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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一笑,“睿王爷是真正的大英雄,能够在最后关头醒悟诛杀叛逆已经很难得了,唐萱生来佩服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死者已矣,王妃要节哀顺变才是!”
婉蓉停下手中的动作,叹道:“此生我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嫁与他为妻,本以为可以就这样和和美美的过一生,哪知天意弄人,他终究是不甘于平庸的,当初我苦苦规劝不成,如今还是得了这样一个结果。”
婉蓉顿了顿,抬手抚上那棺木,低喃道:“为了那个皇位他甘冒天下之大韪,举兵作乱,害怕我会为他担心.就提前将我送去江南生产.他还未看到我们未出世的孩子就这样匆匆去了,留下我孤苦一人,这一生还这样长.却早已经随着他的离去而结束了。”
婉蓉早已是热泪滚滚,抬手抚着棺木低泣道:“元睿,为什么,我匆匆赶回京城时见到的却已经是你的尸体,元睿,为何你就这样丢下蓉儿不管了?”
我眼眶湿润,轻轻拍着婉蓉的肩头安慰着,“人已逝去,姐姐也要为腹中的孩子考虑啊!他是睿王唯一留下的骨血,姐姐一定要好好保重平安生下这个孩子。”
婉蓉苦笑着点头,看向我幽幽道:“眼下也只有妹妹这般的女子才会来安慰我这个未亡人了,我一定会生下这个孩子,其实元睿几个月前就为孩子取好了名字,若是男孩就叫欧阳齐焕,苦是女儿就叫欧阳慧沅,你听,他为孩子取的名字多好!”
我含泪点头,“睿王若在天有灵也会为姐姐和孩子祈福的!”
心头悲戚无比.我郑重起身捻起香烛对着元睿的灵位恭敬的拜倒,外面的寒风猛烈的拍打着门窗,发出刺耳的响声,我看着灵位上那几个父皇手书的“大秦睿王欧阳元睿之位”几个大字,视线渐渐模糊,二哥,你就这样去了,仅仅二十三岁的大好年华就这样匆匆走完自己的一生!
外面有侍女通报:“薛将军前来祭奠睿王殿下!”
我转过身,薛灏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几年未见,他眉宇间依旧冷峻英挺又添了几分沧桑!他面色凝重的走了进来,郑重向婉蓉微微躬身,“睿王生前与属下一起上过战场,今日属下特来祭拜,还请王妃节哀。”
婉蓉轻轻点头,向薛灏施了一个回礼。
薛灏走上前捻起香烛向元睿的灵位恭敬的拜了几拜,这才回身,眼神忽然看向我,我神色徽变,淡然的向他点头,他旋即回过神来.也向我微微颔首示意.这才转身离去。
我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外刺眼的光晕中,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在心头荡漾开来,原来,当初那般刻骨铭心的爱恋,不知在何时早已被我放下,如今的我面对他时竟已能够做到心头再无一丝波澜!我的心,亦只为殷祁一人而跳动!
锦样年华水样流
睿王府的大门外,殷祁一人站在落英树下远远向我伸出手来,我微笑着向他走去将手递入他温热的掌心,殷祁含笑握住我的手,抬头看了看门口飘飞的白色灯笼,眼底恍惚,许久才道:“一世功名为哪般,富贵百年如晓梦。”
我看着他神色,只是轻声说着,“我越来越不喜欢这里了,殷祁,等到母妃的事情了结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好吗?”
殷祁低头看着我,点了点头,许久才道,“有了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略略一怔,随即淡淡的笑了笑,“在船上方才知道的,我不想让你为我担心,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殷祁握着我的手紧了紧,“现在张氏乱党已被剿灭,一切很快就会过去,到时候我们就带着儿子和女儿一起去江南隐居好么?”
我嗔道:“你怎么知道是女儿。”
殷祁眉间满是笑意,“这次一定是,一定会是。”
我看着他的神情,眼眶一热,只是点头,低头笑着,“好!”
一片枯叶轻轻的在空中回旋,瞬即飘到了我的鬓间上,殷祁轻轻抬手为我拂去,我滚烫的热泪悄然滴落躺在他的手背上,面上确实笑靥如花,这一刻,寒风凛冽,身畔却是温暖如春。
张青云的叛乱被提前赶来的西军与京城的守军里外夹击,终以失败告终!张青云被当场诛杀,元睿被张青云偷袭刺死,大姐自刎与两军阵前,临死前亲手将自己的夫婿张怀元杀死,一场轰轰烈烈的叛乱最终在血腥屠戮中落下帷幕!
先前已经撤出京城的父皇带着母后和元羲等一干皇室,在次日从太庙起驾回到皇宫,震怒的父皇迅速下令彻查张氏叛党,很快,先前恶化张青云较好的朝中一干大臣纷纷被指控涉及此次谋逆被革职查办,朝中官员皆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元庆恰在此时,因平乱有功,在军中的威名大增,风头日盛,加之南阳王的支持,成为了继元睿之后第二个争储有望的皇子,然而,这一次父皇吸取了元睿的前车之鉴,没有过于的抬高元庆的地位,只是下旨嘉奖元庆一番,简单的赏赐了一些奇珍异玩,一切风波沉寂下来,年迈的父皇也随之病倒,下令有太子元羲监国理事。
这一年的秋季反常的寒冷,如今方才十月,却已经是寒凉刺骨,这日难得好天气,温暖的阳光洒在王府的后院里,我抱着衡儿与沉香在王府后院闲坐,院子里菊花朵朵绽放,异香扑鼻,我看着那姹紫嫣红的花儿心头冷寂,现在还是十月的天气,却早已经物是人非,半个多月前,还是一派歌舞升平,而如今的种种却早已是狼藉一片。
此时的我,却忽然间感到无所适从,大姐,二哥,姐夫就这样忽然离世,我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又一个至亲的亲人死在眼前,却无能为力!大姐、元睿、这些我生命中曾经最亲切的字眼都在一夜之间离我远去,那样的远,远的我几乎不能去触碰。
我忽然忆起了那日在大内监牢里遇到的神秘内监,派人前去详加查探,却知悉那内监已经与半个月猝死在狱中!关于淑玉的线索就这样断了,淑玉到底是谁?当年她到底做什么错事?我在心头做了无数次的假设,可还是想不出缘由。
沉香在一旁唠叨着打断了我的沉思,“王爷一早吩咐奴婢每日公主三餐后都要服侍公主喝那血燕补身子,公主今日又偷懒不喝。”
我这才回过神嗔道,“每日参汤燕窝,这样下去我要被你们养成虎背熊腰了!”
沉香促狭笑着,“公主永远都是这般美丽,王爷都说了,公主腹中的小郡主将来一定又是个美人胚子。”
怀里的衡儿这是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头顶头顶落英树上飘落的枯叶,黑亮的眼珠里映着午后阳光的亮华,越加的可爱,沉香在见状一旁兴起的逗着衡儿,衡儿竟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好可爱的小弟弟!”面前走来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女,明眸皓齿,身量虽小,却已经隐隐可窥见眉目间的俏丽,竟是数年未见的思慧!咋见故人,我不由的站起身,思慧睁大眼睛看着我,拍手赞道,“姐姐真漂亮。”
我莞尔一笑,“你可是薛将军的千金?”
思慧一愣,不解问道,“姐姐你怎么知道我是爹爹的女儿?”
“你和薛将军长的那般想象自然是父女了。”
思慧咯咯地笑着,“今日爹爹来南阳王府和老王爷议事,就将我带上了,我几年前随爹爹去了蜀地,已经好多年没有见到萱姨了,爹爹也不告诉我她在哪里,以前萱姨就住在这里的,姐姐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我有一瞬间的失神,旋即笑道,“你的萱姨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了,以后若是有空她会回来看你的。”
思慧沮丧道,“可是我刚刚听府里的丫鬟说萱姨已经去世了。姐姐,这是不是真的?”
我见状忙安慰她,“我不是说过你的萱姨一定会回来看你的吗,思慧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你爹爹要是见了会笑话你的。”
正说着,前面走来了几个男子的身影,当先的是殷祁与元庆,他们身后的男子一身玄色袍服,愈县稳重与从容,眉目间依旧是当年的冷毅与俊朗。
那人的眼神闪烁,见我立刻躬身道,“属下见过王妃。”
我笑道,“薛将军有礼了。”
薛灏顿了顿,旋即点头,一边的元庆此刻别有深意的看着我,那意思我在明了不过,我只是清嘲的笑了笑。
薛灏走至思慧跟前,不悦道,“思慧,见到王妃也不请安,怎么这么没规矩。”
思慧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原来姐姐是王妃呀!”她这才向我恭恭敬敬磕头道,“思慧给王妃请安!”
我微笑着拉她起身,思慧促狭笑道,“姐姐是王妃,那祈王哥哥就是姐姐的夫君了?”
我含笑点头,却与身旁殷祁的目光不经意撞上,他眼中也是一片笑意,我瞬间微红了脸,薛灏的眼神飘过我,很快就不动声色的撇开,随即恭敬对殷祁元庆躬身道,“承蒙两位王爷的看重,属下今日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
薛灏带着思慧转身离去,院里只剩下我与元庆殷祁三人,我看着远处的薛灏的背影,试探问道,“今日为何薛灏会来王府?”
元庆了然一笑,“薛灏手握十万西军,自然是各方想要拉拢的对象了,今日对他一一试探,可见此人耿正忠直,又手握重兵,若能收归旗下,必然是如虎添翼!”
殷祁敛眉道:“在我看来,此人未免有愚忠之嫌,恐怕不是那么容易降服。”
元庆了然,“纵是再难驯服的野马,本网也有耐心去降服!”
我与殷祁闻言皆是沉默,我抬头看着元庆眉间的凛冽威严,庭院里的风吹在他身上,衣诀轻轻扬起,他冷毅的眉目愈显沉稳肃穆,霎那间帝王睥睨江山的霸气突显!元庆,元庆。。。。。。我在心底默念,原来你。。。。。
是夜,我站在卧房的窗旁,托腮直直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夜色,心里隐隐伤怀,身后个光线渐暗,我这才起身走到桌旁看书的殷祁身旁,拿起剪刀轻轻剪去了烛花,屋里顿时亮堂了不少,我又拿起香片加在香炉里,鼻尖升起一股淡淡的杜若香气。
殷祁放下手中的书卷,含笑看着我,笑倪着,“碧纱待月春调瑟,红袖添香夜读书。”
我微微一怔,曾经也有个人在这样的情景下吟起这句诗啊!心头唏嘘,我笑嗔殷祁一眼,转而走至他身后环住他的脖颈,笑道,“这么晚了你也不休息,我自然要陪着你了。”
殷祁回头笑看着我,“你腹中还有我的女儿,你不休息我都女儿还要休息呢!”
我掩唇一笑,心头异样的柔软,良久终于轻声开口道,“殷祁,其实当年我与薛灏。。。。。。。”我的声音越说越低,直至低不可闻,殷祁低低地笑着,“傻丫头,我一早就已经看出来了。”
我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也促狭的笑倪着我,我这才羞嗔道,“什么时候?”
殷祁挑眉笑着,“那年在清风楼下,你一见到他就那般失态,我怎能不知。”
我只觉得又羞又急,只是抡起拳头砸向他的胸前,“好哇!瞒了我这么久都不告诉我。”
殷祁只是忽然揽紧了我,在我耳边和声道,“我不想逼着萱儿道出自己的心事,永远等着你向我敞开心扉的那一天,就如同当年萱儿刻意接近我,而不让我知晓这般。”
此刻,我又忆起了当年我们情定的那一夜,心头只是满满的幸福,靠在他的怀里低声道,“殷祁,从今以后,你我之间再无任何的距离。”
殷祁抱着我的手紧了紧,随即又铺开一旁的宣纸,提起毛笔在纸上行云流水班寥寥数笔画成了一个女子的脸庞,我仔细一看竟是我,只见他在下方题上:
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亲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
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
我微笑着,不禁也拿起笔在下方添了一句。
满嵶宫腰纤细,年纪方当算岁。
刚被风流沾惹,与合垂阳双鬓。
初学严妆,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
举措多娇媚,争奈心性,未会先怜佳婿。
长是夜深,不肯便入鸯被,
与解罗裳,盈盈背立银杠,却道你先睡。
殷祁自身后握住我的手,我们两人的手握在一起在纸上一笔一划写着,夜风从窗外缓缓吹来,烛火轻轻跳跃,我转眸含笑看着他,他也深深看着我,许久才相视一笑,彼此眼中满是浓浓的情意。。。。。
外面的沉香躬身进来,“王爷,公主,宫里来人了。”
我与殷祁皆是一怔,房门被打开,徐步走进来一位身着黑色斗篷的女子,只见她拉下斗篷的沿帽,灯火下清凉的眸子顿时顾盼升华,柔和的唇角轻轻一勾,声音清脆,“看来今日是我来的不巧,打扰了王爷和王妃的雅兴。”
殷祁皱着眉淡声道,“贵妃娘娘今日好兴致,亲临王府不知有何赐教?”
翠羽径直走上前来,看了一眼殷祁,随即道,“王爷不用这般防备我,今日来只是有事与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