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简介:一桩三十年前的灭门惨案;一部玄机暗藏的诡异《真言》;一场天下为注的惊世豪赌。南塘楚氏,私藏禁书。一夕之间满门抄斩。中宫皇后被废冷宫,五岁嫡子葬身虎口。楚叶发誓,若得上天垂怜,许她重来一世。她定要那对渣男贱女下地狱!然后……她重生了。东尧皇城少了一风华绝代的千古贤后,西晋帝京多了个野心勃勃的礼部奉常。他是西晋帝京中有名的断袖皇子,打架斗殴,欺软怕硬,无恶不作。一朝初见,她打他鼻梁,他咬她嘴唇;不幸再见,她毁他礼服,他占她床位!最后,他霸气宣布:“小叶子想要的,是我的,我送给她,不是我的,我就抢过来送给她!”
141940
001前世()
泰安十年的东尧一直不太平。
西南大旱,东南却连下暴雨。偏偏两地之间隔着座燕山,难以调水除涝抗旱。民间传言,是皇家惹怒上苍,才叫万千百姓深陷天灾,生活水深火热。
泰安帝连下三则罪己诏书,命锦衣卫彻查皇室各旁支,姻亲。
经查,皇后母族,南塘楚氏,私藏禁书于宗祠书阁。惹怒上苍,降下天罚。
一时间民声民怨全部指向楚家,南唐楚氏这一百年世族成为众矢之的。
泰安帝无奈之下,下令将楚氏满门收监,择日问斩!
真是无稽之谈!
楚叶一袭白衣,坐在凤安宫大殿的凤座上。
想她楚叶,出身世家,一生顺遂。却不想也是瞎了眼,竟看上祁琏那个小人。
她为他背叛家族,为他出生入死。最后竟落得兔死狗烹的下场。
楚叶翻着手里的书,那是一本无字书,除却封面上的“真言”二字,再无其他。南塘楚氏是东尧的开国贵族,东尧的开国元后也是楚家的女儿,所谓的《真言》禁书,正是东尧开国元帝交由楚家族老保管。没想到…。
没想到二百年后,竟成了禁书!
“皇后姐姐。”一华服女子娇笑着踏进凤安宫的大门,身后跟着十数个衣着粉嫩的宫娥,“皇后姐姐,妹妹几日没来,不知皇后姐姐在这凤安宫里过得怎样?”
“啊,我忘了,”华服女子故作惊讶的掩住口唇,看向楚叶的目光中却满藏怨愤“皇后姐姐已经被囚,身边的宫人婢女皆被陛下所屠,距离被废也不过是一纸诏书而已!”
楚叶依旧坐在她的皇后宝座上,手里翻看着那本无字的真言书。
华服女子看她淡然如故,实在难以遏制自己内心的愤怒与嫉妒!
“楚叶!你已经是弃后,如今后宫大权牢牢握在本宫的手中,整个楚家也已经被收押等候斩首,你身后毫无依仗,却还在这故作高深!楚叶,你已经完了!”
“呵,”楚叶轻笑,嘴角弯起的弧度满含讥讽“完了?我的好妹妹,你也说了,我离被废还有一纸诏书,我现在依旧是东尧的皇后,而你手里的权利再大,再得宠,也不过是一个妾侍,在本宫面前,依旧要俯首称臣!”
华服女子愤恨的看着她,却听楚叶继续说到
“楚浔,你以为楚家倒了,你还能独善其身,在东尧后宫称王称霸?别忘了,你姓楚,无论你多恨楚氏一族,你身上,都始终背负着楚家的血脉!你以为,你那位好皇帝,好夫君会毫无保留的信任你!”
楚叶说完便不再看她,依旧翻着自己手中没有任何字迹的书籍。
而楚浔双唇紧闭,双手握拳,突然,她竟又放松下来,张扬却又诡异的笑出声来。像是一条毒蛇,突然咬住了敌人的命脉。
“说起来,姐姐也被囚禁在凤安宫三天了,在这期间,二皇子可曾来看过姐姐?”
楚叶翻书的手突然一僵,二皇子祁笙是她唯一的孩子,今年不过五岁,难道说……
“你们对笙儿做了什么!”
楚叶再难保持她从小被教养的冷静,“蹭”地从凤座上站了起来,面目近乎扭曲,满藏愤怒。
“做了什么?姐姐恐怕不知道吧。在姐姐被囚禁的第一天,二皇子殿下,就被陛下关到异兽园去了。”楚浔掩唇一笑,说话的语气中满是大仇得报的快意。
她是楚家的旁支的嫡出女儿,同是嫡女,她却始终要被楚叶那个贱人压上一头。她自诩样貌不俗,才情不俗,却始终要屈居楚叶之下。哪怕入宫之后,贵为一品贵妃,却依旧要对楚叶这个皇后执妾妃之礼,向她低头。
这叫她如何能甘心!
同样是楚家的女儿,同样是祁琏的女人,凭什么她总是要在楚叶面前低头,凭什么她总要在楚叶手下生活!
现在,她帮祁琏除了楚家,除去了整个东尧最古老世家贵族和最庞大的外戚阀门,祁琏一定会记得她的好。
她突然看向楚叶身后的皇后宝座。
等楚叶被废,等她死了……
她就会成为整个东尧最尊贵的女人!
一想到这,她的心里一阵畅快。
“姐姐,异兽园那个地方满是陛下从各地搜罗来珍禽异兽,二皇子殿下那么喜欢动物,一定会喜欢的!陛下还特地将二皇子和姐姐曾经赞美过的那只东北虎,放在了一起呢。”
002真言()
“你说什么!”楚叶不由得拔高声音,双目欲裂。
异兽园!东北虎!
那是他的儿子,是他唯一的嫡子。
他,怎么忍心!
楚叶脚下一绊,跌回凤座上。
祁琏,我楚叶为你背叛家族,为你泯灭良知,为你出生入死,竟换来这般下场!
家族被诛,后位被废,嫡子被老虎活活咬死!
祁琏,你够狠!
楚叶浑身发抖,她看向在大殿门口洋洋得意的楚浔,看向正踏入凤安宫的那一抹明黄。
她竟绝望地说不出话来。
“爱妃在这阴冷之地做什么呢?”那一抹明黄走到楚浔身侧,左手搭上楚浔的香肩,声音中满是宠溺。
楚浔搭上那只搂住她的大手,顺势转身,为祁琏整理了下龙袍。
“如此的大雨,陛下还来这地方做什么。”
祁琏为她理了理发鬓,又宠溺的掐了掐她的鼻尖作为回应
楚叶抬头看向那人,声音沙哑艰涩。
“陛下和爱妃真是郎情妾意,如胶似漆。”
楚浔娇笑一声,正要回应,却见楚叶冷冷地甩给她一个眼神,她不由得又往祁琏怀中躲了躲。
楚叶直视着祁琏,“祁琏,你竟如此心狠!笙儿也是你的儿子!你竟然……”
“楚氏,事到如今,你竟还恬不知耻的说祁笙是朕的儿子!”祁琏甚至不曾看他,冷冷的声音充斥着凤安宫的大殿。“你和侍卫私通,生下祁笙那个孽种。冒充皇嗣,害的上苍降下天罚,要我东尧百姓为你的罪过赎罪。你简直不堪后位,不配为人!”
楚叶坐在凤座上大笑,笑声凄凉,绝望。
没想到她楚叶在临死之前,还要被她此生最爱的男人冠上不贞之名。
“那你留下我这条命,又是要如何?”
闻言,祁琏终于抬起头,看向这个这个助他夺皇位,安民心的女子。然而目光之中毫无恩爱宠溺,有的,只是满满阴鸷。
“楚叶,你我毕竟夫妻一场,你若交出《真言》书,我便饶你一命,教你在这凤安宫安稳的养老,若你不交……”
楚浔闻言,猛地转头看向祁琏。
难道说,若是楚叶交出《真言》书,他就要保她在这凤安宫住一辈子?!
那她呢!
楚叶没有错过楚浔慌乱的神情,也没有错过祁琏眼底的冷意。
她从凤座上站起,抬步走下主位高台,大声发问。
“要是我不交呢?”
“你若是不交……”祁琏发出一声冷笑“若是不交,朕的好皇后便只能在这凤安宫,畏罪自尽了。”
楚叶突然发疯般的大笑起来,突然,她一个箭步冲出,打翻了整个大殿中唯一一支蜡烛。蜡烛掉落在地,瞬间点燃了大殿两侧的帷幔。
火光冲天!
“正如陛下明纸诏书,我楚家私藏《真言》禁书。如此禁书,楚叶又怎能交出来,污了陛下的双眼。”
楚叶手里紧紧握着《真言》书,语气平平,不见丝毫慌乱。
祁琏没有想到楚叶竟如此大胆,连忙护着楚浔后退,退出凤安宫大殿的殿门。待他回头时,整个凤安宫已经被熊熊大火完全吞噬。只回荡着楚叶愤恨无比的话语。
“楚家世代以守护《真言》之书为家族使命,我楚叶身为楚家最后一人,也定会保证《真言》书安全无忧!”
“祁琏,是我楚叶瞎了眼,才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祁琏,我此生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能早日看清你的真面目?”
“祁琏,若有来世,我定会要你为我楚氏一门三百六十七口陪葬!”
“祁琏……你……”
大火越烧越旺,就连已成瓢泼之势的大雨也无法浇灭。
楚浔看着火中渐渐消失的黑影,心中一阵快感。
自己终于不用再被楚叶压在脚下。
她楚浔也终于成了整个东尧最尊贵的女人!
“爱妃,”祁琏面无表情地偏过头看向楚浔“听说葬身于火海的人总是心怀怨念,灵魂会久久不散。皇后毕竟是你的族姐,你身为妹妹,不如去皇庙,为她诵经祈福,让她早日投胎吧。”
“皇上!”楚浔大为吃惊,慌乱地跪倒在地。“陛下,臣妾虽是楚氏的族妹,但她是罪臣之女,又是废后。臣妾……臣妾……”
“怎么,你不愿?”虽是问句,但从祁琏嘴中说出来,竟带有一股无法言明的寒意。
楚浔只觉得全身冰冷
不,明明不会是这样的。楚叶死了,她明明会成为新后的不二人选。这是他答应她的不是吗!
“更何况,谁说,她是废后了。”祁琏说出最后一句话,将楚浔最后的期望击碎。
她只能木讷的跪好,向祁琏俯首
“臣妾,遵旨。”
祁琏看着被烈火烧毁殆尽的凤安宫和瘫软在地楚浔,甩袖离去。
史载:泰安十年,凤安宫意外走水,皇后楚氏葬身火海。其族妹栎阳宫小楚氏自愿落发于皇庙,为族姐祈福。
003五年()
火,无尽的火。烧的她皮肤生疼。
明明身体难以活动,意识却还是那样清晰。她甚至还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慢慢烧焦。感觉到大殿的房梁从房顶落下,生生地砸在她身上。
楚叶从床上坐起,远远地望了眼对面的漏壶。
才是二更天。
离上朝还有好一段时间。
她穿好中衣和鞋子。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凉水。
五年前,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就是在这间屋子里。
这里是西晋。东尧的西部邻国。
七百年前,统领整个蒙曼大陆的大俞皇朝被推翻,慕氏皇室败逃,偏安东南。
西边则由义军领袖司马氏接管,建国西晋。
而慕氏的厄运似乎难以结束,二百年前又遭护国将军祁峰反叛,慕氏皇族被屠戮殆尽。当初的护国将军,也成了东尧的建国元帝。
自此,蒙曼大陆一分为四,东尧西晋以淆河为界,各自雄踞半边。大陆南部有一贯穿整个蒙曼大陆的浅墨山,山南是一蛮夷小国,名曰南凉。北边荒漠之北则由北边的夷族占据,建国北夷。
楚叶穿好朝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此刻距离她葬身凤安宫已经五年了,那烈火缠身的感觉却依旧如影随形。她被燃烧的柱子砸倒在地,一字一字的说出那恶毒诅咒的的片段依旧存留在她的记忆深处。唯一有所变化的,大概就是她的这具身体了。
她第一次从铜镜中正视自己的这具身体时,不由得一惊。
若不是一早知道这是女孩儿的身体,旁人是绝对不会看出她是女儿身。
无论是骨架还是声音,都与一般男儿无异。这具早就应该发育的身体,没有丝毫女孩应有的特征。
她曾在东尧的宫中秘闻录中看过,有一种药,可以将女孩儿养成男儿身,至少在外貌五官和声线上。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唯一能分辨出这个孩子是男是女的方法就是脉搏。
男孩的脉搏有力,气血强盛。而女子的脉搏则相对弱些。
而更让她感到震惊的是,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竟能将眼线撒便天下。就连浅墨山南,从不与中原有接触的南凉都有她的情报网。而她本身却在西晋做一个小小的礼部奉常,若说这其中没有问题,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关键在于,为什么?
为什么要舍弃自己的地位,隐藏身份,到西晋朝廷中做官。
江湖之大,何处不能容身?
可就算她在困惑,再好奇。也无从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