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心里便更加担心了,朝前没走多远便又遇到了伏击,他将那些人料理完之后又觉得今日里只怕真的人要明云裳的命。他怕出事,便急急的把散在四周的几十名乌风铁骑全部五召集了过来。
他此时听到郁梦离的话,心里微愕,他的乌风铁骑虽然是他所组建的,但是在几年前天顺帝便下命让他解散,他名义上也解散了,只是那些人心甘情愿的跟在他的身边。而这件事情若是让天顺帝知道,只怕会惹来极大的祸事。
战天南这些年来对于朝堂的风雨有了深刻的体会,他平日里行事也是极为小心的,只是当他知道明云裳有危险时,便再也顾不得许多,拼了命的赶了过来。
他很快就明白了郁梦离的意思,当下欲命身边的乌风铁骑散去,正在此时,却听得一记尖细的啜音传来:“万户侯,你好大的胆子!”
战天南和郁梦离闻言都大吃一惊,两人循声望去,却见天顺帝带着一众侍卫已经出现在另一旁的山路之上。天顺帝今日一身便衣,头发微微有些凌乱,衣服上沾了不少碎草屑,看起来有些狼狈,那一双眼睛里却透着狠郁的光华。
两人一看到天顺帝,俱都愣了一下,想不明白天顺帝今日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天顺帝缓缓朝前走了几步,站在他面前的张公公忙道:“皇上,万事小心!”
天顺帝冷笑道:“朕一直在想,什么人有那么大的胆子,竟敢来刺杀朕,万户侯,你的心也未免太大了吧!”
天顺帝今日下朝之后,户部侍郎向天顺帝请诣说要去京郊去看看今年的稻子收获情况,天顺帝想起明云裳去罗浮山看新法的事情,由陈聪将赈灾的银子弄丢,北方涝灾,燕姜部又反了,如今到处都缺银子。他对于新法抱了极大的希望,想起近日正是夏日第一季作物收获的季节,他也想知道今年的收成如何,若是好的话,他打算提前征税,此时听户部侍郎一说,便决定自己微服前去看看。
天子出巡原本就是极大的阵仗,只是天顺帝这一次出巡不想拢民,于是便只带了十几名武艺高强的大内侍卫出来,着张公公随行。
一行人走到田野里看到稻米丰收,他心里甚是欢喜,便朝前走得更远了些,不想到僻静处,遇到一群黑色铠甲的人前来追杀。
那些人极为生猛,天顺帝心里一慌,便带着那些侍卫慌不择路的跑了,他原本想要回皇宫,可是所有回皇宫的路全部都被人守住,他没有办法,只得带着侍卫逃跑,如此逃了一两个时辰,不想却逃到这里来了。
然后与战天南的乌风铁骑不期而遇,这时间可以说是掐得刚刚好,而战天南和他的乌风铁骑浑身上下都是鲜血,更是坐实了天顺帝的猜想。
天顺帝原本是逃命而来,他贵为帝王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追杀过,今日里所遇之事是他生平最为惊险之事,心里顿时怒气浓浓。原本他是被那些人追杀的怕了,遇到战天南他本应该避其锋芒,可是这一条小路极为特别,是一个近乎九十度的大转弯,在路的这边看不到路那边的风景,可是只要一走出来便豁然开朗,自己全部暴露在战天南的面前。
天顺帝心里一恼,倒也不再怕了,直接端出了君王的架子。
战天南听到天顺帝的指责,他原本还一头雾水也顿时变得清醒了,知道今日他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而今日布这个局的人手段是相当的高明,更将所有的事情全部算得没有任何遗漏,让他的人身上全部染了血,给天顺帝造成误会。
郁梦离一看到这种情景,顿时知道今日里战天南怕是要倒大霉了,这般一来只怕就是百口莫辨。
他看了战天南一眼,心里有了一分忧虑,这一场局分明是局中局,计中计,一环之外还有另一环的算计,这连环的杀手当真让人心里生寒。
他对战天南虽然没有太多的好感,但是知道战天南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却也知道战天南在某种时候也有火暴的性子。
他看了战天南一眼,见他浑身是血,眸子里更是满布杀气,他不由得一惊。
郁梦离知道战天南原本就是一个血性男儿,完全凭自己的能力做到了万户侯,可是这些年来天顺帝对他处处打压,更是将他的兵权尽数夺去,还解散了他的乌风铁骑,在战天南的心里,只怕对天顺帝也积了一肚子的怨气。
郁梦离看到战天南那眼里直冒凶光的样子,他的眸子里有了一抹担忧,他原本以为容景遇今日里是杀了战天南,此时他恍然大悟,原来容景遇布下这一环扣一环的杀局,其真正用意不是为了杀他,也不是为了杀明云裳,更不是为了杀天顺帝,而是要将这些脏水全泼在战天南的身上,以此激起原本就满是猜疑的天顺帝的杀心,再用天顺帝的杀心激怒战天南,借战天南之手杀了天顺帝!
郁梦离虽然也知道今日也许是杀天顺帝的大好机会,但是依着容景遇的手笔,必定还会有后着,只要天顺帝一死,他和战天南只怕都会被冠上谋反弑君的罪名!而容景遇必定能坐收渔翁之利!然后借机控制整个京城,然后再掌握整个苍澜王朝!
这个计谋不可谓不毒,不可谓不狠!
战天南纵然此时明知道被人算计,心里却也起了杀机,这些年来,他那样铁血的性子在朝堂争斗中也变得柔和了起来,只是那些全部都不是他的本性。
他心里压抑的怒气在这一刻也全部涌了起来,他知道他的乌风铁骑一旦暴露在天顺帝的面前,依着天顺帝以前对他的猜疑,只怕一定会要他的性命!
他这些年来一直安分守己,却依旧难以消去天顺帝的百般猜疑,若是如此,他又何必再这样委曲求全的活下去。
原本按照常理,他此时应该向天顺帝行礼的,这一刻却站在那里不动,因为他知道他的委曲求全再也换不回天顺帝的任何信任!
与其被人杀死,倒不如杀了别人,然后再为自己谋一条出路。
他这般一想,身上的杀气便更浓了,激得附近的树叶哗啦啦的作响。
郁梦离一看到他那副样子,自是知道他的想法,只是他这一辈子最擅长的便是隐忍,此时没到发作的时候便绝对不能发作。而战天南对天顺帝起了杀机,说到底对他是一件好事。
他的眸光微深,然后一把拉过战天南的手,缓缓地向天顺帝行了一个大礼道:“微臣参见皇上!”
战天南本不愿再行礼,不料郁梦离那一下力气大得吓人,他虽然早知道郁梦离的武功,可是此时遇到他这么功的内力时还是愣了一下,他扭头看了郁梦离一眼,郁梦离也看了他一眼,那记眸光温和无比,示意他如今还有转机。
战天南看到他的眼神里原本有些暴躁的心情也淡定了很多,他知道郁梦离素来机敏,此次怕是已经想到了化解之法。他心里也不甘愿被人如此算计,就算是要杀天顺帝也不能被全天下诟病,他本不是谋反之人,若是被冠上那样的名头,他也不愿意。
当下他纵然心里有些不乐意,也和郁梦离一齐拜了下去。
天顺帝看到战天南方才全身流露出来的气息时,心里也有些害怕,他看了看他身后原本有十几个大内高手,如今却只余下四人跟在身边,而战天南此时身边有数十人。如果战天南真要杀他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
他此时看到战天南跪了下来,心里也不由得微微一安。他这一生都浸淫在帝王之术中,对于驭人也自己的法子,此时见情况不对,也不好再横加指责,当下便道:“都平身吧!”
郁梦离和战天南缓缓站起,郁梦离微笑道:“皇上今日怎么有雅幸跑到罗浮山来呢?”
天顺帝听他这么一说才知道此处竟是罗浮山,他长叹一口气道:“今日里朕微服私访,不想一出来便遇到了贼人,身边的侍卫倒有半数被劫杀了!”
他这样一说,郁梦离顿时便心如明镜,当下便道:“皇上平日里安坐朝堂,今日怎么想起要微服私访?”
郁梦离没有问天顺帝被何人追杀,而是问为何出门,天顺帝微微一愣,旋即想起户部侍郎的话,他的眸光深了些,顿时明白这一切只怕也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天顺帝对郁梦离倒有些放心,只是如今未走出险境,心里也不敢大意,在这一刻,他是谁也不信!
天顺帝不答反问道:“世子怎么和万户侯在一起?”
郁梦离答道:“此处是罗浮山,是微臣生母长眠之地,微臣今日告假来罗浮山陪母亲,不想却遇到了刺杀,洽好万户侯赶来,救了微臣一命。”
天顺帝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顿时便想起之前郁梦离告假之事,当下便轻轻点了一下头,却又看了战天南一眼道:“万户侯为何会到这里来?又刚好救了世子,也未免太巧合了些。”
郁梦离苦笑道:“微臣也觉得极为巧合,微臣前来祭拜生母,没料到却引来了这么多人,微臣还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天顺帝看了他一眼,目光却又落在了战天南的身上,战天南淡淡地:“微臣一早得到消息,说谨相遇险,微臣只道是谨相因为变法之事招人劫杀,之前皇上曾让微臣保谨相变法时的安全,所以便带着府兵过来了。”
天顺帝想起之前他的确有这样的任命,此时听战天南一说也觉得能说得通,只是战天南身边的那些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寻常的府兵,那模样人,倒像极了乌风铁骑。
只是天顺帝知道今日里不能再惹怒战天南,当下也不愿揭穿,不想他身后的一个侍卫道:“皇上,奴才曾见过战侯爷的乌风铁骑,今日这些兵马只怕是乌风铁骑,而不是什么府兵!”
这一句话一说出口,便将战天南的话揭破,在皇帝的面前撒谎那就是欺君,通常情况下,欺君都是死罪。
郁梦离扭头看了那个说话的人一眼,眸子里有了一分寒气,他就在想天顺帝为何会这么巧的到罗浮山上来,果然是天顺帝的身边也满是容景遇的人。
天顺帝原本想将这件事情放在心里,等回朝之后再好好收拾战天南,可是此时那个侍卫把话一说破,一切就都变了样,林中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怪。
他沉呤半晌之后瞪了那个侍卫一眼,再看了看战天南的人马,心里很快就拿定了主意,当下厉声道:“胡说八道,万户侯的乌风铁骑早已在数年前就解散了,这些人虽然穿着黑色的衣服,却一定不会是乌风铁骑,来人啦,给朕掌嘴!”
张公公也知道今日里情况危险,当下扭过身便给了那个侍卫一记嘴巴,那侍卫委屈地道:“奴力知道所有的乌风铁骑的士兵手里都有一枚黑色的铜钱做为暗号,皇上查查便知!”他说罢便跪在了地上。
天顺帝闻言心里又怒又气,这个侍卫把话说得如此明了,他今日里若不上前去把查探清楚,就算今日里脱了险,日后到朝堂之上他的君威何在?只怕战天南会更加不将他放在眼里!
天顺帝看了张公公一眼,张公公心里也害怕,忙道:“皇上,万户侯是太后娘娘的侄儿,一向对皇上忠心耿耿,又岂敢违抗君命?奴才觉得不必再查了,这些人必定全是万户侯的府兵。”
那侍卫又道:“皇上,还是小心一点为妙,奴才觉得今日的事情太过巧命了,万户侯此时出现在这里原本就不正常。还有兰陵王世子,说是在这里为母守灵,可是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也无人知晓。”
郁梦离觉得容景遇将那个侍从留在天顺帝的身边果然是用意极深,此时这般搬弄是非,却又件件说在了天顺利帝心上。纵然此时天顺帝因为局势不敢问责,回宫之后一定会收拾他们。
这些事情他知道,战天南也必定是知道的,他扭头看了战天南一眼,却见战天南的身上又透出了浓浓的杀气。
天顺帝一看到战天南身上有杀气溢出,发下抬起一脚便将那个侍卫踢倒在地道:“真是莫需有的猜测,朕信万户侯!”
那个侍卫吃痛轻应了一声,当下伏在地上轻泣道:“奴才对皇上忠心耿耿,绝不敢说半句瞎话,皇上万不可轻信小人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皇上您请想,如今京中一片太平,世子说有人来劫杀他,这又如何能信?就算是真的有人来劫杀世子,和万户侯又有什么关系?方才万户侯也说了,他到这里来是来保护谨相的,可是如今谨相在哪里?”
那个侍卫的话可以说全部是天顺帝心中所想,他的眸光冷了三分,却更加知道这事今日是断然不能再查的,当下又踢了那个侍卫一脚道:“真量个搬弄是非的小人!万户侯来救谨相,顺便救救世子又如何?”
那个侍卫听他这么一说便又轻泣道:“皇上,万户侯早有不臣之心,你可万万不能轻易他的话啊!依奴才看,他带来的那些人根本就是来杀皇上的,奴才