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司马瑾一个侧身,手支撑头,侧卧在床上,看着楚叶。
“小叶子,你看我是在开玩笑吗?”
楚叶随手抓起床尾的衣衫,披在自己身上。而后起身掸了掸自己的衣袍。
“如果七皇子殿下现在离开,我还会把今晚发生的事算在玩笑的范围内。”说着,楚叶笑了一声,又补充到:“更何况,皇子殿下今夜,也不是为了楚叶而来吧。”
“何以见得?”
“你是一个聪明人。你那日在大殿前就看出我对方宏旷的恨意,他儿子死了之后又第一个来试探我。你早就知道我会找到清奴不是吗?”
司马瑾抵笑出声,渐渐坐直了身体:“楚大人也是个聪明人不是吗?”
“是啊,我早就知道你想利用我找到清奴,我本想将计就计,将清奴交给京兆府。但现在,我后悔了。”
司马瑾不解的看着她,却迟迟没有开口发问。
空气突然间寂静下俩。
突然,司马瑾一个箭步冲向楚叶,将她扑倒在地,狠狠的咬住她的嘴唇。
楚叶顺势滚开,指着司马瑾,声音充满哀怨:“皇子殿下,楚叶从一届白衣,好不容易爬到如今的位置,您就不能行行好,高抬贵手放过我?”
“小叶子,在你眼里,我就是……”
楚叶双眼直视着他,一字一句对他说到:“司马瑾,我想当大官,想做权臣。这些都不假。但是,我并不希望在我晋升的路上,上司对我不喜,下属也对我不喜。你明白吗?”
“所以,你实在指责我管得太多?”
“对!”楚叶说到“你难道一点都不觉得你太过多管闲事了吗?”
司马瑾紧皱着没有,嘴角向上扬起。点了点头。
“对,我真是多管闲事。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楚侍郎!”
司马瑾咬牙切齿的说出口:“楚叶,那照你的意思,我帮你升官反而是在害你!”
楚叶别过眼,难以承受他的目光灼灼。
“楚叶,你扪心自问,我帮你是在害你?”
“司马瑾,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但是你帮我手段显然已经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楚叶说到:“你现在不是在帮我,而是在碍我的事!”
“既然如此,”司马瑾发出一声淫笑:“那我总要给自己找些福利!”
说着司马瑾拉起楚叶的手,一把将她推到在床上。整个身子压在楚叶身上,甚至将自己的外衫脱落在地。
房顶上突然传出“卡啦,卡啦”的声音。
楚叶眨眨眼,而后一把推开司马瑾,并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022隐疾()
司马瑾无所谓的笑了笑。
楚叶看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用力捶了一下司马瑾。
司马瑾“扑通”一声倒在床板上,再一次压上了楚叶的身体。
“司马瑾,你这人有完没完!”
司马瑾双眼紧闭,一声不吭。
楚叶深吸一口气,将司马瑾从自己身上推开,站起身,不耐烦的说到:“行了司马瑾,别装了。”
回应她的依旧是一阵寂静。
楚叶这才意识到不对,连忙将司马瑾扶起来,用力地摇了摇!
“司马瑾?司马瑾?你怎么了?”
司马瑾依旧双眼紧闭,脸色青紫。楚叶突然感觉自己手心一阵冰凉。她颤抖着翻过自己的手掌。
上面一片青紫!
“司马瑾?司马瑾!”楚叶用力的摇晃着他,“司马瑾!司马瑾你醒醒!
“咳咳。”
司马瑾渐渐睁开眼睛,之间楚叶正焦急的看着他。
他艰难的抬起手,抓住了自己的外衫。
楚叶看到他的动作后,连忙将他的衣衫脱下,之见一个瓷瓶静静的躺在他怀中。
楚叶来不及思考,连忙抓住那瓷瓶,拔下瓶塞,喂司马瑾吃下瓶中之药。
司马瑾被喂下药,体温也渐渐回归正常。
楚叶深呼出一口气。
她将瓷瓶盖上塞子,却闻到一股异常熟悉的味道。
楚叶将瓷瓶放在鼻下嗅了嗅。皱着眉头仔细思考、
突然,她的余光扫到之前被司马瑾放在桌子上的玉瓶,突然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闻到的,与司马瑾的药瓶相似的味道!
这药,竟然和她在春风馆被喂下的药,是一样的!
楚叶看向已经熟睡的司马瑾。
难道说,司马瑾与她师出同门?还是说,司马瑾和她有同样的隐疾。
如果是后者,是不是说明,司马瑾也是劫后重生之人!
只是,为什么司马瑾会全身冰冷?
疑问太多,就连她手里掌握的情报也不能完全满足!
楚叶唤来竹子,让他再取一只信鸽来。
竹子委屈的说到:“大人,那些鸽子,都放了。”
“都放了?”
她这才出去了一天,怎么就都放了!
好吧,她昏睡的那一天不算!
楚叶握了握手,那片冻伤已经不再隐隐作痛。
“看来只有等下个月,才能让浮生阁好好调查司马瑾这个人了。”楚叶心想。
“对了,明天差人去裁缝铺给清奴订几件衣裳。最近风声紧,清奴不适合出去。”
竹子点头,只听楚叶又补充到:“对了,让人放出消息,说定远侯家的小公子,是御史台的人宋大人派去做掉的。”
宋瀚飞那老东西,最近一直盯着她要找她麻烦。她在去春风馆的路上就发现了。估计是在等下次上朝,当众参她一本。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她先下手为强!
宋瀚飞不满于方宏旷已久。哪怕上次方宏旷替他解围,他也依旧对他很是不满。
既然这样,他就放出风声去。说定远侯府的小少爷是宋瀚飞派人弄死的。
宋瀚飞有这个动机,方宏旷的姨娘缺一个替罪羊!
岂不是正好!
023家臣()
送走了竹子,楚叶回过头,看向剩下的那个麻烦!
司马瑾身份尊贵,必然不能离奇失踪。不过他却已经知道了自己将清奴藏在府中。
这可如何是好!
现在,她还不清楚司马瑾是敌是友,如果贸然的将司马瑾放回去,若是他让人向定远侯府递去消息。
后果可不是现在的她能够承受的!
楚叶深吸一口气。
如今的朝局,大皇子司马承才能出挑,为人宽厚。因此也有不少朝中大员对他多加支持,二皇子司马襄母族式微,才能也并不出挑。五皇子司马荣问鼎之心最大,对皇位势在必得,母族是定远侯方家一系,声势极大。而司马瑾行七,虽然对外称为嫡子且深得圣宠,但之前的表现太过纨绔不堪。因此大半的朝臣都认为下一任的皇帝,会在大皇子和五皇子中产生。
西晋祖训:皇位传承,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因此,虽说司马荣实力上更胜一筹,但大皇子有祖训傍身,也未必会输。
可现在,她已然知道了司马瑾并未纨绔无能之辈,是不是说明,他,也有问鼎帝位的野心?
自古以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例子不在少数。若是司马瑾确实一直在隐藏实力,那前日是否是刻意向她示好?
赌一把?
赌一把!
楚叶搬来凳子,坐在床边。
司马瑾睡觉的样子,倒是比他醒着的时候更讨人喜欢。
待司马瑾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楚叶顶着两个黑眼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坐在床边。
司马瑾撑着身体做起来,靠在床柱上。
“怎么了我的小叶子。”他强撑着笑,还伸手刮了一下楚叶的鼻头。
楚叶看着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他还是个病人!是个病人!
“司马瑾,你会告诉别人,清奴在我这么?”楚叶正视着司马瑾的双眼,无比认真的问道。
司马瑾笑出声,摇了摇头。
“为什么?”
“因为我也看定远侯不顺眼。”
司马瑾开玩笑般给了楚叶一个答案。楚叶眉头紧蹙。她有点看不透司马瑾了。
算上这次,司马瑾已经帮了她两次。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无比正式的看着司马瑾:“司马瑾,我知道你的生母不是皇后,我知道你并非你表现出的纨绔。所以,下面这些话,我只问你一次!”
“司马瑾,你想要皇位吗?”
司马瑾不再勾着嘴角,收起了那一副玩世不恭的面孔。他强撑着从床上下来,站在楚叶身前。
“你觉得呢?”
楚叶低笑一声:“司马瑾,你帮我两次,若是你想要,我可以帮你。”
司马瑾也正视着楚叶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到:“就算我想要,你一个小小礼部侍郎,要如何帮我。”
“司马瑾,你并非看方宏旷不顺眼,而是因为,是他杀害了你的母亲!你也恨他们,不是吗?”
“我还知道很多,宋瀚飞身居御史之位,却私下收受贿赂;方宏旷后宅不宁,皆因宠妾灭妻所致;司马荣豢养女妓,并将他们折磨致死;就连王座上的那位,年轻时也是风流浪子,安阳王世子就是证明不是吗?”
“司马瑾,你若信我,我必定将你推上皇位!”
司马瑾看着楚叶对世家大族的秘辛如数家珍,心中一片起伏!
他一早确定的白鸽确实是将情报送到楚叶手中,楚叶手中那张巨大的情报网,对他会有天大的助力!
楚叶说的对,他对皇位却有企图,只是手中资源有限,只能徐徐图之。
若是有了楚叶作为助力!
“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司马瑾很是疑惑。就是是知道他并不是一个纨绔子弟,但楚叶也并不知道他的真正的能力。这样的他,他为什么要帮助?
楚叶沉默。
司马瑾自嘲的笑了笑:“就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帮我。楚叶。”
突然,楚叶的声音从司马瑾的耳畔响起,她的声音有些懒洋洋的,但又无比清晰:“因为我看到东尧北夷时刻对西晋虎视眈眈,看到邦畿朝堂藏污纳垢荆榛四方,看到天灾人祸数不尽流离……司马瑾,我不是一个痼痹在怀的志士仁人,但这样一个国家需要他的君王治理,我可以帮些什么,自然去做就是了。”楚叶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到:“当然,我也并不是没有条件。”
“你有什么条件?”
“若你为太子,出兵东尧,将其划入西晋版图之中!”楚叶笑盈盈的看着司马瑾:“祁琏可不是一个好君王。”
“好!”司马瑾一锤定音。
闻言,楚叶双膝微曲,跪在司马瑾身前,恭敬俯首:“楚叶愿为殿下家臣,助殿下荣登九五!”
024报仇()
楚叶站在卧房的窗前,看着司马瑾离去的背影。
踏出府门,司马瑾依旧是那个玩世不恭的皇子,而她也依旧是那个苦苦挣扎了礼部侍郎。
楚叶突然回想起,她表示归顺后,与司马瑾的一番对话。
“所以,你知道昨晚是谁蹑手蹑脚的趴在我的屋顶了吗?”
“能做出这样小家子气的举动的,除了我那五皇兄,应该也不会有别人了。”司马瑾嗤笑一声,“方家那样的门户,能出一位皇妃已经是他们的福气了。”
“听起来你对他们的怨气也不比我少。那我是不是能理解成,你想要清奴,也是想把定远侯的后院搅和的不得安宁?”楚叶笑看着司马瑾说到。
“小叶子,”司马瑾说,“我想让你帮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清方家兄妹在十五年前究竟做了什么!”
楚叶点头,将桌上的茶杯递了一盏给司马瑾。
她举杯,司马瑾同样将茶杯举起。两人笑着饮下了杯中的茶水。
楚叶回过神来,看到清奴正拿着扫帚打扫着庭院。她将落下的柳絮扫在一起,然而风却再次将它吹的满院都是。
楚叶看着四处飘荡的柳絮,意味深长的笑出声来。
她抬手,叫了一声:“清奴,别扫了,扫不净的。”
清奴放下手中的扫帚,向楚叶福了一福。楚叶关上窗子,坐回到书桌前。
既然清奴不愿去京兆府作证,那她就必须要另找个法子,让方宏旷的后院乱起来。
虽然说已经有了宋瀚飞为那位王姨娘背了黑锅,但连一个刚刚足月的孩子都不放过,实在是太过恶毒了!
楚叶将定远侯府的势力分布表铺在桌子上。
定远侯方家是商贾出身,随着孝宗皇帝征战北夷时立下军功,得了一个小小的列侯之位。之后又经过几代人的苦心经营,又幸运的将女儿嫁进了皇家。这才从列侯变成了侯爵。定远侯的爵位传到现在已有四代,侯府中的势力错综复杂。现在的定远侯夫人乃是穆和将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