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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
她被二房的兄弟嘲笑,被三房的姐妹欺负。她去找爹爹,可爹爹不见她,她便去了小祠堂,去找那个写着娘亲姓氏的小木牌。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看到了那本书。
那本给她楚家带来滔天大祸的《真言》禁书!
宋揽将司马瑾的手捧起,又取下一根银针,直直地刺入中冲穴。
可司马瑾却还是没有反应。
宋揽又接连刺入了少冲,商阳两个穴位,可司马瑾却依旧没有反应。两片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仿佛正经受着极大的折磨。
宋揽叹了几口气,摇了摇头。他取下最后一根银针,将司马瑾的大拇指向外轻轻一掰,露出虎口的位置。
若是这一针再不行,只怕就算是师傅他老人家在场,也无回天之力!
他看准了穴位,手起针落!
“砰!”
房门被人从外面用力的推开,冷风呼啸而入,强烈的温差令屋内的众人都下意识打了个哆嗦,楚叶眉头紧皱,转过身厉声呵斥道:“放肆,谁让你进来的!”
来人正是明若。她的身后还跟着几个畏手畏脚的庄中婢女。
明若丝毫不惧楚叶的呵斥,反而指着楚叶质问道:“楚叶!你身为殿下的幕僚,却不能保护好殿下,竟让殿下寒疾复发!”
“明若,你当时又不在场,这不是楚大人的错!”楚叶还不曾说话,竹子却率先站出来,为楚叶打抱不平道,“是殿下决定跳入湖中救人的。”
“呵!”明若嗤笑一声,“殿下要跳入湖中救人,你们就不会拦着吗!”她质问着竹子,将竹子说的哑口无言。紧接着又诡异一笑,“还是说,你本来就想帮着这个外人谋害殿下!”
“你简直不可理喻!”竹子咬着牙吼道,殿下对他有救命之恩,更有知遇之恩。他如何会恩将仇报,谋害殿下!就算他如今跟了楚叶,也是殿下已经允许的!
他有些委屈,又有些受伤的看了看站在他身前的楚叶。
只听楚叶轻笑一声,“算了竹子,此事我确有不对之处,明若姑娘说的不错。”楚叶上前一步,越过了明若,将被她推开的屋门关的严丝合缝,才又回到原来的地方,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饮了一口茶水,“可明若姑娘也说了,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幕僚,又如何能拦得住武艺高强的相王殿下呢?”
明若一噎,却又马上挺起胸脯,大声道:“楚叶,你少在这强词夺理!明明就是你哄骗殿下出去,却让殿下遭此劫难!你若是还有良心,就赶紧滚出落花山庄,再也不要在殿下眼前闲晃!”
楚叶眉眼俱厉,眼中好似藏着冰霜雪剑,朝着明若直直射了过去!倏地,她又轻声冷笑,“明若姑娘说的真是大义凛然,只不过……”楚叶说到一半,看着明若渐渐自得的神情,讥讽道,“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婢女,有什么资格做相王殿下的主!”
明若的小脸霎时间白了下来。楚叶说的没错,她确实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哪怕有着和殿下青梅竹马,从小长大的情谊在,也不过是让她在一种的山庄仆婢之中高出一等,而在楚叶这样的朝廷官吏前什么都算不上,更没有资格做殿下的主。
可是……
她飞快地瞟了一眼病榻上的司马瑾。她必须要趁殿下还没有醒来,将楚叶赶出落花山庄,否则若是殿下醒来,知道她曾与楚叶争执,这庄子里还哪里会有她的容身之所!
想到这,明若便下定了决心,眼眸之中满是坚决,可还没等她说话,就听见一阵虚弱的咳嗽声从一侧传来,紧接着便是宋揽惊喜地嚷道:“醒了!醒了!楚大人,殿下醒了!”
明若闻言更是心惊。既然殿下已经醒来,那么她想指责楚叶谋害殿下的言辞便再也站不住脚,更何况,以殿下对他的包庇,此事更是会就此不了了之。
她不甘心!
110 装病()
可下一瞬,明若却又好像是卸了力,就算是她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就像楚叶所说的那样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鬟,萤火之光又如何能与星月争辉?除非有一天,楚叶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从一品大员……
“咳咳咳……”又是几声急咳传来,楚叶听着越发揪心,皱紧了眉头冷声斥道:“明若姑娘还有别的什么事要禀报吗?若是没有,就下去吧!”
明若的面色更是一僵,她朝着司马瑾的方向探了探头,眼底删过一丝幽芒。她知道就算她留在这儿,也定然是看不到殿下的,与其听着楚叶羞辱,倒不如回去细细思索一番,如何能让楚叶身败名裂。明若故作镇定的朝着楚叶福了福,便推门而去。
竹子实在是想不明白,明华备受殿下倚重,明若又是明华唯一的宝贝妹妹,只要她安安分分,又何尝不会有一份好前程。
楚叶却只是神色淡淡地掸了掸衣袖上的尘土,她看着自己半干的衣裳下摆,因为一直坐在椅子上,此时已经充满了褶皱,脸上不免有些局促。
她正想着要不要去让竹子给她找一件干净的衣裳过来,就见宋揽已经背着药箱,从内室走出。他朝着楚叶拱了拱手,“楚大人,殿下请您进去。”
司马瑾让她进去?
楚叶眼前一亮,刻意忽视了心底地那份庆幸与喜悦,对宋揽微微一颔首,“有劳宋大夫了。”
“都是小人应当做的。”当初在枫华城,若不是楚叶与司马瑾出手,只怕他早已血染红叶,成了枫华城那些枫树的肥料。“殿下现在已经醒来,身体暂时也没有大碍。只是殿下的寒疾颇为严重,小人研究了数种药材,却还是差那么一分火候。”看着楚叶越皱越深的眉头,宋揽又连忙改口道:“大人也毋须焦心。小人既然已经答应为殿下诊治,便必然会用毕生医术尽心研究。”
“多谢宋大夫。”楚叶郑重一揖,谢过了宋揽。“既然殿下已经醒了,我进去看看。”
宋揽侧身避过楚叶的揖礼,背着自己的药箱缓步离去。
楚叶看着木门一开一合,眼神有些涣散,心里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小叶子!”熟悉的声音再一次从内室传来,楚叶连忙收拾好自己方才所想,往内室而去。
司马瑾依旧是那副面色苍白的模样,嘴唇青紫,可好歹双眸之中闪着莹莹的光,灼灼地盯着楚叶。
楚叶被他看的颇为尴尬,她摆了摆手,似乎是在将自己的那些不切世界的想法从脑海之中赶走。司马瑾看她这副呆呆的样子,“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楚叶涨红了连,嘟起嘴不满道:“你笑什么!”
“没,没笑什么……咳,咳咳……”司马瑾一开始的时候还是略带调笑的语气,可说到后来就再一次演变成了急咳。
楚叶连忙快走几步,一边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一边不住的抱怨道:“宋大夫不是说已经没事的了吗,怎么还是再咳嗽!”她皱着眉头,看着司马瑾那一副像是要把肺子都咳出来的样子,心里更加担心,“不行,还是要再把宋大夫叫回来再给你诊个脉看一下才好!”说着,楚叶便偏过了头,准备吩咐竹子再将宋大夫叫回来看看。
司马瑾一见事情不对,连忙抓住了楚叶的手。楚叶感受到手上的力量,下意识地望了过去。
司马瑾的手不同于她之前见过的贵族公子哥儿的手那样,比起公子,他的手更像是一个武将的手。满是粗糙的老茧,仿佛一个踽踽独行的老人,饱经风霜。
感受到楚叶的目光,司马瑾暗道一声不妙。他猛地一下抽回自己的手,像是藏起什么令人厌烦的东西一样,苍白的脸上写着满满的羞愧。
可楚叶却是眉眼含笑,像是捧着什么宝物似的,将他的手从厚厚的棉被下捧了出来,一边笑着反问道:“你藏什么啊?”
司马瑾抿着嘴,垂下眼帘,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打在他疏长的睫毛上,扫下一片阴影。那影子一颤一颤的,仿佛透露着主人的不安。
楚叶将手搭在他的手上,似乎是在陈述,却又像是在感慨,“多好看的一双手啊。”她紧紧地握住,状若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藏起来呢?”
司马瑾唇瓣微动,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楚叶侧耳听着,却什么都没听到,只得猜测道:“你怕我不喜欢?”
屋外,高悬的太阳被一片厚重的云彩遮住了光芒,司马瑾眼帘上的阴影骤然消失,整间屋子都像是陷在了一片漆黑之中。
见司马瑾依旧是不说话,楚叶便大半确定了原因。她轻笑着,这个司马瑾,成天不想着怎么谋算皇位,偏偏这么关心她的喜好。也不知道一开始认识的时候的精明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
“唉……”她叹了一口气,有些无语地说道,“司马瑾,我真的不觉得你的手很丑啊,就像我爹爹的手一样,”她搔了搔鼻翼,语气之中颇为怀念,“我爹爹的手就是这样的,他虽然是文臣,却也熟谙君子六艺,能骑马能挽弓……”
司马瑾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脸色有些发青,楚叶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她好像有些说多了。满朝文武都知道她是举孝廉出身,因为生父不明,孤儿寡母家境贫寒,这才能混上一个名额。楚叶咽了咽口水,又补充道:“你不要想太多呀!我说的是我梦里的父亲。我从小就没有父亲,所以对于父亲还是有些执念的。”
楚叶又此地无银地“嘿嘿”一笑,丝毫不觉得自己有越描越黑的嫌疑。
“所以你是把我当成父亲了是吗?”冰冷的声音透露着主人的不满,可楚叶丝毫不觉得。她低头想了想,司马瑾捧她升官儿,带她算计别人,对她充满了爱护之情。
司马瑾真的是待他不薄啊!
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反应过来之后又马上摇头,还顺便摆了摆手。
“不不不,当然不是了!”楚叶两世为人,两辈子加起来的年纪比司马瑾还要大上不少,怎么能说自己把司马瑾当爹呢!
司马瑾内心凄凉,他突然想起前世看到的一句话: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把我当爸爸。
这句话说的不就是他和楚叶现在的关系吗!
这叫什么?我把你当对象,你却把我当亲爹。
司马瑾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追了这么久却还没到手。他看着楚叶那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叹了口气。只怕这小笨蛋到现在还没发现自己在追她!
“楚叶……”他刻意沉下声音,却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早已经因为坠入湖水受了寒凉而更加低沉。“你……”
“不对!”楚叶突然甩开司马瑾的手,双眸之中带着审视,“你怎么这么久都没咳嗽?”
司马瑾不由得一愣,却又听到楚叶咋呼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是装出来的!”楚叶脸颊通红,“蹭”地一下从床榻边站起来,双目紧瞪,满含怨气。
亏她还那么担心司马瑾的身体,感情这厮竟然装咳嗽来欺骗她的感情,还……还……!
蛤?!
“司马瑾,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楚叶一股脑地控诉着,“既然你没事了,我就先回府了,小杉还在等我呢!”
楚叶说完就跑,好像司马瑾就好像司马瑾会咬她一口似的!
“别走……”司马瑾一把拉住她。楚叶不谙武艺,底子又虚。就算司马瑾这时候已经半摊在床上,却也没能挣脱。司马瑾只是稍稍一用力,便将人拖了回来。
“别走……”司马瑾话说到一半,突然高声叫道:“竹子,没见你们家大人的衣裳都是湿的的!也不知道去给找一件干衣服穿!”
111 不想()
楚叶只隐隐听见外面的竹子应了一声,紧接着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音渐停,楚叶知道,竹子已经不在外面了。
她的手依旧被司马瑾拉得死死的,楚叶用了用力,想把手抻出来,却发现半点用都没有。
“司……司马瑾!你快松开。你就不怕被人看见吗!”她语带威胁,就连脸上也故意装出一副凶狠的模样。
司马瑾实在不是很忍心戳穿她:这整个山庄都是他的,下人们也都是经过精心挑选,仔细调教的。没他的命令,又有谁敢将山庄中发生的事情外传!
不过——司马瑾饶有兴味地看着楚叶气急败坏的样子——有时候逗一逗这个总是少年老成的小丫头也是不错。
想到这,他故作纨绔地调侃道,“让别人看见不好吗?反正整个帝京都在传‘礼部尚书楚叶与相王殿下有着不可言明的关系’,就算让人看见,也不过是坐实了谣言罢了,你难不成还担心会生出什么别的事端来不成?”
楚叶被他说的双颊通红,用力一甩,竟然将手抽了出来。她一见自己脱离了钳制,恢复了自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