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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电脑,走到了不远的会议桌边,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在那里苦思冥想起来。
这具尸体本身就存在着许多疑点,早上解剖的时候,我就现这尸体怪怪的,胃里面的食物不是常规的早餐,而且还有浓烈的酒味,显然不符合早上四点半时候进食的一般规律,当时我想这可能吃的是头一天晚上的剩菜剩饭,勉强也可以解释。
不过现在看来,如果假定这具尸体是另外的抛尸案,和这交通事故根本就没有关系,也可以这么说,现在假定这个地点根本就没有生这起交通事故,村民只是现了这具尸体,那么是不是思路可以打得更开一些,这人胃里面的食物是头一天的晚餐,也就是前天晚上,这人吃下了这些食物,并且还喝了较多的酒,两小时之后遇害,后来被抛尸至现场位置。
昨天早晨这辆中巴驾驶员载着七名乘客途径现场,正像小伙子所说的那样,路上根本就没有其它乘客上车,车上只有八个人,车子上了高,碰巧生了翻车事故,坠落在这具尸体旁边,生了爆燃,将这具尸体也一起焚毁。
想到这里,我心里感到一阵激动,在脑子里思索着可以佐证我这种想法的依据,可是怎么也想不出来,只是觉得要是按照我的这套推理去分析这个案件,一切好像都比较合理。
小伙子和罗队还在那里辩论,我站起来说:“我这里有新思路了,你们看看如何?”
慕容哥、凌菲、罗队、小伙子以及其它一些人都齐刷刷向我这边看过来,我理清了思路,把刚才的想法有序地给他们做了阐述,最后我还自信地加了一句:“好像我再也想不出比这更合理的推论了,你们评论一下吧。”
慕容哥坐在那里,伸出右手敲打着二郎腿上的膝盖,说道:“听上去好像确实比较合理,不过……”
小伙子还是坐在电脑前,他抢话道:“不过你说的这种情况也比较凑巧。”
慕容哥等小伙子说完,他才接着说:“不过,我们能不能再找一些其它可以佐证的依据呢?现在看来,胃内容物确实不太像早餐,要是用晚餐来解释会比较合理,可惜尸体被烧成这样,不然通过死亡时间就可以很明确地判断这尸体到底是前天晚上死的,还是今天早上。”
罗队也说:“这样解释起来我也比较能接受,也就是说事故归事故,凶杀抛尸归凶杀抛尸,两件事本来就是独立的,没有任何牵连,只是一种巧合,要是两件事硬是要凑合到一起,解释起来都太牵强,让人感觉就是拼凑上去的,中巴车藏尸,不管是驾驶员的行为,还是乘客的行为,都很牵强,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抛尸方法的,出常规的都值得怀疑。”
这时,我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我最后被悬索机吊上高公路的时候,我回头看了那中巴,看到了中巴没有任何的窗玻璃,这些玻璃不就是在遭到撞击而碎裂的吗?这最后解剖的死者要是本来在这车里,那从窗户飞出来的时候,身上难免会碰擦到一些碎玻璃,可是我解剖的时候,并没有现他身上有任何碎玻璃,尚未烧焦的皮肤部分也没有现任何玻璃的划伤。
我心里又是一阵激动,小伙子的电脑上不是有其它两具被抛出车外的尸体解剖照片吗?马上调出来看看,要是这两具尸体身上都有碎玻璃残留或者是找到玻璃划伤,一切就可以一目了然了。(。)
第157章 峰门尖8()
我连忙让电脑边的小伙子给我调出了刚才他们正在围观的尸体照片,”
此时,我已经翻到了那两具尸体的照片了,尸体表面果然有一些碎玻璃附着,这正好符合尸体是撞击窗玻璃抛出车外的,我还看了一些尸体的局部照片,一些没有烧焦尚可分辨皮肤的部分,偶有玻璃碎片的划伤,真是太好了,我感觉在绝境中找到了一条光明大道般的愉悦,在这些烧焦的尸体当中,要找到这么一点依据,也真是不容易,现在手头有了这个抓手,我觉得之前的那些分析好像一下子就有了底气。
我说:“这是两起不同的案件,交通事故造成了八人死亡,而这最后解剖的尸体是一起杀人抛尸案件。”
小伙子说:“说不定两起案件之间还真的有什么藕断丝连的东西呢?”
我说:“那就不去联想了,先不去管这种事了,两起案子分头去搞,破获了自然就会清楚,暂时不需要硬是要把这两起案子结合到一块儿,这是化整为零,现在我们既然已经有了化整的可能,就不必将两起案子捆绑在一起了。”
罗队说:“苏三说得对,我们交警就搞我们这起交通事故,现在要是把这具尸体除外,我们的案子好像都差不多可以结案了,八具尸体都已经有亲属来做亲子鉴定了,要是鉴定结果出来,没什么意外,我们就大获全胜了。”
慕容哥“哎”了一声说:“是呀,单就交通事故来说,现在要是身份都搞清楚,现场痕迹都很支持,你们外围再梳理一下,估计结案是指日可待了,而我们可是一切从零开始了,我回去一定是要挨批了,到你这边技术支援,结果给刑警带回去一起抛尸案,真是霉到头了。”
罗队安慰道:“像你们这样办案,我感觉这起抛尸案迟早也会破掉,等你们破获了,由我来做东,给你们来一次庆功宴。”
慕容哥说:“那真是谢谢了,我们要急着回去报告去。”
正如慕容哥所说,我们出动一批法医帮助高公路交警办案,把人家问题给解决了,给自己背了个大麻烦回去,刘大一定会很生气,也不管了,刑警就是这个命嘛。
话说回来,要不是这起交通事故这么凑巧,那么可想而知,这最后解剖的死者尸体要什么时候才会被人现呢?说不定他就一直躺在那里,与峰门尖长眠于世了。
我们告别了罗队,慕容哥在车上给刘大打了个电话,向刘大报告了一下这些情况,听得出来,刘大那边应该很震惊,刘大让我们先不急着回单位,带他去高公路的抛尸现场看看。
我们和刘大在高公路西入口汇合上之后,就先后上了高,收费处牌的小伙子好像还记得我,他礼貌地朝我笑了笑,我也点头微笑。
车子很快就到了现场,那些交警的车子依然在那里,见我们又重新回来,觉得很奇怪,当我们把现在的思路对他们介绍过之后,他们引了一阵小小的骚动,没想到这起交通事故像是一根导火索,引爆了另一起凶杀案,其实我知道在他们的心里,看到刑警加入,心情肯定会放松不少。
慕容哥在防护栏边上给刘大介绍案情,我就站在那儿,继续思考我的问题。
这次来现场感觉不一样,刚才第一次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是在办一起交通事故案件,这次却要将交通事故现场在自己的视野里删去,也就是忽视眼前的这部被烧成骨架的中巴车,还要忽视刚刚从法医研究解剖好的那另外八具尸体,剩下孤零零一具被抛弃荒野的尸体。
身边的刘大第一次来到现场,我听到他不停地在问询这辆车子以及其它所有尸体的情况,心里想,站在这里,要想不受交通事故案的影响,眼中只有一具尸体,真的是很难。
我不去管他们的聊天,自己盯着悬崖下的那个位置,心里在想,这个男人,中等身材,昨夜饭后,被人用刀刺中肝脏,抛尸至此,这个男人是谁?昨天晚上和谁一起吃饭?最后到底是谁杀害了他,又在什么时间被抛尸于此?
问题一个又一个在脑海中闪现,这起案件虽然在昨天早上和交通事故一块儿被现尸体,可是一直到了现在,才真正开始了它的起点。
早上解剖的时候,耻骨联合推断的年龄应该是三十岁,三十岁的男人,一米七的身高,喝酒,吃辣,被刺的刀具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或是小匕,所有的信息也就这些,dn信息正在检验,但是没有亲属来认亲,结果出来也无非就几个数字,案件从哪里下手,我觉得糊涂一片,法医能提供的关于死者的信息也就这么些模糊的数据。
当下最需要的是要搞清楚死者的身份,可时我不能提供更多的细节,感觉单凭法医这个小专业,力量真是太不足了。
刘大叫了我一声:“苏三,尸体是你解剖的吧,这个现场你是怎么想的?”
我说:“很简单,就是一起抛尸案嘛,现在我们眼前所看到的其实就是一种假象,要是这个交通事故没有生,我们站在这儿,看到的就一具尸体,可以想象,凶手杀人之后将尸体用车辆运送到这儿,停车将尸体抛弃在这悬崖里,我感觉凶手很可能是与死者有一定熟悉程度的,否则杀人之后就不需要抛尸,而且凶手很有可能是居住在我们这个城市的,他在这个地方抛尸像是有所选择的,这个峰门尖下的悬崖和村庄不通,这个位置非常隐蔽,将尸体抛在这里是不太容易现的,要是不熟悉的话,在夜晚抛尸,要找到这么个地方,那实在是太过于偶然了。”(。)
第158章 峰门尖9()
刘大说:“这个想法不错,不过,你们法医这边还是要继续围绕尸体工作,现更多有用的东西,我们侦查这边会把重点放在高公路这”
慕容哥说:“好的,刘大,我们这边只要一有新情况,就会向你汇报的。”
我们和刘大分手之后,就回到了野家坞,慕容哥有一个重要的会要开,就自己先走了。我决定要把尸体再看一遍,心里有些问题还需要在尸体上逐一落实。
我对凌菲说道:“尸体去准备一下吧,我看我们还是再研究一下,这尸体虽然烧成这样,我还是期望现更多可能有价值的证据,侦查那边视频工作不一定很快可以出成绩,我们这边可以先动起来。”
我走进解剖室的时候,凌菲已经准备好了尸体,尸体躺在解剖台上,我穿好衣服,戴好手套,围着尸体反复检查,心想,哪怕是在那些没有烧焦的部位现一颗小小的黑痣或是一条细短的疤痕,也是意外的惊喜,我不断地在翻动着尸体,可是什么都没有现。
从现场回来之后,除了身份识别的问题,我对这具尸体还有一个疑问,就是为什么我在解剖的时候,一直没有现高坠形成的损伤,上午解剖的时候因为考虑是随车一起高坠的,由于车子的衬托作用,不形成高坠损伤还是有可能的,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已经确定了是一起独立的抛尸案,也就是说尸体是从高公路上往悬崖下抛的,十几米的高度说高也不是很高,但是已经足够可以形成高坠的损伤了,我心里怀疑着,心想会不会是损伤在背部呢?因为有一些高坠的尸体背部着地,将所有的力量全部消耗在背部,解剖的时候这个部位最容易被忽视。
我将死者翻转过来,背部的皮肤因为在现场是贴着地面的,所以皮肤保存得相对好一些,没有被大火烧得体无完肤。我沿着脊柱的走向,用解剖刀将皮肤划开,凌菲在我的对侧,我们一起将皮肤翻起,暴露出肌肉组织,肌肉组织看上去没有重力挤压的痕迹,用手去触摸每一根后肋骨和脊柱骨,也没有现一处骨折,我心里觉得有些纳闷,这着力点到底在哪儿呢?
我继续将视线转移到了死者的四肢,当我检查到死者右小腿的时候,忽然,我感觉他的右小腿的中部好像有些松动,莫非小腿骨折了?我的思绪立即联想到了抛尸现场,悬崖有十几米的高度,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尸体总有一个部位是着力的地方,着力的地方要在落地之时支撑整个人体的重量,那很有可能会造成骨折。这右小腿莫非就是着地点?我心里想着,就对凌菲说道:“凌菲,我们把这尸体推到光室去拍个照吧。”
凌菲说道:“怎么,有现骨折吗?”
我说:“是呀,我正怀疑死者右小腿有骨折呢,这对于我们分析过程会有些帮助。”
凌菲推来了平板车,我们将尸体转移到了平板车上,然后推着尸体来到实验楼的一楼。
我们的实验楼里各种医学仪器还是比较齐全的,这台光机看上去也没什么神奇的,可是他的神奇之处是和医院不一样的,区别就在于尺寸不一样,我们这台机器是人体全尺寸的,也就是说我们将整具尸体放置在光拍摄台上,一次就可以拍摄出整个人体的光透视图片,所以我们给它取了个好听的外号,叫“级神眼”,医院那种光机只能拍摄一些身体的局部,要跟“级神眼”相比简直就是小儿科了。
我们将尸体放置好,来到隔壁厚铅玻璃阻隔的观察室内,开启了光机,拍摄了一张照片之后,照片自动就传送到了有数据线连接的电脑上。我们就在电脑上观察死者右小腿的骨折情况,果然现了骨折,还是嵌顿性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