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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觉得有些啼笑皆非,却在心里给自己提了个醒,她和郁梦离这般在一起,是迟早都会怀孕的,而今日的事情她迟早还会再面对一次。如今谨府里有容景遇的人,而她更是被容景遇团团盯上,她日后只怕还会有更大的麻烦。
明云裳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心里暗暗觉得这一次的误会对她而言当真是一件天大的幸事,否则日后真要面对的时候怕还是会措手不及。
只是在这个朝代没有二十一世纪的避孕一套,她又日后何是会中招还真是不知道,而她对这个朝代的那些避孕一药也没有信心,总觉得那种药喝得多了日后怕是想生都不能生,而她的人生,若没有和郁梦离的孩子,怕也不见得是完美的。
她的心里又开始为这件事情烦恼了起来,不管怎么样,她都为这件事情好好想想了。
一抹白色的衣袍拦在她的面前,她的眸光冷了些道:“容太傅当真是有通天的本事,皇宫内外,怕是个个都有容太傅的人,今日里的这一出戏,怕也费了容太傅不少的心思。”
容景遇淡淡的道:“其实遇一直有些好奇,女子又如何能让女子怀孕?”
明云裳笑道:“容太傅竟如此好学,不如本相来教教你,女子自是不能让女子怀孕,但是一个正常的男子总归能让女子怀孕。容太傅不必谢本相,这些只是常识罢了。”
她的话一说完,便大步朝前走去,她经过容景遇的身边时,眼睛微微一眯重重的撞上他的肩。
容景遇只是看了她一眼,却并不说话。
明云裳心里却觉得畅快,每次和容景遇交手后赢过他时她的心情总归会好上一些。
京城一间极为普通的民宅内,莫扬站在那里道:“你这么急着把我叫来,到底有什么急事,我若是再不回去,只怕谨相会起疑。”
“你少在这里装蒜了!”寒烬冷着声道:“只怕她早就对你的身份起了疑,而你一直在瞒着容太傅罢了。”
“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扬微微眯着眼睛道。
寒烬冷冷的道:“你不知道才怪,上次劫皇银的事情我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那些匪寇到底是从何而来,你给我们的消息为何那般难以证实。只是当时容太傅说谨夜风甚是狡诈,那件事情只怕你也被瞒的。我想来想去,却还是觉得不对劲,你的武功比他们不知道高明多少,又岂会什么都没有发现?再则你为人极为机敏,是朝中数得上名号的侍卫,机灵之才天下少有,观察能力更是极强,又岂会轻易被人瞒过去?今日的事情发生之后,我才知道你已经被她收买,只是你的胆子也真大,竟还敢来见我!”
莫扬微愣到道:“被她收买?我不明白你的话的意思?”
“你还敢再装!”寒烬大怒道:“莫扬,你这样做如何对得起容太傅,当初若不是他出手救你,你又岂能活到今日!今日里我要替容太傅杀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说,谨夜风那个浑蛋,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以至于你要背叛容太傅!”
他的话一说完,长剑便出了鞘,朝莫扬攻了过来。
莫扬大吃一惊后怒道:“你做什么?”
“杀了你!”寒烬冷着声道:“这样的机会原本是除掉谨夜风最佳的时机,却因为你误传消息,而错过了机会,有了这一次,她的心里必定会生防备之心,日后就算是遇到这么好的机会,也断然是不能成计了!”
莫扬还是有些不太明白,躲过他那一剑后道:“你把话再说明白一些,我听不懂!”
“你还在装,那些药是不是你拿来的?”寒烬咬着牙道。
“是我拿来的,可是又能说明什么问题?”莫扬被寒烬这般逼迫,心里也生出了三分怒气。
寒烬冷笑道:“能说明什么问题?你还好意思问我!你不要告诉我那些事情你一点都不知道!”
莫扬的心里一时间也满是复杂,顿时变得有些焦躁了起来,原本一直在心里有的猜想在这一刻也成了形,他咬着牙道:“你的意思说是说谨相是个女子,如今有孕呢?”
“你还在装!”寒烬大怒道:“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枉我这些年来一直把你当做是我的好兄弟,不想如今竟变成了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今日里我若是不杀了你,我就不是寒烬!”
今日里容景遇回府之后,把今日里在宫宴上发生的大致事情告诉了琴奴等,琴奴第一反应就是莫扬的消息出了问题。
而莫扬自从上次跟着明云裳从南方赈灾回来之后,整个人都有了极为微妙的变化,消息虽然还是会按时传来,但是那些消息大多都是无关痛痒,她的心里早就对莫扬起了疑。
琴奴把她的猜想告诉容景遇之后,容景遇也觉得她的话也有几人发道理,便让寒烬将莫扬约出来,好生问问莫扬到底是怎么回事,而莫扬若是成了明云裳的人的话,那么他必不能再留莫扬。
而莫扬对于这些事情知道的其实并不多,纵然有些猜想,却又觉得太过荒唐,而寒烬说的话他又大部分都不能认可。上次劫赈灾银子的事情,他的心里其实也有很多疑问,为何明云裳会做得滴水不漏,连他都瞒了过去。
他只知道有一日中午,他和其它的九人上随行侍卫一起睡了个大懒觉,醒来是已经是午时,而明云裳等人全部都在客栈里。
若说有破绽,也唯有这一个地方有些破绽,而后他就听到了于军赈灾银子被劫走的事情,他还以为那是容景遇的手笔,只是后来又得到了容景遇的消息,问他为何没有告诉他明云裳早有所备的事情,而后又看到明云裳以赈灾银子为饵,对付那一众乡绅时。
他那个时候才知道劫走赈灾银子的人就是明云裳,他当时觉得她的手段实在太过,心里却又有些佩服,觉得她实在是一个有勇有谋之人,而且手段还是惊人的凌厉。
此时寒烬再次说起此事,他便觉得在这件事情上他只怕也是被明云裳算计了,只是其中的细处都又没有法子能说得清楚,而他回到京城之后,谨府上下,事无巨细,他都统统报备了容景遇,不想今日里却被寒烬如此质问,他的心里一时间也升了几分怒气。
他怒道:“你今日里把话说清楚,我如何就成了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寒烬冷笑道:“你竟还好意思问我,我之前就是觉得很奇怪,为何谨府这段日子如此平静,原本还想着因为是过年的缘故,不想却是你生了异心,将所有的一切瞒下。”
莫扬心里觉得无冤枉,他把所有的事情全做好了,却还被人如此指责,心里的那口气一时间也有些咽不下,他冷着道:“依我看,你才是那个阴险无比的小人才是,如此害了我,对你又有何好处?”
寒烬没料到他此时本该理亏求饶的,态度竟还如此强硬,又哪里还能容得下他,当下眼里杀气腾腾的道:“今日里若不杀了你,我就不是寒烬!”
莫扬冷笑道:“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我要见容太傅!”
“你已不配见容太傅!”寒烬冷着声道:“看来琴奴姑娘猜的都是对的,你真的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来人啦,将这个叛徒给我杀了!”
莫扬闻言大惊,早在他走进这间屋子的时间,他就已经感觉到四周布满了人,他原本以为寒烬是为了小心行事,布在四周的眼线,不想那些人竟全部是来杀他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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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莫扬闻言大怒道:“寒烬,你如此冤枉我,你一定不得好死!”
寒烬本是江湖中人,行事素来奉行的便是义气二字,容景遇于他有大恩,他自要报答,而他生平最是讨厌那些不懂得知恩图报之人,如今的莫扬已经倒戈,唯有除去一途。
莫扬心里却觉得上苍待他不公,寒烬就是一个挑拔离间的小人,当下为求活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长剑出鞘,一出手就是杀招。
寒烬冷笑道:“狐狸尾巴露出来了,难不成你今日里还想活着回去?”
莫扬不再理会他,长剑一出,必染鲜血,一时间,整间屋子里顿里杀气腾腾,鲜血也流了一地,刹那间,地上已多了好几具尸体。
他为求活命,出招极为狠绝,更不留半分情面。
寒烬见他如此,心里也更加恼他,当即打了个手势,立誓要将他斩于屋内。
而莫扬毕竟是大内数得着的几个高手,虽然武功不如秦解语,却也是一流高手,那些围攻的寻常侍卫又岂是他的对手?只是对方人数实在太多,几个回合下来,他的身上也挂了几处彩。
寒烬在旁伺机而动,见他受伤时立刻从斜刺里补上一剑,如此一来,莫扬又岂是对手!更兼打的时间越长,他身上的鲜血流的越多,气力也越是不济,很快就险象环生。
莫扬躲过一个侍卫攻来的一剑,却再也躲不开寒烬刺过来的一剑,他的眼睛一眯,右肩便被寒烬刺穿,他的剑再也拿不稳,叮当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寒烬冷笑道:“今日里我就要替容太傅清理门户!”
莫扬知道今日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只得闭目受死,只是等了良久,并没有等到利剑穿心的滋味,却听到了身边传来了惨叫声,他睁开眼睛一看,那些围攻他的侍卫竟全数被人杀了。
几个黑衣人将他扶起来道:“莫扬,你没事吧!相爷一回来不见你,便知你有危险,便命我们前来,救你,好在来的还算及时。”
寒烬一见情况不对,便冷着声道:“莫扬,你还说你不是叛徒!”
莫扬一见这种情况,便知道从今往后,他在容景遇的面前,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不由得仰天长叹,顿时明白他这段日子以来似乎是被人算计了。
那几个黑衣对视一眼,长剑便直直的朝他刺了过去,寒烬一看那几个黑衣人的身手,就知道他不是他们的对手,当下咬了咬牙,一个纵身便跃了出去,那些黑衣人也不追。
莫扬看着几人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几个黑衣人并不说话,莫扬又轻声问道:“敢问各全英雄尊姓大名,来日我也好报答。”
几个黑衣人也不理他,而是分例两班,其中一人将门打开,郁梦离一身鎏金黑底的衣衫外披狐皮大麾缓缓走了进来,他的头上今日依旧戴了一顶斗篷,缓子迈得甚是沉缓。
莫扬一见是他不由得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道:“多谢世子救命之恩!”
郁梦离伸手将他扶起来道:“莫侍卫不用客气,我刚好路经此地,见那些人有异常,便命东南西北四人出手,不想救下的却是莫侍卫。方才那个极凶的汉子似乎是容太傅的近侍,莫侍卫怎么就得罪了容太傅?”
莫扬也不是傻子,郁梦离说他偶然经过这里,他自是不信的,一切不可能那么巧,而他南下的时候虽然见郁梦离没有做太多的事情,但是每次病都病的那么巧,这中间若说没事,他肯定不信。
最重要的是,今日里他出现在这里时,还带着四个近身侍卫,那些侍卫个个都穿了黑衣,这摆明了就是早有安排的事情,只是郁梦离不说破,他自也不能说破。
而郁梦离和明云裳来往甚密,今日里他已经知道明云裳是个女子,容景遇怀疑她有孕,而令她怀孕的男子只怕就是郁梦离。
他在心里感叹了一声,纵然如今尚且不知郁梦离是如何来到谨府的,郁梦离和明云裳的关系已能猜得出来。
莫扬轻叹道:“陈年小事耳,有劳世子挂心了。”
郁梦离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泛起了一分寒意,只淡淡地道:“哦,原来如此,只是莫侍卫不是谨相的侍卫吗?怎么又扯上了容太傅?再则如今谨相已是你的主子,你是谨相的人,容太傅想要杀你,怕还得问过谨相。”
莫扬的眸子里情绪难解,郁梦离缓缓地道:“这件事情本世子替你做主了,回头告诉谨相,让她为你讨回公道。”
“有劳世子关心,只是这件事情是私人恩怨。”莫扬看了他一眼后道:“也不敢劳烦谨相。”
“私人恩怨?”郁梦离的眼里有一抹趣味道:“可是因为这些东西?”
他说罢从袖筒里取出一个小盒,不紧不慢的将小盒打开,小盒里装满了纸条,莫扬一看到上面的纸条,顿时一双眼睛睁的老大!那些纸条分明就是他写给容景遇的,上面的明明白白的记录了明云裳往日的生活起居,以及各种异常情况。
“这……这……这些……”莫扬本就是受了伤,一看到那些东西顿时有些语无伦次。
郁梦离浅笑道:“你是想问这些东西从何而来吧!”
莫扬轻轻点了点头,郁梦离微微一笑道:“不就是你自己写得嘛,又何需问我?”
莫扬闻言不禁细细的打量起郁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