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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能早日破案。”
子溪放下了碗筷,说道:“这不代表什么呀,要是做这事的人有不得不的原因,那也可以理解呀,你说是变态杀人狂,我倒不觉得。”(。)
第144章 火车25()
我觉得子溪有些莫名其妙,这也许正是我和他的最大区别,我是法医,嫉恶如仇,犯罪分子再怎么可怜,也绝不姑息养奸,而他是老师,满腹经纶,对待犯罪也有可能施以情怀,谈不拢就不谈了呗,干嘛一定要让子溪和我保持同一观念呢?对于他,案件只是茶余饭后的一些谈资,而对于我,每一具尸体都是我的工作内容,想法自然不一样。
我们吃好了饭,司机在附近的加油站加满油,车子就继续在这天路上行驶了,一路上虽然越来越平坦,路也越来越宽,度也提高到了八十,司机说只需要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到达那不拉了,我心里一阵激动,那不拉,我来了!
子溪默默地在车上坐着不说话,也许他觉得跟我有些观念差异,话有些不投机。为了缓和一下大家的误会,我找了一些话题,比如那不拉的民风民俗,那不拉的奇闻异事,司机倒是很热情,不断地回答我奇奇怪怪的提问,这是一个乐于交流的司机,表面上看起来不苟言笑,可是一谈起他自己喜欢的话题,就津津乐道了。
可是子溪还是没有完全调动起情绪来,他依然只是有问有答,没有上午刚上车时的那番热情。
距离那不拉越来越近了,我看到公路上“距离那不拉2o公里”的提示牌,可是现在连个房子都看不到,要是在我们的城市,离开城市二十公里,路边的房屋依然一样鳞次栉比,要是如此比照,那不拉简直就是一座孤城了,我掏出手机,信号满格,网络也有了,一切正常,看来是靠近那不拉了。
“苏三,你的房间预订了吗?”子溪关心地问道。
我才想起来酒店都没定,等过会儿下来车,都不知道去向哪里,连忙点开了预订应用,对子溪说道:“走的时候太仓促,就没预订,现在预订还来得及,我看现在网络正常了。”
子溪平静地说:“我晚上也要住酒店,不介意的话,就顺便帮我也定一间?”
我心里正想着要是一到那不拉,我就要和子溪说再见了,不免生起了一些感伤,现在子溪说也要住酒店,那不是正好?至少我可以在明天离开那不拉之前,一直可以看到子溪,我大喜道:“好啊好啊,先住好,要是你没有急事的话,可不可以带我去医院呢?”
话音刚落,我就觉得自己要求太过了,可是子溪说:“我也这么想呀,你初来乍到,对那不拉又不熟悉,我带你去医院会方便很多。”
子溪考虑得真周到,我偷偷地看了一下子溪正在望着远方的眼睛,他的眼睛总是那么有力量,炯炯有神,仿佛要把这整个世界一下子都看穿似的。
“喂,你们可以在入城口的汽车站下车,我的货车不进城的,下车之后打个的就可以方便地到市中心了。”司机说道,我看路边零星有了几栋灰突突的土房子,建筑风格也和我们的城郊完全不一样,这里的房子,不管下边是什么结构,顶上总可以看到两只牛角的苍鹰塑像,也许这就是整个那不拉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图腾吧。
我们下了车,几辆小面包就围了上来,都是抢生意的主儿,一个胖司机二话不说,下了车就把我们的行李往车厢里搬,我们也没多说话,定下一个价格之后,就上了车,往我刚才预订的酒店开去。
酒店在市中心,刚好在那不拉宫殿对面,我们办好入住手续,就分别进了客房,子溪的客房就安排在我隔壁。
我进了房间,房间的装饰非常精致,也是牛角苍鹰图案的整体风格,不过这里的图案已经现代化了,在流线型的视觉效果下,寓化出图腾的精髓,正合我意,民族风最好不要太传统,艺术需要不断地创造新意,符合现代的审美。
我推开窗,竟然真的和预订页面上描述的一样,可以看到那不拉宫殿的全貌,这座辉煌的宫殿就是亲王那不拉和汐子公主曾经居住的地方,那时,所有的子民都臣服于这座尊严肃穆的宫殿,这块土地享受着那不拉盛世的繁华太平。
我听到了“笃笃笃”的敲门声,一定是子溪过来了,我连忙去打开房门,子溪走了进来,对我说:“苏三,你注意到没有,床头柜那边有个按钮,要是觉得有高原反应,这可以随意取氧的。”
我扭头一看,果然有个醒目的取氧标志,酒店考虑得真周到,像我这样第一次来到那不拉的旅客,氧气可能是最安全的保障吧。
“东西放好,就去医院吧,这旁边就有一家很好的医院,走走过去就可以的。”子溪的眼睛会说话。
我们走出酒店,往左转弯,过了一个红绿灯,前面就是一家医院,门口挂了一个牌子:那不拉第三医院,我挂了号,来到了外科门诊,子溪就在门诊室外边的候诊区坐着等我。
医生是个中年的大姐,一看就不是那不拉本地的女人,虽是年纪一把了,可是风韵犹存,她见我走进来,就问道:“来旅游的吧,怎么就不小心弄伤了?”
我抬起我的右大腿,把腿放在了诊疗台上,说道:“被牛角刺到的。”
医生细心地把我腿上的纱布解开,看到了我大腿上的那个窟窿,她用一把止血钳夹了一块酒精棉,在我伤口部位来回地擦拭着,此时我的伤口在酒精的刺激下,恢复了以前的疼痛,医生见我咧着嘴就说:“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你骑牦牛了?”
我没把火车翻车的事情讲出来,不然肯定又是一堆的问题,我依然咧着嘴不说话,表示默认医生的意思。
医生帮我消好毒,就开始简单地清理了一下创口,疼得我直咬牙,我真觉得奇怪,她为什么不给我局部麻醉一下就清创了,医生边处理边唠叨道:“在外面旅游,就要注意安全,这不,汐子湖里捞起来三颗人头,我估计是哪个变态的杀了不注意安全的游客,劫财夺命。”(。)
第145章 火车26()
“不”我随便说道。
医生把一块浸泡了黄药水的棉花重重塞进了我的创口,还在里面搅动了一下,我痛得“哎呀”一声。医生说:“不是游客还能有谁?要是本地人,早就查出来了,我们那不拉的警察也不是吃素的,以往凶手案一,过两天就破案,可是现在这三颗人头,都过去快一个星期了,什么新闻都没出来,你说要是本地人,都不会有人去报失踪吗?我猜就是游客,你看呀,游客到这儿被人杀害,有谁知道,我看凶手就是钻了这一空子。”
医生好像自己化身为大侦探,将汐子湖人头案分析了一通,说得好像不无道理,老百姓每每看到案件新闻报道之后,都喜欢分析一番,特别是这种未破的悬案,人人都分析得头头是道。
我心里想,其实我也是这样,虽然我是法医,现在我手头上并没有平时办案时的那套第一手数据,现在听到的也是片言只语,还有就是报纸上的新闻报道,分析起来也不可能很深入,医生说得没错,可以想象,那不拉这种小城市,平时要死个人,就会传遍全城,协查通报都不用贴,可能就全城沸沸扬扬了,要是确实有本地人失踪,有失踪人员的家属早就去报警了,现在做个亲子鉴定一个星期的时间总够了吧。
难道真的如医生所说,被杀的是游客?游客当然是有可能的,按照报纸上说的那样,我分析三颗人头的主人是不同时间被杀的,而且时间都差不多要间隔一年的时间,要是凶手每年杀一个游客,在表面上看起来只是有个人失踪,不会引起太大的震动,况且很多来那不拉旅游的都是独行侠,步行的,自行车的,自驾的,火车的,飞机的,什么交通方式都有,期间丢个人,有谁可以确认一定是在那不拉失踪的?
我想起了天玫和茵拉,就像她们一样,网上随便约个人,就可以翘课来那不拉了,结果路上却出现半路离去这种怪事情,要真是遇害,又有谁知道她们遇害的地点?
汐子湖固然是纯洁的,可把人头抛进汐子湖的人是可恶的,就算是人牲,那这人也是愚昧的,我心里想。
我对医生说:“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呢。”
医生满意地笑了,她戴着大口罩的眼角可以看到鱼尾纹舒展了许多。
终于重新包扎好了,我感觉医生真伟大,我把右腿放下地面,右腿除了一点搁置太久导致的麻痹感,之前的不适已经恢复如初了,一点都不疼,可是我知道,要真正康复,还需要至少两个星期,肌肉长好,皮肤愈合,疤痕生起,没有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我走出外科诊室,子溪不在候诊室,就打了个电话给他,他说酒店里有点事儿要处理,就先回酒店了。
反正就是一百多米的路,我就一个人走出了医院,医院门口忽然看到一个朝圣者,在熙攘的人行道上一跪一拜,往那不拉宫殿方向移行,没想到现代社会里还有这般虔诚的朝圣者,没有亲眼看到,真的不会到心里去,我一边走一边想,所以说呢,子溪说得也有一定道理,毕竟他是那不拉长大的,从小耳濡目染,这些宗教对他的世界观影响是根深蒂固的,哪怕是物理学的万有引力,他也可以很好地用宗教理论去诠释,要是从这个角度去分析这人头案,那么这三颗人头要说是凶手的人牲献祭,就好理解了。
我回到酒店客房,打开房门,走进房间,我忽然眼睛一亮,那个精致的红木茶几上摆着一篮百合花,百合花正在绽放着洁白的花瓣,我走过去,疑惑地望着这花,心里想,这会是谁送的呢?
那不拉我没有任何熟人同学之类的,酒店也不可能给一个才付了三折价格房费的客人送这么一篮花朵,那么会是谁呢?我忽然想到了子溪,子溪在我处理伤口的时候,自己一人离开了医院,说是酒店有事儿要处理,莫非他要处理的事情,就是给我送花?
可是他为什么要给我送花呢?我们一路上从素昧平生开始,历经怀疑,英雄救美,明天又即将分别,这就是旅途中的邂逅吗?我心里起了波澜,眼睛有些模糊起来,这时,我看到了百合花丛中有一张卡片,那一定是子溪要对我说的话,我的心里扑通扑通地乱跳起来,不知道子溪会对我说什么。我激动地伸出手,把卡片拿了过来,卡片上写着一段简短的话,是一手好看的字:
“我相信命运,更相信命运的无常,从我遇到你的那天开始,我就决定要和你永远在一起,我努力地想让你知道,和你厮守一辈子是一件幸福的事。”
下面的落款就是子溪,真是熟悉的段落,我想起了茵拉的那本《永逝那不拉》里面的那段话,子溪把那段话做了一点小小的修改,在这分别之夜,以花为媒,将他对我的意思表达了出来,我感觉我的脸一下子变得火辣辣的,怎么会这样,子溪真的对我有意思吗?
我在脑海里展现着这一路来子溪的各种表情画面,特别是我在火车里晕厥之后,子溪口述的那段,我想象着子溪背着我,翻山越岭,脚步在滑溜溜的雪山上,一步一步,翻过山顶,来到公路边,落寞地背着我站在那里,焦急地期盼路上出现车辆……
我的眼泪又一次流了出来,这是一种被爱的感觉,被一个人爱,被一个人保护,那是一种多么美好的瞬间。
是的,旅途是奇幻的,命运是无常的,相遇相爱相厮守,每一个心动过的人都知道,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心里真的很忐忑,怎么再次面对子溪,我做好准备了吗?我可以接受他的爱吗?此时他在哪里呢?他就在隔壁的房间里,也同样忐忑地等着我对他的裁判吗?(。)
第146章 火车27()
我在房间了手足无措起来,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我看着窗外夕阳金色的光芒照耀在那不拉宫殿白色的墙壁上,宫殿看上去金光灿烂,忽然理解了这宫殿为何要刷成白色的墙壁。> 遥想当年,那不拉的子民在夜幕即将来临的时候刻,匍匐在沐浴着这种金色光辉的宫殿前,无数的僧侣在呢呢喃喃地念着经文,那场面是何等的圣洁。
我焦灼地在房间里徘徊着,怎么会这样?自从峻修离开我之后,我的感情世界并不是一片空白,而是天昏地暗,我不再相信爱情,不再相信还有未来,妈妈每次提到感情之事,我都十分抵触,因为在我心中已经没有了爱,可是那不拉之旅改变了一切,我的世界好像被这奇幻的旅程彻底改变,子溪在不经意间窜进了我的生活,燃起了我对爱的渴望。
天色已经开始变暗,子溪给我送了这美丽的花篮,还向我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