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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哥他们见我出来了,就赶紧跑了过来,慕容哥关切地问道:“苏三,你没事吧?”
我踹着气说:“还好,就是里面实在太热了。”
慕容哥既是安慰又是责备地说道:“没事就好,下次可别干这种鲁莽的事儿了。”
凌菲也在一边抱怨地说道:“苏老师,这太危险了,你看你都快成黑毅了。”
我想起了黑毅,黑毅那纵身一跳的感觉实在太棒,虽然我没有亲眼目击那一刻,可是那“噗通”一声,他的身体进入运河的瞬间,那声音却已经深深地映入了我的脑海,黑毅确实是个冒失鬼,可是没有像黑毅这样的果敢勇气,又怎么去证明原本只是猜想的东西呢?凌菲说我都快成黑毅了,是在抱怨我做了过于冒险的事情,可是我不这样做,又不能说服自己的内心,我并不是要去逞强邀功,我只是需要说服我自己。
刘大“嘿嘿”地笑了一下,可能是见我这样子实在没话说,他摇摇头,嘴里嘟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抹干了脸上的水珠,对刘大说:“刘大,上面的情况,并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房间里只有之勤一个人。”
刘大见我提到楼上的事情,就开始问了:“那之勤现在怎样?”
我沉寂了下来说:“还能怎样,都已经快成木炭了,全身都是水泡,早已烧得一塌糊涂。”
凌菲急忙问道:“没有现晓月?”
我进一步解释道:“是啊,只有之勤一个人,晓月没在房间里,看来有些情况还比较复杂。”
刘大看了看火势渐渐平息下来的大楼,说道:“等火灭了再说吧,上面每一个房间都要好好搜寻,这起大火损失一定很大,不要再出其它人命就算万幸了。”
刘大见我没说话,就继续说道:“之勤一个人在房间里,正如我的所料,我还是考虑之勤畏罪自杀,这家伙怎么可以这样,自己要走,也不能让人家陪着呀。”
我补充说道:“其实人的心理既复杂又简单,一个人要走,他也许想了很多才做出的决定,但是他要走的时候,就没考虑过他的行为会给人家带去多大的痛苦和损失,不过,刘大,现在情况还是不明朗,我还是觉得晓月怪怪的。”
刘大瞪大了眼睛,说道:“你都自己上楼去看过了,只有之勤一个人,晓月要是凶手的话,要自杀的应该是她呀,最多也许是之勤陪她一起死,但是现在之勤死了,晓月到哪里去了呢?你说对不对?”
我想起了睫毛的事儿,就说:“但是,我们在电镜里现了……”
还没等我说完,刘大就打断了我的话:“电镜现钼元素的事儿,慕容主任已经向我解释过了,不过,我觉得这要在什么阶段的,现在楼上要是没有之勤的这一招,我可能还会考虑一下,现在明摆着之勤知道自己罪责难逃,或者是心怀谴责,才走到了极端。”
我见刘大很坚定,就不想很固执,我说:“也是,不过……”
刘大强势地对我说:“不用说什么了,苏三,你看你全身都是碳灰,你还是先回去洗一洗吧,这里有慕容主任和凌菲在就可以了。”
我看了一下自己身上,警服已经变得污秽不堪,甚至还有些地方可能是被火星灼烧到了,留下了好几个破洞,我不禁笑道:“哎,真是一点形象都没有了,那我先走了,过会儿我会回来的。”
刘大笑了笑说:“苏三,你看你又死心眼了,你还行吗?”
我点点头说:“不是说苏法医是铁打的吗?”
我来到了车上,爬上车,动了车子,向单位开去。
车子缓缓离开了现场,往野家坞方向开去,这里距离明望职业中学也就一个街道间隔,车子驶过学校围墙之时,我忽然想,刘大有刘大的感觉,我苏三也有自己的现场体会呀,晓月夜黑未归,这不是明摆着是个可疑的地方,要不再去晓月家看看?
想到这里,我改变了车子的方向,向晓月家开去,反正也就十几分钟的距离,要是晓月现在还没回家,那问题就更大了,我忽然想,要是晓月现在在家里,我怎么办?
我一边开着车,一边在想着这个问题,是把她带到派出所去审问,还是直接告诉刘大?刘大一定不会理我呀,这可怎么办?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到了晓月家楼下,我下车就往四楼奔去,此时四楼已经不像白天那么寂静无声了,很多户人家的门都开着,房间里传来一阵阵电视声音,伴随着一些安详的笑声,是的,他们虽然生活在这城市的缝隙里,可是他们的内心是祥和的,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看到我往前走去,探出了脑袋,惊奇地望着我,口中在哼的儿歌戛然而止。
我走到晓月家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听到了里面拖鞋“窸窸窣窣”拖地的声音,我知道马上有人来开门了。
门开了,探出脑袋的还是早上那位老爷爷,我心里有点感到不妙,我问道:“晓月回来了吗?”
【感谢:阿生、迷之企鹅、勇敢了太久、那年那伤、双面人,再次致谢:退役大侠、洗手间门神、我重是在独自练习、小卓卓】
第一百一十六章 运河31()
“没有呀,晓月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都急死了,警察姑娘,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下呀。≧≥”老爷爷焦急地说道。
我心里大吃一惊,莫非事情真的像我所料的那样?
我脑子里快地转了一下,之勤死在快捷酒店,他最后是死在了卫生间里,卫生间里到处都是碎玻璃,但是之勤身上并没有,说明之勤是在浴室玻璃破碎之后才来到卫生间的,而浴室玻璃是因为焚烧高温导致破裂的,那么就是说,当火烧起来的时候,之勤一定还能在室内活动,当温度越来越高时,或许因为什么原因,他才从客房内转移到了卫生间。
之勤为什么可以活动,而不去打开客房的反锁呢?只要他打开那把锁,他就有可能逃出火场,所以显然他是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了,那么他反锁的意义无非就是不想让人从外面打开房门,使他得以救治,我懂了,之勤是死意已决,这是非死不可的决心。
晓月呢?晓月白天到底到哪里去了呢?她会不会和之勤在一起呢?
我心里开始左右盘算起来,晓月要是原本和之勤都在酒店客房里,那么为什么之勤纵火之后,晓月却不在了呢?难道是在晓月走之后,之勤才下的决心?也不对呀,晓月要是走了,晓月现在会去哪里呢?
我把头朝老爷爷的室内转了一圈,现确实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我冷静地对老爷爷说:“这样呀,晓月这孩子,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呢,我会通知派出所帮忙找的。”
“那就谢谢你了,警察姑娘,没有晓月,我一天都度不过去。”老爷爷不停地咳嗽着。
残酷的现实就是晓月现在尚未现身,这个看上去有些阴郁的姑娘,背负着沉重的生活负担,背负着巨大的心灵压力,现在到底去了哪里?
我告别了老爷爷,从四楼下来,回到了车子上,靠在柔软的驾驶室靠背上,我往前看去,此时的夜空是迷茫的黄霾色,晚上城市未眠的灯光使得夜空变得扑朔迷离。
我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现在看来,运河人行桥横栏上提取到了一根睫毛,睫毛断面的钼元素和晓月家的剪刀中含有的钼元素正好吻合,而且这睫毛已经排除了春华所留,考虑到关系的特殊性,也就是说可以考虑为这是一根来自于晓月的睫毛。
如果睫毛是晓月的,那么就是说晓月是推下春华的凶手,晓月为什么要去杀害春华呢?无非就是这么一种可能,春华反对之勤和晓月来往,对了,春华在死前的头一晚和之勤大吵过一次,第二天会不会去找晓月呢,时间上好像也没什么很大的矛盾,案的时间刚好是上午放学的时间,要是这个时候春华把晓月叫出学校,来到了这座桥上,晓月就有可能趁此机会下手。
晓月是凶手的话,按照刘大的逻辑,要畏罪自杀的应该是晓月呀,怎么现在死掉的却是之勤呢?我怎么也想不通这里面到底生了什么,但是我总觉得整个白天,晓月和之勤应该是在一起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后来就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不管怎样,之勤已经死了,只要找到晓月,一切自然就会明白,不管是我的分析是正确的,还是刘大的感觉是对的,都不重要了,找到晓月,从她那里就可以了解到更多的信息,一切都会迎刃而解,我心里这样想着,转动了动机的钥匙,车子“突突突”地启动了。
我一踩油门,车子就离开了晓月家,还是回到单位去换身衣服再说把,我心里想道。
车子第二次经过了明望职业中学的围墙,我看了一眼学校,好像灵感又闪现了一下,要是春华确实是晓月推下去的,她也许会把这件事对之勤说,之勤听到这个消息也一定会很生气,毕竟那是他亲妈呀,对了,那天晚上之勤和晓月吵架,之勤不理晓月,会不会和这件事情有关?
我下意识地踩了刹车,调转方向朝明望职业中学的大门口开去。
我知道了,之勤不理晓月,根本就不是其它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因为晓月做了不该做的事儿,之勤心里清楚他妈妈已经被晓月推下了人行桥,所以那天晚上当我告诉之勤他妈妈去世的消息时,他并没有感到十分的震惊,他撒谎说头一天是在家里住的,其实就是为了掩饰这一切,让警察听起来没有什么异常。他今天从派出所跑掉,刘大认为他是负罪潜逃,实际上他很可能就是要逃出去找晓月,我心里忽然一惊,他会不会已经把晓月杀了?
我在明望职业中学门口停好车,学校里除了几盏路灯出昏暗的灯光,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我坐在车上,没有很快下车,因为我的脑子里不停地在设想着各种可能性。
要是之勤杀了晓月,我冷静地想了一下,最好的地点应该就是在快捷酒店的客房里,之勤因为对晓月的行为不满,把晓月约到酒店,先杀掉晓月,然后自己自杀,这是一般的剧情,这种案子去年就有一起类似的。
可是现在这样的结果并没有生,所以剧情一定不是这样的,那么是晓月把之勤杀了,然后自己逃离现场?好像也不太可能,之勤在死前是完全有能力逃出现场的,可是他没有。
不管怎样,晓月是不在酒店里,依我直觉,晓月白天是和之勤在一起的,现在去了哪里?我又一次感觉到自己小小的脑袋都要想破了。
我走下车,关好车门,无意识地往学校大门东侧的人行桥走去,学校门口其实很美,我抬眼往上看了看,婆娑茂密的一片小树林真是难得,地面上铺设的是做旧的石板路,走在上面好像可以感受到这千年运河的古韵,这些路,这鞋桥,这些河,这些人生……
我往桥上慢慢地走去,狭窄的桥面往上延伸,我抬头仰望桥顶,现一个人影站在那儿,双手扶在桥的横栏上,我的心脏忽然“嘭嘭”地急跳起来。
“晓月!”我试探着叫了一声。
那人影向我这边转过了头,我模模糊糊地看清楚了她的脸,果然是晓月,浓浓的夜色包围着她阴郁的眼睛。
第一百一十七章 运河32()
正当我不知所措时,晓月一句话没说,她的身体往前倾去,我知道了她要做什么了。我心里此时也完全明白了,看来推下春华的真的是晓月,她要以同样的方式来结束她自己的生命,来洗去自己犯下的罪孽,我拔腿就往上冲去,一边跑一边朝晓月叫道:“晓月,你不能下去!”
可是事情不是按照我的意想在展,晓月的前半身已近探出了桥的横栏,我真恨自己的双腿不能再跑快那么一点点,我距离晓月只有三米左右了,晓月的身体却已离开了桥面,迅地朝运河坠去,我大叫一声:“晓月!”
之后,我听到了“噗通”一声,河面上传来了一声落水的声音,要是没有黑毅的那次实验,这次的声音也许刚好可以印证船员小伙子的说法。
我冲到了横栏前,低头往河面上看去,河面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漩涡,晓月的身体已经不知了去向,我双手握在横栏上,不停地摇头,无助地看着河面。
跳下去?我心里忽然产生了这么一种近乎疯狂的想法,我往下看了看这十米的高度,可是三层楼的高度呀,相当于在四楼往下跳。
一阵风从身后吹了过来,把我的头吹乱,头肆意地在我脸颊上飘洒,我一下子好像从梦境中醒来似的,打了个寒噤,看着摇晃的河面,心里感到一阵害怕,真的是不敢,我心里对自己说,这不是我的错,我是想跳下去的,要是不下去,晓月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