呢!”
李承桓与我闻言面面相窥,倒是我忍不住先笑了起来,李承桓眉间也是一派笑意,取出银子递给老婆婆,“既然我家娘子喜欢,这个我就要了!”
我看着手心里静静躺着的木兰发簪,愣了许久,忽然垂手放下,“婆婆,不好意思,这个我不要了。”
我转身抬步离去,李承桓急急从身后追来,“怎么忽然不要了?”
我淡笑着,“没什么,就是忽然不喜欢了。”
他的面色略带尴尬,也轻轻点头。
一望乡关烟水隔(一)
我栖霞湖畔,已是初冬的光景,湖面冒着白白的热气,湖边的树枝上都结上了厚厚的雾凇,初冬早晨淡薄的阳光照在那晶莹剔透的冰枝上闪耀着熠熠的光芒,|奇+_+书*_*网|煞是好看。
李承桓扶着我走下马车,我看着眼前冰雕玉砌的海洋,心情一时也开朗了很多,好奇的抬手去摸那树枝上厚厚的冰棱,不想竟是刺骨的冰凉!
我赶忙缩回了手指,李承桓在一旁看到我的嗅样,也是一脸的笑意,“这栖霞湖是邯郸城冬天最美的地方,你要是喜欢,以后得空我带你多来这里走走如何?”
我失神的看着面前水气澹澹的湖面,失神道:“可惜这里再美,始终是及不上秦国的龙湖啊!”
“既然如此难以割舍,当初你为什么不让我送你回秦国?”他在身后轻声问道。
我的手一顿,“你认为我现在这个样子我还能回去吗?此生我已被太多的事所羁绊,失去了太多的东西,现在的我只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什么仇恨,什么嗔念,早已成为过眼烟云。”
我转过身淡笑着看向他,“庆幸的是,今生还能得到你这样一个知己。”
他微微一怔,低低的重复我的话,“知己,只能是知己吗?”
我垂眸轻轻点头,他失神的自语道:“看到你如今孤身飘零在外,我真的很心疼,萱儿,今后的路,让我来陪你一起走好吗?”
我转身看向他,这个素日骄傲自负的男子现在面上一派小心翼翼,神情中甚至带着一丝乞求,我对他虽有“鬽蠡”的的怨意,可是这两年来,若不是他给了庇佑,我独自一人,又何尝能够在这异国他乡立足?
我轻叹道:“可是我已经先遇到了殷祁,他是这世间唯一最了解我,最懂我,最护我的人,我的心从那一天起就再也不能装下第二个人。而皇上你,高高在上,拥有着后宫三千佳丽,你有着太多的爱要分给你的妃嫔,你的子民,在这个世上也有很多仰慕你的女子,她们长年在深宫中日夜期盼你能去见她们一面,陪她们说说话,谈谈心。而我,早已将一切看淡,只想在这邯郸城中平平淡淡的过完余生,今后也永远是皇上的知己,朋友。”
李承桓眸中的光彩渐渐黯淡,他讪讪的笑着,“你终究是怨我的,不过能一辈子将你留在身边我也心满意足了,你身上的“鬽蠡”毒性还在,你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他狭长的双眸微眯起,面上满是失落与自嘲两种复杂交错的情绪。
我淡笑着点头,“你放心,唐萱不是那般不爱惜自己性命的人。”
李承桓背过身去,许久才道:“你知道就好!”
一望乡关烟水隔(二)
我没有再说话,偌大的栖霞湖边,我与李承桓都是一阵沉默,只剩下树枝上积雪簌簌落下的声音。。。。。。
回去的马车上,我也一直没有说话,李承桓默默的护送我回到雅萱斋也带着随从离去,剩下我独自坐在雅萱斋的小窗前看着他的远去的背影发呆,许久,我才起身放下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光影,屋里又是昏暗一片,我轻轻叹着,我想我是真的累了,王晋死去,母后仍在,而元庆这两年在朝中已经取得了以南阳王为首一大批朝臣的支持,父皇大概是为了钳制元睿的势力,也对元庆大加提拔。
元羲虽然失去了王晋的扶持,可是他仍是父皇的嫡子,生母又是当朝皇后,又有恭亲王等几位皇室亲王的支持,地位仍然稳固,元睿外有张青云一党暗中支持,内有张淑妃在宫中的地位以及自身的赫赫军功,仍是气势直逼元羲。
而元庆,现在父皇已经将大秦最富饶的封地陈州赐给了他,如今的他已经得到了南阳王的大力扶持,南阳王是两朝###,威望不言而喻,有了他的支持元庆终于可以在朝堂上大展拳脚了。现在的他俨然是另一个异军突起参与争储的皇子。
我的哥哥他终究是不甘平庸的,我太了解他了,从知悉母妃逝世的真相的那一天起他就不再是当初那个放浪形骸,桀骜不羁的三殿下,如今终于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一心追求权利的皇子,究其缘由,母妃的仇恨是导火索,而那诱人的龙座则彻底的引爆了他心中对权利的熊熊欲望!
南阳王为何要支持元庆?是因为我这个已故儿媳的缘故吗?殷祁,你终究还是对我存着一分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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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凛冽,风雪飘零,一转眼,今日又是十五了,我的“鬽蠡”每到月圆之夜便会发作,昨夜却下起了罕见的鹅毛大雪,一夜之间街上的道路上积起了及膝的雪,人连走路都困难更不用说出门了,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雅萱斋今日也关门没有开张。
我看着外面漫天的雪花,今日他会亲自来吗?前几日宫中就传出消息说他病了,这么大的雪,他天子之躯怎能涉险?
外面的夜色愈来愈重,我遣退下珮儿和芳华等人,一个人在屋里静静的看着书,整个房里静的只听的到外面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时而传来树枝被积雪压断的声响,心口隐隐传来轻微的疼痛,我知道是“鬽蠡”要发作了,心中暗叫不妙。
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房门被重重撞开,李承桓面色微红的冲了进来,我忙起身,“今日你怎么亲自来了?”
他疾步上前细细打量见我没事才松了一口气,将怀中的药丸取出让我服下,我看向他,“今日这么大的风雪,你大可不必亲自来的。”
李承桓轻喘道:“我不亲眼看你吃下解药,始终是不放心的。”
我兑着茶服下解药,半响才叹道:“你这又是何必?”
屋内顿时异样的沉默下来,只听的到我们两人的呼吸声,李承桓静静的坐着,我也尴尬的站在一旁没有吭声,心里踟躇着。
雪里已知春信至(一)
李承桓讪讪道:“天色已晚,宫门快下钥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保重身子罢!”
他起身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却不想一个脚步一软晕倒在了原地,我见状赶忙上前扶起他,这才发现他的额头烫的厉害。
我惊呼道:“你怎么了?要不要紧?”
李承桓睁开眼睛,微微摆手,倔强道:“我的身子一向很好,怎么会有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