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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子!”他气息微乱,“小叶子,这皇宫禁院这么大,你就不能唤顶软轿?”
楚叶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继续向前走着。
司马瑾见状,直接跑到她前面,将她拦下。
“小叶子,你这么走很累的!”
“七皇子殿下!不是每个人出生都有你这么好的身世!”楚叶语气不善道
楚叶升了官也还是个三品侍郎,依旧没有坐上软轿的资格。但司马瑾不同,他是皇子,就连在宫中策马而行也是得了皇帝许可的。更别说一顶小小的软轿。
“小叶子,那我让人给你叫一顶过来?”
楚叶瞪着他。
“那…那我们接着走吧。”
司马瑾的语气有些委屈,楚叶打量了他一眼。
脚步有些慌乱,双腿也很是僵硬。
他应当是走累了吧。楚叶心想。
“你要是累了,就自己先走吧。”
“那怎么行!我得保护好你。你那么笨,要是再让人欺负了可怎么办!”
司马瑾一脸的不赞同。
“哪有人会欺负我。”
“方才那遭老头子,不就是在欺负你!”
原来是刚才的事。楚叶微愣,自打她重生以来,除了竹子,还没有人这样关心她。她心生感动,语气也温软了许多。
“你放心吧,宫门就在前面不远处,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了。”
“没事的小叶子,我不累,你也是说宫门不远了,我陪你过去。”
见此,楚叶也不再推脱,只是脚步慢了不少,与司马瑾并肩而行。司马瑾自然感受到了楚叶放慢了脚步。自然而然的将其理解成了“小叶子已经开始喜欢我了,她已经开始对我示好了!”嘴角勾起,将内心的喜悦一点不剩的展现在脸上。
宫门就在眼前,楚叶突然停下脚步。司马瑾依旧没能和她保持同步,自己晃晃悠悠的又往前走了一段才发现自己身边没了楚叶的人影。
他回头,看到楚叶面目阴沉,似乎是在隐藏着自己内心中莫大的悲伤。他顺着楚叶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一辆挂着粉色帷幔的香车远远驶去。
“小叶子?”他试探着唤了一声。
楚叶没有理他。
司马瑾转身走回来,拉起楚叶的手。
“小叶子,你是不是走累了。要不然,我背你出去吧。”
楚叶抬头看着他,开口问道:
“司马瑾,你说,你们这些贵族,是不是都是朝秦暮楚,三心二意?”
方才,楚叶看到的,是这具身体的父亲方宏旷上了那辆粉红马车的背影。
是的,楚叶是私生女,是那位位高权重的方侯爷,在外面养的外室之女。自古以来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却可以对自己的行为不负责任。她娘是外室,是比妾侍还要低微的外室。可她的娘亲虽然家境贫寒,却也知书达理。做这个外室也是因为方宏旷有言在先,会将她以平妻之位接入府中,却不想,在她生下楚叶后,方宏旷便翻脸不认人,只因她没有生下儿子,便将她养在外面。做一个见不得人的外室!
这也是楚叶被喂下秘药,以男儿身份示人的原因!
楚叶恨她娘,恨她将自己变成这般模样,此生无法生育。但她更恨方宏旷!是他的巧言令色和言而无信才造成她们母女如此尴尬的境地!可他竟还能高高在上,还能那样高高在上的指责她,然后又能安心上那样一辆粉帷马车,回家看他的大胖儿子!
如果孩子死了可怎么办呢?
楚叶的嘴角弯出一丝冷笑。
既然你如此宝贝你的儿子,我就让人杀了他如何!
“人都是有好有坏,人与人之间的情断义绝并不是因为人性或者其他什么具体的理由。就算表面上有,也很可能只是心已经离开的结果,事后才编造出的借口而已。”
楚叶突然转头看向他,双眼迸发出仇恨的目光,凌厉开口:“你在给那些人找借口吗!”
“不,”司马瑾直视着她的双眼“我在给你找借口。”
010楚浔()
楚叶嗤笑一声,偏过头去不再看他,心里为自己的筹划出一个完美的行动计划。
“小叶子,你要知道。有的时候被别人的错误伤害到,是无法避免的。但若是为此投入,甚至要为了别人的错误再去伤害其他人。那最后最为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司马瑾拍了拍楚叶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永远不要为了别人的错误而惩罚自己。”
说完,他便率先走向宫门。那里的婢女似乎早已经帮他把马牵来,并等候多时了。
楚叶呆愣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最后低下头,默默咽下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而后昂首挺胸,大步迈出宫门。
司马瑾说得对,方宏旷和楚箫儿的恩怨是上一辈人的事。她所受到的不公平的待遇已经足够凄惨可怜了。她确实不再应该为了方宏旷和楚箫儿的事去伤害一个尚未足月的孩子。但是……
楚叶登上了马车,可心情却久久不能平复。
司马瑾和她说这些做什么呢?难道说,他已经猜到她企图派人去伤害那个孩子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司马瑾就绝不会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纨绔。难道说,他之前都在演戏!
可为什么就连浮生阁都不曾有关于他的伪装的情报。
到底是怎样的心性才能够这样伪装多年,忍受压力。甚至连浮生阁这般缜密的情报网都探查不得!
可又到底为什么,司马瑾会抛弃伪装,对她说出那样一段话。
这不是将自己暴露于人前?给了他楚叶一个天大的把柄!
若是她将此事宣扬出去。不说别的,单单说他的父皇,就不会再信任宠爱于他。他那一心问鼎帝位的皇兄们定会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除之而后快!
而她,仅仅是他今天才见过的小小奉常。为什么告诉他?为什么?
“大人,我们到了。”
楚叶木然的跳下马车,木然的走进府门。甚至没有注意到,原来的刻着花纹的楚府牌匾变成了描着银纹的牌匾。
“大人。”竹子迎面唤着,楚叶却依旧蹙着额思考着,没有注意到他。
竹子叹了口气,再次唤道,“大人!”
“啊?”
楚叶微惊,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府中。眼前,竹子手里捧着一个木制托盘,托盘上,有几只竹子做的小桶。每只小竹筒中,皆藏着一张小纸写着近期得到的情报。
楚叶抬手将小竹筒捞过,对着竹子吩咐道:“我不用人伺候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大人。”应是,将院落中打扫的仆从们都带了下去。
楚叶回到自己屋里,将小竹筒里面的信纸抽出,一张一张阅览。突然,一张信纸上写下的情报令她停住了双手。她恼怒的将那纸条团起来丢到一边,走到书桌前写下来另一张信纸,并盖上她的私印,小心地卷成小卷。
“竹子!”
她扬声大叫。
不一会,竹子便站在了门外。
“大人,您有何吩咐?”
“进来吧。”
竹子推门而入,恭敬的站在楚叶的书桌前。
“今日飞来的鸽子你放回去了吗?”楚叶问道。
“还没有。”
“去拿一只来。”
“啊?”竹子有些奇怪。以往有飞鸽传信,大人都不会回信。这次怎么……
不过他还是乖乖的去取了一直鸽子回来。
楚叶将信纸塞进竹筒并将它绑到鸽子的腿上,再次交给竹子。
“拿去放了吧。”
竹子接过那只白鸽,道了声告退便退出了楚叶的房门。
楚叶从椅子上站起,走到窗边。正好看着那只白鸽被竹子放出去,并在空中抖了抖翅膀,打了个漂亮的回旋飞远。
楚叶看着鸽子飞走的方向思索着。竹子见状也不在打扰,小心的退出了楚叶的院子。
过了一会,楚叶收回视线。转身将窗子关好、从地上捡起了刚刚被她扔掉的纸团。再次打开。
之见纸团上写着:“东尧贵妃小楚氏三日前逃离皇庙,下落不明。泰安帝下令封锁消息,并私下派人调查其去向。”
楚叶紧紧的攥住那张纸,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她此生最恨之人,不是祁琏,而是楚浔。
那个女人为了权势背叛家族,就算是重生后得知她被祁琏送进皇庙,她也未能解恨。
本来,他重生后便曾命浮生阁将其抓至西晋,但楚浔一直乖乖待在皇庙,一言一行皆有东尧的皇家暗卫秘密监视,实在让她难以下手。但现今,楚浔竟自己避开暗卫从皇庙跑了出来。那就怪不得她了。
就如同她在给浮生阁的回信中所写的那样。
只要探查到那女人的下落,便不惜一切代价带回西晋。
她要让楚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届时,就算司马瑾讲出再多的大道理,她也绝对不会放过她!
011传言()
此时的东尧皇城,祁琏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心里满一阵气闷。
自从五年前,楚叶葬身凤安宫那日曾大雨倾盆,几年来,便都是逢每月的杨公忌会下些雨水。
杨公忌,杨公忌!就连老天都要和他作对!
五年前那场大旱,他趁机除去了功高震主,桃李满天下的楚家。
而如今这诡异的天象,便直接有慕氏的余孽高呼是泰安帝残暴不仁,残害忠良所致。
他突然想起了楚叶,想起了他幼年时,在父皇的寝宫门口偷听到的关于楚叶的预言。
楚氏有女,惊才艳艳;以其之能,当王天下!
当王天下?
自古以来,哪有女子登基为帝。他当时只觉得这预言着实不靠谱。却不想,当真有一楚氏女,仅凭一己之力便为他谋得至尊之位。在他登基之后又巧设圈套诛杀了原本太子一党老臣。他这才想到当初偷听到的预言!
难道说,楚叶真的是那个将王天下的楚氏女!
后来,他又从楚浔那里听到了有关《真言》一书的传闻。
楚家自东尧建国,便世代守护《真言》,楚家一系自古便有“得《真言》者得天下”的传言,而楚叶曾在幼年私闯藏书阁翻阅《真言》书。这让他心里更加确信,楚叶,便是那将王天下的楚氏女!
恰逢天象异常,东南大旱,他趁机除去楚叶以维护自己的皇权。却不想……
他抬头看了眼窗外的大雨。
更漏已过子时,今日又是杨公忌啊!
“皇上。”祁琏的贴身内侍高卓在门外低声唤道。“杜良毅大人求见。”
祁琏压了压太阳穴,应到:“让他进来吧。”
算起来,杜良毅也是世家出身,杜家世代以保护祁氏安危为己任,杜家的男儿皆在暗卫中任职,也是皇家暗卫的主要来源。历任杜家家主兼任皇家暗卫首领一职。杜家从不参与朝政,亦不参与党争。只效忠皇帝一人,守护皇帝安危。
如果说楚氏是东尧明面上的世家,那杜家一系就是东尧暗处的大族。
“皇上!”杜良毅一身风尘,显然是冒着大雨入宫求见。
“不是让你带人暗中监视楚浔吗,怎么回来了?”
“回陛下,臣有罪!”杜良毅“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深深的向祁琏磕了个头。
“怎么了?”祁琏问道。
杜良毅犹犹豫豫,似乎难以启齿。祁琏有些不耐,拔高了声线再次问道:“到底怎么了?”
“陛下!”杜良毅再次磕了个头“陛下,楚浔娘娘……逃了。”
“轰隆!轰隆!”只听窗外传来阵阵雷声,其中还夹杂着一道闪电。大风将御书房的窗板吹的“吱呀”作响,不少的雨水趁机打落在屋内窗台上。
“你…你说什么!”
祁琏满是不可置信。在他眼里,楚浔那个女人没有其姐的心智计谋,也没有其兄的勇气魄力。皇觉寺的周围被他布下了天罗地网,又命了杜良毅带着皇家暗卫中的部分精英暗中监视。凭楚浔那样的女人,怎么可能逃掉?
祁琏气急败地将桌子上的奏章全部向前推落,整张书桌上的奏章全部砸在了依旧跪在地上的杜良毅的脸上。
“废物!”祁琏厉声呵斥!“废物!统统都是废物!朕要你们有什么用!”
杜良毅只是恭敬的跪在地上,不敢出言反驳。
皇上派他带人去皇觉寺监视一个女人。他们竟然没能将她看住,让她溜走了,他心里也是自责的。
“暗甲,”祁琏吩咐到,突然一个黑影从御书房的阴影中闪现出来。
杜良毅心下暗惊,他在御书房内许久,竟没能感受到这屋内除了他与皇帝之外,还有另外一人。听皇帝的语气,这人似乎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